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一章 挫折

開車返回秦氏工業的路上，成功一直在想著剛才莉莉的提議。

的確，秦玉芳組建『白玫瑰傭兵團』想藉此來替飛燕式機甲打出知名度，這並不是很好的作法，雖然在當時秦氏工業缺乏資金來大幅投放廣告進行宣傳，所以用手邊現有資源組建傭兵團、靠傭兵團的戰績來進行宣傳也是不得已的，可是這畢竟是很危險的作法。

如果自己真的去莉莉的公司上班，那麼以她們承諾的『月薪百萬』，這絕對比起白玫瑰傭兵團執行傭兵任務所能賺到的錢要多上許多，重點是，秦玉芳她們就不必再冒著生命危險來賺錢了；而且自己也可以像她們說的，白天上班，晚上陪秦玉芳，那樣應該也不算是拋棄了秦玉芳才是。

想了很久，成功覺得還是找秦玉芳談談比較好，所以成功撥通了秦玉芳的手機號碼。「玉芳，妳在哪裡？我有事情想找妳談談。」

「我在家，正在洗澡呢！」秦玉芳的回答讓成功差點拿不穩手機。「有什麼事情想找我談啊？你不是去和葳葳一起吃消夜了嗎？」

「消夜早就吃完了，是關於公司的事情，那我先過去妳家吧？見了面再詳談，好不好？」

「好啊，那我就等你過來了。」

開車來到秦玉芳的家，成功有些意外於出來迎接他的竟然不只秦玉芳，就連王燕也一起出來了。

「我和媽說，你來找我有公司的事情要談，媽就堅持她也要聽。」秦玉芳向成功解釋著。「可以讓媽一起聽嗎？」

「可以，其實這件事情應該找董事長討論比較好的。」

「是什麼事情？」王燕也好奇了。「先進來坐，事情慢慢再說。」

成功隨著王燕和秦玉芳到大廳的沙發坐下，女僕隨即端上飲料。

「事情是這樣的……」成功大致把莉莉邀請他去『上班』，還承諾了百萬月薪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覺得，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願意開給我百萬月薪，但是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去那邊上班，賺的錢怎麼樣也比白玫瑰傭兵團賺得要多，而且這樣玉芳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出任務了，用我賺的錢來貼補公司的開銷應該沒問題。」

「或許，我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願意承諾百萬月薪給你的原因。」王燕緩緩說著。

「為什麼？」成功和秦玉芳異口同聲地發問。

「你們知道ＫＨ工業嗎？」

「ＫＨ工業？克薩帝國第二大的機甲製造商？」

「對。」王燕點頭。「今天你們出去約會的時候，ＫＨ工業的人找上了我，說是願意向秦氏工業注資二十億元；我那個時候就在想，秦氏工業有什麼值得他們砸下二十億元來獲得的好處？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難怪今天那個葳葳突然就冒了出來，還死纏著成功不放，原來是這個原因啊！」秦玉芳也噘起了嘴。「看來她也是ＫＨ工業的人呢！」

成功現在更是心下雪亮：看來莉莉和葳葳說的『去她們公司上班』，指的就是去ＫＨ工業；而且據成功所知，宇宙之中排得上名號的機甲駕駛員，幾乎每個人都是拿千萬年薪的，所以ＫＨ工業開出百萬月薪並不是太離譜的價格，換算起來相當於一千兩百萬的年薪──如果莉莉她們說的『百萬月薪』是以帝國克朗來當單位的話，換算起來相當於八百萬聯邦元的年薪，並不算是特別的高薪。

「成功，雖然我希望你能夠留在秦氏工業，但是我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開得起這麼高的薪水；如果你想去ＫＨ工業任職，我能理解，而且我支持你去。」看著成功似乎頗為心動的模樣，王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可是，媽……！」

秦玉芳著急了，難道母親就這樣把能夠讓秦氏工業起死回生的成功推出去？但是王燕卻阻住了秦玉芳的話頭。

「女兒，秦氏工業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是我們自己的錯誤，而且成功已經替我們找到了更正錯誤的方法，我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王燕說著。「可是，如果我們綁著成功不讓他去ＫＨ工業，那樣不是阻礙了成功以後的發展之路嗎？這樣未免就太自私了。」

王燕都這麼說了，秦玉芳也沒辦法反駁，只是很著急地看著成功。

「董事長，我已經答應了玉芳要留下來，那麼我就不會走的，不管ＫＨ工業開給我多高的薪水都一樣，我對玉芳的承諾還沒賤價到能用錢去換。」成功搖頭。「我來找玉芳和董事長談這些事情，主要還是在想，是否能利用ＫＨ工業付給我的薪水來協助秦氏工業渡過難關？如果不行，那我也不用去了。」

聽到成功說出『我對玉芳的承諾還沒賤價到能用錢去換』這句話，秦玉芳感動到幾乎哭出來，想也不想就撲在成功身上，當著自己母親的面，就和成功深深接了一吻。

「成功……不，老公，我愛你！」秦玉芳抱著成功，真的就哭起來了。

看到女兒抱著成功直哭個不停，王燕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其實，我是不希望你為了秦氏工業而這麼委屈你自己的。」王燕覺得現在是時候了。「不然這樣好不好？我把玉芳嫁給你，秦氏工業就由你來繼承，這樣的話，不管你決定接受不接受ＫＨ工業的招聘，你的血汗錢絕對不會白白填了秦氏工業這個無底洞，或者你要帶著秦氏工業加入ＫＨ工業的旗下，我也沒有意見。」

「董事長！」成功被王燕的話給嚇了一跳。「這……這決定會不會太倉促了？」

「一點也不倉促。」王燕搖頭。「我可是想了很久的，我覺得這決定很好，是我做過最好的決定。」

「老公，你一定要答應哦！」聽到母親將自己許配給成功，秦玉芳也破涕為笑。「否則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追著你去的，夫唱婦隨嘛！」

「這……我只是覺得這太倉促了，我都還沒有心理準備呢！」成功發窘了。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思考。」王燕說著。「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不過，我是已經決定了要讓玉芳嫁給你、並且由你繼承秦氏工業，只要你點頭就成。」

「沒關係，我會幫你下定決心的！」秦玉芳笑著又在成功的臉上吻了一下。「我可是要成為你賢內助的人哦！」

「好、好吧！那我現在就答應！只是我這個人沒什麼能力，怕辜負了董事長對我的重託，要請董事長多多擔待了。」

成功終於答應了，其實他主要擔心的是自己無法做好『秦玉芳的夫婿』和『秦氏工業繼承人』的角色，不然又能娶個美女又能繼承一間公司，這種際遇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成功又有啥好挑剔的呢？

「既然這樣，你還叫我董事長干什麼？」王燕又好氣又好笑。「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知道你一定能照顧好玉芳、並讓秦氏工業更為興盛的。」

「我知道了，媽，我會儘力的。」

成功總算是很不習慣地改了對王燕的稱呼，喜得秦玉芳抱著成功又親又吻，王燕也是很開心地摸著成功的頭，真的把成功當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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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芳大概是太興奮了，一整個晚上都沒睡著，不停地在電話上和淺野玲子她們聊著今天的事情；以致於第二天早上，王燕召集了公司所有高級主管，當著大家的面宣布成功和秦玉芳訂婚的事情，以及任命成功為秦氏工業總裁、等到成功熟悉了公司運作之後就由成功正式繼承秦氏工業這些決定時，大家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敢情昨天晚上這件事情就已經傳開了。

等到公司的高級主管都向成功道賀過以後，再來就是白玫瑰傭兵團的成員來向秦玉芳這位『團長』道賀。

「恭喜你們兩個啦！不過，芳芳妳們的進展是不是真的太快啦？昨天才剛成為男女朋友，今天就訂了婚！這樣我這個成功的第一任女友不就成了小三嗎？」淺野玲子故意很誇張地嘆了口氣。

「放心，妳是我的好姊妹，我會同意讓妳嫁過來給成功當二妻的。」秦玉芳笑著安慰淺野玲子。

順帶一提，雖然格蘭德自由聯邦的法律仍舊是以一夫一妻製為主，但是也容許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的情況，前提是所有當事人都必須同意共組家庭，這樣子聯邦法律就可以允許；但是只要有任何一個人反對，那麼就不可以。

還真的是相當『自由』的法律。

「恐怕不只是二妻而已吧？」看到愛莉絲和琳瑟也來了，淺野玲子笑著指著愛莉絲。「看，妳的陪嫁丫頭不是來了嗎？」

愛莉絲紅著臉來到成功和秦玉芳面前。「成功，芳芳，恭喜你們……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訂婚了，我都還沒個心理準備呢！」

「妳不是真的打算當玉芳的陪嫁丫頭吧？」成功驚訝了。

「欸，你對玉芳的承諾都沒有『賤價到能用錢換』，難道我答應過的事情就是空話嗎？」愛莉絲雖然粉臉通紅，但是這話卻說得很嚴肅。「除非你或是芳芳……哦，還有玲玲，除非你們有人反對我嫁，不然我一定實踐我的諾言。」

「我當然不反對啦！」淺野玲子第一個開口。

「我怎麼捨得辜負妳願意當我陪嫁丫頭的心意呢？」秦玉芳也笑了。

現在就只剩成功還沒表態了，愛莉絲很緊張地看著成功。

「雖然我很想答應，但是我不想讓妳作出違背妳心意的事情。」成功搖頭。「我可不想讓妳只是為了實踐諾言而嫁，更何況那也只是妳沒經過深思熟慮說出來的話吧？」

愛莉絲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成功，但是神色隨即和緩了下來。「其實，嫁給你並不是完全違背我意願的哦。」

「怎麼說？」成功不懂了，愛莉絲之前不是才在怨嘆著她不小心許下了不該許的承諾嗎？

「其實還是昨天你對芳芳說的那句『我的承諾還沒賤價到能用錢去換』，我也被感動了。」愛莉絲紅著臉承認。「所以，如果你能承諾對我也像對芳芳那麼好，那我……那我……」

「我能承諾。」成功點頭，很嚴肅認真的說。「不只是對你，對玲玲也是，我一定對妳們都是一樣的好。」

成功這話一說，淺野玲子的眼睛也紅了，摟住成功，在成功臉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那……既然這樣……」愛莉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我得趕快去選婚紗了，不然……不然結婚的時候……」

話沒說完，愛莉絲羞得轉頭就跑了，琳瑟瞪了成功一眼，急忙跟著愛莉絲離開。

「我們也去挑選婚紗吧！」淺野玲子拉著秦玉芳也走掉了。

這算什麼呢，本來只是和秦玉芳訂婚，結果卻多出了兩個老婆來，買一送二的大跳樓減價不成？成功正在苦笑，營銷經理道格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總裁，明天是沙魯曼星系行星防衛隊公開招標甄選採購機甲對象的時候，不知道總裁有沒有空和我一起走一趟防衛隊本部？」

「你說什麼？公開招標甄選採購機甲？」成功反問。

「是的，公開招標甄選採購機甲，每年沙魯曼行星防衛隊都會招標採購機甲，用來汰換老舊或是損壞的機甲；我們前一陣子已經把投標意願書和投標保證金都遞交上去了，明天就是公開甄選的日子，投標廠商必須向甄選委員會介紹投標機甲的性能。」道格解釋著。「我畢竟不是技術人員，對於機甲的了解有限，更何況現在我們公司的機甲是換裝了總裁開發的ＧＰＯＳ操作系統，如果總裁能夠親自出席甄選委員會，應該能向甄選委員作出更詳盡的解釋，這樣我們飛燕式機甲入選的機會就更大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成功點頭。「那麼明天我就陪你走一趟。」

「好的，多謝總裁。」道格鞠了個躬，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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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絲低著頭快步走出管理大樓，琳瑟緊跟在後面。

「愛莉絲？妳不是認真要嫁給成功的吧？」琳瑟問著。

「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嫁。」愛莉絲簡單回答著。「再說，我也不討厭他就是了，說有點喜歡也是真的。」

「可是，本國那邊……」琳瑟欲言又止。

「我會盡量想辦法取得父王和王兄的諒解。」愛莉絲無奈地說著。

「可是，萬一陛下和殿下就是不準呢？」琳瑟急忙又問。

「那我就放棄王家成員的身分，當個平民也不錯。」愛莉絲輕嘆一口氣。「至少不必擔憂那麼多的規定和約束了。」

看到愛莉絲心意已決，琳瑟也沒再說什麼。「可是，那樣我也許就不能再繼續保護妳了；我是軍人，不能違反軍令，他們要調我回國，我也只能就此離開妳。」

「我知道，我知道的。」愛莉絲紅了眼。「我會想妳的，妳不單單隻是保護我的人，妳也是我的好朋友，陪我一起走了這麼多地方，我真的很感謝妳。」

琳瑟抓著愛莉絲的手，不說話，但是眼淚也開始流下來了。

「欸，別哭了。」愛莉絲替琳瑟擦去眼淚。「快點陪我上街選婚紗吧，難道妳就不想看我穿得漂漂亮亮的出嫁嗎？」

「當然想！」琳瑟猛點頭。「走吧，咱們去選一套最適合妳的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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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認為，既然自己接任了總裁的位置，那當然就要儘力做到最好，所以一整天的時間都花在熟悉公司業務和作業流程上，四處拜訪各部門的主管，然後讓主管教導他關於各部門的業務；由於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目前還沒有接到訂單，各部門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所以部門主管都有著大把的空閑時間來教導成功關於所有部門業務運作的方式。

忙了一整天之後，成功這才開車回家──因為他和秦玉芳已經訂婚了，所以他當然就搬去和王燕以及秦玉芳一起住了，就住在秦玉芳父親生前住的主臥室；等回到了家，成功這才想起來明天還要和道格一起出席行星防衛隊一年一度的機甲招標甄選評鑒，而飛燕式機甲的相關資料自己都還沒有看過，所以成功只得又把飛燕式機甲的各種技術資料都翻出來熟讀一遍。

雖然飛燕式機甲的操作性能自己是知道的，但是那些負責甄選的所謂『專家』肯定不知道，更別指望他們能懂，不然只要送一台機甲過去給他們實地操作看看不就知道孰優孰劣了嗎？何必還要搞啥勞什子甄選評鑒？

挑燈夜戰一本足足有參考書厚度的飛燕式機甲技術資料，幸好的是研讀這本技術資料也讓成功更為深入了解了飛燕式機甲的性能，讓成功知道了自己以前其實還沒能完全發揮出飛燕式機甲的最佳性能，所以研讀這本技術資料倒也不算太無聊、甚至還有些有趣；可是讀到了深夜，成功只覺得眼酸頭痛脖子疼，還是得暫時停下來休息一下。

就在成功伸懶腰的時候，臥室的房門打開，秦玉芳端著熱騰騰的麵包牛奶進來了。「老公，你不要為了公事忙得那麼晚嘛，人家看了可是會心痛的。」

「沒辦法，明天要出席行星防衛隊的機甲招標甄選評鑒，把資料讀熟，這樣對方問起來的時候才不會答不出來，也才能增加飛燕式機甲入選的機會。」

成功回答著，一轉頭看到秦玉芳又是只穿著單薄性感的睡襯衣而已，成功忍不住就想打趣秦玉芳。

「妳怎麼又穿得這麼『休閑舒適』啊？難道不怕刺激得我睡不著覺？」

「有什麼關係，咱們都訂婚了不是嗎？」秦玉芳將端著的麵包牛奶放在桌上，隨即從成功背後一把摟住成功，在成功耳朵邊吹氣。「要是你睡不著，我晚上來陪你睡咯！」

「這個我可不敢，要是今晚妳來陪我睡，我就算睡得著，明天早上肯定也爬不起來，非遲到不可。」成功急忙搖頭拒絕。

「老公啊，你真的不想要嗎？」秦玉芳膩聲在成功耳邊低低笑著。「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哦！」

現在就可以……？

媽呀！這會不會太刺激了？成功的鼻血差點都噴出來了。

「今天真的不行，我得好好睡上一覺，好應付明天甄選評鑒的時候那群專家的提問。」成功輕輕拍了拍秦玉芳的手。「要是今天妳給我，我明天肯定會腰酸背痛到爬不起來了。」

「有那麼嚴重嗎？」秦玉芳低笑。「你可以節制一點嘛。」

「怎麼節制？」成功笑著反問。「面對著這麼美麗可愛又溫柔體貼的老婆，吃再多都不夠，怎麼可能節製得了？說不定到明天早上我都沒得睡呢！」

被成功給說得滿臉通紅，秦玉芳倒是很開心。「那好吧，讓我替你按摩一下、放鬆放鬆，然後就不吵你了。」

成功同意了，於是秦玉芳輕輕的替成功按摩著脖子、肩膀和額頭兩側，成功則是利用這段時間把秦玉芳送來的消夜給吃掉；然後秦玉芳收拾了吃完的杯盤，和成功接了個吻，喜孜孜地離開房間了。

看著秦玉芳離去的背影，成功也忍不住微笑，這個嬌俏可人的美女以後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想想十幾天前自己還窩在簡陋的家中修著廢棄的電器，然後秦玉芳的機甲就從天上掉了下來……就從那時開始，短短的時間內一切都起了大變化，簡直就像是做夢似的。

將飛燕式機甲的資料收好，成功也決定早點去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床鋪太舒服，還是因為成功已經和秦玉芳訂了婚，成功今天倒是很快就入睡、而且睡得非常之熟，還做了個甜夢，在夢中把秦玉芳給『大快朵頤、吃得一點不剩』，結果就是隔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被窩之中畫了一幅壯觀之極的世界大地圖，臊得成功只得趕快起床刷牙洗臉再簡單洗個澡、換完衣服以後到了餐廳隨手抓了些早餐、假借今天參加評鑒要提早出門的借口，一邊咬著早餐就一邊衝出門去了，看得正在慢慢吃早餐的王燕一陣發愣。

不過，當王燕聽到成功的臥房之中傳來女僕的驚叫聲，再把負責替成功整理臥房的女僕給叫來問明原因以後，王燕忍不住也笑了：原來成功一大早就急忙衝出門、為的是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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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招標甄選評鑒會是下午一點半在沙魯曼行星防衛部本部舉行的，從秦氏工業所在的地方要到行星防衛部得搭乘低軌道太空客機、還得飛上四個小時才能到達，因此成功和道格約好了七點在宇宙港見面，道格昨天就已經訂好了機票，八點鐘搭上太空客機，飛行四個小時以後抵達目的地，再驅車前往行星防衛部本部，抵達的時候剛好趕上招標甄選評鑒開始。

成功和道格進入舉行評鑒的會議室，找到了標有『秦氏工業代表』的座位坐下，此時其他參與投標的廠商代表也紛紛抵達入座，成功算了一下，連秦氏工業在內，這次總計有七家廠商投標競爭沙魯曼星區防衛隊採購機甲的標案，以一個行星防衛隊的採購案來說，競爭還算是激烈的。

在一點半準時的時候，有十三位負責評鑒參選機甲優劣的專家進入了會場坐下，每個人手上都是抱了滿滿的資料，再來進來了一個穿著防衛隊軍服、掛著少校官階的男人，以簡單的話語宣布此次評鑒開始，並且要參與評鑒的廠商在唱名之後對他們參與競標的機甲進行介紹。

接著軍官就開始進行唱名，被唱名到的廠商代表就站起來向負責評鑒的專家報告他們投標參選的機甲性能，介紹完了之後再回答評鑒專家的提問，提問完以後廠商代表就坐下，專家們就開始對該款機甲評分。

雖然說每個被唱名到的廠商代表都是落落長地在介紹自己的機甲，搞得整個評鑒會是又臭又長，但是道格這個營銷經理始終不動聲色地坐在當地，成功也是一點都不覺得煩躁，因為當他專心聽著其他廠商代表的報告，越聽就越覺得這次參與投標的機甲，性能上都和飛燕式機甲有著一段差距，再加上機甲的報價都差不多，成功越來越覺得飛燕式機甲非常有希望在評鑒之中脫穎而出、並且贏得這次標案。

好不容易，參加招標的其他六組廠商代表都報告完了，負責唱名的軍官也終於唱到了秦氏工業的名字，成功站起身來，才剛說了句『各位評鑒專家，您好，我是秦氏工業的總裁，成功』，正要接著開始報告飛燕式機甲的技術資料時，就有一名負責評鑒的專家打斷了他的話頭。

「對不起，成總裁，在你進行報告之前，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請教。」

「請您提問。」

成功很好奇，自己都還沒開始報告，對方就要提問？對方究竟想問的是什麼？

不只成功感到驚訝，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道格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麼我就問了。」那名專家從他準備好的資料之中抽出了一本軍火雜誌。「成總裁，我想您也知道，貴公司的飛燕式機甲曾經被一本在軍火界相當具有公信力的雜誌評為『所有機甲之中、性能最差的一種』？」

「這點我知道。」成功點頭。「敝公司也已經針對飛燕式機甲進行了修改，現在的飛燕式機甲已經沒有性能低落的問題，而且……」

成功的話還沒說完，又再次被那名專家給打斷。

「那好，既然成總裁說，為了修正性能不佳的缺點，秦氏工業已經對飛燕式機甲進行過修改？」專家又從資料之中抽出一張文件來。「這是貴公司在投標時提交上來的飛燕式機甲技術規格，經過我研究之後，發現和軍火雜誌所評鑒的飛燕式機甲，兩者的規格一模一樣！不知道秦氏工業究竟是對飛燕式機甲進行了何種修改？難道是將左手的零件換到右手、左腳的零件換到右腳，這種形式的修改？」

專家這話一說出口，會場立刻爆出鬨堂大笑，特別是其他六家投標廠商的代表更是笑得極盡誇張之能事，拍桌撞頭、搥胸頓足什麼的都來了，而其他十二名專家也各各都露出冷笑。

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成功哪會不明白對方是在有意羞辱他？但是為了要贏得此次標案，成功仍舊耐住性子、壓下火氣，保持聲音鎮定，回答著專家幾乎等於是羞辱的提問。

「當然不可能是這種類型的修改……」

「既然不是左手零件換右手、左腳零件換右腳，那麼就是舊的零件已經不堪使用、導致評鑒性能低落，所以把舊的零件拆下來、換上新的零件，這樣的修改？」

那名專家又打斷了成功的話頭，而他羞辱性的發言又再次引發其他人的轟天狂笑。

「由於成總裁是最近才任職的，這個問題他並不清楚，因此請讓我來回答這個問題。」道格站了起來。「當然也不是這種修改，如果因為零件舊了就會導致性能下降，這種機甲能用嗎？」

「謝謝您的回答，那麼……」看到成功和道格打死不退，這名專家又繼續說著。「……既然不是把零件左右交換、也不是把零件以舊代新，那麼能不能請成總裁告訴我們，這飛燕式機甲究竟是做了什麼修改？」

「我們對飛燕式進行了一項簡單、但是影響重大的外科手術式修改。」成功忍著氣說著。「就是將飛燕式原本所採用的ＡＯＳ機甲操作系統換掉，改以ＧＰＯＳ機甲操作系統取代……」

成功的話還沒能說完，這次換成另外一名專家打斷了他的話頭。

「成總裁，恕我孤陋寡聞，請問什麼是ＧＰＯＳ機甲操作系統？」

「ＧＰＯＳ機甲操作系統是由我……秦氏工業專門針對飛燕式機甲所開發出來的、量身訂製的機甲操作系統。」

成功這麼一說，與會的廠商代表都是紛紛交頭接耳，要知道獨力開發機甲操作系統需要投資龐大的金錢與人力，開發出來的操作系統也未必及得上專業開發機甲操作系統的軟體公司，所以即使是一流的機甲製造商也從來不自己研發機甲操作系統，他們頂多就是特案委託軟體公司研發專用的控制系統而已。

至於其他規模比較小的機甲製造商、或是性能比較低落的廉價機甲則是直接採用市面上公開販售的通用型機甲操作系統，ＡＯＳ機甲操作系統就是這些通用型機甲操作系統之中、功能最強大也最受歡迎的一種。

「原來ＧＰＯＳ機甲操作系統是由貴公司獨立研發，確實可喜可賀……」第二個發言的專家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可喜可賀』的表情，反而滿是譏嘲的神色。「……但是，成總裁，您想必知道，ＡＯＳ機甲操作系統，是目前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好的機甲操作系統？」

「ＡＯＳ機甲操作系統確實是能夠買到的最好系統。」成功點頭承認。「但是ＡＯＳ……」

成功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第二名專家給打斷。

「那麼，貴公司的ＧＰＯＳ系統有經過權威第三方的認證嗎？」

「還沒……」

「既然成總裁也承認ＡＯＳ機甲操作系統是現在市面上能買到的最佳操作系統，那麼原本採用ＡＯＳ操作系統的飛燕式機甲就已經是性能最差的機甲了，現在又把原本唯一可取的ＡＯＳ操作系統給拿掉，換上了由貴公司自行研發、不知道有沒有任何系統錯誤的ＧＰＯＳ操作系統，這樣豈不是會讓飛燕式機甲的性能更加低落嗎？」那名專家譏諷著。「難道成總裁所說的，貴公司對飛燕式機甲所進行的修正，竟然是將機甲的性能修正的更為低落，打算攻佔『有史以來最垃圾機甲』的頭銜嗎？」

此話一出，那些投標廠商的代表笑得幾乎都快斷氣了，但是他們的笑聲卻被一聲震耳的巨響給半途掐住。

成功狠狠地在桌上猛敲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巨響；道格原本想制止成功，但是卻慢了一步，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請問各位，你們這麼提問，是什麼意思？就因為ＧＰＯＳ操作系統沒有經過第三方認證，就認定ＧＰＯＳ操作系統是性能不佳、錯誤百出的系統？」成功冷冷地瞪著那些評鑒專家，眼中有如要噴出火來。「告訴你們，ＧＰＯＳ操作系統不但沒有任何錯誤，而且已經通過多次實戰測試，確定是完美無缺的系統！」

「成總裁想知道我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想知道成總裁是什麼意思呢！」那名專家也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拿著被人評為『性能最爛』的機甲來投標也就算了，把機甲的性能向下修正也就算了，這些我們都可以不和成總裁計較；但是成總裁不但不虛心聆聽我們的專業批評，反而惱羞成怒，向著我們拍桌喊叫，這是尊重專業人士應有的態度嗎？」

那名專家越說越大聲，到後來甚至抓起桌上的資料，就朝著成功迎面砸來！大疊大疊的紙張砸在成功臉上，紙張四散飛揚不說，更是將成功的臉劃破了好幾處。

「還有，秦氏工業提供參選的機甲不符合性能要求，我們認定秦氏工業沒有參與競標的誠意，因此根據政府公開競標法案十三條，將秦氏工業參與投標的押標金沒收！」

似乎用資料砸了成功一下子還不滿足，那名專家又追加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時候，成功可以說是真的氣炸了；但是成功雖然氣得頭頂冒煙，臉上卻反而露出笑容，接著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讓其他人都開始懷疑，成功是不是因為承受不住丟臉丟到家的事實、所以發瘋了？

「你說你們提供的是專業批評？」成功笑著，但是發問的語氣卻是冰冷無比。「你們有把你們對秦氏工業、對飛燕式機甲的批評給錄音記錄下來、以便將來立案查證吧？」

「當然！」那名專家昂然回答。「要上法院去告是不是？歡迎成總裁提出告訴！成總裁怎麼告，我們就怎麼接著！」

「很好，既然各位的發言都有錄音記錄，是正式發言，那麼我在這邊就虛心接受各位的批評：依照各位的說法，我們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確實是爛貨，是垃圾，所以我們被沒收押標金，是我們活該！」成功冷笑。「希望各位都能謹記現在各位對飛燕式的評語！道格，我們走！」

說著，成功憤怒地推開了會議室大門、大踏步走了出去，道格急忙跟了出去，只留下會議室之中其他廠商代表在彼此竊竊私語，還有十三名專家代表滿臉得意神色、彷佛凱旋而歸一般。

成功前腳才走，就有一名專家偷偷取出手機，按動快捷短信功能、將一道事先編寫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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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星防衛本部出來、攔車到宇宙港、到划位登上太空客機，成功一直緊閉著嘴唇、沒有說過半個字，道格也不敢開口說話，他知道成功現在的心情極端不好，多說話只會有反效果，所以道格也跟著保持沉默。

當然，道格也在思索著今天評鑒會議上發生的事情，道格以前也參加過類似的評鑒，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樣、評鑒專家完全不給廠商代表發言機會，而且還以羞辱性質的言辭來質問成功，簡直就像是有意要激怒成功一樣。

難道有什麼幕後陰謀？

美麗的空服人員送上晚餐，成功仍舊是一動不動，也沒表示他想吃東西，只是瞪著窗外的星空；道格又不敢勸成功先吃點東西，只好要空服人員替成功留一份晚餐，自己則是打開了自己的那份空中餐點，至少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就在道格正要咬下第一口食物的時候，成功突然說話了。

「道格？」

「總裁有何吩咐？」道格急忙放下刀叉。

「之前我們不是提到過，要是飛燕式的銷路無法打開，那麼我們就將飛燕式賣給太空海盜？」成功問著。「你找到路子沒有？」

聽到成功這麼問起，道格立刻明白成功的心意：成功想將飛燕式機甲賣給太空海盜，讓太空海盜仗著飛燕式機甲的優秀性能四處橫行，藉此來反羞辱評鑒會議上的那十三位專家。

「路子已經找到了。」道格急忙回答。「不過還是有個問題，那就是對方嫌飛燕式機甲的報價太貴……」

「飛燕式機甲的報價，一台是多少？」成功問著。

「兩千五百萬聯邦元。」道格回答。

「如果不計利潤，最低可以壓到多低的價格？」成功又問。

「這個……飛燕式機甲連工帶料，最少也要一千六七百萬元的成本，而且還要把公司營運支出平攤上去，通常賣到兩千萬元就已經無利可圖了。」

「兩千萬元是嗎？」成功點頭。「你去和你找到的路子說，咱們可以打八折賣他們兩台飛燕式機甲！」

「兩台飛燕式機甲？」道格有些意外。「只有兩台……夠嗎？」

「已經夠殺得行星防衛隊採購的那些爛機甲片甲不留了！」成功冷冷地說著。「我昨天讀了一整晚的技術資料，知道了一些飛燕式的技術特點，只要再把ＧＰＯＳ操作系統進行一些微調，我可以把飛燕式機甲調整到一流以下的水平！」

「一流以下……！」道格驚訝地差點叫了出來。

「沒錯，一流以下。」成功點頭。「所以，你回去以後，記得在各大軍火雜誌上投放全版廣告，就說飛燕式機甲將在半個月之後進行調價，售價將上調為每台八千萬元，所以要買的人要趁早下訂單！」

「八千萬……」道格已經驚訝地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一流以下的機甲難道不值八千萬元嗎？」成功側頭看著道格。「我還覺得太過便宜了呢！不然這樣，一億元！」

一億元……？

道格忍不住就在想，成功是不是真的受不住今天在評鑒會議的刺激、發瘋了？但是成功現在是秦氏工業的總裁，他說的話就是命令，更何況道格還有一個想法：飛燕式機甲一台一億元是肯定賣不掉的，但是絕對會引起業界的話題，就用這個當成炒作的題材也未嘗不可，等到飛燕式的新聞炒開了、再把價格降回來也沒啥不可以的。

「你放心，我知道的，一億元確實沒辦法把機甲賣出去。」看著道格的表情，成功向道格點了點頭。「我就是要氣一氣那些評鑒會議的傢伙，既然兩千五百萬元一台的價格他們不要，那我就要讓他們有錢都買不到！」

「我明白了，總裁，我會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道格這才知道，原來成功是想出氣；畢竟賣了兩台飛燕式給太空海盜之後，如果成功真的能把飛燕式的性能給調整到一流以下，那麼這兩台飛燕式肯定能造成極大的破壞與威脅，到時候行星防衛隊如果要採購能與飛燕式對抗的機甲，就得花上大錢去採購一流的機甲來對抗。

但是，一流的機甲每一台報價都是超過一億元，所以行星防衛隊要對抗飛燕式，最『便宜』的辦法就是也採購飛燕式機甲來對抗太空海盜的飛燕式機甲；可是原本兩千五百萬元就可以買到的機甲，現在要一億元才能買到，行星防衛隊的那些人只怕嘔都嘔死了。

「對了，總裁，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報告。」

「好消息？」成功一聽到這三個字，精神就來了。「是什麼好消息？」

「那就是……嗯，由於飛燕式機甲的性能被評為三流以下，被判定為『不具軍事威脅性的民用武裝』，因此飛燕式機甲並不在聯邦的武器交易管制清單之內。」道格壓低了聲音說著。「所以，我們可以公然將飛燕式賣給太空海盜，而不必擔心遭受聯邦法律的制裁。」

「嘿嘿嘿，這還真是個好消息。」成功冷笑著。「沒想到你都已經調查過了嘛！」

「這隻是我身為營銷人員應盡的查證義務而已。」道格謙虛著。

「不犯法……？那咱們就來公然出售飛燕式給太空海盜吧！嘿嘿嘿，哈哈哈！」

成功說到最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以致美麗的空服人員只好過來勸阻成功、請他放輕聲音以免吵到其他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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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送成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成功很意外地發現淺野玲子和愛莉絲、琳瑟都在這邊，正在和王燕以及秦玉芳聚集在客廳之中、看著好幾件的婚紗在議論著；而當秦玉芳看到成功回來，先是歡呼一聲、但是在她看到成功臉上的血痕時，又是驚呼一聲。

「成功，怎麼回事？」秦玉芳奔到成功身邊，很痛惜地摸著成功臉上的血痕。「怎麼你的臉被颳了這麼多傷痕出來？」

「沒什麼，只是被人給惡整了。」成功搖頭，不想多說。

「道格，今天發生了什麼事？」王燕看到道格跟隨在成功身後，立刻就問著。

「董事長，今天的評鑒會議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然後道格就將評鑒時、成功被專家給羞辱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還補上一句：「這次的評鑒會議實在太奇怪了，我總覺得其中有黑幕的存在。」

「有黑幕？」王燕皺眉。「那我們要不要去打行政訴訟官司？」

「打行政訴訟官司沒有用的！」成功憤憤地說著。「先不說咱們打得贏打不贏這種技術官司，就算贏了又怎麼樣？頂多只能要回我們的押標金而已，行星防衛隊也不可能回頭來採購我們的機甲了；總而言之，這次我們徹底輸了！」

「不能這麼說，官司還是要打的。」王燕搖頭。「這是為了洗清他們栽贓給我們的污名所必須的程序。」

「好吧，那就打官司。」成功聳聳肩。「不過，媽，我決定要執行我們將飛燕式機甲賣給太空海盜的備案了；不但如此，我還要帶著飛燕式去加入太空海盜，除了可以展示飛燕式的性能給太空海盜瞧瞧，還可以讓那些行星防衛隊的人看看飛燕式是什麼樣的『垃圾機甲』！」

成功的話引起了一陣驚呼聲。

「成功，你不可以這樣做啊！」秦玉芳首先反對。「這樣是犯法的啊！」

「不被抓到就不算壞人，我會換個假名假身分去加入太空海盜！」

「可是，這樣也太危險了！」秦玉芳繼續勸著。

「不會比當傭兵的時候危險，而且我現在有辦法再將飛燕式的性能調整得更好。」

「那我怎麼辦？我們才訂婚了的啊！」秦玉芳說不過成功，忍不住就要哭了。「你自己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可是你現在卻要……卻要……」

「放心，我還是不會離開妳的。」看到秦玉芳哭出來，成功也不忍心了，柔聲安慰著秦玉芳。「我只是去噹噹幾天的兼職太空海盜，把行星防衛隊那些混蛋加在我身上的羞辱奉還給他們，順便打出飛燕式的名聲，然後我就會回來和妳結婚的。」

這時，愛莉絲走到成功身前，靜靜地看著成功，直過了好一會，愛莉絲這才開口。

「你真的要去當太空海盜？」

「對。」

「你知道這樣很危險，我們會擔心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去個十幾天，展示一下飛燕式的性能給太空海盜看看，還有教訓一下行星防衛隊的傢伙，之後我就會回來。」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都不改變主意？」

「對。」

成功話才出口，愛莉絲立刻揚起手、『啪』的一聲脆響，在成功臉上留下了通紅的五指印子。

成功很驚訝於愛莉絲竟然打了他一個耳光，但是成功隨即看到愛莉絲眼中閃爍的淚光。

「這耳光是懲罰你不顧我們的感受、偏要去做危險的事情！」愛莉絲哽咽地說著。「但是，你這麼做，也是為了秦氏工業、為了我們；身為你的妻子，我還是會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抱歉，愛莉絲。」成功將愛莉絲摟進懷裡，一直強忍悲傷的愛莉絲，眼淚終於也是斷斷續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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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藉著要吹風散心的借口，愛莉絲來到的秦家外面的花園中漫步著，琳瑟也跟了出來，靜靜地跟在愛莉絲身旁。

「琳瑟，妳跟著去保護成功吧？」沉默了一會，愛莉絲突然開口說著。

「我……跟去保護成功？！」琳瑟嚇了一跳。「愛莉絲，那妳怎麼辦？」

「我可以住在這裏，只要哪裡都不去，這幾天我應該是安全的。」愛莉絲說著。「秦家這裡有警衛人員，除非有人要暗殺我，不然普通的綁架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可是……」琳瑟猶豫著。「可是，我的任務是保護妳啊！」

「琳瑟，成功是不是我的夫婿？」沒有回答琳瑟的話，愛莉絲反問著。

「是。」

「我是不是仍舊是德雷斯登王家的公主？」

「是。」

「那麼，我命令妳去保護成功！」愛莉絲的語氣堅定異常。「琳瑟．蒙羅特務士官，請妳領知命令！」

琳瑟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舉起手來，向愛莉絲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德雷斯登王室衛隊一等特務士官琳瑟．蒙羅，領知公主殿下的命令！」

「謝謝。」愛莉絲輕聲說著，突然抱住琳瑟，無聲地抽噎了起來。

「公主請放心，下官就是犧牲性命，也一定會保護成功先生的安全。」琳瑟安慰著愛莉絲。

「我知道妳會儘力保護成功，可是我也擔心妳啊！」愛莉絲哭得悲切。「妳和嬌嬌都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嬌嬌，要是又失去妳，我……我怎麼辦？」

「愛莉絲，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妳放心吧！」琳瑟堅定地說著。「這是我以朋友的身分給妳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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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愛莉絲自願當了秦玉芳的『陪嫁丫頭』，所以王燕也邀請愛莉絲搬進來一起住著，愛莉絲的臥房就在秦玉芳的臥室旁邊；從花園之中回來，愛莉絲回入自己臥房，從隨身行李之中找出一個奇特的、鑰匙一般的電腦外接配件，打開電腦，插上配件，電腦隨即開始自動執行一個特殊的電子郵件程式。

簡短地打了一封電子郵件，也沒輸入收件人的電子郵件位置，愛莉絲隨即將這封以機密編碼編過、並且會自動傳送到指定位置的信件發了出去；然後，愛莉絲關上了電腦，望著窗外的夜空，開始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