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神戰皇 第三十章 渾水之中好摸魚

亞爾正皺著眉頭、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一份資料；那是疾電式機甲的設計規格資料，重點是，那份資料並不是由河洛工業的設計部門提出來的，而是由卡蕾發過來的。

　伴隨著卡蕾發過來的這份資料，還有一個很奇怪的請求，那就是卡蕾拜托亞爾，無論如何都要推出這型疾電式機甲，而且不能和秦氏工業扯上任何關係；可是，為什麼要推出這型機甲，為什麼不要和秦氏工業扯上關係，卡蕾卻沒給個理由，亞爾追問，卡蕾也不回答。

　爸，你就幫幫忙，讓河洛工業推出這型機甲吧！卡蕾在電話中這麼求著父親。雖然我不能說理由，但是我不會讓河洛工業吃虧的！

　一來是拗不過女兒的請求，二來卡蕾現在是秦氏工業副總裁，而秦氏工業現在持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河洛工業股份，是河洛工業第一大股東，卡蕾的拜托其實就是股東的拜托，亞爾也無從拒絕；亞爾隻好召開部門主管會議，討論一下該怎麼推出這型疾電式機甲。

　但是，在部門主管會議上，疾電式機甲卻遭到了強烈的批評與反對，幾乎沒有一個部門主管同意生產這型機甲。

　為什麼要推出疾電式機甲？研發部門主任質疑著。雖然說這型機甲是基於雷霆iii式機甲改變的設計，要生產上市是沒問題；可是疾電式機甲配備的裝甲太輕、防禦力不足，速度又強化得太過火，難道這種機甲是拿來競速用的嗎？

　我反對推出疾電式機甲。銷售部門主管也抗議著。疾電式機甲和我們預定要推出的雷霆iii式雷同之處太多了，推出日期也太近，會互相嚴重排擠到彼此銷量！

　咱們手上的弧光式機甲訂單還沒處理完，現在又加上疾電式機甲的訂單，咱們部門的同仁們都快要沒時間休假了！生產部門主管憤怒著。為什麼不讓秦氏工業推出這型機甲？反正他們生產力不高，這型機甲肯定也賣不好，由他們生產不是正合適？

　疾電式機甲的設計太奇怪了吧？品管評估部門主管疑惑著。竟然還要安裝光學探測裝置，現在還有誰在使用光學探測裝置？裝上這種幾乎派不上用場的裝置，那隻會無意義提高成本而已啊？

　其實要增加光學探測裝置是成功、狼嚎和梅萱討論以後的結果，他們覺得如果特務機甲上麵能夠配備光學探測裝置，那麼就可以在不開啟雷達的情況下搜索敵人，這樣疾電式機甲除了能夠執行敵後偵搜工作以外，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在戰場上發動類似暗殺之類的匿蹤狙擊行動，可以增加疾電式的作戰用途。

　所有的部門主管輪番起來炮轟疾電式機甲，而且每個人都說得頭頭是道，這就讓亞爾頭痛不已；從部門主管們提出的意見看來，疾電式機甲還真的一無是處，至少和雷霆iii式比起來很差，真的沒有推出的必要。

　偏偏卡蕾拜托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推出疾電式機甲，這下該怎麼辦？

　耳中聽著部門主管們對疾電式機甲的輪番炮轟，心中苦思，亞爾終於還是下了決定。

　各位的意見我都聽到了，但是，疾電式機甲必須上市。亞爾製止了部門主管們發表意見。我找各位來，是要各位討論一下該如何讓疾電式機甲上市，而不是要聽各位說這型機甲的壞話，明白了嗎？

　總裁，您確定真的要推出這型機甲？我們敢肯定，這型機甲一定會失敗，除非我們放棄雷霆iii式的上市計畫。執行經理起身發言。但是，雷霆iii式在各方麵來說，都比疾電式要來得平衡與優越，比較能兼容各種顧客需求，疾電式的設計規格太奇怪了，顧客肯定不喜歡……對了，疾電式機甲到底是誰設計的？

　是誰設計的你們不用管。亞爾搖頭。你們隻要負責讓疾電式機甲上市就好，是成是敗，由我一肩負責。

　亞爾都這麼說了，部門主管們雖然不高興，但是倒也規劃起自己該做的工作；研究部門沒什麼好說的，生產疾電式機甲需要的所有科技都是現成，隻要把技術下放到生產部門去就好；生產部門則是愁眉苦臉，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分多少生產能量來生產疾電式機甲，分得多了怕疾電式機甲賣不出去會虧本，分得少了又怕訂單雪崩似地湧進來而沒辦法處理──這還算好的，要是沒有訂單，那就是疾電式機甲賣不掉，百分之百肯定虧錢。

　總裁，不如這樣，我們將雷霆iii式和疾電式一起推出，就當成是同一係列的兩種不同衍生型好了。銷售部門主管建議著。雷霆iii式主打平衡設計，而疾電式就主打高速攻擊，也許可以合乎某些特殊品味顧客的需求也說不定呢？

　也好。

　亞爾同意了，反正他隻想要完成卡蕾拜托他的事情，就是讓疾電式機甲上市；至於怎麼上市，上市之後能不能賣掉，亞爾現在都不想管，也管不了。

　在推出弧光式機甲之後，河洛工業終於在軍火界的引頸期盼之中推出了最新的暴風式和疾電式機甲──暴風式機甲就是雷霆iii式機甲，但是為了要和疾電式機甲捆綁在一起推出所以改了個名字，而且改名的另一個用意就是要傳達給顧客一種訊息：暴風式使用了不少的革新技術，可不是盡盡將雷霆式機甲予以改良而已，希望能以新的市場印象來創造出新的局麵。

　在發布機甲上市消息的記者會上，河洛工業又把實彈射擊那套演習給拿了出來，因為記者們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演習展示方式，可以更好的達到推銷效果，而且目前也隻有搭載有cpos控製係統的機甲玩得起這種實彈射擊演習，其他沒有搭載cpos控製係統的機甲不管性能再好，玩這種演習的時候頂多能夠擊落三四十枚飛彈就已經是超水準表現了，偏偏弧光式機甲這種最低規格的機甲都可以一次擊落超過五十枚飛彈，要是實彈演習的飛彈數量少於五十枚，那就是丟臉；要是實彈演習的飛彈數量超過了五十枚，那叫自殺；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好的宣傳方式。

　既然玩這種實彈射擊演習是河洛工業的特權，記者們又喜歡，河洛工業當然是再一次拿出來用了。

　隻是，這次演習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那就是暴風式機甲在麵對整整兩百枚來襲飛彈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竟然隻攔截了一百九十八枚的飛彈，而最後兩枚飛彈眼看著就要擊中暴風式機甲，幸好cpos控製係統的自動防禦機製啟動、以盾牌同時擋下了兩枚來襲的飛彈。

　兩枚飛彈在暴風式的盾牌上炸開，將盾牌炸出了兩個有些歪曲的凹洞，但是暴風式機甲本身沒有受到損傷。

　在看到暴風式機甲竟然漏掉了兩枚飛彈沒攔截到的時候，看著演習實況轉播的記者們都驚呼了起來，但是當他們看到暴風式機甲以盾牌巧妙地擋住兩枚來襲飛彈的時候又都歡呼了起來；記者們還以為這是河洛工業有意安排的表演，而負責主持新聞發布記者會的公關部經理也表現得就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一樣，沒露出馬腳。

　不過，正在辦公室看著記者會的亞爾立刻就下令去徹查這是怎麼一回事，而亞爾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回報：溝通協調錯誤，原本預計隻發射一百八十枚飛彈，但是負責發射飛彈的人搞錯數字了，湊了個整數，所以才會出現兩百枚飛彈齊射的意外，幸好演習結果並沒有出糗。

　先不提亞爾立刻就下令把那個出包的家夥記過並開除這件事，記者們對於暴風式機甲的印象仍舊是相當深刻的，一台機甲就能攔截將近兩百枚飛彈，是現有機甲之中攔截飛彈效率最好的機甲；而暴風式機甲既然擁有這麼優秀的飛彈攔截能力，不用說攻擊精確度絕對也是目前各類機甲之中最好的，瞄準速度也是最快的，一整個就是機甲之中的快槍手加上神槍手，而且暴風式機甲能夠配備的最大火炮達到152口徑，是現有機甲武裝之中能夠配備的最大口徑火炮，不管是哪種機甲碰上了暴風式機甲，想要全身而退隻怕都不可能，要是性能不夠好的機甲碰上了暴風式，隻怕會慘遭屠殺。

　至於和暴風式一起推出的疾電式機甲則沒有進行性能展示，僅僅公布了性能規格而已；當然，記者們也很好奇，為什麼河洛工業會推出這種像是飛毛腿一樣大幅強化了移動速度的機甲，疾電式機甲瞄準的客戶群又是哪些？

　不過，讓河洛工業的所有高級主管吃驚的是，在暴風式機甲和疾電式機甲上市發布記者會結束之後，河洛工業收到的疾電式機甲訂單竟然有一千零五十台的數量，而且是已確認訂單，百分之四十的首付款都已經匯入了河洛工業的銀行帳號；反而暴風式機甲隻收到了不到三百台訂單的數量，而且一張確認訂單都沒有。

　暴風式機甲在設計上相當平衡，是兼具了速度、靈敏、防禦和火力的設計，製造成本九千六百萬元一台，市場報價是一億兩千萬元一台，疾電式機甲的設計就嚴重偏向速度而舍棄了防禦，但是追加了光學探測裝置這種沒用的東西和強化了推進器動力而導致了製造成本上升到將近一億一千萬元一台，市場報價一億三千萬元一台；在河洛工業的高級主管們看起來，價格較低、性能平衡的暴風式機甲怎麼都應該賣得比疾電式機甲要好，為什麼反而疾電式機甲收到了一千零五十台的確認訂單，而暴風式隻有不到三百台的未確認訂單？

　再分別看看訂購這兩種機甲的客戶群，亞爾發現了更讓人驚訝的事實。

　訂購暴風式機甲的大宗客戶主要是北極星傭兵團，一次就訂購了一百二十台暴風式機甲，很顯然是打算用來取代逐漸老舊的雷霆式機甲；第二大客戶則是宇宙聯合航運公司護衛隊，一次訂購了八十台暴風式機甲，估計是想用來取代逐漸無法勝任護航任務的豹式機甲──這隻怕得歸功於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大家都知道宇宙聯合航運公司的護衛隊在沙魯曼星區碰上了太空海盜的飛燕式機甲而損失慘重，也難怪宇宙聯合航運公司會想采購暴風式機甲，先不提暴風式機甲的市場價格比起豹式機甲要便宜個兩三千萬元，隻有暴風式機甲才有辦法在與飛燕式機甲的對抗之中占到全麵上風，畢竟兩種機甲搭載的都是相同的控製係統，隻是版本不同而已，而暴風式機甲的硬體規格要比飛燕式機甲高檔太多了。

　其他訂購暴風式機甲的則是各大傭兵團和各自治區，訂購數量從幾台到十幾台都有。

　相較於暴風式機甲的客源分散，訂購疾電式機甲的是一個名叫猛虎傭兵團的奇怪傭兵團，一張訂單就買了一千零五十台的疾電式機甲。

　根據業務部門的調查報告，這個猛虎傭兵團是最近才成立的傭兵團，成員有五十幾個人，當中沒半個駕駛機甲出名的好手，看起來再平常也不過；原本大家也沒怎麼注意這個傭兵團，但是猛虎傭兵團不但一次訂購了一千零五十台疾電式機甲不說，還付清了百分之四十的首付款五百四十六億元，這麼龐大的金額就算是北極星傭兵團都負擔不起，猛虎傭兵團怎麼就有辦法負擔呢？

　要知道五百多億的資金比起某些自治區一年份的國防預算都要多了，這麼大筆的資金竟然說付就付，很明顯猛虎傭兵團的資金絕對不隻這五百多億元；猛虎傭兵團背後的出資人又是誰，怎麼可能提供這麼龐大的資金？

　而且，猛虎傭兵團也才五十幾個團員，一次訂購個一千零五十台機甲是要給誰駕駛？難道是猛虎傭兵團知道自己的傭兵技術不好，所以多買了許多的預備機好替代損失嗎？但是哪有人這樣砸錢經營的，更何況損失一台疾電式機甲就虧了一億三千萬，哪有傭兵任務的酬勞能夠高過一億元的，這種經營方式是嫌自己錢太多虧損不完嗎？

　重點是，這猛虎傭兵團竟然持有聯邦武器管製局的一級武器購買許可，就是因為有這種許可，猛虎傭兵團才有資格購買疾電式機甲，這種許可不是想申請就申請得到的，聯邦境內的傭兵團多得像是天上的星星，但是持有一級武器購買許可的傭兵團卻屈指可數，還都是些老字號、從來沒有不良記錄的超大型傭兵團，為什麼猛虎傭兵團這種新成立的傭兵團能申請得到其他傭兵團申請不到的一級武器購買許可？

　亞爾思索著，但是他隱隱知道，卡蕾隻怕早就已經曉得這件事情了，不然卡蕾不會特意拜托他務必要讓疾電式機甲上市，疾電式機甲的奇特設計規格隻怕就是為了猛虎傭兵團而量身訂做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秦氏工業不接這筆訂單而要讓河洛工業來接，卡蕾為什麼又搞得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肯說？

　難道說，這猛虎傭兵團其實隻是個人頭公司？真正想買疾電式機甲的其實另有其人？

　不過，亞爾很聰明，雖然他滿肚子疑惑，但是他沒追問卡蕾關於這猛虎傭兵團的事情，真正想買疾電式機甲的人肯定就是不想讓人追查，才會弄出個猛虎傭兵團來當遮掩，怎麼可能會讓他去追查幕後詳情？反正猛虎傭兵團有錢也有購買許可，一切合法手續都有，賣疾電式機甲給猛虎傭兵團不會有問題，亞爾也就忍住好奇心、不繼續追究這件事了。

　就在這時，亞爾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營業部打來的電話。

　總裁，我們剛才收到了聯邦軍發來的通知！營業部經理興奮地說著。聯邦軍邀請我們的暴風式機甲去參加下一次的聯邦軍機甲采購標案！

　哦？那太好了！你們好好準備，一定要拿下這次的采購標案，我們可不能再輸給桑尼維爾企業了！

　亞爾知道，聯邦軍邀請特定的機甲去參加采購標案，實際上的意思就是聯邦軍已經打算采購那型機甲了，隻是受限於采購法案的限製要走一趟公開招標采購的過場而已；能夠得到聯邦軍邀請參加采購標案的機甲，九成九以上都會中選，除非臨時殺出性能更優秀的黑馬，但是這種事情有史以來也隻發生過一次而已。

　但是，既然曾經發生過一次，誰能保證不會發生第二次？小心一點總是好的，所以亞爾才會特別叮囑營業部經理要謹慎準備。

　放下電話，亞爾很滿意地讓自己的身體放鬆；暴風式機甲終於得到了聯邦軍的青睞，沒有意外的話將可以順利取下聯邦軍的采購標案，這代表了每年至少一千台、為期至少五年、總數至少五千台機甲的銷售量。

　卡蕾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換來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的策略合作，總算不是沒有收獲；亞爾有些感傷地想著，就是委屈了卡蕾隻能當個沒名份的地下情人……不過，卡蕾最近似乎過得很快樂就是了……

　事實上，猛虎傭兵團就是成功向妮可提到的人頭公司。

　成功找到了特胡爾，隻是簡單向特胡爾提起自己手上有一筆不能見光的機甲交易，需要特胡爾來幫他做個經手的白手套，如果特胡爾願意幫他這個忙，那麼這筆機甲交易可以分給特胡爾十億元的經手費用。

　先不提特胡爾一直在想著的就是該如何討好成功、以便從秦氏工業獲得高性能的機甲，光是聽到這筆交易有十億元的傭金可以賺，特胡爾就兩眼放光，什麼都不問就連連點頭答應；成功要求特胡爾派人去組個人頭公司，特胡爾二話不說，指派了一個小頭目去辦理這件事情，於是就有了猛虎傭兵團這個空殼子。

　猛虎傭兵團成立以後，成功立刻通知了妮可、要她協調聯邦軍先行匯個一千五百億元到猛虎傭兵團的帳號上，當然還要替猛虎傭兵團取得一級武器交易許可證，這樣才能合法購買疾電式機甲；這些事情正好是聯邦軍情局的拿手好戲，妮可中將交代下去，不但一下子就把猛虎傭兵團所需要的一級武器交易許可證給發了下來，就連一千五百億元的資金也都匯到了猛虎傭兵團的帳上，而且還是透過了不少根本就是虛構的幽靈人頭帳戶，先以現金存款進入人頭帳戶，再來個層層轉匯，合法的非法的手段都用上了，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查得出這筆資金到底是從哪流進猛虎傭兵團的銀行帳號。

　再來就是河洛工業推出了暴風式機甲和疾電式機甲，特胡爾指派的那名小頭目依照特胡爾的指示下了一千零五十台疾電式機甲的訂單；這其中一千台機甲是替聯邦軍購買的，而剩下的五十台則是愛莉絲要求成功替德雷斯登購買的。

　雖然成功與聯邦軍簽訂的合約之中有著不得將雷達隱形材料與機甲出售給第三方的規定，但是這批機甲是秦氏工業買下來自用的，名義上的用途是做為開發測試之用，不算第三方，自然就不違反合約，聯邦軍雖然奇怪秦氏工業自己搞了這麼多機甲做什麼，就算是為了開發測試，五十台機甲未免也太多了些，但是秦氏工業既然沒有違約、聯邦軍也就沒有辦法幹涉。

　不過，對於愛莉絲要求成功替德雷斯登買的這五十台疾電式機甲，總價就要六十五億元，成功覺得其實這些錢可以不用花，隻要把德雷斯登購買的六百台飛燕式機甲都給覆上雷達隱形材料，不就是一整隊現成的匿蹤特務機甲嗎？

　但是，愛莉絲堅持要買。德雷斯登的飛燕式機甲又沒有光學探測裝置，發動攻擊的時候會暴露位置的。

　裝上光學探測裝置不就好了嗎？

　火力沒有疾電式好，速度也沒有疾電式快。

　可是，買疾電式機甲要六十五億元……

　就算是買給我的禮物嘛！難道我不值那個價嗎？愛莉絲撒嬌，成功立刻楞住。

　六十五億元怎麼能和你相比呢？根本不能比嘛。成功也不忘抓住機會來點甜言蜜語，哄一哄愛莉絲。隻是，我出了這六十五億元替德雷斯登買機甲，你是不是該多陪我幾天……？

　我不是都讓琴茜她們四個人來陪你了嗎？原本成功還想以陪伴自己來嚇一嚇愛莉絲，也許愛莉絲就會打消要成功幫忙德雷斯登購買機甲的想法，誰知道愛莉絲輕描淡寫地就破解了成功的手段。如果她們四個不夠，十七個都來陪你也是可以的。

　看著愛莉絲捉狹的勝利笑容，成功忍不住暗中將羅藍少校給詛咒了好幾百遍；要不是羅藍少校那天帶著妮可中將闖入自己臥室，琴茜她們四個人就不會被罰，愛莉絲就沒辦法用這件事來化解成功要她陪伴的要求，成功就可以嚇得愛莉絲不敢堅持要買機甲，就可以省下六十五億元了。

　我買，我幫你買，就是拜托別讓十七個人都來陪我，我應付不來！

　就在河洛工業推出了暴風式與疾電式機甲之後不久，聯邦最大的軟體開發商數碼思維發布了一款名為tos的機甲控製係統；數碼思維公司宣稱這種係統是目前效能最高、功能齊全、而且還具備有機甲之間彼此交換敵情資料的新功能，就是以一台旗機主控戰場狀況、並且分配目標、指揮僚機進行作戰的功能。

　而且，數碼思維公司還去向桑尼維爾企業借了一台虎式機甲來，也學著河洛工業玩起了實彈射擊演習。

　隻不過，演習的結果實在是有點丟臉：首先是虎式機甲一次迎擊的飛彈隻有六十枚，而且這些飛彈還不像河洛工業的實彈演習一樣有裝上彈頭，都是啞彈；其次就是演習總共進行了三次，第一次虎式機甲沒能攔截全部的飛彈、漏過了一枚，第二次更淒慘，漏過了三枚，直到第三次才順利將來襲的六十枚飛彈全部擊毀。

　當然，和市麵上現有的各種機甲控製係統軟體比起來GoogleWww.xiaoｓhuoｋan.Com 好看小說網os的效能確實好了很多，至少搭載在虎式機甲上的時候勉強可以達到攔截六十枚飛彈的水準；但是和cpos控製係統比起來卻還遠遠不足，像是弧光式那種造價不到三百萬元的機甲都可以輕鬆攔截六十枚飛彈，而虎式機甲這種以桑尼維爾企業最先進技術製造出來、造價超過一億五千萬元的機甲竟然連攔截個六十枚飛彈都會手忙腳亂、力不從心，從這之中就可以看出tpos控製係統仍舊存在著巨大的效能差異。

　成功看到軍火雜誌上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的報導時，隻是微微一笑，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卡蕾看到這則報導的時候，卻整個人跳了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他們竟然抄襲我們的設計！卡蕾看起來相當焦急。不行，我要告他們，我一定要告他們抄襲和盜竊我們cpos控製係統的專利！

　告他們抄襲？成功驚訝地看著卡蕾{lppos控製係統，大家的市場又不互相重疊，告贏了他們，我們也沒有好處，要是輸了就更沒好處了。

　你不懂，你沒看到他們找上桑尼維爾企業借了一台虎式機甲來進行實彈演習嗎Googleｗｗｗ.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根本就是為了虎式機甲而量身訂做的，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和暴風式機甲爭奪聯邦軍的機甲采購標案啊！卡蕾急忙說著。你忘了當初我們想出以旗機來分派目標給僚機這種概念，主要就是針對軍隊的大規模作戰需求而提出的嗎？他們現在也弄出這種功能，就是打算要來和我們搶軍方的訂單啊！

　原來如此，那就告吧。

　成功點點頭{lpos控製係統，作戰能力也是及不上暴風式機甲；但是卡蕾會這麼焦急，主要原因多半還是想起了之前雷霆式機甲競標軍方采購案輸給豹式機甲的往事，所以卡蕾這次不想又看到虎式機甲擠下暴風式機甲而拿走軍方采購標案，一看到虎式機甲來勢洶洶、打算與暴風式機甲爭奪軍方訂單，卡蕾就失去冷靜而爆發了。

　成功是完全不在乎數碼思維Googleｗｗｗ.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但是成功在乎卡蕾的心情，要是控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侵權能讓卡蕾開心，就算是誣告，成功也會一狀告到底，更何況對方確實有抄襲的嫌疑。

　雖然說以旗機指揮僚機這種事情早就通行於軍隊編製之中，為了有效調度機甲作戰，軍隊都有專門的戰術管製人員在調度機甲進行作戰，軍官也有指揮士官兵的權力，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專利，但是成功的cpos控製係統卻是第一種將旗機指揮僚機進行智能調度的功能整合起來的機甲控製係統。

　而且，由於成功是專利所有人，要對數碼思維公司提起侵權控告，一定要成功出麵控告才行。

　既然成功同意了讓卡蕾提起對數碼思維公司的侵權控告，卡蕾立刻就開始打電話找律師；一開始卡蕾本來想找的是河洛工業的專門法律顧問，但是卡蕾才撥了幾個號就把電話給掛上了，然後重新開始撥號，這次撥號找的卻是秦氏工業的法律顧問。

　秦氏工業的法律顧問是本地一間沒沒無聞的律師事務所，畢竟之前的秦氏工業並不是什麼有錢的大企業，之前更有一段時間陷入財務危機之中，當然也負擔不起聘請有名律師來當法律顧問的費用，所以卡蕾一開始才會想找河洛工業的法律顧問；但是卡蕾隨即就覺得，要是自己找了河洛工業的法律顧問來打官司，那樣似乎有不信任秦氏工業法律顧問的感覺，她不想讓成功覺得自己不信任秦氏工業，所以才換找秦氏工業的法律顧問。

　反正官司又不是一審定生死，就先讓秦氏工業的法律顧問試試看，要是輸了初審，再換河洛工業的法律顧問接手二審官司也還不遲。

　卡蕾打電話聯絡了律師事務所，將事情大概說明了一下，律師事務所立刻承諾會派一名律師過來和卡蕾討論這個案子；然後卡蕾放下電話，向成功說了一聲我去換個衣服，就朝著辦公室旁的休息室走去。

　這間總裁辦公室有附設一間休息室，大概是為了方便總裁在疲倦的時候可以打個盹回複精神，然後在艾蜜莉和夏雨葳擔任了成功的秘書之後，休息室多出了兩個衣櫃，放的都是艾蜜莉和夏雨葳的衣服；等到卡蕾擔任了副總裁，休息室又多出了第三個衣櫃。

　平常沒有外人在辦公室的時候，露肩低胸超短裙的打扮幾乎成了卡蕾的辦公製服，但是如果有訪客來，卡蕾就會換上長袖長褲，要是來不及換衣服，卡蕾就幹脆躲在休息室不出來了；看著卡蕾走向休息室的背影，成功忍不住就想，都是星際時代了，全宇宙大概就隻有卡蕾還有這種類似舊社會時代婦女們回避的習慣，而卡蕾會養成這種習慣，不就是因為成功隨口開了一句不想讓人看到卡蕾穿短裙的玩笑嗎？

　卡蕾，不用換衣服了。

　咦？聽到成功叫她不用換衣服，卡蕾楞了一下，回頭看著成功。可是，萬一律師事務所派來的人是個男的怎麼辦？我穿這麼短肯定會走光的，你不介意嗎？嘻嘻。

　隻要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讓其他人羨慕一下我有個美麗的情人也不錯啊！成功笑著。我之前真的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必每次有訪客來就換衣服，穿你喜歡的衣服就好了。

　好吧。卡蕾也是一笑。那我換件我喜歡的衣服好了。

　卡蕾這次換了件有外套的職業女性正裝，不過窄裙還是有點短；換好衣服以後，律師事務所派來的人也到了，還真的就是個男性律師；卡蕾招呼律師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律師對麵，隨即和律師簡單討論了一下關於向數碼思維公司提起侵權訴訟的事情，然後律師就起身告辭、回去律師事務所準備這件案子了。

　我猜，這次官司的初審會輸。律師剛離開，成功就笑著說。

　你猜初審會輸？為什麼？不隻是卡蕾，就連一旁的艾蜜莉都好奇地問著；夏雨葳不在，不然她估計也會問同樣的問題。

　因為那個律師的眼睛一直在你們兩個人身上打轉。成功笑著解釋。他都把心思放在你們兩個美女身上了，哪還有餘力去分給打官司的事情？所以我猜初審會輸。

　他們要是真的打輸了，我就和這間律師事務所解約，剛好換個律師事務所。卡蕾也笑著。說真的，我不太信得過他們呢，沒什麼名氣，肯定是不擅長打官司，不然他們早就出名了。

　幾天以後的初審結果還真的是被成功給料中了，秦氏工業輸了控告數碼思維公司侵權的官司，而敗訴的理由則是戰場指揮調度乃必要軍事行動，不能成為專利，至於真正的敗訴原因究竟是像成功猜想的、那個律師沒在用心準備訴訟、反而都把心思放在美女身上了所以才輸，還是像卡蕾所說的，沒名氣的律師事務所不擅長打官司，這就無從猜測了。

　既然初審輸了，秦氏工業當然要準備上訴二審；卡蕾本來打算趁這個機會要將這間律師事務所解約撤換，換成河洛工業的法律顧問，但是成功卻說反正二審輸了還有三審，不妨再給這間律師事務所一次機會，但是這次要律師事務所派個女的律師來負責二審上訴。

　卡蕾同意成功二審輸了還有三審的說法，反正打這種侵權官司都是全權委托給律師去出庭應訊，她和成功不用出庭，也就任由成功胡鬧，還真的就叫律師事務所派個女的律師來；不過，這間律師事務所這次雖然是派了個女的律師來，但是這位律師竟然是大學剛畢業沒多久、才剛考上律師執照的新手律師，卡蕾一看那個新來的女律師一臉剛畢業的稚嫩氣息，顯然沒有打過多少官司，就覺得二審隻怕也是輸定了，趁著成功和那個女律師在討論案子的時候，卡蕾打了電話給河洛工業專屬的法律顧問，要他們派人來秦氏工業協助三審上訴的官司。

　這位女律師和成功討論案子討論得很久，從下午一直討論到晚上，然後再來幾天還常常約成功出去一起晚餐，卡蕾都在懷疑這個女律師是不是想趁機勾引成功，不然為什麼天天約成功出去吃飯，而且一頓飯都可以吃到超過十點？

　我覺得二審會贏。反而成功對這位新手女律師似乎相當有信心。

　你怎麼知道她能打贏二審？卡蕾不相信了。難道就因為她每天約你出去吃晚飯？

　這並不是全部的原因，但是你要這麼說也是可以的。成功笑著回答，卡蕾不相信，繼續追問，但是成功就沒繼續解釋了，隻是要卡蕾看看二審的結果是不是秦氏工業勝訴，就知道他的猜測對不對。

　卡蕾當然不相信女律師約成功吃晚餐就能打贏官司，但是等到二審上訴的結果出來，秦氏工業竟然翻盤勝訴，勝訴理由則是機甲控製係統整合戰場指揮調度功能為注冊專利，數碼思維公司有侵權事實；二審勝訴的結果讓卡蕾差點跌破眼鏡，不是吧，一個新手女律師天天約成功吃晚餐就能贏得官司嗎？

　於是卡蕾又去追問成功原因了。

　因為她很仔細，她每天約我一起吃晚餐，就是找我討論這件案子。對於卡蕾的疑惑，成功這次就詳細解答著。花費這麼多心思在研究案子上，想不贏都很難吧？

　那你當初怎麼知道女律師就會很細心呢？卡蕾又問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要是又派個男的過來，隻怕又會分心了。成功笑著回答。

　由於秦氏工業在二審勝訴，輸了官司的數碼思維公司立刻準備提起三審上訴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就不能搭載在虎式機甲上了；剛好河洛工業專任法律顧問事務所派來支援的律師也到了，聽說還是個很有名的大律師，打贏過不少官司，卡蕾就讓這位大律師去和正在負責官司的女律師討論案子。

　大律師去了沒多久就笑著回來了。副總裁，沒問題的，三審保證可以贏；現在負責案子的這位律師雖然沒什麼經驗，但是她準備得很充分，就算是由我來幫數碼思維公司打這三審，我都沒有勝訴的把握。

　你確定？卡蕾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三審輸了會很麻煩。

　我確定，沒問題的。大律師點頭。開庭那天我會陪她一起去，協助她打官司；這樣要是還能輸，那我這律師執照就白拿了。

　既然有了大律師的保證，卡蕾也就放心讓那個女律師去打三審的官司；果然之後開庭的結果仍舊是秦氏工業勝訴，而且三審定讞，秦氏工業控Googleｗｗｗ.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侵權的案子成立，桑尼維爾企業的虎式機甲就無法再搭載tos控製係統了，競爭聯邦軍機甲采購標案的實力自然就短了一截；就算虎式機甲想要違法搭載tos控製係統，肯定也過不了軍方采購案的投標資格，投標資格可是有規定參與競標的機甲必須百分之百合法，聯邦軍可不想為了采購的機甲不合法而天天打官司。

　至於那位新手女律師，官司打完以後被河洛工業專屬法律事務所給高薪挖角走了，大律師很欣賞那位女律師的細心謹慎，打算讓她協助自己處理案子和訓練她獨當一麵；卡蕾也趁著這個機會與秦氏工業原本的法律顧問事務所解約，重新與河洛工業專屬的法律事務所簽了顧問合同。

　正如卡蕾猜想的，數碼思維GoogleWWW.ｘｉａｏｓｈｕｏｋａｎ.ｃｏｍ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用意就是要搭載在虎式機甲上用來提升虎式機甲的作戰能力、好爭取聯邦今年度的機甲采購標案；原本數碼思維公司打算破解成功的gpos控製係統、找出gpos控製係統的秘密之後用在控製係統上，但是工程師們始終無法順利破解gppos控製係統這種能夠由旗機在戰場上分配目標給僚機進行作戰、提升團隊攻擊力的控製係統，數碼思維公司隻好借鑒了cpos控製係統的團隊作戰概念，先行推出具有同樣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先強化了虎式機甲的團隊作戰能力再說，沒想到卻被秦氏工業控告侵權，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打輸了侵權官司。

　既然官司輸了，虎式機甲就不能再搭載tos控製係統，否則別說贏得聯邦軍的機甲采購標案，根本就連投標的資格都沒有；為了能讓虎式機甲合法搭載tos控製係統，數碼思維公司隻能想辦法與秦氏工業談判，希望能夠藉由支付專利蔊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合法上市。

　成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一點也不在乎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雖然宣稱執行效能是最佳的，但是還遠遠比不上cpos控製係統；但是成功知道卡蕾之所以要控Googlet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侵權，主要的原因還是想把虎式機甲踢出聯邦軍的公開機甲采購招標，所以當數碼思維公司找上成功想要談判的時候，成功根本談都不願意談，不管數碼思維公司承諾了什麼樣的好處，就是一句話：沒得談。

　眼看著聯邦軍機甲采購標案的公開招標日期逐漸接近，與秦氏工業的談判卻連續觸礁，數碼思維公司不得已GoogleWww.xiaoShuokan.com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中旗機指揮僚機作戰的功能拿掉，再讓虎式機甲搭載，至少先讓虎式機甲參加聯邦軍機甲采購招標再說，要是入選了，以後多的是時間可以替tos控製係統GoogleWWW.ｘｉａｏｓｈｕｏｋａｎ.ｃｏｍ 好看小說網os控製係統沒了團隊作戰的功能，虎式機甲的團隊作戰能力相形之下就比不上河洛工業的暴風式機甲了，桑尼維爾企業與數碼思維公司都沒有把握虎式機甲能夠順利入選。

　和沙魯曼星區防衛隊的機甲采購招標案不同，聯邦軍機甲采購招標在評選的時候，並不是讓投標的廠商派代表出來介紹，而是采用演習的方式，由投標廠商提供機甲，由聯邦軍隨機抽選駕駛兵登上機甲進行測試；一來是因為參與投標的廠商很多，一個一個的來介紹，說上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還不如大家都把機甲拿出來實地測試一下，看看實際操作時的性能表現就知道孰優孰劣；二來也是順便測試一下廠商提供的機甲是否容易操作，否則廠商要是提供一種性能非常優良的機甲、但是很難操作、需要極長時間的訓練，這種機甲分發到部隊服役的時候就很容易因為駕駛兵無法順利駕馭機甲、導致性能無法發揮。

　就如意料之中的，河洛工業的暴風式機甲在各項性能測評之中都取得了最優秀的成績，隻除了裝甲防禦力方麵輸給虎式機甲和魔偶式機甲，但是暴風式機甲並不是重裝機甲，裝甲防禦力會及不上舍棄機動性而玩起烏龜打法的虎式和魔偶式是正常的；更何況，再厚重的防禦也有被打穿的一天，再薄的防禦如果不被打到，就永遠打不穿，而暴風式機甲就有著足夠靈敏的敏捷度和反應性能可以閃避攻擊。

　眼看著性能測評的評分記錄版上，暴風式機甲每一項都拿到遠超其他機甲的高分，特別是在點防禦性能測試的時候，暴風式機甲攔截了兩百枚飛彈，數量比起其他機甲攔截的飛彈總數加起來還多，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真的是心急如焚，照這種情況繼續下去，隻怕暴風式機甲就要穩穩勝出了；再加上暴風式機甲的報價比起虎式機甲要便宜了四千萬元，比起虎式機甲來說簡直就是物美價廉，虎式機甲要勝出隻怕很有難度。

　但是，讓桑尼維爾企業代表吐血的事情還在後麵：在測完了單機性能之後，聯邦軍竟然宣布了要追加團隊作戰性能測試，雖然聯邦軍給的理由是軍用機甲主要是在集團作戰的環境下運用，但是以往都沒這種測試，偏偏這次暴風式機甲搭載了具有協調團隊作戰功能的cpos控製係統，聯邦軍就增加了這種測試，簡直就像是為了暴風式機甲量身訂做的測試。

　難道聯邦軍已經內定要采購暴風式機甲、這次招標隻是走個過場？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忍不住懷疑著。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暴風式機甲在團隊作戰時的性能表現比起單機作戰要好得多，由負責主控的旗機對僚機進行目標分配、讓僚機能夠先解決最適合的目標，因此不但在打不定向飛靶的時候成績比單機要好，點防禦測試的成績更是高得恐怖──四台暴風式機甲總共攔截了八百五十多枚飛彈，平均一台暴風式機甲攔截了兩百一十枚飛彈，比起單機測試的成績還要好上百分之六左右；而其他機甲在進行團隊測試的時候，由於常常發生幾台機甲同時射擊同一個目標、因而浪費火力和時間的情況，測試成績都比單機作戰的時候要低。

　光是憑四台機甲就能攔截八百五十多枚飛彈的成績──換算成五台機甲可以攔截超過上千枚飛彈，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就知道虎式機甲這次輸定了：即使是大軍對陣、萬彈齊發的場麵，一次要碰到上千枚飛彈同時來襲也不是那麼常見的，通常一次發射個一千枚飛彈就足夠將一整個機甲作戰營的上百台機甲給毀掉一半了，但是這種戰術很顯然對暴風式機甲不起作用，一次隻來一千枚飛彈，根本無法穿透暴風式機甲的防禦圈，要是一次能發射上萬枚，那也要有足夠數量的機甲或是戰艦才行，五台暴風式機甲就能牽製住那麼多數量的敵軍，怎麼算都是很劃算的兵力投資。

　由於暴風式機甲的評測性能優異，因此當評測完畢、軍方的評測委員宣布這次招標由河洛工業的暴風式機甲勝出的時候，其他參與投標的廠商代表們都熱烈鼓掌起來，就除了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鐵青著臉沒有拍手。

　各位尊敬的評測委員，請容許我質疑一件事情。在其他廠商代表的熱烈鼓掌聲中，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站了起來，大聲說著；他的話聲把大家都給嚇了一跳。不知道各位評測委員有沒有看出來，暴風式機甲存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

　哦？什麼缺陷？

　軍方的評測委員們也問了，雖然聯邦軍早就已經打算要采購暴風式機甲，但是如果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真的能指出暴風式機甲的致命缺陷，那麼聯邦軍也不介意換個采購目標。

　無可否認，暴風式機甲的性能的確相當優秀；但是，在戰場上，性能優秀並不等於存活率高。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以充滿自信的語氣說著。我們都知道，光束武器的威力雖然比實彈武器要低得多、而且耗能嚴重，但是難以閃躲，即使是頂尖的王牌駕駛員也很難閃避光束攻擊，因此光束武器才能在戰場上占有一席之地。

　看到評測委員都很專心地在聽著自己的話，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就更有信心了。

　暴風式機甲雖然靈活，但是能夠靈活到閃避過光束嗎？駕駛暴風式機甲的駕駛員每個都有那種技術嗎？隻要其中一個答案是否定的，那麼麵對光束攻擊的時候，暴風式機甲的生存性很明顯就嚴重不足了，而敝公司的虎式機甲正是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才決定推出舍棄機動性、特別強調防禦為主的設計。

　您說的也有道理。聯邦軍評測委員們紛紛點頭。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再來評測一下各種機甲在麵對光束攻擊時的生存性？

　尊敬的評測委員，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為了能夠更公正的測出暴風式機甲在麵對光束攻擊時的生存性，何不以模擬戰鬥來測試呢？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說著。就由敝公司的虎式機甲來擔任測試對象，以光束武器和暴風式機甲來進行模擬戰鬥，不就可以知道暴風式機甲的生存性是否足夠了嗎？

　這麼提議也有道理，那就來測試一下，到底是憑借靈活性來閃避攻擊的戰術比較好、或是以重裝甲硬扛攻擊的思路比較正確。聯邦軍評測委員們同意了。

　聽到評測委員同意自己的提議，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向著河洛工業的代表拋去勝利的目光，但是他很驚訝地看到河洛工業的代表一點也沒有驚惶的神色，不但如此，嘴角邊還露出了冷笑。

　他為什麼冷笑？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忍不住狐疑著，突然間，他想到了曾經聽說過虎式機甲測試駕駛員提起過的事情：為了要測試虎式機甲的實戰性能，測試駕駛員曾經開著虎式機甲去打過地下機甲格鬥賽，而在格鬥賽之中出場的飛燕式機甲就配備有能夠完全無懼於光束攻擊的裝甲……

　完全無懼於光束攻擊的裝甲？！

　如果秦氏工業開發出了能夠免疫光束攻擊的裝甲，那麼河洛工業會從秦氏工業得到這種技術就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兩家公司簽了策略合作協議……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嚇出了一身冷汗，難怪河洛工業的代表會冷笑，要是暴風式機甲的裝甲真的就是那種無懼光束攻擊的裝甲，那麼這次測試隻是讓虎式機甲多出一次糗而已。

　可是，如果暴風式機甲的裝甲真的能夠不怕光束攻擊，河洛工業為什麼不把這項特性列在規格表上？難道說那種裝甲還沒辦法達到量產實用的階段？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心中還是存著一分僥幸的希望。

　可惜的是，在測試開始之後，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就徹底失望了。

　暴風式機甲的裝甲到底能不能抵抗光束攻擊，這點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看到的卻是暴風式機甲能夠輕鬆地閃避虎式機甲的光束攻擊，即使距離近到四千公尺也是一樣；而要在四千公尺的距離閃躲光束，全宇宙大概找不出一百個人做得到。

　虎式機甲不停地以光束武器攻擊暴風式機甲，但是卻沒有任何一道光束命中目標的，反而是暴風式機甲的光束攻擊每次都很準確地打在虎式機甲的頭部，要不是現在隻是測試，光束武器的光束不具備破壞力，虎式機甲再多十個頭也都被暴風式機甲給打爛了。

　不是吧，難道聯邦軍為了要采購暴風式機甲，竟然去聘請了超級高手來擔任測試駕駛員、好替暴風式機甲護航嗎？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痛苦地想著。

　雖然覺得聯邦軍應該不會這樣做，但是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還是要掙紮一下；在第一次測試結束之後，他提議由他來抽簽，讓抽到的人登上暴風式機甲，然後再來測試一次，免得之前那名駕駛員剛好很擅長閃避光束，因而影響評測結果。

　聯邦軍的評測委員同意了，於是將所有的駕駛員集中起來，讓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抽簽叫人。

　不知道是好運還是厄運，桑尼維爾企業代表抽到的駕駛員正好就是剛才聯邦軍指派去駕駛虎式機甲的駕駛員，他很清楚這名駕駛員的技術絕對沒有好到能閃過光束攻擊，甚至可以說是閃躲技術很差、差到連火炮攻擊都躲不過──這種人正適合駕駛防禦力強悍但是機動性欠佳的虎式機甲；可是，那名駕駛員登上了暴風式機甲之後，卻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閃躲光束攻擊閃的得心應手，即使雙方距離拉近到了三千公尺，那名駕駛員仍舊可以閃避大部分的光束，閃不過的也都以盾牌擋住了，總之就是沒被打中半下。

　竟然能在三千公尺的距離閃過大半的光束攻擊？這種實力放眼全宇宙隻怕也找不出十個人有吧？桑尼維爾企業的代表這下子徹底泄氣了，暴風式機甲究竟是什麼樣的機甲啊？竟然能讓個剛上機的新手都能發揮頂尖王牌的實力？

　聯邦軍的評測委員們也很訝異，他們都是機甲駕駛員出身，都知道閃躲光束攻擊的難度，但是現在卻連續看到兩個普通的機甲駕駛兵能夠閃過連頂級王牌都躲不過的攻擊，他們到底是怎麼閃過光束攻擊的？或者這兩個人其實都是頂尖王牌等級的駕駛員？

　於是評測委員們就把兩名駕駛員都叫來問了。

　不是我們閃躲的，是機甲的控製係統自動執行的閃避動作。兩名駕駛員異口同聲。還有，大部分的攻擊也都是機甲自動執行的，我們隻開第一槍而已；選好武器、扣著板機不放，機甲就自動執行接下來的攻擊動作了。

　聽了兩名駕駛員的說明，評測委員這才明白，原來暴風式機甲搭載的cpos控製係統能夠自動判斷來襲的威脅並閃避，同樣也可以自動追擊駕駛員攻擊過的目標，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笨蛋操作模式，再笨、技術再差的人隻要上了這種機甲，懂得聽命令對準目標發動攻擊，剩下的事情機甲可以協助駕駛員搞定。

　換句話說，暴風式機甲是有史以來最容易上手、最容易操作的機甲。

　既然知道了暴風式機甲還有這種優點，評測委員們除了立刻宣布這次的招標案由暴風式機甲勝出以外，還在請示過上級以後、將采購數量加了一倍：原本聯邦軍預定每年采購一千五百台暴風式機甲，現在變成了每年采購三千台機甲；雖然花在采購機甲的經費多了一倍，但是訓練駕駛員的時間和經費都可以大幅節省下來，總體算起來，聯邦軍還省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