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將計就計

　　也就是說，即使是這些被重重保全系統給保護起來的「科技」，其實都是成功打算用來吸引間諜目光的誘餌，就算被人給偷了也無所謂；而真正機密的核心部分一定不會放在研究大樓裡面。凱麗一想到這邊，立刻就打好了主意。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好吧，你和我來。」

　　凱麗向著入侵者招了招手。「我帶你去看S金屬的研究進度。」

　　大概是不敢相信自己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的情報，凱麗竟然能夠領他去看，難道這是凱麗設下來要誘捕自己的圈套嗎？入侵者看到凱麗轉身就朝著研究室外走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想到：剛才凱麗和另外一名女兵其實已經將自己前後包圍住了，不管是要殺掉自己還是要捉住自己都不會很難，實在沒有另外設計圈套的必要。所以立刻跟上了凱麗的腳步。

　　領著入侵者來到材料科學研究室外，凱麗在控制大門開關的密碼鎖上輸入密碼，又讓安全系統掃瞄了自己的視網膜，材料科學研究室的大門這才打開。

　　凱麗領著入侵者進入了材料科學研究室，打開燈，來到一個裝了一大塊金屬的玻璃箱前面。

　　「這就是老頭要你來找的東西了。」

　　「這就是S金屬？」

　　入侵者看著玻璃箱之中的金屬塊，外型怎麼看都像個機械零件。「這麼說來，KH工業真的已經重新研究出S金屬冶煉法了！那麼他們為什麼……」

　　「你再仔細看清楚。」

　　凱麗苦笑。

　　聽了凱麗的話，入侵者又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S金屬零件，這時入侵者才發現，與其說這是個金屬零件，還不如說這是個用金屬海綿製造的金屬零件模型——那塊S金屬並不是完整的一整塊，而是像海綿一樣、到處都是細小的坑洞。

　　「怎麼會是這樣？像塊海綿一樣……」

　　入侵者喃喃自語著。

　　「這就是KH工業現在研究出來的S金屬冶煉成果了，你覺得這種東西能夠派得上用場嗎？」

　　凱麗問著。

　　「難怪不管上面怎麼追問，KH工業一直說S金屬冶煉法沒有取得進展。」

　　入侵者搖了搖頭。「換成是我，我也不會將這種成果當成是「進展」，說是失敗還差不多。」

　　「就是這樣了……你還有其他的東西要找嗎？」

　　「不，沒有了，我的任務已經達成了。」

　　入侵者搖頭。

　　「那我送你出去吧，免得你出去的時候還要和巡邏人員玩躲貓貓，很累人的。」

　　凱麗說著。

　　「你還能送我出去嗎？」

　　入侵者驚訝著。「這樣你不怕暴露你的臥底身份？」

　　「不怕，以我現在的掩護身份，這點小小特權我還是有的。」

　　送走了入侵者之後，凱麗去找成功，準備向成功坦白自己放走了入侵者的事情o在成功身邊這麼久，凱麗雖然還是不知道成功究竟將cpoS控制系統的機密藏在哪裡，但她倒是將成功的個性摸透了不少，那就是「自首無罪，抓到加倍」。凱麗要是找成功主動坦白，懲罰再怎麼重，也不會比被成功發現她擅自放走入侵者的最輕懲罰要糟糕。

　　更何況，接受過改變忠誠對象的洗腦之後，凱麗也不可能允許自己放走了入侵者，卻不告訴成功一聲。

　　正如凱麗猜想的一樣，當她跪在成功面前，坦白自己放走了入侵者的事情時，成功並沒有生氣，而是將她拉了起來。

　　「沒關係，放走就算了，我相信你的判斷和處置。」

　　「可是，雖然入侵者是我以前的同學和同事，他畢竟是來偷竊機密的，我放走了他，親王殿下就不懲罰我嗎？」

　　凱麗問著。

　　「我們放在研究大樓資料室裡的資料其實都是些誘餌，本來就是為了要滿足那些間諜的好奇心而放的，餵飽了他們，他們才不會繼續追根究柢。」

　　成功說著。

　　「除此之外，入侵者有偷去任何真正的機密嗎？」

　　「沒有。」

　　凱麗回答。

　　「入侵者有造成任何損失嗎？」

　　「沒有。」

　　「入侵者有傷害到我們的人嗎？」

　　「也沒有。」

　　「既然我們沒有損失，那何必懲罰你？」

　　成功笑著。「而且你是我的情報副頭子，又是我的女人，給你這點特權也是應該的吧！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是，多謝親王殿下寬宏大量。」

　　凱麗低頭答謝。她知道成功其實不喜歡她擅自放走帝國派來的間諜，但是成功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才不追究，要說凱麗不感動那就是假話。

　　「不客氣……對了，你去替我把妮可找來，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要和她商量。」

　　成功說著。

　　「如您吩咐。」

　　凱麗知道成功要找妮可來，多半就是要商量怎麼應付以後帝國又派間諜來偷取資料的事情。至於成功找妮可來談這件事情而不是找她，主要是因為要對付的是帝國派來的間諜，而凱麗可是出身帝國的人，為了怕凱麗為難，所以成功才找上了聯邦出身的妮可。不過，要是成功想對付聯邦的時候，就會找凱麗來交辦任務而不是找妮可了，同樣是為了避免讓聯邦出身的妮可感到為難。

　　因此，雖然成功這次不打算讓凱麗參與防備帝國間諜的事情，凱麗倒是不感到傷心或是不受重視。

　　妮可來得很快，雖然她是在睡夢中被凱麗打來的電話給叫醒的，但是身為軍人和情報人員的雙重訓練，讓妮可一下子就抖擻起精神，趕到成功這邊來。

　　衛隊女兵打開房門，妮可還沒走進房裡，一眼就看到在床上沉沉睡著、不省人事的愛莉絲、淺野玲子、琳瑟和瑪麗亞。要不是秦玉芳因為有了孩子，最近肚子越來越大了，只怕她也會出現在成功的床上。

　　妮可忍不住就想：看來她們今天晚上都被成功給折騰得夠累，不然不會睡得這麼香，這麼多人來來去去的大動靜都吵不醒她們。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妮可問著。「該不是她們幾個照顧不好你，所以要找我這個老媽子來照顧你吧？」

　　「不是，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討論一下。」

　　成功直接切入主題。r凱麗剛才抓到了一個帝國派來的間諜，是來偷取S金屬冶煉研究進度資料的。我在想，要不乾脆就將鳳凰式機甲光明正大的交給KH工業去進行開發？」

　　「這件事情一定要現在說嗎？明天說不行？」

　　妮可故意打了個哈欠。「睡眠不足可是皮膚的大敵呢！」

　　「你怕睡眠不足？那也簡單，要不要我來幫你入睡？」

　　成功笑了。「保證你明天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都還起不來。」

　　「不、不要！」

　　妮可急忙搖手，她知道成功要是真的認真起來要讓她「入睡」，她只怕不是明天睡過頭，而是要三天下不了床了。「好吧，你為什麼會想要將鳳凰式機甲交給KH工業開發呢？」

　　「我在想，帝國既然對於S金屬冶煉這麼有興趣，每天都派人來偷資料，鳳凰式機甲的研發和S金屬脫不了關係，只怕帝國派人來偷取S金屬冶煉方法資料的時候，會將鳳凰式機甲的資料也給偷去了。」

　　成功解釋著。「與其等帝國來偷，還不如咱們將鳳凰式機甲的研究放在帝國的眼皮底下讓他們看個夠，只要把最重要的部分隱藏起來就好，這樣帝國才不會整天派人來偷取資料。」

　　「原來如此。」

　　妮可現在明白了，既然成功打的是故意有限度暴露資料給帝國看的主意，難怪成功會找自己來。也只有自己這種搞情報的人，才能妥善控制要怎麼去暴露不重要的資料、怎麼去掩蓋重要的資料，甚至故意做些假的資料來誤導帝國。

　　「那你怎麼不乾脆將鳳凰式機甲交給聯邦去開發呢？這樣你甚至還不用故意暴露資料呢！」

　　妮可問著。「我可以和羅伊打一聲招呼，他可以叫人派出大隊特工來保護整個計畫，保證滴水不漏，這不是比交給KHH業研發要好嗎？」

　　「交給聯邦研發？這個不行……」

　　「你又是在怕聯邦搶奪鳳凰式機甲的科技是吧？」

　　成功話還沒說完，妮可就直接打斷了成功的話頭。「你的被害妄想症還真是嚴重呢！難道你交給KH工業研發，就不怕帝國來搶奪鳳凰式機甲的科技？」

　　「我倒不是害怕聯邦會來搶奪鳳凰式機甲，而是有其他的考慮。」

　　成功神秘地一笑。

　　「什麼其他考慮？」

　　妮可追問著。

　　「既然帝國這麼在意S金屬冶煉法的研究進度，那麼將鳳凰式機甲交給KH工業研發，也許可以用「經費不足，無法加速研究」的理由，向帝國索討研究補助。」

　　成功笑說著。「我想趁機「貪污」帝國發給KH工業的研究補助費用。要是交給聯邦開發，我可不好意思貪污聯邦軍的開發補助費用。」

　　「貪污帝國的補助費用……」

　　德雷斯登缺錢這點妮可是知道的，而為了要賺錢，成功幾乎是不擇手段地四處亂兜售高科技機甲和零件，這點妮可也知道。只不過妮可沒有想到，成功竟然將賺錢的腦子動到了貪污帝國研究補助這方面來。

　　「好吧，反正貪污帝國的研究補助經費，對聯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贊成你的想法。」

　　妮可點頭。「只是KH工業的研究員肯配合你一起貪污嗎？要知道在帝國，貪污公款可是死罪哦，他們會願意冒著掉人頭的危險來幫助你嗎？」

　　「他們肯定不會願意，不過我也不需要他們幫忙。我打算空降班妮狄到kh工業的材料科學研究小組去當領導人，讓班妮狄幫忙我做帳，只要底下的研究員不直接牽涉到貪污，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出來自找麻煩。」

　　成功說著。「我再給班妮狄一個德雷斯登的國籍，這樣班妮狄去了帝國，就可以算是德雷斯登派去的技術支援人員，可以適用外交人員待遇，就算被帝國發現我們貪污經費，帝國也只能遣送班妮狄回來而已。」

　　「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

　　妮可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之前你會和帝國交涉，要讓德雷斯登的技術人員適用外交人員身份。」

　　「不過，除了讓班妮狄去替我做帳貪污，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成功又說了。

　　「就算是要貪污經費，總也得做些研究來敷衍帝國才行。那些KH工業研究員的科研實力可不差，而且他們之前也已經進行過不少S金屬冶煉法的相關研究，我怕他們還真的搞出S金屬的冶煉方法來。所以我需要你來幫忙，每天將他們研究出來的研究資料竄改或是刪除，讓他們不管怎麼研究都研究不出東西來。」

　　「好，沒問題！」

　　一聽到成功說「khh業的研究員可能真的研究出s金屬的冶煉法」，妮可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可不敢想像，萬一S金屬冶煉法真的被KH工業研究員給研究出來，又被帝國第一時間拿走，那會是什麼下場？至少聯邦在戰場上肯定就要吃不完兜著走，大批大批裝備了S合金裝甲的機甲，可不是聯邦軍能夠戰勝的敵人。

　　因此，妮可急忙答應了下來。

　　從情報部長手中接過報告，勞夫只看了一眼，臉色就黑了下來。

　　「這麼說來，KH工業還真的沒有說謊了。S金屬冶煉技術雖然有了突破，卻還沒到實用的程度。」

　　勞夫悶聲歎氣，這樣要等到S金屬冶煉法研究出來，並且製造出足夠的S合金裝甲來裝備全軍，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情報部長不敢接話，他只能低著頭站在一邊。

　　「有沒有辦法催促KH工業加快研究S金屬冶煉法？」

　　勞夫問著。但是在情報部長聽起來，勞夫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畢竟拿S金屬冶煉法這種工業領域的事情來問他一個搞情報的人，根本就是問錯對象。

　　就在這時，勞夫的秘書拿著一份文件，匆匆走進了勞夫的辦公室。

　　「部長閣下，KH工業送來了一份請願書。」

　　「是什麼請願書？」

　　勞夫好奇了，前頭才派了情報部去探查KH工業研究S合金冶煉法的進度，後面就跟來了KH工業的請願書？

　　秘書將手上的文件遞給勞夫，勞夫接了過來，還沒能打開來看，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而且還是那支直通皇宮的熱線電話響了起來。

　　勞夫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支電話的響聲，因為那表示皇帝又要傳喚他，而皇帝最近叫他進宮，幾乎都只有一件事情——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勞夫撲到辦公桌前，一把拿起電話，果然電話中傳出了宮內傳旨官冷冰冰的聲音：「國防部長閣下，皇帝陛下傳喚您立刻入宮。」

　　「遵旨，微臣這就去！」

　　雖然不想入宮被皇帝罵，但是勞夫別無選擇，只能急忙吩咐秘書準備他的車子，一邊吩咐還一邊快步向外走，腦中不停思索著這次又該怎麼應付皇帝的責罵。

　　由於勞夫太專注于思索該怎麼應付皇帝，他甚至忘記了他手上還抓著KH工業送來的請願書，而且一直到他進了皇宮，見到皇帝為止，他都沒注意到他手上一直抓著請願書，就這樣帶著請願書進了皇帝的書房，見到了安德魯三世。

　　「賢卿，我軍在前方的進展如何了？打下了多少聯邦星系？」

　　勞夫一見到安德魯三世，安德魯三世就用勞夫最害怕的問題向他頭上砸過來。

　　「啟稟陛下，這個……」

　　勞夫全身直冒冷汗，帝國軍目前仍舊和聯邦軍僵持在前線，雖然帝國軍不停地向前線補充高性能的機甲，但是聯邦同樣也在增兵，而且雙方不時爆發的各種大小會戰，正穩定消耗著雙方的軍力。在每次的會戰之中，雙方都是各有勝敗，但是重點在於聯邦軍死死守住加拉哈達星系，不讓帝國軍越雷池一步，帝國軍沒辦法突破聯邦軍的防線，自然也就沒辦法攻陷更多聯邦星系，來滿足安德魯三世的要求。

　　「怎麼樣？該不會是前線又沒有任何進展吧？」

　　安德魯三世的嘲諷語氣讓勞夫更是害怕，害怕皇帝會不會就這樣叫人把他拖去刑場槍斃。

　　安德魯三世死死地瞪著勞夫，想看看這名嚇得有如被老鷹給盯住的鵪鶉般顫抖個不住的國防部長，這次又能扯出什麼解釋。

　　正當安德魯三世瞪著勞夫的時候，安德魯三世注意到勞夫手上還抓著一份文件o「賢卿，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該不會是前線的軍報吧？」

　　安德魯三世問著。

　　「啟稟陛下，這不是……」

　　勞夫這才想起，自己在接獲安德魯三世傳召之前，正要看KH工業送來的請願書，誰知道安德魯三世在那時叫人傳召自己，自己嚇得都忘記手上還拿著請願書，就這樣來到皇宮了。「這不是前線軍報……」

　　「拿來給朕看看。」

　　安德魯三世向勞夫伸出了手。

　　雖然勞夫還沒看過KH工業的請願書，不知道請願書之中寫了些什麼內容，也不知道這份請願書被安德魯三世看到了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勞夫不敢違抗安德魯三世的命令，只好乖乖捧著請願書，恭敬地交給安德魯三世。

　　從勞夫手上拿過請願書，安德魯三世迅速翻看了一下。

　　「嗯……全S合金製造的鳳凰式機甲？經費不夠？」

　　看完了那份KH工業的請願書之後，安德魯三世又抬起頭來看著勞夫。

　　「賢卿，KHH業這份請願書，你打算怎麼批覆？」

　　「啟稟陛下，臣還沒有看過那份請願書。」

　　勞夫老實承認。「臣拿到請願書的時候正好接到陛下的傳召，臣立刻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

　　安德魯三世點點頭，重新打開請願書，直接在第一頁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之後，將請願書闔上，摔回勞夫的面前。「朕就代替你批覆了，回去好好處理這份請願書，知道嗎？」

　　「遵旨，陛下。」

　　勞夫急忙將KH工業的請願書拾了起來。

　　「好了，你快點下去處理吧。」

　　安德魯三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勞夫立刻如獲大赦般，急忙退出了皇帝的書房。

　　像逃難一樣從皇帝面前退了出來，勞夫總算能夠喘口氣。接著勞夫就對kh工業送來的請願書內容好奇了起來：KH工業究竟是在請願書裡面寫了什麼，竟然能夠讓自己逃過皇帝的責罵？難道KH工業是請求皇帝對自己這個國防部長開恩嗎？

　　這不太可能吧？

　　勞夫一邊坐上自己的車子，一邊打開KH工業的請願書來看，第一頁就看到安德魯三世用紅筆給龍飛鳳舞地批了「每個月核撥一百億克朗」幾個字……

　　每個月核撥一百億克朗？難道是要採購機甲嗎？勞夫忍不住就想著。

　　等到繼續看下去，勞夫這才發現，原來這份請願書的內容是提到KH工業正在研究以全S金屬製造的「鳳凰式」機甲，但是由於S金屬冶煉法和其他相關科技缺乏研究經費，無法在短時間內藉著高額研究投資而完成相關科技研發，因此KH工業希望帝國能夠給予研究經費補助。

　　難怪安德魯三世會在第一頁批示r每個月核撥一百億克朗」，原來是要核撥給KH工業的研究經費。只不過一個月就撥給一百億克朗也未免太多了，這數額只怕比全宇宙所有機甲製造商每個月投資在科技研發上的經費總和都還要多了！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勞夫想著。

　　不過勞夫也不打算去請皇帝減少每個月撥給KH工業的研究經費就是了，反正那是帝國的錢，又不是他自掏腰包。更何況，之前帝國還從德雷斯登掠奪了不少的貴金屬儲備，用來充實帝國資金，雖然因為戰爭支出而花掉了不少錢，但勞夫手上現在還算是寬裕，一個月要再多拿一百億克朗出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再說，早點研究出S合金裝甲，帝國軍就能更快擊敗聯邦，這對勞夫也有好處o不過，勞夫隨即就想到，安德魯三世在將他趕出書房之前，曾經吩咐他「回去好好處理這份KH工業的請願書」，如果只是單純要勞夫每個月撥款給KH工業，這種事情讓管帳的幕僚去處理就好了，安德魯三世應該不用畫蛇添足的特地吩咐他要「好好處理」吧？那麼，安德魯三世說這話又有什麼意思呢？

　　勞夫隨即想到，之前KH工業就是因為「遭到聯邦特務襲擊」，研究大樓被炸而導致了KH工業失去S合金冶煉法，現在KH工業要重新研究S合金冶煉法，還要設計新的鳳凰式機甲，要是被聯邦特務得知了消息，又跑來搞破壞的話，S合金裝甲和鳳凰式機甲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研發出來了。

　　看來安德魯三世這麼說的意思，是要自己派人加強KH工業的保全警備措施？多半是，一定是，肯定就是這個意思了。

　　勞夫總算明白了安德魯三世說那句話的意思，但是卻覺得壓力更大了。要是聯邦特務又溜進KH工業搞破壞，那麼安德魯三世震怒之下，自己不但會丟了這國防部長的職務，只怕連小命都要丟了。

　　由於KH工業的研究大樓已經翻修改建完畢，KH工業的科研團隊就遷回了新的科研大樓繼續進行研究。

　　為了防止聯邦特務的破壞阻撓，勞夫下令情報部門和軍隊派出大量人手保衛KH工業的總部，防衛的嚴密程度甚至比安德魯三世的皇宮還要嚴密許多，就怕被聯邦特務滲透進入KH工業進行任何破壞。

　　只不過，勞夫派人將KH工業的總部嚴密保護起來，聯邦特務就進行外圍破壞，趁著KH工業的科研人員下班回家的時候，進行綁架暗殺行動。許多KH工業的研究人員都是今天下班回家，隔天就沒有來上班了，然後當地警察局就會在某處發現那些khh業科研人員和家屬殘破不堪的屍體，至於是誰暗殺他們的，警察怎麼找也找不出兇手。

　　為了許多的KH工業科研人員遭到暗殺之事，勞夫氣得下令槍斃了當地的警察機關正副首長，還下達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可是KH工業被暗殺的科研人員仍舊只多不少，幾乎有一半的人遭到了暗殺。最後勞夫沒辦法，只好下令KH工業的科研人員下班以後不准回家，就住在KH工業的總部之中接受保護，總算是遏止了聯邦特務繼續暗殺KH工業科研人員的行動。

　　勞夫不知道的是，這些所謂的「暗殺」行動，其實只不過是妮可安排的一個騙人的幌子。早在這之前，成功就用「健康檢查」的名義，取得了這些研究人員和家屬的細胞，並利用這些細胞培養出複製的人體。雖然複製人科技還沒發達到可以複製完整的人——大腦無法複製出來，但是複製身體的大部分卻沒有問題，然後再把這些複製出來的人體組織弄得破爛一點，就沒有人看得出來是複製過的人體了。

　　至於那些被「暗殺」的KH工業科研人員和家屬，不用說，都被妮可派人偷偷接去了德雷斯登，並且給了他們德雷斯登的戶籍，從此變成秦氏科技的研究人員了o利用這種偷天換日的手法，成功順利將不少KH工業的科研人員都挖角到了秦氏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