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我們結婚吧

「你，」Harry徹底愣住了，他結結巴巴、滿臉震驚地看著Tom，「你剛剛說什麼？」

衝動得開口問了Harry有關結婚的問題之後，Tom也在心中暗暗地懊惱，聽到Harry這麼問他下意識地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我們偷偷去霍格沃茨廚房偷南瓜餅吃，怎麼樣？」

Harry偷偷鬆了一口氣，有點放鬆，可是也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他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結婚的那一步，只是心中隱隱期待著Tom認認真真地決定兩個人以後都要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一時衝動地開口。

「好啊，說起來，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再沒有偷偷溜到過廚房去了。不知道那些家養小精靈還認得我們嗎？」

「就算不認得我們，也一定會送上夠一頭龍吃的食物的。」Tom輕聲笑著伸手拉住Harry就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

「唉，我的那些文件……」Harry遲疑著，而Tom毫不在意地揮動了下魔杖，那些文件立刻整整齊齊的在辦公桌上排好。

「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呢！」

「等到明天也耽誤不了什麼事，看看整個魔法部除了上夜班的人之外，就只有你在加班了。難道麻瓜物書研究部的事情還能影響整個魔法部，甚至是魔法界嗎？」Tom帶著一絲責怪地語氣回頭白了Harry一眼，帶著他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蜜蜂公爵糖果店的門口。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避開蜜蜂公爵門前的魔法陷阱，然後解除了上面的魔法警報之後才貓著腰，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地潛入倉庫裡面，找到那個活板門，順利進入密道。在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出現在了霍格沃茨。

「真刺激，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偷偷摸摸的進入過霍格沃茨呢。」Harry興奮地說，臉上的疲憊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Tom轉頭看了一眼興奮地Harry，示意他壓低聲音。

「別忘記了，除了管理員，教授也是會參加巡夜的。」他低聲警告，「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可是還在學校。」

「那個，學校的地圖你拿了嗎？」Harry扭頭看向Tom，Tom微微一愣，然後才搖頭，「這多年了，我怎麼可能還把地圖帶在身上。」

「我也沒拿，而且，隱身衣一年前被我送給Potter家當做他們的結婚禮物了。」Harry眼睛中雀躍的神色越來越濃郁，「這麼說，我們現在就要像學生時代的時候一樣，小心翼翼地躲著所有人，溜進廚房了？」

「我想，我們是要面對這樣的挑戰了。」彷彿是受到了Harry興奮情緒的影響，Tom的語氣也隱隱帶上了一絲興奮，「走吧。」

火光明暗不定的走廊，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甚至彷彿有竊竊私語聲音的角落，Harry和Tom飛快地繞過一個又一個拐角，儘量沿著秘密的小路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路上甚至還碰到了一對偷偷約會的學生。

「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Harry眼睛瞪得大大的，低聲問斯萊特林，「這兩個學院竟然……」

「Black家不是和Potter家聯姻了？還有Malfoy家和隆巴頓家估計也要正式聯姻了。」Tom低聲說，「說真的，你這對於學院之間的偏見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我上學的時候，格蘭芬多的勇敢在斯萊特林的口中已經是魯莽和自大的代稱，而斯萊特林機智在格蘭芬多口中已經成為陰險和狡詐的代稱，至於赫奇帕奇的忠誠和勤懇則變成了懦弱，拉文克勞的聰明和博學就變成了書呆子。」

「這……」Tom徹底愣住了，「這還是霍格沃茨嗎？」

Harry聳肩，伸手撓了撓盤子裡面的梨子，等到廚房的門打開之後才回身看向Tom：「你也喜歡現在這樣的霍格沃茨，對不對？」

Tom猶豫了一下，才老老實實地點頭。

無論如何，霍格沃茨就像是家一樣的存在，幾乎每個從這裡畢業的學生都希望霍格沃茨越來越好。

「可是，每年總是有出身麻瓜的學生進入霍格沃茨，進入格蘭芬多，拉文克勞或者是赫奇帕奇，而斯萊特林對於血統的偏見是造成以後學院分裂的最大原因。」Harry看著值夜的家養小精靈一擁而上嘰嘰喳喳地問著他們需要什麼，低聲說：「而戰爭才是分裂學校的根本。」

雖然Dumbledore為了四個學院做了很多，但是他改變不了那些家長的想法，也改變不了整個社會。

或者說，Dumbledore不想涉足到政治方面，所以才造成了最被動的局面。

「戰爭？」正用刀叉切著家養小精靈送上來的烤雞的Tom手微微一頓，然後才抿起了唇：「目前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戰爭才對。」

「你確定不會有戰爭？」Harry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而Tom只是挑了下眉把一塊雞肉塞進了Harry的嘴巴裡面，「既然我現在進入了魔法部，那麼就不會有戰爭，有也只會有政治爭鬥。」

聽到這句話，Harry立刻眉開眼笑，喜滋滋地咀嚼著嘴巴裡面的雞肉，上前就用油膩膩的嘴巴在Tom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幹什麼呢？」Tom皺著眉頭摸了一下之前被Harry親到的地方，只見指尖之間全是燦爛的油光。「Harry……」他無奈地瞪了Harry一眼，拿出手帕擦乾淨了臉，這才開始吃盤子裡面的食物。

一頓豐盛而氣氛愉快的晚餐之後，Tom這才想起了他之所以決定來霍格沃茨吃晚餐的真正原因。低頭看著圍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準備隨時為他們服務的家養小精靈，Tom擦乾淨了唇角，甚至幫只是隨便用手背擦了嘴巴的Harry擦掉臉上的食物殘渣，還有他手上的油漬，這才轉頭叫了其中一個家養小精靈過來。

「Riddle先生，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那個家養小精靈興奮地湊了過去，用一種類似於崇拜的目光看著Tom和Harry。

Tom微微扯動了下唇角，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正在另外一邊跟一個家養小精靈說著什麼的Harry，這才低聲開口。

「沒有想到我離開霍格沃茨已經四年了，你竟然還記得我。」

「Riddle先生是霍格沃茨永遠的榮耀！」那個家養小精靈激動地說，然後又飛快地補充了一句，「Harry Potter先生也是！」

「我離開這裡很久了，剛剛過來的時候，甚至發現很多地方跟我記憶中已經不太一樣了。」Tom微笑著，「霍格沃茨的變化很大。」

「是的，先生。」家養小精靈興奮地點頭，「霍格沃茨的改變很大，Dumbledore先生當上了校長，而米勒娃麥格教授接替他成為了一位優秀的變形課教授。不過，她是一個好教授。奇奇聽到不少學生都在稱讚她。」

「米勒娃麥格？」Tom微微一愣，回憶著記憶中那個優秀的格蘭芬多女孩，「我記得她，她的變形課成績確實很好。應該說，其他幾門功課也很不錯。」

「是啊，而且麥格教授的未婚夫也很優秀，已經通過了傲羅的最終考試，將在幾天之後就正式成為一名優秀的傲羅。」

「麥格的未婚夫？」Tom微微一愣，那個叫奇奇的家養小精靈就立刻解釋了起來。

「就是阿拉斯托穆迪先生，據說他在最終的實戰測試中不但成績優秀還發現了一個利用黑魔法殺人的巫師，並且成功的進行了三天三夜的追蹤抓住了對方。」

奇奇是一個多話的家養小精靈，這也是Tom之前叫他過去的原因。等到一人一精靈的對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Harry就重新回到了Tom的身邊。他知道Tom在做什麼，不過並沒有阻止，或者表示什麼反對意見，反而在某些關鍵的地方偶爾補充上幾句。

而最讓Tom吃驚的是，塞普蒂莫斯韋斯萊竟然有了孩子。

「他畢業幾年了？」在回去的路上，Tom神色有些恍惚地說。

「好像他畢業那年我剛好進入霍格沃茨吧？」Harry的神色更加迷茫，塞普蒂莫斯是羅恩的爺爺，而他的孩子，那不就是——

亞瑟韋斯萊？！

「那個……」在從蜜蜂公爵出去，並且恢復好那裡的警報系統之後，Harry才和Tom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在月光下的小路上。

「什麼？」Tom側頭看了一眼Harry，「你想要做什麼？」

「你跟韋斯萊先生的關係，好不好？」Harry試探性地問——他真的很想看看他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謝頂消瘦的韋斯萊先生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你不會是——」Tom懷疑地看著Harry，在一瞬間猜到了Harry的想法，「——你想要去韋斯萊家？」見Harry點頭，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再往深層次一點去猜測。

不管怎麼，Harry都不可能是見過塞普蒂莫斯韋斯萊的，而且一直以來對韋斯萊一家也不是很留意，那麼他現在想要去韋斯萊家的話，那就是因為塞普蒂莫斯韋斯萊那個新出生的兒子了？

聯想到Harry的身份，Tom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跟韋斯萊學長之間的關係到還算可以，畢竟當初他曾經是格蘭芬多的級長，後來又是霍格沃茨的男學生會主席。跟他交惡並不從命。」Tom平靜地回憶分析著塞普蒂莫斯的為人，「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對於喜歡的東西很執著，不會輕易放棄。對待其他人沒有什麼偏見，出身純血家族，為人比較謙和有禮。當然，這可能跟他的家世有關，不過他很有能力。」

Tom在最後「能力」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點名這才是他看中塞普蒂莫斯的重點，「而且，據我所知，他現在可是在魔法部的中層階段，以他的身世，七年來沒有得到什麼太大的幫助，憑藉自己的能力在魔法部掙扎，能得到這個成績的巫師，還真的沒有幾個。」

「韋斯萊一家向來很優秀。」Harry低聲感嘆了一句，然後才抬頭看向Tom：「你們韋斯萊先生的兒子洗禮，會不會邀請我們去觀禮？」

「你直接問我能不能拿到觀禮的請帖不是更好？」Tom輕聲笑了下，才接著開口：「放心，我會弄到請帖的。」

「不麻煩？」

「一點都不麻煩，甚至還有好處。」Tom冷靜的分析著面前的情況，「反正我準備在這幾天加入魔法部，而在韋斯萊兒子的洗禮上作為我再一次出現在那些純血巫師的面前的時機，簡直再好不過了。」

其實更好的時機應該是AbraxasMalfoy的婚禮才對，只是貴族的婚禮向來規矩很多，只是婚禮前的準備恐怕就要幾個月，等到那個時候就晚了。

不過，等到Abraxas的婚禮，也許就是他以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姿態出現在所有純血家族面前的時機了。

Tom一邊仔細地安排著自己在Abraxas結婚之前所需要做的事情，一邊慢慢沿著小路朝前走著，而他身邊的Harry也一言不發看著路邊的花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並排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手輕輕擦著對方的手背滑過，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

Tom從對未來的安排中回神，感受著Harry的手從他的手背上滑過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感覺。

有些溫暖，有些酥麻，有些……感動。

兩個人的手背再次短暫地碰觸，這次Tom卻猛然翻手輕輕握住了Harry的手，感受著那骨節分明早已經不再像最初的時候帶著少年特有柔軟感覺的手帶來的那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停下了腳步。

「Tom……」Harry的聲音低沉而有些不自然，Tom藉著月光看著Harry有些緋紅的臉頰，忍不住再次開口：「Harry，我們兩個結婚吧？」

就連那個在學校看起來一切都以學業事業為重的韋斯萊都有兒子了，就連Abraxas那個花花公公都要準備結婚了，甚至於一年前Charlus Potter都結婚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和早就喜歡的Harry結婚呢？

「Tom，你在開玩笑？」Harry立刻抬頭看著Tom，「現在結婚？」

「也許是現在，也許是不久的將來，反正我突然想要結婚了。」Tom笑著轉身，緊緊握著Harry的手重新開始往前走，「Harry，你在猶豫。」

「一生，有時候可能會很長。」Harry低聲說：「我不確定，我真的想要婚姻。」如果他不時救世主，如果他只是一個強大的巫師，那麼他有可能會像Dumbledore一樣活個一百五十多歲。

而現在，他新的人生才還沒有度過十八歲的生日，想到未來一百三十年都要跟一個人一起度過，Harry就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那麼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