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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谷課長的憂鬱(生活安全課系列一)》第3章
  中谷課長的憂鬱03

  不對正常人下手、不對有家室的人出手、不可以使用暴力逼迫他人進行性行為......這些是清風的個人原則。當然、這也是他的道德感作祟,大部分的人總是覺得同志的道德觀念微薄,隨便都可以跟看上眼的人上床,當然、這也是生態圈裡頭包含的其中一項,但若拿現在速食愛情的男女來說,根本就差不了多少。

  不過、清風不去做以上三種行為,是有原因的,若對象是正常人,難保有天還是覺得女人比較好抱而把自己甩了、若對像有妻室,那麼這算犯法,就算是告訴乃論,但罪名是妨礙家庭、至於強暴這就別說了,最重可以判個十幾年。而且自己還是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即使是同志,身為日本公民的一份子,該有的小市民正義感他還是有的。

  腦袋中不斷進行這樣說服自己『不可以喜歡上課長喔』的迴圈,清風表情呆滯的瞪著擋風玻璃外的街景,從下個月開始,各商家就會推出聖誕節的各式商品,不過今年的慶祝活動看來是跟自己無緣了......

  想去年還跟健二一起在飯店過,那時候非常的幸福的自己哪想的到才過一年馬上就有著完全不同的轉變......想著想著,鼻頭又酸了起來,他趕緊拿手揉揉眼睛,看見手臂上的水漬時便在心裡痛罵自己居然如此容易落淚。

  一定是因為剛失戀,所以才會覺得這時靠近安慰自己的人都好吧?像這樣子的心動不是真正的喜歡。

  對了、課長買東西買好久啊。清風才剛如此想,便注意到駕駛座外有個身影將背靠在車門上,手腕上掛著便利商店的塑膠袋,用著已經凍的通紅的手拿著大亨堡啃。

  是中谷課長......那個讓很多男人羨慕的高大體格,剛毅卻又不失柔和的臉,而且對妻子的愛非常深刻,真是個好男人,不過這種好男人似乎是輪不到自己了。

  為什麼不進來?這個疑惑才剛冒出頭,清風就知道解答了,和實一定知道自己還在難過,所以才不想進來打擾吧。真是討厭......不要這麼溫柔好不好!

  帶著一點點生氣和感動,清風將手伸到駕駛座的窗邊敲了敲,等和實注意到而回過頭,清風叫道:「還不快進來,想感冒嗎?」

  和實對清風微笑了下,拉開車門伴隨寒風鑽進車內。之後隨即把清風委託的東西遞了過去。

  「謝謝......」清風低下頭去,假裝是在為替自己買東西這件事情道謝。

  「接下來回署裡去吧,剛才接到緒方的簡訊,說有點進展了。」和實拉好安全帶,踏了油門,將車子開回街上。

  「嗯。」清風翻了翻袋子,正準備拿出麵包時,看到了熟悉的圓球狀物品,順手拿起一看,居然是青蛙系列的轉蛋。

  「這個是你想要的嗎?」瞄了眼身邊的新人,和實笑著問。

  清風瞇起眼,透過上層的透明盒子往內看,一會兒便說:「不是、我想要的是下雨天的那隻,這個是穿西裝的。」

  「是嗎?真可惜。」和實頓了下後又說:「但至少可以知道這個不是你要的。」

  在與一課的人員們擦身而過時,有幾個認得和實的人匆匆朝他一點頭,然後便執行任務去了,畢竟這種時刻可不是什麼聊天敘舊的好時機。

  「你待過一課?」清風低低的問。

  「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剛剛那些是跟我同期的人,所以知道。」和實說著,走到電梯前按下往上鈕,沒一會兒電梯就下來了,在兩人進去後再度按下了生活安全課所在的五樓。

  如果要說一課跟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話,應該就是所謂的緊張感吧,進入警視廳的搜一,會瞬間的感受到那股緊張的忙碌氣氛,在那個地方似乎連時間的流動都比別處快,不管是腳步、電話聲、鍵盤的敲打,全部都讓人精神緊繃。

  電梯開了門,兩人直接進入辦公室,這時人比較多了,大部分是在翻找資料或是使用電腦,還有的正在對一臉暴悷之氣的青年說教。

  「課長好!啊、這位是新人嗎?」有個手上抱了好幾本比對資料,臉上掛著如同名偵探柯南般的粗框眼鏡,長相清秀的男子這麼問著。

  清風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道:「敝姓佐賀,請多指教。」

  「長谷川,你怎麼知道是新人?」和實奇怪的問。因為平時由自己帶來支援的各部人手也不少,到底要怎麼判斷是不是新人呢?對於這點他還挺好奇的。

  「喔、早上一大堆人就在傳啦,說這次來的新人很帥,而且還很幸運的跟課長搭檔,讓一群人忌妒的要命呢,就連之後預定舉行的歡迎會都已經商量好絕對要把他灌醉,一人親一下表示報仇。」長谷川頂著那張清純的臉,與口中說的話還真是不相襯到了極點。

  「啊、看來你要遭殃了佐賀君。」和實點了下頭。

  「你就只有這點反應嗎!」清風再次覺得自己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當然還有隨隨便便就把部下兼搭檔出賣......不、是見死不救的課長也......

  「這是來到這裡的新人必經之路,放心吧,因為都是警察所以不會做的太過分的。」和實笑咪咪的說。

  「......你的『太過分』是哪種等級?」清風懷疑的問。

  「不會把你的腳綁起來從二十樓丟下去作高空彈跳就是了,想當初我還真的以為我會死掉呢哈哈哈。」

  「......你被這麼做過啦!」

  「課長、那個姓樹斗的記者找你,現在在會客室裡頭。喔、新人呀!要好好加油喔!」一個把頭髮用發臘抓的像鳥窩般凌亂的女子,用著清脆的聲音與快活的笑容對著清風道。

  「嗯、我會好好加油。」清風愉快的回應。這裡真的是個很棒的地方啊......

  「不用這麼拘謹也沒有關係,因為課長本身也很隨便的關係,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胡鬧都可以被接受。」鳥窩頭女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山吹......這麼說真是過份啊,我只是不想做無謂的干涉罷了。」和實微抿了抿唇,看似彆扭道。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特別愛你呀!」山吹澄子將雙指放在粉嫩的唇上『啾』的送了個飛吻。

  「是啊,確切的感受到了喔,既然這樣的話幫我個忙,帶佐賀君去跟其他人打聲招呼,順便告訴他可以利用的資源在哪裡,需要什麼要找誰。我去跟那個記者見個面,如果緒方跟上原他們回來的話,叫他們直接跟佐賀討論案情。」和實很快的對澄子這麼說。

  「沒問題!我們走吧佐賀君。」

  澄子爽快的拍了下手,清風便跟了上去。不過他總覺得......和實是因為不想讓自己聽到他跟記者到底談些什麼而故意支開自己的。

  「等會兒見,佐賀君。」和實笑了笑,往辦公室外走去。身後傳來一陣吵雜的七嘴八舌,他猜清風現在大概已經被那群好奇寶寶包圍起來了吧,也許還會被偷偷摸個兩下......嗯、希望新人能夠好好跟其他人相處。

  快步走向會客室,和實有禮的先說了聲:「我要進去了。」這才開門。

  正翹著腳坐在沙發上,像個孩子般朝自己招手的男子,是和實看過最美貌的傢伙,不管是男妝女妝都合宜的中性臉孔,那張臉簡直就像是精心做出來的一樣,美到很夢幻。不過、這傢伙可不是模特兒,他是個記者,而且還是專挖詳細犯罪內幕的精明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找出警方特意想隱瞞的一些醜聞,總之、和實面前這位名叫樹斗信一的男人是個非同小可的狠角色。

  不過、即使樹斗是被警視廳規類成危險等級、而且在各警署列為非常不受歡迎的人物,意外的卻對和實特別友善,從他上任的第一年開始,總是多少會答應幫點忙。

  「嗨、我拿禮物來羅!」樹斗勾起絕美的微笑,就連他的聲音都是如三月般鳥鳴的悅耳。

  若是普通人,一定會瞬間被這種畫面萌的心跳不已吧?但對和實而言,鎮日處在帥哥(帥女)美女(美男)包圍的生活安全課裡,身體早就自然而然的產身抵抗力,因此這張臉大概等於效力增強那麼一點的感冒藥,對於已經有抗藥性的他來說,效用並不是那麼的大。

  「這回你又從那偵探的電腦裡偷什麼出來了?」和實會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樹斗的同居人是個偵探,而每回這傢伙賣自己人情的時候都是拿那偵探的東西過來(雖然聽說那偵探也默許這種行為就是了)。

  「好過份喔,我只是把我家的東西帶出來而已,完全沒有不對。」樹斗理直氣壯的道。

  「職業道德、律師跟偵探都有所謂的保密原則吧?」和實呼了口氣後坐在樹斗的對面。

  「所以才是由我拿來呀,跟偵探先生一點關係也沒有。」樹斗用著孩子般的天真語氣說著,之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折成小方塊的紙。

  「好吧、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萬一有一天事情爆發,我會盡一切的方式否認。」這是和實每次接收情報時必說的話,警察如果要接受來源不合法的情報,可以、但是出了事要自己處理,而他也說的很清楚了,如果有萬一的話他會全盤否認,因為他不只得保護自己,還得保護屬下不被牽連。

  「這點我當然清楚,憑我跟大偵探的能耐,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讓人抓到把柄呀。」樹斗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那麼這次你要提供什麼給我?」和實進入正題。

  「我有兩個東西,正好是都你手上的案子,怎麼樣?給你選一個。」樹斗摸摸自己那頭微捲曲的淡褐色髮絲笑問。

  「給我連續傷人的那個。」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和實這麼說。

  「啊......我輸了,大偵探說你會選這個,而我賭另一個。」樹斗歎了口氣,但眼裡卻閃著戲謔的光,「告訴我為什麼選這個?」

  「因為我不想去應付一課的人,而且相信就算沒有你的情報,販毒集團那件要破案也是遲早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和實露出一種冷徹的神態,跟平時的溫和大相逕庭,這是中谷和實認真起來的模樣。

  那並不是駭人的氣勢,而是一種更為靜態的壓迫感。

  「嗯、不愧是以前被稱為一課之鬼的男人,真是棒呆了的感覺。」樹斗舔了舔唇,似乎很享受和實所帶來的無形壓力。

  「別再提那個外號了,你要我拿什麼東西換?」

  「跟我做一次。」樹斗笑嘻嘻的道。

  「這可不行,我老婆會生氣的。」和實知道樹斗是在開玩笑,所以馬上拒絕了這種提議。

  「嗯......說到中谷夫人呀,反正她也......」

  「這件事跟我以前的外號一樣,都請不要再提好嗎?」和實苦笑著請求著。

  「不好意思,玩笑開得太過火了。」樹斗看來還像真的有在反省似的,態度顯的正經很多,「我要求的條件是我要讓我所屬的每朝新聞至少能比其他新聞社提前一小時......不、半小時也好,就得到破案消息。」

  「可以、就提前一小時。」和實點頭道。

  「那麼、這東西就『遺落』在你這裡了,中谷先生。」樹斗說完,將手上的紙靜靜放在桌上後便起身告辭。

  默默把紙放在上衣口袋中,和實對樹斗說:「這次也多謝你。」

  「其實不必靠我,你也有辦法獨立破案,你只是想快點解決問題而已。」樹斗輕笑道。

  「對、我一直是急性子的工作狂。」和實並不否認這一點,或者該說,就算否認也沒有用。

  「那麼我以私人的樹斗信一的立場發問吧,『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如此有耐心的等待不會再回來的妻子?』」

  樹斗的問題尖銳到讓和實必須用力深呼吸後才能好好的回答。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在等待呢?」和實輕擰著眉問,他的眼裡透著哀傷與悔恨。

  「因為你不再愛人啊,就我所知,這三年間你沒有再跟任何人交往過,手上也總是戴著結婚戒指,這證明你很有耐心不是嗎?或者可以解釋成你對妻子的愛非常強烈羅?」樹斗瞇起眼的模樣像正等待機會將獵物撕裂的豹子,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他喜歡探人隱私,而是中谷和實這個人讓他對於人性的研究又多了一個觀察對象。

  「這你可錯了。」和實努力抑止住內心的激動,語氣平靜的道:「我只是存粹的對於愛情這種事情已經提不起興致來罷了,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個膽小鬼,沒那種勇氣再去嘗試。」

  得到這樣子的回答,樹斗先是愣了會兒,隨即笑了出來,最後道:「我相信前面兩句,也就是冷感,至於後頭那個我個人是認為,拿那種理由來騙我是行不通的。」

  樹斗的笑容非常美,美的讓人屏息,但和實卻沒來由的產生一股厭惡感。

  他很快的明白自己不高興的原因。因為他知道樹斗說的一點也沒錯。

  「咱們的課長大人跟美人記者約會回來啦,真是叫人羨慕哪!」眼尖看到和實從門口步入辦公室,上原坐在討論用的小型長桌處,開心的高舉著單手揮揮。

  在上原身邊的還有小惠、緒方、鈴王菜與清風。小惠此時的精神似乎比早上還要好一點,她推了推上原叫他坐過去點,之後對和實道:「課長......來坐我旁邊......」

  「好啊。」和實微笑的應了聲,然後就坐在小惠讓出來的位置上,他望著對面的清風關心的問道:「佐賀君,你還可以適應嗎?」

  「沒問題的,這裡的人都很好。」清風馬上回答,實際上,至今為只他都還沒碰過這種熱絡又溫暖的工作場所。

   「那就好。」和實點了下頭,然後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剛才樹斗給自己的紙,連拆都沒拆就交給緒方。

  「這次美人記者開出來什麼條件?」上原隨口問道。

  「跟他做一次。」和實歎口氣。

  「咦咦咦?」清風當場驚訝的叫了說來。

  伸手拍拍清風的腦袋,鈴王菜笑道:「反正課長大人又不會答應,你緊張什麼?」

  「最後八成換成讓每朝新聞社提早發稿羅。」擅長算計的緒方邊把折成四折的紙攤平,才瞄了一眼就吹起聲響亮的口哨。

  「裡面是什麼東西?」上原問。

  「一堆一點也不可愛的男性名字。」緒方說著,用手指著列印在紙上的一長串姓名的第一行要所有人看,上頭寫著『麻生干也(麻生美琴),玫瑰之屋』。

  「這不是第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名字嗎?後頭連這傢伙工作的地點都有耶!」鈴王菜道。

  「沒錯,接下去的第二行上面則是『池上三郎(小春),黑月』,這是第二起案件,之後所列的名單一直到第四個全都跟目前為止所發生的被害者順序一樣,而且你們看,這份名單右下角印有檔案編號以及......日期。」緒方把手指移到紙張右下角的數字上。

  「十月二十九號......咦?第一起案件發生時是在十一月八號,這麼說......這份名單是在案件發生前就列好的?」小惠歪著頭,眼神似有些呆滯。

  「我想這是犯人請某偵探替他調查出來的名單,犯人是按照名單上的順序作案,在前四名被害者下面還有三個名字,接下來只要派人守在下一個預定者身邊,應該就會抓到犯人......不過、再讓速度快一點如何?」和實辦案一向在極限範圍內追求速度,別看他平時分配工作似乎挺隨便的,但他知道他底下的每個人都會主動的去作擅長的部分,若能在自己的領域內工作的話,速度加倍是當然的。

  「限時?」緒方推了推眼鏡。

  「從現在開始的三個小時內。」和實下達了對於一般課內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命令。「所以我現在要聽你們剛才的成果。」

  「沒問題。經過我跟金子兩個人清查四名被害者所半年內重複的熟客,總共有五名重複的,這是名字。我倒沒想到重複率頗低的嘛!」緒方說著,從口袋中拿出記事本打開,指著其中一排手抄字。

  「我跟阿智去被害者的家裡搜查結果......發現其中兩個人有兩個人持有著同一天棒球比賽的票根。」小惠說完,從口袋中拿出兩個搜集證物用的透明塑膠袋,內也各有一張票根,上面的日期是十月二號。

  「球賽......?球棒?莫非犯人是棒球迷?」清風喃喃道。

  「我去翻過球賽那天報紙的體育版,當天球賽的精彩度平平,不過倒是有個二軍剛升上一軍,是個三壘手。」上原也從記本本裡頭拿出一張簡報,上頭是當天比賽的先發陣容,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上頭備用螢光筆劃了一道黃線,看來就是那個剛升一軍的人。

  「看來不是棒球迷,而根本就是職業的?」和實淡淡的說。

  「不、他不可能是犯人,因為這個棒球好青年已經死了,就在那場比賽過後的兩天,也就是十月四號。」上原露出有點可惜的表情繼續道:「因為總覺得有點在意,所以便稍微查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已經死亡,死因是喝酒配安眠藥,就這麼一睡不醒了,有留下遺書說是自殺,好像是被黑道逼債吧?問過樓下刑事課的結果,似乎是替人作保......」

  「喔......現在答案好像快要出來了......」小惠嘿嘿的笑了起來,陰險又嬌媚的模樣活像已經壓住老鼠尾巴的貓。

  和實稍微閉起了眼睛,隨即又張開眼道:「我們可憐的棒球青年是否出現在四名被害者的熟客名單上?」

  「沒錯,而且我也打電話到Sabina的原廠去問了客戶名單,他的名字的確也在其中。」清風快速的說。

  「那麼......這位棒球青年有沒有親人呢?」和實像個老師般出著題目考學生。

  「只有一個......」小惠的喉嚨呼嚕呼嚕的輕輕響著。

  「他的父親。」鈴王菜把話接下去。

  「等等、四人之中有大量負債並有可能請人作保的人只有長澤寬之,那為什麼不單只攻擊這個人?」清風覺得奇怪的發問。

  「因為犯人沒有辦法像我們調查的這麼詳細,所以只好按照名單無差別的攻擊下去,反正其中總有一個會是正確的仇人。不過......不管是基於什麼樣子的理由,犯罪都是不被允許的。」和實冷漠的回答。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耳畔響起,清風用力的舉起手大喊:『喔耶!』

  這是一隻左外野方向的全壘打,目前比數二比零,七局下半,由於第七棒選手意外的一擊,解除了從第一局開始雙方不斷掛零的窘境。

  驚覺自己可能太激動而失態的清風,轉過頭去望著身邊的人,只見對方腿上放著一大盒爆米花,手裡拿著啤酒,邊吃邊喝的超級不雅觀。

  「......真不像平時的課長。」清風將落到前額的棕色髮絲往後撥,心情不知怎麼的有些複雜起來。

  「現在的我是中谷和實,請叫我中谷、或是和實,只是普通喜歡看球賽的老頭。」和實打趣的說完,又抓了幾粒爆米花往嘴裡塞。

  「沒有三十三歲的老頭啦。」清風嘀咕道。

  鼓起勇氣邀和實一起去看球賽,是在連續傷害事件過後的一周,一課的效率果然也很不賴,沒過幾天就宣告破案,目前被逮捕的一干人等已經送往東京地檢署收押,之後的審判也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範圍了。

  至於棒球青年的父親真的就是連續傷害事件的犯人,他們在犯人的住處搜出了作案用的金屬球棒、黑衣黑褲以及用來遮住臉孔的頭套。對方似乎早就料到警方總有一天會找上門去,所以完全沒有抵抗的就被逮捕了,在偵詢時,負責問話的是上原,據他的說法,犯人只是不斷的重複一句話:『他們殺了我的兒子......他們抹煞了一個棒球手。』

  對於一個父親而言,失去孩子的傷痛比什麼都還要深。清風想,至少基於這個理由的份上,檢察官起訴的時候應該多少會量情斟酌吧?

  『鏗』的一聲,小白球再度飛了出去,那個白點瞬間吸引了清風所有的注意力。這是個二壘方向的高飛球,跑者起跑,雖然他已經很努力了......喔、裁判判了出局!

  「很好聽對吧,那個聲音......」和實轉過頭來,笑容非常的純真。這是真正喜愛棒球的人才會有的表情。

  「嗯、我也很喜歡,這個聲音。」清風又加了句:「不過要是跟大榮隊比賽的對手打出這種聲音會讓我緊張。」

  「現在可是巨人對養樂多呀。」和實對於清風的坦率感到很有意思。然後有感而發的說:「球棒只有打棒球的聲音才會好聽,如果是用來打人的話,一定會發出哭泣般的聲音吧。」

  「......我錯了、課......中谷,你真的很像老頭子耶!這種比喻真是古早味十足。」

  「哈哈哈是嗎?」反倒像被稱讚似的,和實開心的笑了出來。

  「......不過我,並不討厭就是了......」清風低低的補了那麼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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