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調查Dumbledore

　　接下來的日子裡面，Tom就開始努力的徜徉在了神奇生物圖書區的大海裡面。有些時候他甚至會找到偷偷溜進禁書區，坐在一起研究八目巨蛛的Harry和Hagrid問他們一些關於神奇動物的問題。

　　而在這一段時間裡面，他再沒有冒險去密室一次。

　　一部分原因是擔心在那夜Harry那驚心動魄的尖叫之下，Dumbledore會留意那個盥洗室，他再冒冒失失地跑去的話會被那個精明的老人發現。而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在沒有弄清楚那個渾身都綠瑩瑩的巨蟒的真實身份之前，他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Tom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在Harry發出尖叫之前，自己看著那雙黃澄澄的眼睛渾身僵硬，四肢癱軟無力的感覺。

　　至於當時Harry異常的表現，Tom已經開始懷疑是故意為了讓他躲開那巨蟒的直視Harry才尖叫的了。

　　Harry Potter的行為看起來似乎是要保護他一樣，最起碼，目前看來，這個少年並不是想要做他的敵人。這也是為什麼Tom在之後的思索中明明已經開始懷疑Harry清楚密室裡面的巨蟒是什麼怪物，卻沒有逼問他的原因。

　　能多一個朋友，那就絕對不製造出來一個敵人。特別是像Harry這樣讓他始終都覺得看不透的朋友。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面，Tom獨自坐在一個角落用羽毛筆沾著墨水寫著魔法史的論文，身後不遠的地方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低聲討論著什麼。

　　翻著一旁從圖書館借來的歷史參考資料查閱著有關歷屆妖精叛亂的年代，Tom心不在焉地朝著休息室入口的地方看了一眼，而這個時候那隱藏在石牆中的門正好被人打開，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Mulciber。」Tom微微直了一下身體，示意那個看起來渾身無力的男生他在什麼地方，然後就又低下了頭寫著第二天早上就要交上去的論文。

　　Mulciber一聽到Tom的聲音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立刻精神起來。他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袍這才一邊驅趕著那些低年級的學生一邊朝著Tom走了過去。

　　「My Lord，」他坐在了Tom的對面可以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興奮的氣息，「我做到了！」

　　「很好，」Tom的手停都沒有停一下，手中的羽毛筆沙沙地寫著論文，「那麼，Dumbledore的書架上都多了什麼書？」

　　Mulciber換了一口氣，然後才低聲說：「只多了兩本書，一本是《那些遺失的魔法》，還有一本看起來應該是麻瓜的書，封面上的圖片根本就不會動，名字叫《羅密歐與朱麗葉》。」他說著露出了一個嫌惡的表情，「果然是格蘭芬多那些蠢貨的院長，明明有著高貴的血統，卻偏偏要親近那些低能而卑賤的麻瓜……」

　　「Mulciber！」Tom開口打斷了Mulciber的話，並且抬頭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用警告的語氣說：「就像你所說的，那是格蘭芬多的院長，作為學生的我們並不應該對他的行為多加評論。而且，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巫師。」

　　「……」Mulciber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點頭。而又低下頭開始寫論文的Tom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只是淡淡地問：「那麼，他的書架，辦公桌，甚至房間裡面就只多了這兩本書嗎？」

　　「只有這兩本，我可以肯定。」見Tom的語氣中沒有責備的意思，Mulciber精神一振，「在勞動服務的時候，校長有事找他，他離開了一段時間，我趁機找了所有的可能會放書的地方。嗯……」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好奇。

　　「My Lord，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羊皮紙上寫下最後一個字母的Tom伸著懶腰坐直了身體，看著Mulciber臉上極盡掩飾的好奇神色勾起了唇角。

　　「這是明天要上交的魔法史論文，還有變形課，魔藥課的。」他把桌子上那幾份論文推到了對面，「你這兩個星期都在忙著勞動服務，估計論文什麼的也沒有時間寫。這裡還有我劃分好的重點……」

　　Tom在Mulciber接過參考書還有論文之後站了起來，「我要去幫助Slughorn教授巡夜，回見。」

　　不給Mulciber任何機會，Tom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他之前坐的位置，越過那些零零散散的學生只留給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的Mulciber一個長袍翻滾的背影。

　　該死！他又不是Walburga（沃爾布加）那個多嘴的女人，幹嘛那麼好奇。

　　「My……」Mulciber抱著手中的書本和羊皮紙想要叫住Tom道歉，然而最終他只是看著公共休息室的門再次被關上，也沒有勇氣叫住那個在他心目中優秀到讓他崇拜的少年。

　　算了，Tom向來不喜歡聽人解釋和道歉。

　　Tom一暴露在休息室外面冰冷的空氣裡面，就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打探他在做什麼，Mulciber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還是說，他背後有著誰在指使？

　　不，不大可能。之所以寧願這件事情晚點弄清楚也要交給Mulciber去辦就是因為他可以肯定Mulciber絕對不會背叛他。他很清楚那個人從一年級開始就對他保持的那種崇拜的瘋狂心態。

　　那麼，他之前的問題，只是好奇而已了。

　　做出最終這個判斷之後，Tom才吐了一口氣，看著那氣息在面前凝結成霧氣慢慢飄散這才邁開腳步朝著上面的地窖走去。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只有兩個。

　　首先是，Dumbledore半夜偷偷跑到禁書區拿的那幾本書到哪裡去了？那又是什麼書，竟然重要到讓他避開所有的人目光半夜去圖書館。而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密室裡面被斯萊特林關了一千多年的蛇，到底是什麼蛇？

　　如果弄不清楚這點，他就算發現了密室也不能完全掌握斯萊特林留下來的東西。

　　「Harry，Harry，你來了嗎？」

　　就在Tom開始把密室裡面那條巨蟒的身份往那些就算是他也只聽說過名字的神奇古老的蛇類上面聯想的時候，一個就算刻意壓低了也顯得粗野渾厚的聲音順著冷風吹進了他的耳朵。

　　「小聲點，Hagrid，Slughorn教授可能還沒有睡，我們隨時都可能會被發現。」

　　聽到Harry的聲音，Tom飛快地順著地窖陰暗的走廊拐角拐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消失在某個廢棄的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