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爭前夕

　　在科隆星系星門遠處的一處隕石帶旁，一艘沒有標誌的小型機甲母艦上，聯邦特務人員收到了妮可發出來的信號，於是這些特務人員立刻穿上太空服，爬上了之前從帝國軍那邊搶來的蠑螈式機甲，將機甲啟動，操縱著機甲進入太空之中。

　　然後這些穿著太空服的聯邦特務就直接爬出機甲駕駛艙，返回機甲母艦上，並分別搭上幾臺交通飛梭離開機甲母艦，再以遙控炸彈將機甲母艦炸毀。

　　那些無人駕駛的蠑螈式機甲已經事先換裝了完整版的CPOS系統，而且這些c po S控制系統和分離式炮座使用的c po S控制系統相同，也就是只要收到管制機傳來的資料，就可以自行發動攻擊的版本。因此雖然這些蠑螈式機甲都—? 沒有駕駛員駕駛，但是只要這些蠑螈式機甲進到管制機的通信管制範圍之內，就可以接受作戰管制，並進行無人全自動化戰鬥。

　　這些蠑螈式機甲朝著星門的方向以全速飛行了約半個小時之後，通信裝置收到了由成功那艘豪華客船上釋放出來的作戰管制信號，於是這些無人駕駛的蠑K式機甲，立刻依照管制信號所分配下來的任務，各自挑好了目標開始發動攻擊——朝著那些載運著蠑螈式機甲，預定要送往前線進行增援的運輸船發動攻擊！

　　駐守在星門旁邊的科隆星守備隊在見到那些蠑螈式機甲出現的時候，本來還不能確定那些蠑螈式機甲是敵是友——理應配備在前線，保護帝國對抗聯邦的第一線主戰機甲怎麼會出現在科隆星系？這很奇怪，說不過去，因此引起了那些帝國軍的懷疑。

　　可是，當那些蠑螈式機甲以聚焦光束炮毀掉五艘運輸船，將整整一百臺載運在船上的機甲連著運輸船一起毀掉的時候，科隆星守備隊立刻就知道這些蠑螈式機甲必定是敵人。於是正在待命中的機甲紛紛彈射進太空中，這些隸屬於星系守備隊的二流機甲即使明知戰勝蠑螈式這種第一流主戰機甲的機率很低，但是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商船不受傷害。

　　「快、快點！所有機甲盡快出擊，還有叫那些商船趕快離開，免得遭受攻擊！」

　　科隆星守備隊指揮官除了 一邊催促著部下迎戰蠑螈式機甲之外，一邊還催促著殘存的商船盡快進入星門，以免停留在原地遭到攻擊。

　　於是，在科隆星守備隊大開方便之門的情形下，剩下的十艘運輸船一艘接著一艘進入星門。而就在這十艘運輸船進入星門之前，那些無人駕駛的蠑螈式機甲已經摧毀了科隆星守備隊三分之一的機甲。這些蠑螈式機甲在前線或許無法抵擋大量聯邦輝陽式機甲加上暴風式機甲的圍攻，但是對付行星守備隊的二流機甲可是輕而易舉，聚焦光束炮只要一炮就能擊毀一臺機甲，一次充能可以發射兩炮，那就可以毀掉兩臺機甲。

　　為了怕這些蠑螈式機甲襲擊成功這位帝國男爵所搭乘的豪華客船，科隆星守備隊指揮官除了下令要部屬死守著，不讓蠑螈式機甲襲擊客船之外，更是一直催促著豪華客船盡速啟航。

　　在那位指揮官的想法中，既然這些蠑螈式機甲會來襲擊KH工業的運輸船隊，那麼這些蠑螈式機甲和KH工業必定不是一夥的，畢竟誰會沒事讓一堆機甲朝著自己開炮？自殺也不是這種自殺法。

　　科隆星守備隊指揮官因此落入了成功設下的苦肉計，還沒將豪華客船檢查過，就放成功一行人離開科隆星系，讓成功得以順利將鳳凰式機甲藏在豪華客船上偷渡出境。

　　在豪華客船即將進入星門進行星際跳躍的時候，成功看著遠處蠑螈式機甲和科隆星守備隊機甲互相射擊時，所發出來的閃光和造成的爆炸，還忍不住感嘆著：「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溜出來，我就不必把鳳凰式機甲給拆開了。」

　　至於那些無人操作的蠑螈式機甲則是在殲滅了科隆星守備隊之後，停留在原地直到燃料用盡為止。之後增援的科隆星守備隊發現了那些無人操作的蠑螈式機甲，也發現了那些蠑螈式機甲的駕駛艙都是打開的，科隆星守備隊推測必定是聯邦特務在利用機甲殲滅駐守星門的守備隊之後，所有的駕駛員都搭乘太空船逃離了 o至於聯邦特務為什麼不將機甲帶走，科隆星守備隊推測是為了在路上躲避檢查——畢竟要隱藏一大批機甲的難度比起隱藏一臺鳳凰式機甲的難度要高出太多。既然聯邦特務沒打算一路殺回聯邦去，將沒了用處的蠑螈式機甲拋棄在當地，那也很正常。

　　成功回到德雷斯登的時候，正好碰上銜命而來的奧瑪哈中將。

　　奧瑪哈中將只比成功早到一天，休息了 一天之後，聽到成功回國的消息，奧瑪哈中將立刻就求見成功。

　　雖然成功不知道奧瑪哈中將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但是聯邦這位負責掌管後勤的中將可是很忙碌，沒有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親自出馬，所以成功剛下了豪華客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接見了奧瑪哈中將。

　　「不知道中將這次前來德雷斯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成功問著穩穩坐在他對面的高大黑人。

　　「親王殿下，這次我是奉命而來的，總司令要我帶來一項提議：聯邦軍希望能夠以現役的各式作戰艦艇，來折抵尚未償付的購買機甲款項。」

　　「用現役船艦來折抵款項？」

　　成功沉思了起來：總司令怎麼會提出這種提議的？

　　自從機甲在戰場上證明了其實用性遠超過船艦之後，除了載運機甲的機甲母艦和行星登陸戰時會用到的登陸艦以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國家建造任何作戰艦艇了，各國都只是將原有的船艦將就使用^：當成輔助兵力，等到船艦老舊不堪使用的時候再行報廢，免得浪費了當初建造船艦的款項而已。畢竟船艦雖然在對抗機甲的時候幾乎是束手待宰，但是平常用來巡邏國境、維持治安也是相當好用，還能夠長時間執行任務，戰鬥時也可以當成飛彈發射平臺，用來支援機甲進行作戰，要是只因為船艦在機甲戰鬥中無法發揮作戰能力，而一下子就直接將新船給報廢掉，也未免太可惜了。

　　可是，各國沒有繼續新建各類作戰艦艇卻也是事實。

　　那麼總司令為什麼要以戰鬥中派不上用場，只能等待服役期限過了就好報廢的船艦，來折抵採購機甲的經費……等等，報廢的船艦不是可以回收用來製造船艦的金屬嗎？

　　成功突然之間明白了總司令的用意，那就是表面上以作戰艦艇來折抵採購機甲的經費，實際上卻是趁機向德雷斯登運輸重要的戰略物資。特別是德雷斯登和聯邦託管的四個星系都幾乎不出產製造合金所需要的礦物，帝國封給成功的雷澤恩星系更是農作物遠遠多過礦物。要是德雷斯登和帝國開戰，除非德雷斯登能夠佔領出產礦物的行星，否則帝國必定會嚴格封鎖製造合金的礦物流向德雷斯登的途徑，以免德雷斯登靠著輸入礦物而製造出更多機甲。

　　當然，德雷斯登還可以向聯邦採購金屬礦物，但是在那種時候採購礦物的價格肯定低不了 ；更甚者要是聯邦還沒死心，還想著要從德雷斯登手上奪取CPS控制系統和雷達匿蹤科技，聯邦甚至有可能在德雷斯登與帝國大打出手的時候從旁夾擊德雷斯登，那個時候德雷斯登想從聯邦獲得金屬礦物，也就完全不可能了 o明白了總司令的用意之後，成功立刻就決定要接受總司令提出的這項建議。

　　「我們可以考慮聯邦用作戰艦艇來折抵採購機甲的款項，只是不知道怎麼計算折抵的價格？」

　　聽到成功並不是當場回絕總司令的提議，而是問起交易細節，這表示成功有意願接受總司令「以作戰艦艇折抵機甲採購費用」的提議，奧瑪哈中將忍不住愣了 一下：不是吧？那些派上戰場只能當敵人標靶的作戰艦艇竟然有人願意收下？

　　「總司令的意思是依照作戰艦艇建造價格的十分之一，來折抵採購機甲的價格。不知親王殿下覺得如何？」

　　奧瑪哈中將答道。

　　成功在心中快速概算了 一下，雖然他不像卡蕾那樣能夠精算製造機甲的成本，但是他知道製造機甲的開銷之中，有八成都是消耗在製造零件上，這當然包括了精煉金屬原料、合成金屬、加工成型等等成本，不過作戰艦艇上的合金都是精煉過的合金，要是報廢之後回收合金，可以省下不少提煉和加工的費用。所以成功估計著總司令開出以艦艇造價十分之一的價格來折抵機甲採購費用，實際上是將建造機甲用的合金材料以半價賣給他。

　　這麼合算的交易，不答應的就是呆子！

　　「好，我們接受。」

　　成功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這讓奧瑪哈中將又是一陣發愣。

　　J總司令之前就曾經預言過德雷斯登會接受這項提議，而現在成功不但接受了這項在奧瑪哈中將看來根本就是吃虧的交易，而且還答應得那麼爽快，彷彿像是德雷斯登在這次交易之中佔了天大的便宜般，總司令是怎麼看出德雷斯登會接受這項交易的呢？

　　不過，既然成功答應了總司令的提議，奧瑪哈中將也算是完成任務了，所以他便起身告辭，預備返回聯邦。

　　不過，在奧瑪哈中將登船返回聯邦之前，他先聯絡了妮可，奧瑪哈中將想問問妮可的意見，也許妮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就在奧瑪哈中將透過通訊儀聯絡上妮可，並且將事情始末向妮可說了 一遍之後，妮可並未立刻回答奧瑪哈中將的疑問，反而像是不認識奧瑪哈中將一樣，以一種看著陌生人的眼神透過通訊儀看著奧瑪哈中將。

　　「怎麼了，妮可？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卡托，你是不是因為要操勞聯邦八百萬大軍的後勤，導致過度疲勞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嗎？」

　　被妮可這麼一說，奧瑪哈中將忍不住就想：這筆交易的內涵很簡單嗎？為什麼我看不出來？

　　看著奧瑪哈中將歪頭苦思的模樣，妮可忍不住嘆了口氣。「卡托，德雷斯登除了缺錢以外，還缺什麼？」

　　「缺裝備？」

　　「對啊，德雷斯登很缺裝備，那麼要製造裝備需要什麼？」

　　「當然是需要金屬礦……」

　　被妮可這麼一提醒，奧瑪哈中將突然醒悟：德雷斯登的金屬礦藏並不豐富，極缺製造機甲的原料，由於以往的德雷斯登並不以製造機甲出名，也沒有大規模製造機甲的工業能力，因此德雷斯登缺乏金屬礦產的問題並不嚴重。可是現在德雷斯登有秦氏科技和滿天星自動機械這兩家聯邦機甲的最主要供貨廠商，再加上託管四星系如雨後春筍般四處設立的小廠商，缺乏金屬礦產的問題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

　　聯邦軍提供來折抵購買機甲價款的作戰艦艇雖然已經沒辦法在現代的戰場上發揮太大作用，但是製造那些作戰艦艇所用的金屬卻是德雷斯登最缺乏的，而且還都是重量成千上萬噸的金屬！即使是一艘驅逐艦上的金屬含量都可以用來製造上百臺機甲，更何況聯邦軍要提供給德雷斯登的艦艇怕是有上萬艘，足夠德雷斯登用這些金屬製造出可以裝備十個軍團數量的機甲了。

　　所以說，總司令其實是用了大量德雷斯登最稀缺的金屬去折抵購買機甲的費用，這筆交易對於雙方來說算是一種「雙贏」—聯邦軍缺錢，德雷斯登缺金屬，剛好互通有無。

　　難怪成功會答應得那麼爽快，奧瑪哈中將現在能夠理解了。

　　「看來你是明白了？」

　　見到奧瑪哈中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妮可也知道奧瑪哈中將想通了其中關「tni鍵o「我猜羅伊那個假公濟私的毛病這次只怕又會發作，他多半會要你將那些預備移交給德雷斯登的艦艇上都塞滿彈藥，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籌備，免得到時候羅伊的命令下來了，你措手不及。」

　　奧瑪哈中將知道總司令向來都是親德雷斯登的一派，之前甚至為支援德雷斯登的復國行動，而私下命令行星防衛隊支援白玫瑰傭兵團的訓練，還替德雷斯登第一親衛裝甲團的受損船艦進行維修，總司令更因這道命令而被逮捕過。現在聽到妮可這麼說，奧瑪哈中將也覺得「將移交給德雷斯登的作戰艦艇塞滿彈藥」很像是總司令可能會做出來的決定，於是奧瑪哈中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謝謝，我這就去辦。」

　　由於得到了妮可的提醒，奧瑪哈中將以「前線即將發動總攻擊」為理由，預先要部下運了足夠填滿作戰艦艇的彈藥到前線去，甚至將行星防衛隊配備的艦艇都給塞滿了彈藥。因此當奧瑪哈中將向總司令回報「德雷斯登同意以作戰艦艇折抵價款」之後，總司令要他在這項消息宣佈前，先行將作戰艦艇都塞滿彈藥的時候，奧瑪哈中將直接就給了總司令答覆。

　　「長官，所有作戰艦艇都早已補充足額彈藥，行星防衛隊的艦艇也都同步補充彈藥了。補充的彈藥都以作戰和訓練消耗的名目報銷，不會有人起疑的。」

　　聽到奧瑪哈中將的報告，總司令先是驚訝無比地看了奧瑪哈中將一眼，隨即笑了起來。

　　「妮可和你說的？」

　　奧瑪哈中將點頭表示總司令的猜測沒錯。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立刻宣佈這項消息，然後盡快將作戰艦艇全都移交給德雷斯登吧！」

　　總司令很滿意地說著。

　　聯邦軍很快就宣佈了即將以作戰艦艇折抵向德雷斯登採購機甲的費用這項決定，而這項決定並未引起太多人的不滿——帝國那邊不覺得聯邦將派不上用場的作戰艦艇移交給德雷斯登能起到什麼作用，就除了聯邦可以借此折抵掉一些採購機甲的費用，好將錢省下來而已；聯邦這邊雖然有不少人看出來將作戰艦艇移交給德雷斯登，就等於是向德雷斯登輸出大量的金屬，但是德雷斯登目前是聯邦軍高性能機甲的採購來源，運一些和廢鐵沒兩樣的作戰艦艇過去給德雷斯登，可以降低德雷斯登採購製造機甲原料的開銷，間接平抑出售給聯邦的機甲價格，這並不損害聯邦的利益。而那些政客雖然不高興德雷斯登借此獲得大量可以用來製造裝備的金屬，但是將作戰艦艇移交給德雷斯登，可以讓聯邦軍省下不少養護艦艇的開銷，有助於減輕聯邦的財政壓力，所以那些政客也都沒有反對總司令的這項決定。

　　而在聯邦移交的艦艇抵達了德雷斯登之後，成功也感到很高興，因為這些艦艇上面都載滿了武器彈藥，有些艦艇甚至誇張到連人員居住區都堆滿彈藥。一萬多艘聯邦作戰艦艇上搭載的各式彈藥，數量足足有上千萬枚的各式防空飛彈和上 ：百萬枚的反艦飛彈，各式炮彈的數量更是足夠讓德雷斯登現有的一個師團兵力打 ~上三個月的高強度戰鬥。

　　原本還有些擔心德雷斯登的軍火工業可能無法支撐起對帝國戰鬥的彈藥消耗，現在有了聯邦軍送來的這些作戰艦艇和大量彈藥，德雷斯登就有了足夠開始一場戰鬥的充足彈藥補給了。

　　而在正式向帝國宣戰之前，成功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辭去KH工業的總經理一職。

　　成功雖然在KH工業擔任總經理的職務，擁有公司的決策權和人事任命權，但是嚴格說起來，成功仍舊只是一個替KH工業打工的員工而已，只不過成功這個「KH工業的員工」擁有生殺大權。

　　在德雷斯登即將發動的對帝國復仇的戰役之中，KH工業是帝國所屬的企業，必須遵從帝國的法律，成功根本不可能調動KH工業的資源來協助德雷斯登進行戰鬥，除非K H工業的董事們決定將KH工業遷到德雷斯登。

　　既然K H工業在戰役中派不上用場，成功也就懶得繼續扛著K H工業這個包袱，乾脆就辭了K H工業總經理的職務。

　　成功的辭職信在KH工業董事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成功在擔任K H工業總經理的期間研發出了許多強力機甲，讓KH工業生產的機甲完全霸佔了帝國軍主力機甲的地位，將曼寧工業給踩在腳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曼寧工業的幽靈式機甲雖然也曾是帝國軍的主力機甲之一，但那也是因為有成功替曼寧工業提供了幽靈式機甲專用的CPs控制系統的緣故。

　　現在成功要辭去K H工業總經理的職務，K H工業的董事們原本還想就讓成功辭職算了，反正成功替K H工業賺的錢並不是很多——帝國軍向K H工業採購的機甲都是以成本價採購，所以利潤很少。

　　但是當KH工業的董事們發現龍式機甲與蠑螈式機甲使用的控制系統，再加上蠑螈式機甲使用的微縮化動力爐，這些都是成功以秦氏科技總裁的身份下令要秦氏科技提供，而不是KHH業與秦氏科技簽約採購時，KH工業的董事們就慌「j o因為，成功辭去了冗H工業總經理的職務，K H工業就沒辦法繼續獲得c PS控制系統和微縮化動力爐，沒有c p o S控制系統和微縮化動力爐，KH工業就造不出蠑螈式機甲，龍式機甲的性能也會因為缺乏c PS控制系統而比不過曼寧工業的幽靈式機甲，這樣KHH業產品目前獨霸帝國軍主力機甲的情況肯定會就此破滅。

　　所以KH工業的董事會立刻決定要強力挽留成功，他們開出了不少條件，像是替成功加薪一倍、分給成功一些KH工業的股份之類的條件，希望能夠讓成功打消辭職的想法。

　　不過，成功拒絕了KH工業董事會開出的條件，原因當然是因為這些條件仍舊不足以讓他在這次戰役之中用上KH工業的力量。

　　就在K H工業的董事們頭痛著成功堅決要辭職的事情時，更多讓KH工業董事們頭痛的事情來了：許多KH工業的高階主管也一起辭職，像是人事主管茱莉安?默思就是其中一個，研究團隊更是爆發出走潮，許多研究人員一起提出辭呈。

　　這些辭呈本來應該是成功這個總經理就可以審批的，不過成功自己也要辭職，所以這些辭呈就送到了董事會，由董事們審批。

　　本來董事們還以為這些高階主管的辭職是成功授意的，用意就是要逼董事會增加給成功的待遇，所以董事們除了非常不爽成功「挾諸侯以令天子」的作法，還想靠著給高階主管和研究人員加薪來化解辭職潮。可是當董事會開出更高的薪水，高階主管和研究人員仍舊堅持辭職的時候，董事會這才發現情況並不是像他們所想的那樣。

　　在和幾名高階主管以及研究小組領導人談話過之後，所有人給予董事會的回答竟然都是出奇一致的「跟著成總裁做事比較輕鬆有趣」，所以成功辭職，他們也打算跟著走，反正去了秦氏科技一樣能有工作，那就不用留在KH工業受下一任總經理的氣了。

　　事實上，和KH工業的前任總經理比起來，那些高階主管們覺得在成功手下做事確實是輕鬆有趣得多。前任總經理對高階主管們的要求很嚴格，稍微有點不如意就是斥責和懲處；但是成功接任KH工業總經理一職，就只是為了要借用KH工業的資源來光復德雷斯登而已，根本不想花心思在經營KH工業上，所以成功對於KH工業這些高階主管，幾乎是「放養」了，有什麼事情要交下去辦，成功頂多就是吩咐一句話，然後等著看結果，至於事情怎麼辦成的，他一句不問。

　　這樣高階主管在辦事的時候壓力小了很多，而且自主性更大，就算事情出了些小差錯也不會挨罵，當然就覺得在成功手下做事輕鬆得多。

　　高階主管都辭職也就算了，如果再加上研究團隊都來個辭職潮，KH工業幾乎就等於解散了，即使重新招募研究人員，也不是能夠立刻投入工作，所以KH工業的董事們緊張得不得了，在股東大會上，甚至為了是不是該開出更好的條件來慰留成功，而爆發了激烈的爭論。

　　只是，對於實在沒有時間浪費在經營KH工業的成功來說，再好的條件也留不住人，除非KH工業願意支援德雷斯登對帝國開戰，但是這種事情是那些身為帝國人的股東不敢也不能答應的事情。

　　要是KH工業真的支援德雷斯登向帝國開戰，皇帝肯定會將他們這些股東都給砍掉腦袋。

　　總而言之，由於成功堅持要辭職，KH工業董事會最後還是不得不批准成功的辭呈；至於其他想要跟著一起辭職的高級主管，董事會以增加薪水和福利的方法順利留住了 一部分的人，至於其他堅持要跟著成功一起走的人，董事會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