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驚奇

原本聯邦的軍火界都在好奇著，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策略聯盟之後，會推出的雷霆iii式機甲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河洛工業卻在推出雷霆iii式機甲之前，先推出了一款弧光式機甲。

　弧光式機甲並不是一款高端機甲，相反地，弧光式是定位在廉價機甲這一層級上，每台報價隻要四百五十萬元，雖然不是有史以來的最低報價，但是絕對可以擠進有史以來最廉價機種的前十名以內。

　為了達成壓低價格的目標，弧光式機甲采用的都是河洛工業所能拿得出來最廉價的零件，雖然說最廉價的零件並不一定就是性能最差的零件，但是性能也好不到哪去；而且為了壓低造價，弧光式機甲的裝甲非常的薄，引用某家軍火雜誌的評論，就像是衣不蔽體的少女一般的薄，防禦能力頂多隻夠抵擋四處亂飛的破片而已，要是被任何一種小口徑武器打中，弧光式的單薄裝甲肯定就會被打出一個大洞來。

　除了裝甲很薄以外，弧光式的武器配備也都是以小口徑的輕武裝為主，像是40口徑高速手槍、37口徑機關炮、20口徑點防禦係統，口徑最大的武裝就是57口徑狙擊槍而已了，甚至連57口徑機關炮都無法搭載；由於動力爐的輸出功率嚴重不足，當然也無法搭載光束類武器，甚至連近戰武器都沒有配備。

　如果要比火力的貧弱程度，弧光式機甲雖然還擠不進有史以來最貧弱武裝的前十名，但是要進入現有機甲火力最貧弱排行榜的前十名絕對綽綽有餘。

　可是，即使河洛工業所公布的弧光式機甲硬體規格看起來是這麼的貧弱可憐，弧光式機甲卻仍舊造成了轟動。

　弧光式機甲搭載的是簡易版cpos控製係統，其實就是將gpos控製係統拿掉飛燕居合斬、保留增效模式、再加上了能夠接受旗機指揮的通訊協定而已，因為弧光式使用的運算電腦運算容量太低，為了節省運算容量，所以搭載的簡易版cpos控製係統並沒有增加自動追擊和自動閃避這兩項功能。

　即使如此，弧光式機甲仍舊具有相當於現役一流機甲的攻擊精確度。

　在弧光式機甲的公布記者會上，河洛工業又將之前展示雷霆ii式機甲的那套實彈射擊演習給拿了出來，隻是這次發射的飛彈大幅減少到了五十枚而已；即使如此，當這五十枚飛彈進入弧光式的十公點防禦範圍內時，弧光式機甲就以57口徑狙擊槍開始很有效率地擊落來襲飛彈、五公距離時則以37口徑機關炮和20口徑點防禦係統加入攔截行動，並且在距離約三千公尺左右的時候就將所有的來襲飛彈盡數擊落，這表示弧光式真正能夠同時攔截的飛彈數量絕對超過五十枚，也許是六十枚，甚至七十枚、八十枚飛彈都說不定。

　除了展示弧光式機甲攔截飛彈的點防禦能力以外，河洛工業另外還安排了以火炮對弧光式機甲進行實彈射擊的展示；雖然弧光式機甲的裝甲防禦相當薄，但是弧光式配備有盾牌，盾牌可就沒那麼薄了，在火炮射擊展示的時候，弧光式機甲以盾牌擋下了四麵八方射來的炮火，甚至連88口徑的炮彈都能以盾牌抵擋下來，這就讓參加記者會的軍火記者們都了解到，雖然弧光式的裝甲防禦很薄，但是弧光式能夠以盾牌來彌補防禦力的不足，要想以傳統火炮攻擊弧光式不是不行，但是得以大量火炮、從四麵八方密集發動攻擊才有可能。

　前來參加記者會的記者們現在都心中雪亮，弧光式擁有與一流機甲不相上下的攻擊精確度，攔截飛彈的能力比起現役專門負責點防禦任務的機甲更優秀兩倍，裝甲雖然薄、但是可以靠著盾牌來彌補防禦力的不足，這一整個就是雷霆ii式的縮小精簡版；再加上價格低廉，任何軍隊或傭兵團隻要買上幾台弧光式機甲來擔任點防禦任務，對手要以飛彈攻破弧光式的防禦圈不是不可能，但是要消耗的飛彈成本隻怕就不比那幾台弧光式機甲的價格要低了。

　如果弧光式大量進入軍隊或是傭兵團服役，那麼必定將造成現有機甲戰術的重大調整，也許會讓飛彈這種向來被認為昂貴、但是有效的攻擊方式被徹底淘汰出局？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弧光式機甲絕對會將市場上現有以點防禦任務為主的機甲通通擠出市場！

　提議要推出弧光式機甲其實是成功的主意，成功原本的用意隻是想試探一下市場對於cppos控製係統新增的接受旗機分派目標的功能；所以成功當初的提議是將火花式機甲改裝cpos控製係統，就這樣上市，如果市場能接受自然是最好，不然他也可以趁早中止cpos控製係統的開發，將時間與精力投注到其他更有用的功能開發方麵去。

　但是，在開會討論的時候，成功的提議卻被卡蕾給否決了。

　我覺得這樣不好，要是將火花式機甲改裝cpos控製係統，那這樣以前已經買過火花式機甲的客戶很有可能會來要求我們替他們免費升級控製係統；就算收費升級，畢竟也是減少了可能的購買客戶數量。卡蕾解釋著。所以我是建議另外推出一款新型廉價機甲來當測試平台，我們就把河洛工業和秦氏工業能夠拿出來的最廉價零件湊一湊，看看能湊出多便宜的機甲，然後搭載cpos控製係統，這樣一來，要是市場能打開的話，我們就可以肯定這是cpos控製係統能夠得到客戶的接受，當然也可以順便多賺一些錢。

　卡蕾的提議獲得了全數出席會議的人一致通過，就算是成功也覺得卡蕾的提議比自己原本的建議要好上許多；於是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的科研人員聚在一起，很快就設計出了一款新型的機甲，反正零件技術都是現成的，而且都是所有技術人員熟到睡著都可以運用的技術，要以這些低端技術設計一台新機甲出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隻不過，弧光式機甲上麵使用的零件依舊是清一色的河洛工業科技，河洛工業的龐大生產規模可以在大批量生產零件時有效壓低零件生產成本；這樣製造出來的弧光式機甲其實每一台的造價也才兩百四十一萬元多一些，卡蕾故意把市場報價給報到四百五十萬，就是不希望機甲價格太低而提振顧客購買意願，藉此將那些想買廉價機甲的客戶給過濾掉。

　畢竟，推出這台弧光式機甲的目的，是為了測試市場對於cpos控製係統的接受程度，卡蕾不希望過低的價格引來太多不想買cpos控製係統、反而是想買便宜機甲的客戶。

　隻是，弧光式機甲的發布記者招待會才剛舉行，所引起的市場反應讓亞爾嚇了一大跳；當亞爾看到業務部送來的訂單數量報告時，他這位河洛工業的總裁甚至嚇得張大了嘴闔不攏來，拿著手上的報告，呆住了。

　記者招待會都還沒開完，業務部門接到的訂單就已經累積到了五位數字的數量，雖然開頭那個數字是個1，但是這也代表了至少上萬台機甲的訂單，河洛工業至少得花兩三個月去消化，而這還隻是剛開頭而已，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訂單會滾進來呢！

　河洛工業雖然生產力雄厚，但是就算生產線以全速運轉起來，一天也才隻能生產兩百台機甲而已；這麼多機甲訂單湧了進來，河洛工業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大量的訂單；亞爾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以河洛工業的龐大生產能力，他原本以為無論是多大量的訂單、河洛工業都能吃得下而不會消化不良，誰知道弧光式機甲的訂單數量馬上就打碎了亞爾對於河洛工業生產力的信心。

　沒有辦法的亞爾隻好采取最簡單的方法──以價製量，他告訴業務部門的人將弧光式機甲的售價調整到六百五十萬元一台，並且通知已經下訂單的客戶退單；亞爾本來想著這樣應該就可以抑製瘋狂湧來的訂單，還可以讓河洛工業在承接適量訂單的同時多賺取不少利潤。

　可是，當業務部門第二次將報告送上來的時候，亞爾差點沒嚇到心髒病發：訂單數字仍舊是五位數字，而且原本開頭的1變成了5；業務部門還報告說，即使他們通知了已經下單的客戶關於調整售價的事情，客戶仍舊堅持要下單，而且幾乎所有客戶都將百分之四十的首付款給劃撥到了河洛工業的帳上，這下子河洛工業就算想調整價格或是想退掉訂單都不行了。

　亞爾從來沒有嚇得這麼厲害過，即使當初河洛工業麵臨史無前例的倒閉危機，甚至卡蕾自願要以美人計去引誘秦氏工業來與河洛工業合作，亞爾都沒嚇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卡蕾哼著歌、心情愉快地踏進了亞爾的辦公室，她原本是看著記者招待會似乎很成功，出席的記者都對於弧光式機甲相當有興趣，所以想來找自己父親看看市場反應如何；誰知道踏進辦公室的時候，卡蕾看到亞爾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仿佛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卡蕾也嚇了一跳。

　該不是弧光式機甲出了什麼問題吧？卡蕾想著，雖然河洛工業幾乎沒有投資什麼研發經費在弧光式機甲上，所有的零件和技術都是現成的，但是河洛工業現在正處於生與死之間的緊要關頭，要是弧光式機甲失敗了，對於現在的河洛工業可也算是一記能造成內傷的重擊。

　更重要的是，這樣她當初力主河洛工業分享一半利潤和全部科技給秦氏工業以便挽救河洛工業的主張，就會被證明是錯誤的決定，到時候亞爾就得辭去總裁的職務以示負責了。

　爸，怎麼了？卡蕾小心翼翼地問著，一邊做好了聽到壞消息的心理準備。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妳自己看吧。亞爾歎息一聲，將業務部門的報告遞給卡蕾。

　卡蕾隻看了報告一眼，當她看到才不過半天的時間，河洛工業竟然就收到了五萬九千多台的已確認訂單──也就是買主已經首付百分之四十貨款的訂單，卡蕾也是驚訝地叫了出來。

　雖然卡蕾知道弧光式機甲應該會受到市場歡迎，但是卡蕾原本也隻估計會賣個兩三千台機甲而已，誰知道現在的訂單數量已經直逼六萬大關了；這怎麼能不讓卡蕾驚喜呢？

　現在該怎麼辦？見到卡蕾驚叫一聲，亞爾苦笑著。數量這麼龐大的訂單，是要我們怎麼去生產？這隻怕一年都生產不完了吧？

　卡蕾沒有回答父親的話，反而是又驚叫了一聲，拋下業務部門的報告就往門外直衝；亞爾大概也沒想到這份報告會把卡蕾給嚇跑，楞了一下，才無奈地拿起電話，打算通知業務部門再將弧光式機甲的價格上調到九百萬元一台；一邊撥電話，亞爾還一邊想著，成本不到兩百五十萬元一台的機甲，竟然被逼得要以九百萬元出售，這不是奸商是什麼？但是，河洛工業真的承受不了那麼多的訂單，不加價又沒辦法抑製不停湧來的訂單……

　誰知道亞爾才拿起電話，還沒能開口，電話那端馬上傳來業務經理惶急的聲音：總裁，該怎麼辦啊？我們業務部的全體同仁接電話都接到手軟了，電子郵件信箱都被塞爆了，傳真機擠線到故障了三次……剛才又湧進來了至少三千台的確認訂單，我們公司能接得下嗎？

　還能怎麼辦？把售價上調到一千三百萬元一台吧。亞爾苦笑，現在就算被人罵奸商也沒辦法了，要是接了訂單卻沒辦法交貨，或是為了趕工交貨而導致機甲品質下降，河洛工業的信譽損失會更嚴重。

　放下電話，亞爾閉上眼睛沉思，他萬萬沒想到與秦氏工業的合作竟然會獲致如此的成績，現在已經確認的訂單都已經有六萬多張，也就是說，河洛工業已經收到了總數約有一千六百億的首期付款；而這些錢又該怎麼用呢？

　靈光一閃，亞爾已經有了主意。

　成功沒有參加弧光式機甲的發布記者會，當記者會在舉行的時候，他正在利用時間上課、接受河洛工業自動控製技術小組研究員的技術指導；成功知道自己雖然一個人研發出了gpos控製係統，但是他在自動控製的硬體設計方麵實力畢竟還不夠好，甚至比起淺野玲子都要差，有個機會能夠補強自己的學識，成功當然不會放過。

　上午的課程順利結束，吃過午飯，下午的課程才進行到一半，卡蕾卻突然喘著氣一頭撞進教室來，讓正在台上負責講解的河洛科技技術人員以及在台下聽講的秦氏工業技術人員，當然還有成功和淺野玲子，都好奇地看著她。

　成功！成功……！

　卡蕾才喊了兩聲成功的名字，卻因為喘不過氣來，後麵的話都憋住說不出來了，隻能撫著自己的胸口不停急喘著；成功和淺野玲子急忙上前扶住卡蕾、還拍拍卡蕾的背，協助卡蕾緩過呼吸。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到卡蕾急成這個模樣，成功忍不住就在想，難道是沙魯曼五號星的kx－13礦區那邊傳來很不好的消息了嗎？例如說馬南他們被kh工業給殺得片甲不留這種很不好的消息……？

　好不容易，卡蕾緩過了氣，成功也做好了聽到壞消息的心理準備。

　成功，你知道嗎？弧光式機甲……卡蕾雖然緩過了氣，但是她一輪連珠炮似地說話，一不小心又嗆住了，咳嗽咳個不停。

　別急，有事慢慢說。成功輕拍著卡蕾的背。弧光式機甲出了什麼問題了嗎？是不是cpos控製係統與硬體搭配不起來？

　不是啦！是弧光式機甲的訂單！卡蕾終於停止了咳嗽，將剛才被嗆住的話給說了出來。你知道現在累積了多少的訂單嗎？五萬九千台弧光式的訂單！

　五萬九千台弧光式機甲的訂單？！

　成功雖然知道五萬九千台弧光式機甲的訂單是很大的一筆數量，他也知道弧光式機甲的售價與成本價差是一台兩百萬元，但是他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兩者串起來以後是多大一筆利潤，所以成功現在隻是單純感到高興而已，至少河洛工業在短時間內不必擔心龐大的生產力會閑置了，以河洛工業日產兩百台機甲的能力，五萬九千台機甲也得耗上河洛工業十個月的時間去消化吸收。

　那不是很好嗎？至少表示市場對於cpos控製係統的接受度很高……

　成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卡蕾給打斷了。

　很好？什麼很好啊？豈隻是很好而已啊！卡蕾一副看到怪物的表情看著成功。你知道嗎？河洛工業還是第一次接到這麼多的訂單，而且是多到半年內消化不完的訂單！爸爸雖然已經指示將弧光式的售價提高到六百五十萬元，可是訂單還是一直進來，光是現在接到的訂單，估計就已經可以替河洛工業創造兩千五百億的純利潤了啊！

　兩千五百億的純利潤？！

　兩千五百億元是什麼概念？如果說秦氏工業現在的資產淨額是二十億元，河洛工業現在的資產淨額有兩千億元，聯邦軍一年的軍事預算有兩兆元，那麼兩千五百億元就相當於是一百二十五個秦氏工業，一又四分之一的河洛工業，聯邦軍八分之一的年度軍事預算！

　依照秦氏工業與河洛工業之間簽訂的策略合作協議，秦氏工業可以分到一半的利潤，也就是至少可以分到一千兩百億元的利潤！這麼龐大的利潤，足夠讓秦氏工業將規模擴大整整六十倍，一下子就可以真正成為全聯邦第三大的機甲製造商！

　成功還沒說話，卡蕾突然一把抱住成功、興奮地又叫又跳，還很不顧形象地在成功的臉上和脖子上不停親吻著，吻得到處都是口紅印；成功雖然感到有些尷尬，但是這個時候倒也不用害怕有人來嘲笑他──因為秦氏工業的研究員們已經習慣了成功和淺野玲子之間有意無意間露出來的親蜜動作，而那些河洛工業的研究員們一聽到公司能夠進帳兩千五百億的純利潤，這表示他們將可以領到一份異常豐厚的年終獎金，早就都興奮到瘋狂了，誰還來管成功和卡蕾在做什麼？

　好了，冷靜點，不就是兩千五百億利潤而已嘛？值得那麼高興？成功笑著拍拍卡蕾的肩膀。

　兩千五百億的利潤還而已？還不值得高興？卡蕾瞪著成功。那你要怎麼樣的利潤才值得高興呢？

　再多的利潤也及不上你嘛，有你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成功的微笑讓卡蕾覺得整個人都暖暖的；不管成功是不是隨口討好自己，兩千五百億的利潤擺在眼前，成功還能這樣說話，那麼就是說，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至少成功先想到自己而不是先想到那兩千五百億元……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為了感謝你協助河洛工業起死回生，我今天就給你一份最貴重的謝禮。卡蕾撲閃著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成功。

　至於卡蕾給成功的是什麼謝禮，反正考試不會考，再次跳過不研究……隻是，卡蕾接著就請了三天的病假，完全沒辦法來上班了；這就是卡蕾不聽信秦玉芳她們的警告、又對自己太過自信的後果……

　河洛工業最後接到的弧光式機甲確認訂單有六萬四千八百一十六台，幾乎全聯邦的傭兵團、太空海盜團、航運公司護衛隊、甚至許多有錢的大富豪都下了訂單要買弧光式機甲，附屬於聯邦的許多自治區也大手筆買了不少的弧光式機甲，至於聯邦軍則是撤掉了之前下在河洛工業的一千兩百台雷霆iii式機甲的訂單，將這筆訂單轉換成了兩萬五千台的弧光式機甲訂單──聯邦軍原本訂購雷霆iii式機甲，看上的就是雷霆ii式在展示會上展現出來的優異點防禦性能；現在河洛工業推出了功能相差不多的弧光式機甲，而價格卻隻要雷霆iii式的二十分之一，聯邦軍當然會想要買弧光式機甲，同樣的價格可以多買二十倍的數量，反正預算都已經批準了，不買就是傻子。

　至於弧光式機甲的訂單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累積到超過六萬台，則是因為許多人都看好了弧光式機甲後續增值的潛力，所以預先下定單買機甲來當成投資，之前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就是這樣，從原本一台兩千五百萬元的價格、後來直線飆升到破一億的天價都還有價無市；而這次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合作生產弧光式機甲，許多人都預期弧光式機甲的市場價格也會來個三級跳，所以弧光式機甲發布記者會還沒開完就紛紛前來下訂單，免得河洛工業因為接訂單接到手軟而采取以價製量的策略──事後證明這些人的眼光都是正確的，弧光式機甲的價格最後被炒到將近一千萬元一台，那些提早下訂單的人隻要轉賣手上的弧光式機甲，賣一台就可以賺三百萬元，都因此而發了一筆小財。

　除了弧光式機甲的定價從原本的四百五十萬元被炒到最後接近一千萬元，河洛工業的股票價格更是水漲船高，原本河洛工業因為有著接不到訂單的營運危機、導致持股人都看壞河洛工業的前景，因此股價原本低迷得可憐，一股低隻有四毛錢的市值，而在河洛工業宣布與秦氏工業策略合作之後，股價雖然上漲到了每股兩元的水準，但是投資人仍舊在觀望，他們還不知道這種機甲市場上最大的巨頭和最小的矮子之間能擦出什麼樣的合作火花。

　但是當弧光式機甲接到了六萬四千多張訂單的消息一傳出來，河洛工業的股票價格立刻就像是火箭升空一樣一路狂漲，連續一整個月都是每天才開盤就漲停鎖死了，反而是其他機甲製造商的股票價格都開始滑落，大家都看到了弧光式機甲大幅搶食軍火市場的殺傷力，而弧光式機甲還隻是河洛工業推出的低端機甲而已呢！要是將來河洛工業推出了高端機甲的雷霆iii式，甚至把閃電式修改一下來攻占中階機甲的市場，其他機甲製造商的機甲還賣不賣？如果賣不出去，自己手上的機甲製造商股票就要貶值，現在不把股票拋售出去難道等著被套牢嗎？

　所以其他機甲製造商的股票價格就因為投資人失去信心、開始拋售而滑落了。

　身為高階經理人員，卡蕾對於股票市場的行情也是關心的；雖然記者發布會那天因為興奮過頭而忘記去注意股價行情，而隔天又因為昨晚將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成功、導致自己因為下不了床而不得不請病假，卡蕾也沒忘記打個電話給亞爾，請亞爾動用原本應該是要分配給秦氏工業的利潤額度去股票市場上收購股票。

　丫頭，你現在才想到嗎？會不會太遲了？還好我昨天早就先斬後奏、替秦氏工業買好股票了，趁著股價還低的時候，以三百億元的代價買入了河洛工業大約百分之二十八的流動股票。對於自己女兒打來的電話，亞爾忍不住打趣著。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樂過了頭、忘記這件大事了？

　誰樂過頭了？你好沒正經的！

　對於自己父親的取笑，卡蕾忍不住臉上發燒；爸爸怎麼就知道事情是昨天晚上發生的呢？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請假的關係？哎呀，該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太瘋狂了、忘記節製自己的聲音，也沒注意到地點，陽台上是很浪漫沒錯，但是隱蔽性似乎很差啊……

　反正你繼續買啦！不管股價多高，有多少買多少！要是少買了一張、以後我不抱外孫給你看了！

　卡蕾賭氣地說著，但是在亞爾聽起來，那就像是犯錯的小女孩放大了嗓門好掩飾自己的心虛一樣。

　好好，我知道，有多少買多少是吧？行，保證一張流動股票都不會落下。亞爾笑咪咪地說著。那你也要多多加油，早點讓我抱上外孫才行……

　亞爾話還沒說完，臉紅到發燙的卡蕾已經急忙切斷了通話。

　亞爾無奈地笑著看看手中的電話，隨即將視線轉回電腦上的股票交易市場行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隻剩下無奈的神情；因為河洛工業的股票正在狂漲，再加上投資人看好河洛工業的前景，根本沒有人願意出售股票，即使卡蕾說了不管多高的股價，有多少買多少，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沒有股票可以買……

　……不過，再怎麼說，好歹秦氏工業現在持有的河洛工業股票也有百分之二十八了，早已成為河洛工業的最大股東，為了保證秦氏工業的利益，以後河洛工業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不怕秦氏工業不全力救援；而且秦氏工業是秦家的私有企業，公司持股就等於是秦家的私人持股，卡蕾現在也算是嫁入秦氏工業，看在卡蕾的份上，秦氏工業手上的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發言權以後應該都會在董事會上支持自己，自己這總裁的位置應該是可以安若盤石了吧？當然，保險是越多越好，秦氏工業持有河洛工業的股份也是越多越好……

　亞爾動用屬於秦氏工業的利潤配額去替秦氏工業收購河洛工業的股票，說起來其實已經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動作了，頗有內線交易的嫌疑在，但是卡蕾現在是正牌的秦氏工業副總裁，秦氏工業又是河洛工業的合作夥伴，誰也沒辦法證明亞爾動用屬於秦氏工業的利潤配額去買河洛工業的股票究竟是有私心還是出於秦氏工業的委托；再說，把原本應該配給秦氏工業的利潤拿去替秦氏工業買了河洛工業的股票，這樣就是把秦氏工業的利益與河洛工業的利益綁得更緊，要是秦氏工業想反過來陷害河洛工業，那就是和自己的股票過不去，對河洛工業也是很有好處的，所以雖然很多人想找亞爾的錯誤來踢亞爾下台，但是大家都沒拿亞爾替秦氏工業買河洛工業股票的事情來做文章。

　總之，弧光式機甲推出後，不但讓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賺飽了大筆銀子，更讓秦氏工業成為河洛工業第一大股東，亞爾的總裁位置也更為穩固不可搖撼了。

　由於菲塔斯對沙魯曼星區政府成功施壓了政治上的壓力，kh工業的勢力總算是從kx－13礦區撤走了，菲塔斯也算是完成了成功拜托他支援馬南的事情；可是，菲塔斯卻不能就這樣回國，當初為了方便帶兵出來支援馬南，菲塔斯故意用上了親善訪問的名義，現在隻訪問了沙魯曼星係之後就打道回府，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要出來親善訪問，太著形跡了。

　為了讓自己的親善訪問看起來更是似模似樣，菲塔斯隻能多拜訪幾個星係；隻是，出來的時候因為匆忙，菲塔斯沒有詳細計畫行程，那再來該到哪訪問？又用什麼名義去訪問？

　想來想去，菲塔斯終於想到了一個適合的地點和絕佳的借口：位在格萊姆星係的河洛工業總部！

　成功不是曾經向菲塔斯提起過要將飛燕式機甲委托給河洛工業代工生產嗎？現在自己剛好利用這個理由前往格萊姆星係看一看，一方麵可以讓自己親善訪問看起來更是似模似樣，一方麵菲塔斯也真的關心成功委托給河洛工業生產的飛燕式機甲到底是被改動了哪些規格，或者是完全沒被改動規格？

　隻是，菲塔斯萬萬沒想到，當他晃悠著一路親善訪問到了格萊姆星係，迎接他的除了成功和愛莉絲以外，還有已經全部生產完成、隨時可以交貨的六百台飛燕式機甲！

　看著河洛工業成品倉庫之中站立著整整齊齊的六百台飛燕式機甲，菲塔斯整個人陷入了壞掉狀態；而當河洛工業的技術人員向菲塔斯報告過這些飛燕式機甲的成品規格之後，菲塔斯整整呆立了一個小時之久，害得整個德雷斯登的訪問使節團和河洛工業的接待人員都隻能陪著罰站一個小時。

　因為，委托給河洛工業代工的這批飛燕式機甲，幾乎都已經將規格型相差不多的水準：鐵壁四型複合裝甲、超高溫超導體、韌化鋼骨、高效能傳動器、以及閃電式使用的日冕型動力爐……

　菲塔斯曾經私下問型的造價，成功給的回答是每台三千三百萬元；現在看到六百台型相去不遠的機甲，菲塔斯估計著這些機甲的成本少說就要一百八十億元，而且都是已經製造完成、就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機甲，所以菲塔斯就得把貨款一次給清。

　德雷斯登一整年的軍事經費也才五百億元左右，這其中包含人事開支、武裝采購、彈藥後勤、訓練保養……等等開支，能夠花在購買武裝上的費用大致是五十億元，頂多各方麵省吃儉用、湊個八九十億元就是極限了──這也是為什麼菲塔斯之前向秦氏工業采購飛燕式機甲的時候，要定下分五年交貨章程的緣故：平均起來一年支付三十四億元，德雷斯登完全承受得起這樣的花費。

　簡單來說，德雷斯登一下子拿不出一百八十億元來。

　菲塔斯犯愁了，他是說過這件事情委托給成功去辦，但是沒想到辦完會是這個結果；他當初還大包大攬地承諾了所有費用都由德雷斯登買單，可是他沒想到河洛工業竟然會在短短幾天之內就將全部六百台飛燕式機甲生產完畢，這單是要讓德雷斯登怎麼買？買不起啊！

　哥哥是怎麼了？你去幫我問問，好不好？看到菲塔斯呆立了一個小時，愛莉絲有點擔心，可是現在周圍都是其他人，為了自己身分的保密，愛莉絲不能親自上前和菲塔斯談話，她隻好拜托成功出麵了。

　成功點點頭，這次換他一手肘就將菲塔斯給拐到旁邊說話，讓河洛工業的人對於成功這種大不敬舉動都暗暗咋舌，甚至還有人懷疑成功與菲塔斯是不是有不正常關係，不然兩個人舉動怎麼這麼親蜜？

　大舅子，愛莉絲要我來問你，你是為了什麼事情在發呆？成功低聲在菲塔斯耳邊說著。

　成功，你這次坑死我了。菲塔斯一臉苦笑。雖然我是說過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辦，但是你這麼辦法，把飛燕式機甲的規格改得這麼高，又一下子全部生產完畢，這是要我怎麼付錢？我付不起啊！

　規格改高了是因為河洛工業願意隻收工本費替我們生產機甲，你放心，就算規格改到這麼高，一台機甲也隻收兩千萬元工本費，總價一百二十億元，還低於你一百七十億元的預算，你不會付不起的。成功解釋著。

　即使隻有一百二十億元，我也付不起啊！菲塔斯的苦臉仍舊沒有散去。德雷斯登今年能夠用來購置機甲的經費頂多五十億元還是六十億元而已，現在你一下子把所有的機甲都給生產出來了，這是要我怎麼付？我沒這麼多錢啊！

　不然，我先幫你墊付好了。成功想到了那六萬台弧光式機甲的訂單，依照合約，秦氏工業能夠分得一千兩百億元的利潤，要替菲塔斯墊付一百二十億元的機甲貨款那可是輕而易舉。

　你先幫我墊付？菲塔斯驚訝地看著成功。一百二十億元啊！你哪來那麼多錢？就算把秦氏工業都給賣了也湊不出那麼多資金吧？別和我說你打算把愛莉絲給賣了！

　成功本來想告訴菲塔斯，河洛工業與秦氏工業簽有合作協議，秦氏工業能從河洛工業那邊分到一千兩百億元的利潤，所以絕對有辦法替德雷斯登墊付這一百二十億元的貨款；但是成功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想到了菲塔斯的為人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之前菲塔斯都能舍得出派遣機甲母艦和機甲來協助成功，現在菲塔斯知道成功有錢了，哪有可能不大起膽子花成功的錢？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秦氏工業與河洛工業簽有策略合作協定？

　菲塔斯點頭表示知道，但是他並不知道整個詳細內容。

　因為簽了這個協定，我趁機搞上了河洛工業老總的女兒，透過她的關係，我可以讓河洛工業給你分期付款的優惠。成功故意換了個說法。當然，可不是沒利息的，我還沒辦法做到這種程度。

　要付利息沒關係，隻要能分期付款就好。菲塔斯急忙點頭。利息是多少？

　利息就是要你考慮采購河洛工業生產的機甲。成功低聲說著。不然這樣，我把人叫過來，你當麵和她說？

　菲塔斯點頭，成功立刻回頭，招手叫卡蕾過來；這讓其他河洛工業的人看著都起了疑惑，這是在開秘密會議嗎？

　王子殿下，總裁，有什麼事情嗎？卡蕾來了，有些疑惑地問著。

　卡蕾，剛剛王子殿下和我說，德雷斯登的軍事預算有點緊，沒有辦法在支付飛燕式機甲的貨款同時還采購河洛工業的機甲。成功向卡蕾說著。我在想，你是我的女人，你父親是河洛工業的總裁，能不能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拜托你父親給王子殿下一個無息分期付款的優待？

　聽到成功在菲塔斯麵前說出你是我的女人，公然暴露兩人之間的關係，卡蕾就覺得臉上發燒，再加上成功提起德雷斯登采購河洛工業機甲的事情，卡蕾也覺得成功實踐了給她的承諾；但是卡蕾也聽出成功的話語之中帶有蹊蹺，明明秦氏工業就有足夠的錢來支付貨款，為什麼成功還要河洛工業給予德雷斯登分期付款的優惠？

　如果是秦玉芳這個一點心機都沒有的女孩，肯定早就爆出了成功手上握著一千兩百億元的事情，但是卡蕾可不是秦玉芳，她精明的很。

　這個，要分期付款會有麻煩呢，因為河洛工業代工這批機甲隻收了工本費，再給分期付款，那就要虧本了。卡蕾故作為難地說著。所以呢，真的要給分期付款，就要加上利息才可以……

　付什麼利息呢？要不要我每天晚上付妳利息？成功露出邪惡的笑容看著卡蕾，卡蕾的臉馬上就紅了，這人怎麼當著德雷斯登王子的麵調戲自己呢？

　不過，卡蕾很快就領悟過來，成功這是在暗示自己，菲塔斯也算是自己人，所以給菲塔斯無息分期付款就可以了；反正這都是表麵工夫，成功一定會用秦氏工業應得的利潤來墊上這筆貨款的。

　誰知道，菲塔斯接下來插嘴的話，讓卡蕾更是臉紅到脖子後麵去。

　你要每天晚上付利息給她是可以，但是記得先繳稅給愛莉絲以後再去付利息，免得你欠稅或是漏稅。菲塔斯也是一臉壞笑，還好愛莉絲人不在這邊，否則愛莉絲隻怕拚著暴露身分的危險也會抓住自己哥哥拍打一頓。

　要你管！愛莉絲有本事，讓她來和我搶成功啊！卡蕾向菲塔斯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掉頭就去找亞爾了。

　總而言之，最後河洛工業給出了三年份無利息分期付款的優惠條件，當然河洛工業也有要求，那就是在這三年內，德雷斯登的軍備采購都必須優先考慮河洛工業生產的機甲，除非河洛工業主動放棄德雷斯登的軍備采購案、或者是河洛工業提不出能夠滿足德雷斯登采購要求的產品，否則不能采購第三方的武器；基本上這要求其實等於是廢話，成功就是個德雷斯登的親王，德雷斯登軍方有采購案當然會先考慮秦氏工業與河洛工業的產品，這項要求主要是提出來堵董事會的嘴，免得他們又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當然，這事情之後也有了一點小小的後遺症，那就是卡蕾認知到了成功不是自己一個人應付得了的，所以每到要支付利息的時候，愛莉絲就會被卡蕾給拉去當擋箭牌，說什麼菲塔斯的命令，就是要成功先繳稅之後才能付利息；偏偏麵對著美麗的愛莉絲，成功是非常樂意於繳稅的，這稅從來隻有多繳溢繳、絕對沒有逃稅漏稅的情形出現，讓愛莉絲每次都收稅收得欲仙欲死，就連幫忙愛莉絲收稅的琳瑟都是收得蕩魄銷魂，然後卡蕾才會來收成功支付的利息……

　弧光式機甲在市場上廣受顧客歡迎的事實也讓機甲製造商和控製係統開發商更是加緊腳步、加快研究高效能控製係統軟體和高效能運算電腦；事實上，這些機甲製造商和控製係統開發商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運算電腦如果能夠以越快的速度來處理越大量的資料，那麼機甲在各方麵的表現就會越好，但是受限於技術或是預算等等瓶頸、再加上市場上並沒有出現強而有力的競爭者，所以高效能運算電腦和高效能控製係統軟體的開發也就被這樣延宕了下來──反正大家賣的東西都差不多爛，顧客隻能從一堆爛產品中選一個比較不爛的，不愁商品賣不出去。

　可是，現在的強力競爭者出現了，那就是以ppos控製係統。

　成功開發的這兩種機甲控製係統是以最原始的機械語言，編寫出效率最高的控製係統，這兩種係統雖然說相容性低，但是隻要能裝載到機甲上，再爛的機甲都變成了好貨，原因就出在這兩種係統占用運算電腦的運算容量小，所以運算電腦可以保留大量的運算容量去處理資料，一台爛貨機甲的電腦隻要能以大量運算來精細計算出目標資料和武器彈道參數，攻擊命中率自然就會大幅提升，而不管再爛、再貧弱的武裝，隻要能打中目標就能發揮作用，像是弧光式機甲就因為攔截飛彈的命中率高，雖然規格上一整個就是爛貨，可是仍舊有大批顧客搶著買這種機甲，硬體規格低不但不是缺點，反而因為價格低廉而變成另外一種優勢。

　可是，現役各型機甲之中，隻要不是搭載pos係列控製係統的機甲，不管檔次高低，由於控製係統占去的運算容量太多，使得運算電腦沒有足夠運算容量來進行點防禦任務需要的大量彈道資料運算，所以點防禦作戰向來都是各種機甲的弱點，即使是專門設計來擔任點防禦工作的機甲、或者是最高級、擁有最快速運算電腦的機甲，在攔截飛彈的表現上甚至還不如弧光式這種武裝貧弱的廉價機甲。

　原本由於秦氏工業不對外銷售gpos控製係統，再加上秦氏工業的機甲產能很低，所以各大機甲製造商和控製係統開發商雖然感覺到了一些壓力，但是危機還不明顯──畢竟現在雖然有個好的蘋果出現了，可是顧客買不到，顧客還是隻能在其他爛蘋果之中挑選比較不爛的；但是在秦氏工業與河洛工業策略合作之後，河洛工業擁有龐大的生產力，機甲上又能搭載秦氏工業提供的cpos控製係統，這就像是顧客突然之間有了許多的好蘋果可以買了，顧客當然不會再選購爛蘋果，弧光式機甲能夠在發布上市之後短短不到一天就接到超過六萬台訂單、橫掃機甲市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此，其他機甲製造商無不倍感壓力大增，紛紛開始加速新型運算電腦的研製；而控製係統開發商也是壓力很大，雖然秦氏工業仍舊是不對外銷售pos係列控製係統，他們研究出來的控製係統不愁沒有人買，可是如果他們沒有辦法研發出高效能的控製係統，那麼機甲製造商買不到好的控製係統來搭載在機甲上，他們的機甲就無法與河洛工業生產的機甲競爭市場，遲早會麵臨倒閉的危機，等到這些機甲製造商倒閉光了以後，控製係統開發商也就沒有客戶了，他們不可能指望能夠取得gpos控製係統的河洛工業來向他們購買控製係統。

　但是，不管這些控製係統開發商如何地拚命想開發出更高效能的控製係統、如何地想辦法破解gpos控製係統，他們的努力都沒取得成效：效能最好的控製係統相容性低不說，功能過於單純，而最重要的執行效率甚至還及不上gpos控製係統的一半；至於破解gpa編碼技術的人，根本破解不了gpos控製係統，偏偏現在全宇宙還真的就沒半個人懂機器語言，除了成功以外。

　由於在控製係統軟體和高速運算電腦上無法立刻取得可觀的突破，其他機甲製造商隻好將發展方向轉移到別的領域上，像是研製裝甲更厚重、防禦力更強的機甲，或是火力更強悍的機甲，因為pos係列控製係統無法直接增加機甲的火力和防禦力，pos係列的係統隻能間接以提升命中率和閃避靈敏度的方法來提升機甲的火力和生存性，所以這些機甲製造商想要在河洛工業的大軍壓境下從市場中殺出一條存活的血路，就隻能在這兩方麵下功夫。

　在這方麵，桑尼維爾企業和戴爾門工業算是比較鎮定從容的，因為桑尼維爾企業主打的新一代虎式機甲就是結合重防禦與重火力的極致，反而機動性被整個忽視了，曾經有人以模擬器模擬過，虎式機甲就算是換裝了gpos控製係統，性能也提升不了多少，有沒有gpos控製係統對虎式機甲影響不大；戴爾門工業則是擁有鐵壁五型複合裝甲，可以將輕裝甲機甲的防禦力提升到重裝甲等級，雖然裝配有複合裝甲的天使係列機甲在換上gpos控製係統以後能有更好的性能表現，但是沒有gpos控製係統的天使係列機甲還是能靠突出的防禦能力來保有銷售市場。

　更何況，這兩家機甲製造商都還擁有秦氏工業給予的飛燕式機甲生產授權，就算他們自己生產的機甲賣不掉，生產飛燕式機甲來賣總可以吧？

　可是，其他的機甲製造商就沒這麼好過了，他們如果不想辦法推出自己的重火力、重防禦機甲，那麼就隻能靠代工這條方法爭取生存的機會。

　因此，河洛工業最近接到了不少機甲製造商洽詢代工生產弧光式機甲的聯絡，因為生產弧光式機甲需要的技術並不高，幾乎全部的機甲製造商都有能力生產，河洛工業剛好也因為訂單太多、自己的生產線無法完全消化這麼龐大的訂單而在煩惱，亞爾倒也很大方地全部答應了那些想要爭取代工訂單的廠商要求。

　隻是，亞爾雖然答應了那些廠商的代工要求，但是條件給得很嚴苛：一台弧光式機甲的代工生產費用隻給兩百五十萬元；即使那些爭取代工訂單的廠商有辦法把製造成本壓低到與河洛工業相同的一台兩百四十一萬元水準，代工生產一台弧光式機甲也隻能賺個九萬元不到，獲利率低到隻有百分之三點五，要是沒辦法把製造成本壓得這麼低，那麼代工生產一台弧光式機甲能賺的利潤就更少，獲利率還要更低。

　亞爾給出的代工價格讓申請代工的廠商都很憤怒，因為河洛工業出售一台弧光式機甲的售價是六百五十萬元，可是代工費用隻給每台機甲二百五十萬元，河洛工業每賣一台弧光式機甲就淨賺四百萬元，獲利率高達百分之一百六十，可是卻隻肯讓他們這些代工廠商賺個不到百分之四的獲利率，這麼不公平的事情誰受得了呢？

　可是，誰讓他們無法取得gpos控製係統來搭配自己生產的機甲？誰讓現在隻有河洛工業有多到他們自己無法消化完的訂單能拿出來讓其他人代工生產？他們如果不簽約就沒得賺，簽約了至少還能少少賺一點，代工廠商也隻能忍氣吞聲地簽下這種不平等條約。

　特胡爾最近又收到了來自秦氏工業的一份大禮，那就是秦氏工業一次把他訂購的二十台飛燕式機甲都給交清了。

　這二十台飛燕式機甲原本是秦氏工業要交機給德雷斯登的機甲，但是因為成功在委托河洛工業代工生產飛燕式機甲的時候改動了規格，為了統一交機規格，所以成功才會委托河洛工業代工全部六百台要交給德雷斯登的飛燕式機甲，至於原本在秦氏工業生產線上的飛燕式機甲剛好交給特胡爾，這樣不但滿足了特胡爾所下的二十台機甲訂單，秦氏工業的生產線也可以空出來。

　雖然河洛工業將不少弧光式機甲的訂單都給分出去讓其他廠商代工生產了，但是河洛工業手上仍然有超過四萬台的弧光式機甲訂單得靠自己的生產線處理，所以卡蕾就和亞爾商量，讓秦氏工業也來幫忙分擔一些弧光式機甲的訂單，雖然以秦氏工業的微薄生產力來說，就算兩條生產線都以全負荷運轉，一年能夠處理掉的弧光式機甲訂單隻怕連零頭都沒有，不過，至少可以讓秦氏工業的生產線熟悉如何去運用河洛工業轉移過來的科技。

　由於成功現在人還在格萊姆星係向河洛工業的研究人員學習自動控製的硬體技術，馬南要坐鎮秦氏工業總部留守，狼嚎之前曾經以自由傭兵的身分幫助過特胡爾搶_劫宇宙聯合航運公司的船隊、不好出麵，因此移交給特胡爾的這批飛燕式機甲是由梅萱負責。

　梅萱負責帶領搭載了八台機甲的小型機甲母艦、再租用一台大型貨船來裝載其他十二台機甲，這些機甲都沒有裝上裝甲，全都是裸體的；另外還有一艘中型貨船、上麵裝滿了二十台機甲所使用的鐵壁四型複合裝甲，這樣做的用意是規避聯邦武器管理局的監督，因為裝配了鐵壁四型複合裝甲的飛燕式機甲是屬於受管製類別機甲，但是把機甲和裝甲分開來以後就變成都不需要接受管製的物品，所以才會采用這種幾乎是掩耳盜鈴的作法、將機甲和裝甲分開來交貨。

　至於護航兵力則是由北極星傭兵團的九台雷霆式機甲擔任，反正成功還沒結束北極星傭兵團的委托，而北極星傭兵團則是因為在防禦kx－13任務之中損失了三台雷霆式機甲，結算下來估計要虧本，所以也不忙著主動結束委托，能多拖一天就多賺一天的委托費，可以彌補一些損失。

　不過，現在沙魯曼星係之中就隻剩下了特胡爾的迅狼太空海盜團一家獨大，特胡爾才不會沒事去搶秦氏工業要運來交貨給自己的機甲呢！

　在迅狼海盜團的基地，特胡爾看著二十台飛燕式機甲從小型機甲母艦和大型貨船上一台接著一台地卸下來，他的心情激動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二十台飛燕式機甲，而且都是配備有鐵壁四型複合裝甲的飛燕式機甲！迅狼太空海盜團現在的實力幾乎都可以壓過沙魯曼星係防衛隊了，即使對上宇宙聯合航運公司的船隊，特胡爾也有信心不會輸。

　特胡爾先生，二十台飛燕式機甲和二十台機甲份量的備用裝甲都已經在這邊了，如果驗收沒有問題，就請您簽收。梅萱拿出兩張送貨通知單，一張是二十台飛燕式機甲的單子，一張是二十組複合裝甲的單子，又是為了規避聯邦武器管製局檢查的掩耳盜鈴。

　好！好！謝謝！特胡爾很激動地在兩張送貨單上都簽了名。沒想到成總裁這麼照顧我們，一下子就送了二十台機甲過來，請代替我謝謝成總裁！

　不客氣，特胡爾先生也幫了我們不少忙，成總裁隻是聊表謝意。梅萱一笑，收起兩張特胡爾簽名的送貨通知單，就要搭上小型機甲母艦離開。

　頭兒，這美女是誰啊？看著梅萱轉身離去的背影，緊身衣裹著曲線玲瓏的身材一扭一扭地誘惑著這批太空海盜的視覺，其中一個小頭目忽然問著。他媽的，看她屁股扭得那麼妖媚，真讓人受不了！

　你最好趁早收起你的骯髒心思！特胡爾在那小頭目頭上狠狠敲了一下，罵著。秦氏工業的人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我們還仰仗著他們提供給我們機甲呢！

　我知道啊，頭兒，我又沒有要動她的意思！被特胡爾在頭上狠敲了一下，那名小頭目抱著頭。但是，問一下名字總沒關係吧？頭兒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美女和成總裁的關係？

　被小頭目這麼一說，特胡爾也好奇了；就像小頭目說的，他們不敢冒犯梅萱，但是問一下名字總沒關係吧？

　那位美女，請稍等一下！特胡爾向著梅萱大叫著。

　特胡爾先生，有什麼事情嗎？梅萱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特胡爾。

　其實是有點私人問題想要請教……特胡爾搓著手，一臉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不知道美女能不能透露一下姓名？還有，美女是不是成總裁身邊的人？

　哦，我叫梅萱，是成總裁身邊的人沒錯，同時也是白玫瑰傭兵團的團員。梅萱笑著向特胡爾眨了眨眼睛，把特胡爾身邊那票沒見過美女的太空海盜都給迷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看著梅萱的誘人身段消失在小型機甲母艦的登艦口，之後北極星傭兵團的雷霆式機甲護航著小型機甲母艦和兩台貨船離開了太空海盜的基地，特胡爾身邊那票小頭目這時又開始交頭接耳了。

　聽說白玫瑰傭兵團別的不多就是美女多，就連團長都是個美女，敢情這傳言還不假呢！

　而且，白玫瑰傭兵團的美女團員似乎都是成總裁的情人，你們聽到剛才那個美女說的沒？她也是成總裁的情人！

　這還用說嗎？白玫瑰傭兵團的團長自己都是成總裁的老婆，你說白玫瑰傭兵團麵的團員是不是成總裁的情人？

　嘖嘖，後宮傭兵團啊？我也想要這麼一個都是美女團員的後宮傭兵團啊！

　聽著小頭目在交頭接耳著，特胡爾忍不住就在想，每次討好成功以後，都可以獲得許多的好處；也許下次應該多弄幾個美女送進白玫瑰傭兵團、替成功充實他的後宮？不知道這樣能從成功那邊獲得什麼樣的好處？

　不過，眼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趕快做一票大的生意，畢竟迅狼海盜團已經好久沒有開張發財了，這陣子都是靠著收保護費在過日子，雖然說餓不死，但是收保護費的賺頭畢竟不多。

　如果要開張發財，那麼最適合的目標是什麼呢？現在沙魯曼星係之中的商隊幾乎都知道要把秦氏工業抬出來當擋箭牌了，唯一沒有這麼做的就是宇宙聯合航運公司的船隊……

　想到這邊，特胡爾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他已經決定好下一個開張發財的對象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