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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愛上玄月》第56章
下卷 第56章 開心語錄(一)

  我姓尋,名喚開心,連起來就是尋開心。

  今年十歲,有一個比自己大十五歲的老媽,一個比自己大十三歲的小姨,還有一個帥到無法形容,卻失蹤達五年之久都未曾現身的老爸。

  而我這個天下少有,唯我獨尊的姓名,就是我那個僅比我大十五歲的老媽給起的,她說爹叫尋,她希望我活的開心,所以就給我取名為尋開心。

  當我知道為了名字而懂得和老媽爭辯的時候,她卻輕描淡寫的說,要怪就怪我上面沒有大哥或大姐,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得到另一個「動聽」的名字,叫做尋歡。

  聽聽,有這樣替兒子起名的嗎?

  所以呢,她為什麼不讓我叫她娘,而叫她老媽,也是司空見慣了。

  不過呢,我們全家人的名字還真不是一般的怪,老媽叫洛寶,而小姨則叫洛笑笑。

  賣笑的加上尋開心的,湊在一起剛好是活寶。

  老媽說是小姨平時太無聊,索性就幫她給弄了間客棧給她經營,好打發打發時間,順便可以多學學怎麼賺錢,將來嫁了老公,如果老公不聽話,就用銀子砸死他。客棧的名字相當的大氣哦,叫做「龍門客棧」。而她自己則是開了好多家連鎖,名喚「洛氏馬桶」的馬桶專賣店。當時我還小,一直以為那就是普普通通的子孫桶而已,後來才明白,原來此馬桶非彼馬桶,而是富有創意的高級子孫桶,名曰「抽水馬桶」。

  總而言之,開心的老媽按我們正常人的角度來說,她屬於不正常,但若按那不正常人的角度來說,她是相當的正常。

  曾聽小姨說過五年前冬至的前三天,剛好是老爸失蹤的那一天,所以每逢這一個月的月初,老媽都會玩失蹤,而總會在冬至的三天前回來。一回來就會抱著個酒罈子喝的酩酊大醉,然後盡幹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但總在第二天醒來後,就會將其做過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話說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剛好是冬至的前三天,事發地點也就是小姨的新龍門客棧,開心的老媽拋棄她的馬桶專賣店不打理,又蹲在此地開始在酗酒。

  鑑於開心的老媽只要一沾酒,行為皆處非常人狀態,所以這段時間內所發生一切事情皆由開心我來做她的代言人。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

  客棧內的生意很好,幾乎是滿座。

  本來我應該去習武的,但是被笑姨給留下,說是要看著點老媽,所以很無聊地坐在櫃檯前撥著算盤珠子,一邊不停地用眼神瞟著那個躲在櫃檯裡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沒形象的,正在酗酒的老媽。

  正在發呆之際,一個書生扮相的男子從門外飛了進來,「叭」的一聲,撞上其中一張桌子,桌子頓時間碎裂。這個可憐的男子摔落在地上,還不幸地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啊──」

  頓時間,客棧內亂成一團,這時堂內的所有客人,都被這一景象嚇地奪門而出。我也被這種情形給驚住了,而這會笑姨剛好在後院,我推了推老媽,告訴她出事了,而她彷彿聾子一樣,痴痴呆呆地趴在膝蓋上半眯著眼。

  與此同時,一個身著一襲湖水藍衣裙的美麗姐姐奔了進來,撲倒在之前已倒地的書生身上,梨花帶雨地哭喊著:「先生,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依依害了你。」

  我趕緊讓小二跑到後院去叫笑姨,自己奔向那名漂亮姐姐,意欲同她扶起摔倒在地那名奄奄一息的男子。

  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來兩名同著水藍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和一名水藍衣裙的年輕姐姐。

  只見那名身著同色衣裙的姐姐對我身邊的這名漂亮姐姐說道:「依依師妹,快跟我們回去,不要再惹師父不高興了。」

  這名喚作依依的漂亮姐姐怒應:「我不回去,要嫁你讓他自己去嫁好了。嗚嗚嗚……先生,你醒醒……」

  原來是複雜的感情糾葛啊!

  「師妹,你最好和我們一同回去,待會若是大師兄到了,你──」中間那位長相還不錯的男子開了口。

  他的話未說完,左邊那個長相有點不入眼的男子突然出聲打斷:「三師兄,說那麼多干嘛?直接將師姐綁回去得了。先讓我一劍廢了這個書呆子,看他以後還敢再誘拐良家女子?」

  他說著,手中的那柄劍便已向我一旁的書生襲來。

  「開心!小心啦!」笑姨終於來了,很及時地將我護在懷中。

  說是遲那時快,不知從哪飛來一根筷子直戳那男子的手碗,只見他吃痛,手中的劍「噹」地一聲落地,隨即就聽他暴跳如雷:「是誰?是誰在那暗算我?膽敢和我們神劍山莊作對,有種的就站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

  呃?難不成是笑姨,可笑姨手中並無筷子啊。我又向四周望去,店內一樓已無其他人,再向二樓望著,只有一位一頭銀發的男子背對著大廳依欄而坐,優哉優哉地吃著東西,應該也不會是他吧?

  「丫丫個呸的,老娘說了今天不開業的,怎麼又開門了?吵死了!」

  伴隨著這一聲河東獅吼,櫃檯面上便多了一隻肉呼呼的手,再接著,一頭烏髮齊肩,身著怪異服裝,體型微微有點發胖,左手提著一罈酒,面部表情極為不爽的一位絕代佳人從櫃檯裡面站起來了。

  呃?老媽怎麼這樣就清醒了?那筷子該不會是她扔的吧,那也太神奇了吧,還帶拐彎的?

  完蛋了,她這臉慾求不滿的樣子,肯定有人要倒大黴了,我趕緊拉著笑姨往一旁縮了縮。

  老媽提著酒罈子向那幾個人走過去,眯著一對醉燻燻的雙眼,打了個酒嗝,凶神惡煞地開口:「他丫丫的,剛才是哪個鳥人在這邊嘰嘰歪歪,廢話囉嗦,嚷著要砍人的?是你?是你?還是你?!」

  老媽這種粗俗的言語一出口,就將眾人給震住了。

  但很快地,被筷子擊中的男子聽了老媽的話後,又立即跳了起來:「你這個亂七八糟,長得又醜又胖的女人,竟敢罵我們是鳥人,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你以為你嗓門比我大,氣焰就可以比我高?我管你什麼鳥人,總而言之,你吵著老娘我喝酒睡覺就是你的不對!你剛才說什麼?我又肥又醜?有種的你再說一次試試看?你以為你長得這德性就是人模人樣,看你那獐頭鼠目的小樣,眼睛比***綠豆王八眼還要小,五短身材,腳底下墊塊磚頭還不一定有我高。哼,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男人,長的比我矮,還一矮矮三寸。真是白白糟蹋了這一身衣服,玷污了我這客棧的空氣。」

  唉,老媽那些粗俗死人的話只要一出口,準能把人給活活氣死,平時還曉得知道要收斂一些,這只要一喝酒便是煩不了了。

  樓上傳來一陣悶笑,我看到那個一頭銀發的男子背部正發好在抖動。

  「你,你,你這個臭婆娘!我范健今天要是不好好地教訓你,我就跟你姓!」

  犯賤?這人名字咋起得的比我還要至尊無敵?

  「師弟!」那位被稱為三師兄的男子攔住了他。

  「果然是犯賤,真是人如其名啊!」

  看那犯賤臉部肌肉不停地抽動,估計再被老媽氣下去就要吐血了。

  那二師兄安撫了犯賤後,朝老媽很不悅地開口:「這位姑娘,何需如此出口傷人。在下神劍山莊的平津,我們師兄弟只是來處理家事,碰巧路過貴店而已。」

  「出口傷人?處理家事?碰巧路過?哼,這位小帥哥,你在說什麼鬼話呢?處理家事不回家好好處理,跑到我龍門客棧來砸什麼場子?是我活得不耐煩了還是你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我滿堂的客人全都被你們給嚇跑了,這筆賬我要找誰算帳?!」

  這位自稱平津的二師兄臉上有那麼一刻烏雲罩頂,估計是被老媽那一聲帥哥叫的雲裡霧裡。

  一旁的藍衣姐姐開了口:「這位姑娘,稍安勿躁。今日你這裡的一切損失,自會由我們神劍山莊來承擔。請姑娘放心,待我們回去之後,自會好好地處理此事。」

  老媽突然「咯咯咯」地冷笑了幾聲,那聲音聽地我雞皮疙瘩直打,她怪笑道:「美女,你在開玩笑吧?等你們回去處理?你們幾個要是跑了,我找鬼去要銀子?」

  「你這個瘋女人,我們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莊神劍山莊,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會賴你這區區幾個錢的小賬?」

  「人賤山莊?開心你聽說過嗎?」老媽一臉白痴的表情問我。

  「老媽,不是人賤,是神劍啦。」我無力地輕聲應道。

  「哦!我管你是人賤山莊還是賤人山莊,賠錢就是王道。你們幾個今兒要是不把賬給我結了,就別想走出我這龍門客棧。」老媽說完一把將酒罈子給扔在地上,「嘩」地一聲暴響,看上去那架式還真有點地痞流氓的樣子。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竟敢污辱我莊聖名,那也休怪我們神劍山莊的不客氣了。」

  糟啦,那位本來很溫和的平津二師兄也動怒了,提起劍就往老媽這刺過來。

  一個眨眼,笑姨便一把拉過老媽,一個旋身,便以手中剛才撿起的一截斷了的桌腿,擋回那把劍。

  那平津二師兄在看清笑姨的臉後,先是一陣驚豔,再是失神,待回過神後便收起劍,很奇怪地問了一句:「你是蝶宮的人?!」

  呃?難道笑姨臉上有只蝴蝶就是蝶宮的人,那今天在臉上她畫蝴蝶的老媽豈不就是蝶宮的創始人?

  笑姨連理都沒理他,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老媽,但見她很溫柔地看著老媽問道:「姐,你沒事吧?」

  「沒事。笑笑,你讓開。」老媽將笑姨攔至身後,那張胖胖的可愛小臉頓時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阿強!給我關門!放狗!」

  老媽生氣了。

  不一會,她腳邊便蹲坐了個半米高,頭頂上有三簇火焰,垂著舌頭的狗狗,老媽說它本名叫哈士奇,但又另給它取了一個很厲害的名字,叫做將軍。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賠理道歉,幫我把桌椅扶好,弄壞了的照價賠償,今天所有客人的消費你們全部由你們買單,不收欠條,不收信物,只收銀兩。如果做不到,那麼我就要你們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怎麼出我的龍門客棧。」

  那幾個人聽得一頭霧水,貌似頭頂上升了幾條黑線。

  忽然犯賤大叫起來:「三師兄,別聽這個胖女人鬼址──」

  「將軍!」

  那犯賤話未說完,只聽老媽一聲令下,將軍便撲向犯賤將他壓倒在地,齜著牙,不停地用舌頭舔著他的臉。

  「三師兄……」犯賤聲音顫抖地叫著平津。

  「這位姑娘,你真是太過份了!」藍衣女子欲上前用劍揮開將軍。

  只見笑姨綻開了一抹傾倒眾生的笑容,開口了:「藍衣姑娘,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俗語說的好:狗臉無毛,說咬就咬。」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又是一位身著水藍色長衫的男子進來了,俊朗剛毅的面容下,目光深沉而銳利。按老媽的言語就是,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極品。我長大了也要像他這麼俊。

  「大師兄!」這幾位皆開口深情呼喚著。

  我低低地對笑姨說:「笑姨,他好俊哦,開心長大了也要像他這樣,迷倒眾生!」

  笑姨輕笑,誰知這句話不小心被老媽聽到了,她輕敲了我一下頭,嗤道:「帥,帥個屁啊,跟你老爸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沒水準的傢伙!」

  哦!老媽下手真重。切!老媽就知道老爸最帥,可是五年了我一眼也沒瞧過,唯一見過的就是她房裡那張迷死人的畫,說不定那是她整天胡亂意淫猜想而畫出來的。

  這個男人並未理會他們任何人,一步步走向我們,在老媽面前站定後,雙手作揖,謙恭有禮的開口道:「兩位姑娘,在下神劍山莊管焰城。我們神劍山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姑娘海涵。今日給貴店造成的一切損失,皆由我們神劍山莊承擔,煩請兩位姑娘,將所有損失一一列個清單,以作賠償。」

  「將軍!」老媽又一聲令下,將軍「嗖」地蹲回她腳邊。

  「大帥哥,今天看在你好言好語的份上,我也就得饒人處且饒人。稍後,我們會整理一份清單送往你們神劍山莊。但麻煩你回去請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幾位小師弟,俗語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不要亂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小心禍不單行。」

  「多謝姑娘說教。」這位叫做管焰城的大師兄在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便在笑姨的臉上稍做停留,那裡面有幾絲我看不懂的神情,只見他的嘴角很自然向上輕抬,露出一副很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有偷偷地瞄了一眼笑姨,她居然臉紅了,還嬌羞的垂下眼簾,直盯著自己的雙手。咦,這好像還是頭一次見笑姨有這種反應。

  老媽呢,在這時很不給面子地「嗯哼嗯哼」輕了幾聲嗓子,擋在了笑姨的身前,雙手抱胸,對管焰城呶了呶嘴:「那幾張桌椅還睡在地上呢,天氣涼了,會著涼的。」

  管焰城收回盯在笑姨臉上的目光,笑了笑,轉身將倒在地上的幾張桌椅一一扶正。

  「大師兄!」那幾位好像意見很大哎。

  管焰城將桌椅扶好後,便走到那個叫依依的漂亮姐姐面前,毫無任何表情地說道:「如果你不想什麼人再有事的話,現在就跟我走。」

  「大師兄……」依依姐又哭了,雖然口中帶著哀求,卻毫無一絲抵抗,貌似很樂意地丟下先前那個她稱為先生的書生,站到他們一群人中。

  一行人在管焰城大師兄的帶領下,正欲門口走去,老媽在此時又叫了起來:「等一下,你們好像還丟了一樣東西在我這店裡沒帶走。」

  老媽的嘴嘌向那位書生。

  「他不是我們神劍山莊的人,他的去與留我們無權干預。」管焰城道。

  「那你兄弟們把他打傷了,他現在動也不能動,勢必這看大夫的銀兩和這住宿的銀兩都要我來掏咯?」

  「好說。」管焰城再度轉回來,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一放,然後又轉身向大門走去。

  而那錠銀子可不是就那麼簡簡單單平平靜靜的躺著,而是深深地嵌入桌子裡,真應了那句入木三分。

  啊!沒想到他人長的這麼帥,武功還這麼深厚,真不愧是神劍山莊的人。生平,我開心第二次有了偶像。

  老媽譏笑一聲,走到桌子跟前,一巴掌拍了下去,那錠銀子便自己跳了出來,在空中劃了個完美的弧線,落入她的手中。她剛轉個身,桌子便「轟」地一聲散倒在地。

  眾人看了此舉之後,皆驚異。

  老媽就是開心我生平的第一個偶像。

  真是滴汗!老媽有一身很怪異的內力,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好好地控制,每次都只會拿出來當蠻力使,真是暴殮天物。

  「呶,笑笑,大帥哥替他付的看診費和住宿費,收好了。還有那張碎了的桌子也掛在賤人山莊頭上。這個百無一用的臭書生,等他醒了後,要麼叫他付銀子,要麼叫他留下來做小二,用以抵償我為他出頭的勞務費。啊!他大爺的,酒喝多了,頭好暈,我好困,我上樓先去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們慢慢收拾。」

  望著老媽那豐腴的身形一扭一扭向二樓客房走去,開心不禁有點感慨。

  其實開心在五歲那年,第一眼見到老媽的時候,以為是仙女下凡,當時的她比現在的笑姨還要漂亮百倍,曾經還有過幻想長大了要娶老媽做老婆,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後來她越來越能吃,還總是能將那豬的形態發揮到極至,成就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笑姨總是以一副我小屁孩不懂的神情告訴我:這天下間最傷人的便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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