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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笑的檢事(生活安全課系列三)》第7章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智佐的耳邊爆出一聲慘叫,睜開眼,對上一雙驚慌的眼神。他用手搔了搔耳朵,一臉無趣的道:「就算看到屍體也不可以叫那麼大聲喔,會被罵的。」

「為、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裡是哪裡?現在幾點了?」北大路搔著自己那頭因為睡著而被壓塌的頭髮。

「不愧是小鬼,體溫很高喔,這種天氣抱起來很舒服。這裡是我家,現在八點半,不過今天是假日,所以沒差呀。」智佐故意這麼說。

「啊?那、那個......」北大路脹紅著臉問道:「我們應該......沒怎麼樣吧?」

「差一點就怎麼樣了。」

「咦、咦咦?」北大路又發出尖叫。

「要感謝我半途住手喔。」智佐笑道。

「上原先生真的是......同性戀嗎?」北大路怯怯的問。

「昨天不是就說過了嗎?知道我是還敢在我面前喝成那樣、而且毫無防備的讓我脫衣服,我看你也很大膽嘛!」智佐手臂環著胸,假裝一臉正經的訓道。

「啊啊啊、對不起!謝謝你手下留情!」北大路低下頭行禮。

「『我最喜歡小林學長......』」智佐笑咪咪的念著。

「咦?啊、你怎麼......那個、不是......」北大路著急的想解釋些什麼,不過頭腦一陣混亂,沒辦法好好的思考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可是一直抱著我叫小林學長呢,男的吧?」

「為什麼這麼問?」北大路的眼神飄移著,不知道該不該說謊。

「如果不是男的就不會這麼煩惱了。」智佐聳著肩。

「拜託請不要說出去!」北大路又低下頭行禮。

「我能跟誰說呀。」智佐一臉受不的揮了揮手。「反正你自己多加油啊,如果對方的性向正常,我看你是沒什麼希望了,換一個會好過點。」

「我不知道......不過也沒看學長交過女朋友就是了。」北大路苦惱的道。

「......你要不要跟我試一次?」智佐指著自己的臉問,「你看、長相還可以,身材也不錯吧?另外就是跟我做很舒服呀!」

「咦?可、可是......」

「反正......閒著也很無聊。」

「只是因為這種理由嗎?」北大路似乎覺得很驚奇。

「要不然你覺得呢?」智佐好笑的反問。

「因為......那個......愛......什麼的?」

「你好可愛喔。」智佐撐著臉笑道。

「上原先生是在取笑我啊?」北大路苦著臉。

「沒有、我很認真的覺得你很可愛,現在會說這種以愛當前提才能上床的年輕人很少了,應該說是稀有動物吧?」

「反正我就是老古板,可是......」

「其實不管嘴上怎麼說,昨天還是被我吻的高興。」智佐故意這麼道,他想知道對方會怎麼反應。

北大路一下子刷紅了臉,最後只小聲道:「如果在我的意志還可以控制下......就會拒絕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智佐露出狡猾的笑容,一下子把坐在對面的北大路抱在懷裡。

「咦?那個、請、請放開我......」北大路左右扭動了一下,發覺對方的懷抱很緊,怎麼也掙不開。

「像你這種都關在醫院裡頭沒曬太陽的小少爺就別費心掙扎了,就算對方是黑道都不見得逃的掉。」這還不是智佐自誇,他還真抱過黑道人士。

「為什麼要抱著我?」放棄從智佐懷中脫出的計畫,北大路訥訥的問。上原先生絕對不是壞人,可是雖然感到不好意思......不過算了、也不太討厭這樣子被抱著就是了。

「來做個實驗好了,如果能弄到你自己說『還要』的話,就算我贏吧?」智佐靠在北大路耳邊低笑道。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不必去為人類的每樣行為硬套上任何外表看來的任何意義,我們本來就不是理性的動物,而且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很無聊。那麼......就開始了。」智佐說完,手從北大路腰間的衣服底下鑽了進去。

「請住手......」

「別先一開始想著要怎麼抵抗,手的感覺很溫暖吧?你太瘦了一點......三餐沒有好好吃對吧?等等我請你吃拉麵。」智佐把手拉到北大路的胸口前,拇指在稍微凸起處摩擦。

「與、與其請我吃拉麵......倒、倒不如快點停下來......哇啊......」

「不會做到最後一步,你就放心點享受吧。」智佐把北大路的上衣整個撩起,將唇湊近拇指正在玩弄之處。

感覺到異樣的麻癢,北大路不由得緊抓住他可以抓住的東西......智佐的衣服。

「我覺得......那個不是重點......」北大路簡直要哭出來了。

「不需要把每樣事情都做上筆記,然後貼標籤比較哪一樣比較重要,其實人生無法比較的事情反而比較多,結果總是得馬上被逼著做出抉擇。」智佐笑著說歪理。在北大路的胸口上有著因為唾液而反射的濕溽光澤,智佐單手拉下對方褲頭上的拉鍊。

「不可以啦!」北大路想拿手壓住,但這時唇卻被柔軟的堵上。

手上想抗拒的力道逐漸失去,在舌被吸吮的同時,連思考也一併流失掉了,為什麼明明就不願意,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舒服呢?

到底怎麼樣才是對的?

智佐將手覆上北大路僅隔著一層內褲的布料來回移動。

「不要......弄了啦......」北大路含含糊糊的道。

「不是感覺不錯嗎?」智佐問。

「可是......」

咿呀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這時智佐才發覺昨晚自己根本沒鎖門,但更讓他驚訝的的是門後的那張臉。

發覺智佐的異樣,北大路也轉過頭去,結果一轉頭就臉紅。

「上、上原先生!你你的朋友來了......」

「啊......早安、大西檢事。」智佐依舊摟著北大路,臉上露出苦笑。看來是做不下去了......這是老天存心要破壞嗎?

昨晚也是這樣,最近真的經常性的想到這傢伙,唉......

「請、請放開我。」北大路忙道。

智佐乖乖的把兩手鬆開,「浴室在後面,你就順便洗個澡吧,衣服我等一下可以借你。」

北大路沒敢回話,被人看見這種事情就足以讓他窘到想把臉遮起來逃走了。

待北大路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進入浴室後,智佐轉向還僵直的站在門邊的由貴道:「過來坐吧,對了、下面大門你怎麼進來的?」

「有人剛好要出去,他看我正想進去就放我進來了。」由貴邊走到智佐身邊,然後坐下道。即使是假日,他還是一身整齊的西裝打扮,他將外套脫下掛在窗口附近的老位置上。

「唉、這房子的人真沒有警戒心。」智佐搔搔頭。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由貴點頭。「剛才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反正那小子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在開他玩笑而已,他一定很感激你的出現吧。」智佐笑道。

「咦?不是戀人嗎?」由貴問。

「就算沒有感情在,我也可以跟人上床呀,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這種隨便都好的人喔。」智佐輕鬆的說。

「是這個樣子的嗎?」

「也就是說、如果哪天突然有性致的話,我也可以跟你來一次。」智佐將雙手往後撐著,將脖子仰起。

「這樣你就會快樂嗎?」由貴又問。

智佐抬起頭,「要我認真的回答的話,我不知道。我只是單純的覺得無聊而已,放棄思考的話就會覺得什麼都做得到,不過一旦清醒後又會覺得對於週遭很無力,每天來回在這兩種階段之間,該說是樂此不疲呢......還是只是習慣了?我想一向都活的很正直的你應該沒辦法體會這種感覺吧?」

「會不會......只是寂寞呢?」由貴認真的思考著,然後回答智佐的問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智佐爬起身,走到櫥櫃前拉開紙門,埋首在裡頭一會兒,最後拿出一些衣服走到浴室門口敲門。

「北大路、衣服我幫你拿來了,你現在能開門嗎?」

『啊、可以、謝謝。』

浴室內傳出來聲音,幾秒後門開了一道縫,智佐把衣服遞進去後,又回到由貴身邊坐著。

「那傢伙是現代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是個實習醫生呢,不過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會讓人想欺負一下......對了、今天是假日呢,怎麼會突然跑過來?」

「其實......原本只是想稍微看一下,沒有要上來的意思,不過等到一回神就走上來了。」由貴說著這話時,好像有種苦惱的味道。

「哈哈哈、說這種話不行喔!至少對我來說不行,要是讓我抱著期待的話,到時候麻煩的會是你呢。」智佐歎著氣。

「為什麼?」

「這個很難解釋呢,反正你就把我當成是爛人,太接近沒好事。」

「我覺得不是。」

「我倒想知道你這種篤定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咧。」

「身為檢察官的直覺。」

「不要拿那種對付犯人的直覺來對付我呀!」智佐叫道。

「那麼、以我個人的想法而言,我覺得你很好。」

「天啊......」智佐拍著自己的額頭,「那個『很好』是怎麼來的?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很好......就是很好......嗯......」

「夠了夠了、你再好下去,我的頭一定會炸掉。」

這時北大路手上抱著自己換下來的衣物,表情還是有些尷尬的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有禮的對由貴點了下頭道:「你好。」

由貴也同樣點頭回禮。

「我去拿個袋子給你裝衣服吧。」智佐說著,走到廚房,在流理台下面翻出一個紙袋,然後拿出來交給北大路。

北大路接過袋子,一股腦的把衣服塞進裡頭。

「這位是大西檢察官,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人,這邊這個是實習醫生北大路,有過幾面之緣、還差點增加關係的人,很可愛。」智佐這時才幫雙方介紹著。

雖然北大路想問由貴對這種差異性頗大的介紹詞有什麼意見,不過總覺得情況似乎不應該讓自己多嘴。

「那個......上原先生、我想告辭了。」北大路對智佐說。

「可是我還沒請你吃拉麵耶,你真的這樣就要走了?」智佐似笑非笑的問。

北大路搖頭道:「我下午還要去醫院值班。」

「嗯、那麼就再見啦!對了、下次還要不要再來玩呀?」

北大路的表情先是一陣驚訝,之後又脹紅了臉道:「如、如果不做其他事情的話!我......我很樂意再來!」

「挺有膽子的嘛......電車站從這裡出去右轉,直走到底,之後你再隨便抓路人問就會有人告訴你了。」智佐道。

「謝謝你的照顧,那麼我就告辭了。」北大路恭敬的朝智佐行了個禮,然後到門邊準備穿鞋。

「大西、那件灰色外套他的,幫我拿給他。」智佐手一比,由貴爬起身把掛在窗口架子上的灰色毛外套拿下來。

「謝謝、差點忘記了。」北大路從由貴那裡接過外套道謝。在他臨走前,又行了個禮,智佐則朝他揮了揮手。

※※※z※※y※※b※※g※※※※

在確認北大路完全下樓後,智佐有些炫耀的對由貴道:「你看、很好的孩子吧,我發現的,我發現的喔。」

由貴點了下頭。他對北大路這個青年的印象不壞。

「像那樣子才叫好呀,真要找的話,要找那種型的才對,要我幫你介紹嗎?」

「剛才不是介紹過了?」

「嗯......不太一樣啦,算了、反正就先這個樣子吧,對你而言,我覺得還是女性比較合適,唉、要是小惠能喜歡男性的話,我就把她推薦給你了......」智佐環著胸,嘴上碎碎念著。

「那個、我並不需要找能交往的對象。」由貴不知怎麼的,聽見智佐說著自己合適或是不合適的類型,心裡總有點焦急。

「說的也是,還輪不到我幫你操心這種事情呢。」智佐笑道。

「不是那種意思......」

「算了、什麼意思都好,反正我們是沒什麼關係的人。」智佐把手臂放在腦後,往榻榻米上一倒,發出咚的一聲。

「你討厭我嗎?」由貴問。應該是吧?要不然他所認知的智佐,是個可以跟任何人玩鬧,並且不會說出強硬話語的人。

「不、我並不討厭你,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我的真面目而已,對我而言,你太過完美,只要有你在的話我就會開始反省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那樣子的我變的很奇怪,一直以來我都隨便至今,要我突然轉性大概很難吧。」智佐翻了個身,看見掉落在桌下的小張色情廣告,他拾起後往桌上扔。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由貴回答。

「就你最沒資格說這句。」智佐發出悶笑。

「你跟銀說同樣的話。」

「那叫做英雄所見略同......啊......你開車來的?」

「嗯。」

「我想去百貨公司,你要不要陪我去?」

「嗯。」

「所以說、就是這樣。」緒方微笑道。「感謝佐賀君的地點提議以及管理官大人的切磋與協商,因此我們很順利的借到了一整間的牛郎店。」

「不要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松阪你也說說課長啊!」智佐垮著臉,拉拉身邊的高大友人。

「你也知道嘛......他的決定我一向都無法動搖。」松阪一攤手,意思是自己也拿緒方沒轍,反正這也沒什麼好丟臉了,從高中時代他就很難去違背那傢伙了。

「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倒沒什麼意見,對吧小惠?」澄子笑咪咪的隔壁的小惠雙手交握,一副感情好的不得了的模樣。

「對呀......好像很有趣......」小惠甜笑。

「有趣你的大頭鬼啦,這回女孩子們只要當客人接受服務就好,你們當然開心!」智佐對小惠做了個幼稚的鬼臉表示抗議。

「我們可是特別休工好讓你們男士們表現應有的男子氣概,不可以身在福中不知福喔。」鈴王菜手插著腰,一臉理所當然。

「是喔是喔......」冰室扁著嘴,一想到這回不知道又要被迫換上什麼衣服(請參考前作『勇者的相對速度』),他就感到一陣寒顫。

「佐賀、你怎麼知道哪裡有適合的店可以借啊?」椎名好奇的問。

「這個......因為是和實他前妻開的店,我就想看能不能借的到,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佐賀微低下頭小聲道。

佐賀口中的和實是先前有提過的,目前搜查一課的管理官,也是他的戀人。

「哇、管理官的前妻耶,你開口的時候不會有點尷尬?」椎名笑道。

「是有一點啦......不過實際上去商量的不是我,所以也就還好。」佐賀道。

「那麼、我們要從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呢?」鈴木高舉手發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開始吧!」緒方回答。

「可是......對方有這麼容易就受騙嗎?」長谷川歪著頭,閃亮的大眼眨呀眨。

「這就要看你們能不能一周把業績提高到嚇死人的地步啦!」緒方微笑著推了推眼鏡。

事情的起因來自於美貌的記者樹斗信一所帶來的消息,最近在新宿出沒的惡劣暴力團,專挑經營興盛的牛郎店下手,若願意繳交大筆的保護費便無事,否則他們便會出手攻擊店內的紅牌讓其受傷無法上班,或者直接進行砸店,甚至是派人看守在店外嚇走客人。

由於此惡劣的暴力團隸屬於新宿大幫派之一的角榮會,所以各店家目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其實根據傳聞,角榮會的上級幹部應該都知道這種事,但由於此暴力團的吸金作業非常快速而有效率,因此既然有收入,那麼上面也就放任他們的作為。

緒方把整個暴力團逮住,並且給角榮會來個狠狠的打擊,所以他的提案就是,與其分散兵力去埋伏在可能會被暴力團脅迫的牛郎店,還不如把自己變成對方首要下手的目標,等暴力團傾巢而出,便是己方將對方一舉擒獲之時。

「可是四周競爭的店不少......」松阪沉吟,「好像沒有很簡單耶。」

「你以為美男子走在路上都可以踢的到?別傻了,我們課裡出去的每一個都是萬中選一的,別對自己沒志氣,明天我們就可以知道結果了。」突然緒方開了抽屜,從裡頭拿了一疊相片出來扔在桌上道:「給你們一點心理建設,這些是附近幾家店的紅牌。」

鈴木把相片拿起來分散給其他人看。

「哇、這是什麼沒品味的粗項鍊?」長谷川吐著舌叫道。

「天啊、他嘴巴是歪的耶!」澄子邊看邊很沒禮貌的指著相片咯咯笑。

「這個......長的挺普通的嘛。」佐賀比較有口德,說話好聽點。

「你跟誰比較才說他普通?」智佐問。

「和實啊。」佐賀很自然的回道。

「不可以取極端值啊。」智佐歎氣。

「那你自己覺得呢?這人很帥嗎?」佐賀反問。

「我也覺得很普通啊。」智佐搖頭。

「你跟誰比?」

「大西吧。」

「......你根本沒有資格說我取極端值!」佐賀吐槽。

「我也覺得這幾個都長的很普通啊,要說美貌的話,那個姓樹斗的記者不是更美嗎?」椎名插口道。

「椎名......」智佐拍拍對方的肩,「那個更是已經超脫極端值外,到了無窮極限了。」

「所以、各位有信心了嗎?」緒方笑著問。

眾人整齊劃一的道:「有!」

「那麼、這回的服裝同樣的,就請山吹與大河幫我們準備,各人『不得』拒絕!那麼解散!」緒方宣佈完之後,看了幾個課員因為心理抗拒而有點扭曲的面孔,心滿意足的坐回自己的課長辦公桌後。

「那個緒方......」智佐還停留在辦公桌前,有點不自在的開口了。

「怎麼?」

「那個有關於中村晴香的案子......」

「嗯、我知道,被告的委託律師堅持說這是陰謀論,中村靜江其實是為了威脅仙葉議員而不惜傷害自己的女兒而設下了陷阱。」緒方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這種理由太牽強了吧!而且靜江女士根本就不像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為什麼負責的檢察官不是大西呢!如果是他的話......」智佐激動的道。

「我們沒有得到實際的證據,而且關鍵在於尚未清醒過來的中村晴香。還有、你不覺得你對這件案子太過關切了嗎?上原、當我們把案件交給調查庭部時,對我們而言就算終結了喔。」緒方微笑道。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這麼一來的話晴香小妹妹她......」智佐咬著牙,他實際的感覺憤怒,為什麼這種時候會特別無力呢?

「你想怎麼做?」緒方依舊帶著笑意問。

「再重新搜證一次現場,說不定會找到新的證據。」

「我不覺得你會做的比鑒識好。」緒方很快的打了回票。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智佐把拳頭握的緊緊的。

「我們只能說喜多緒這個人太厲害了。」緒方歎著,不過他的眼裡有著佩服。不管對方的本質是不是好人,只要有能力的,他都可以毫不介懷的稱讚。但這也是有很多人說緒方冷酷的原因。

「可惡......」

「下禮拜第二次開庭,你去申請旁聽證吧,最好跟大西檢事一起去,他能夠以專業眼光告訴你裁判的走向。」緒方突然這麼說。

「這樣又有什麼用?」智佐哼聲。

「我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用,反正你能做的不是也只有那樣嗎?」緒方微笑。

「......我知道了。」智佐又咬了下牙,終究是點了頭。

「你有沒有見過人死前的眼睛?」智佐問。

由貴搖頭。

最近在送智佐回住處後已經很習慣的上樓來坐一下,偶爾對方會打著無聊的名號來親吻自己,如果、智佐是因為無聊的話,自己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接受對方的吻呢?

智佐背上的傷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

「我看過一次,很清醒,清醒到我好像第一次認識他。」智佐把手放在桌上,手上的遙控器上下隨意按著。

「那是......你以前的戀人?」由貴問。

「很久很久以前......非常久。」智佐覺得綜藝節目沒什麼好看的,所以轉到NHK看新聞速報。

「已經過世了嗎?」

「嗯、丟下他的父母,還有我,就這麼從八樓往下跳。我那時候在上課,正好往窗外看,他望著我......顛倒著,他好像說了什麼,應該是對我告別吧?就那麼一瞬間而已,我一定是見到他最後一面的人。」智佐雙眼茫然的盯著NHK的主播像金魚呼吸般一開一闔的嘴。

「可以告訴我,那個人為什麼要自殺嗎?」由貴第一次聽智佐談起關於自身的私事,所以非常的高興......他不知道自己像個孩子般在興奮些什麼,不過對他而言,智佐肯對他這麼說話,他就已經雀躍的難以形容了。

「那是對現在的我......對我們而言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那傢伙可以活到現在的話,也一定覺得那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當時我們交往的事情被同學發現、好事者到處傳,當然不會很好聽、他壓力很大,功課也一落千丈,然後他開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些很劣質的硬性毒品,我勸不了他,最後他自己從校舍頂上跳下去,就這樣,那年我們十七歲,他死掉了,我還活著。」智佐把今天又收的廣告單抓起來轉頭遞給由貴:「要不要折?」

由貴默默的接過那疊廣告單開始分類。

「他跟我說要一直在一起的,連死也不分開,不過他為什麼在跳下去之前沒有想到要叫我呢?如果他叫我的話,我就陪他一起跳下去了。」智佐把臉轉向由貴,眼裡充滿了疑問。這是他一直無法理解的事情,當那人跳下去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他感到的不是哀傷,而是錯愕......然後非常的生氣。

為什麼丟下自己一個人逃走了呢?

「因為他愛你吧?所以希望你能活著。」由貴說著,將大張的廣告單撕成一半。

智佐撐著手臂移動到由貴面前,「無法理解感情的你,說這種話不覺得很矛盾嗎?」

「......對不起、說了自以為是的話。」

「不需要跟我道歉,那傢伙跳下去是因為他自己笨,居然拋棄我......反正他想了什麼,都隨著他破掉的腦袋,跟著腦漿一起流掉了吧?那個時候啊......」智佐伸手比了個高度,「血有噴到這麼高,牆壁剛好是白色的,形成對比、有些女孩子看到那種慘狀馬上吐了出來,我在心裡大罵,有什麼好吐的,以後你們死掉也會是這樣!之後我被警察找去問話,他們問我對於那傢伙濫用毒品的部分知不知情,我一概說不知道,警察的態度很差,我從那個時候開始討厭警察......不過很奇妙吧,自己卻成為了警察。」

「你......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個呢?」由貴好奇的問。

「不喜歡聽的話,我可以換別的事情講。」智佐笑道。

「不、這個沒有不好,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不太可能會跟我說這種比較私人的話題,因為你總是說我們是沒什麼關係的人。」

「你還真是老實哪,我說什麼你就當作是什麼?你自己覺得我們真的是沒有關係的人?」智佐盤腿坐著,單手支著臉問。

「我不知道,這種人際關係並非我一個人單方面就可以決定的。」

「讓你決定也沒有關係呀,你自己說自己想要什麼關係?」智佐又爬近了點,其實由貴這張沒表情的臉看久也習慣了,而且對方本來就長的不壞,如果能......

一瞬間驚覺自己想到了不該有的念頭,智佐偷偷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希望自己能清醒點,由貴可不是那種自己能與之匹配的人。

「『朋友』......雖然想馬上這麼說,不過我想好好考慮後再回答你。」由貴認真的說。這時他身邊已經堆了好幾個尺寸一樣的紙盒。

「如果你決定要當朋友的話,就不能接吻了呢,這樣不會有點可惜?」智佐邊笑邊推開地上的廣告單與紙盒,然後伸出雙手摟住由貴的肩。他喜歡這個肩膀,當然還有挺直的脊背,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想把對方全身的衣服都剝下來,然後盡情的摸個夠。

不過當然不行。

因為這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由貴回答。

「沒有馬上給確定的答案,代表會有點捨不得放棄這種舒服的事情吧?」智佐故意這麼問。

「我不知道。」

還是一樣的回答。

不過、他的『我不知道』並不是指能不能接吻這件事情,而是指自己到底把智佐定位在哪裡。他還很清楚的的記得,他們第一次接吻的那天,他的目光追隨著剛洗完澡,還在對方頸子上流動著的水珠。

該用什麼樣子的辭彙來正確形容才好?

『我不知道。』

溫暖的唇、輕輕的吐氣、還有在自己耳邊低低笑聲......因為不討厭,所以就任由對方去做嗎?

『我不知道。』

(無法理解感情的你,說這種話不覺得很矛盾嗎?)

『我............』

「來接吻好不好?」智佐把頭埋在由貴的肩上問。

由貴點頭。

為什麼自己點頭了?

『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他叫我的話,我就陪他一起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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