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25章 番外 尋之聲(二)
「幹什麼呢?!」看見她突然從身邊離開,趴著把頭伸向外面,手捧心口,不停地干嘔。
不可能吧!哪有人才做完,就有了的道理?!
看到她看似很痛苦的樣子,我以為她真的有所不適,立刻伸手把她撈進懷中,卻又聽到她說了一大通似懂非懂的話:「我想吐!真的想吐!太噁心了!吼!你們上官家的人真的是變態到家了!這種應絕子絕孫的事都能幹的出來?!惡!再讓我吐一把先!要是能找到那群奸人的墳墓,我一定非找人挖了它們不可。把它們拖出來,再找一群更變態的人去奸他們的屍。不對,應該是奸骷髏!」
變態?不懂!
絕子絕孫?好像允、謙和我是尚無後代。
姦屍?!奸骷髏?!這個我懂!
這個女人滿腦子老是在想些什麼?!姦屍奸骷髏這種事她也能想的出來,真是太不像話了!我也要吐了!
這次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臉頰,立刻看到她張牙舞爪的表情出現:「你再彈我腦門或臉,或是我頸部以上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呵呵!小狗一隻!
「淫笑個什麼勁?!賤人!」
哦!我又被她給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鬼說她是個母夜叉一點都沒說錯,還是個滿嘴粗口的母夜叉,真是被她給氣死了。關於她這個動不動就粗口,滿腦子一些歪念的思想,後面要找個時間好好修理修理她。
突然又看她雙手一拍,大叫了一聲,真是能一驚一乍的!
「對了!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什麼追逃犯,什麼私自放人,什麼來這裡思過?都是你故意設的局!因為你本就是要上這皇陵,這一切剛好不過是順水推舟。」
我讚許地投給她一個笑。聰明!
意料之外,沒看她得意之容,倒看她的臉烏雲密佈,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怒瞪著我,然後小手又惡狠狠地捶了我一下。
唉!這女人怎麼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你為什麼騙我?騙我去找花清晨要牽魂歸?!」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女人決不能小窺!因為她們的心眼總是很小,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會記的清清楚楚!總有一天會回過頭來找你算賬!
其實那次是我純粹只是想逗逗他們兩而已,畢竟這段時間皇陵冥士的事、若蘭的事、玄武國的事,的確讓我煩心了不少。
牽魂歸倒是我大可不必讓小妖精去找花鬼要,自己直接找花鬼就可以了,或許我就是這麼惡劣的想看看她和花鬼互鬥一把,看看誰更魔高一丈。
正巧那日,碰上自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花鬼來找我解決賜婚一事。這個傢伙,不是我說他,早晚一天會栽在女人手上。既然不怕死的找上我,我又有什麼理由好推辭的?反正是有求於我,誰幫他解決還不都一樣?正巧這段時間又那麼的煩燥,那麼有好戲可看,豈有不看之理?!
呵呵!不過,那場戲還真的挺好看的!或是以後在特別煩心的時候,這種戲幕應常常上演才對!
我不由地大笑起來,關於那頭豬過橋的問題還真的是絕了!
「很快的,你就會知道了!謎題太快解開了,就沒什麼意思了。」嘴上雖然這樣講,事實上是不想因為讓她知道我是在耍他們。
不需用腦子想,當她知道我是故意耍他們,她肯定會再次動手。
這女人,下手真的很重,而且還狠。可以考慮讓她以後練一些基本的武功,萬一後面有些什麼棘手的事,還能應付一兩下。
「切!不講拉倒!」聽似不屑的口氣,以為她真的不好奇,誰知又問了一大堆問題。
「對了!前兩天,你到底怎麼搞的?那場水爆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怎麼會從水底冒出來?還光著個上身?還噴了那麼多血?!」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又不得不再次暗自神傷一下。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
火相九轉神功的第九重怕是此生無法再練成了。
火相九轉神功的第九重,練功時全身熱血奔騰,需上身赤裸,以寒氣相覆。如不這麼做,熱力轉而鬱積體內,隨著修練的過程,很容易暴血而亡。
而籍此思過之便,在這鳳凰瀑布下修練,藉以寒冷的瀑布之水和衝擊力量,是修練的最佳地方。
正在修練當中,因為聽到她的慘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卻沒想到睜開雙眼後,看到她脫光了衣服趴在石頭上。本身就熱血沸騰中,哪能再受刺激,你說怎能不吐血?!因此而分了心,沒走火入魔已經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你臉紅什麼?」某妖精又在怪叫。
「……」
「你不要告訴我,那天是因為看到我脫光了衣服,開始動了歪念,然後才有後面的那些事?」
「……」
「臉還在紅?真的被我說中了?!你個賤──」
沒等她後面男人兩個字出口,我便迅速封住了她的嘴。這個女人真是吵死了,片刻不得安寧,或許以後得多用用這種方法,感覺還不賴。不過就是這鬍子礙事,真搞不懂她為什麼總喜歡把自己搞的跟男人一樣。
日落。
冥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已經開始了。
我並沒有帶她回地下陵墓,原因是血影之毒發作起來的那種疼痛,並不能因為服瞭解藥就會很快消卻,甚至還會折磨他們一整夜。唯一的方法,只有幫他們運功加速體內藥效的發揮方可。怕她獨自一人待在石室內會害怕,暫時將她留在了紫木築內。
安頓好她後,我便上赤木築去找蕭叔,擔心他獨自一人為那麼多冥士運功,不知是否能撐的住。
圓月之夜,風在吹,樹影在動,月下的人影很短。
空氣中的氣流與平常有所不一樣。
突然間,那樹影變成兩道人影向我射了過來。
「哼!你們星宿門真是令人佩服,接了任務後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去完成。」白天才混進皇陵,晚上這麼快就動手了,辦事的效率真是令人佩服。「星宿門就只有女殺手嗎?我從來不打女人,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
「廢話少說!看招!」兩個人身一轉,劍直向我的心門,招招致命。唉!想不打女人都難。
與她們兩人過了幾招,無心戀戰,便凌空翻轉,反掌斜削其中一人的後頸,她的反應也很快,劍尖又劃向的我面部。唉!功力尚淺,這麼簡單,還看不出我這是虛招。一掌已拍向其左肩,此殺手吃痛倒退了幾步,迅速隱去。嗯?走了?!這麼快就不玩了?!
另一個劍招更加凌厲,可是我一個不小心奪了人家的劍鞘,然後再一不小心亂丟出去,就這麼一不小心地擊中了她的胸部。
唉,罪過罪過!
不小心打著你胸部而已,沒必要這麼狠吧?!還甩暗器?!唉!那就實在對不住了!衣袖反甩,將她發出的應該是星宿門的獨門暗器流星錐給打了回去。
唉!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怎麼搞的,老是不小心命中人家的胸部,看來是被妖精給帶壞了。
這一個中了自己的暗器後,也很快地消失了。
看來明早,要搜山了!
圓月之夜的夜幕下,很多東西都很明朗,更何況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
剛送走了兩個,又來了一個,憑這種氣息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經青木築的時候,我停下了,沒有再向前,也未轉身,只是笑了笑,便開口對身後的人道:「出來吧!」
「這麼快就解決了我的兩個手下?!看來她們注定要接受懲罰了!」聲音蒼老卻有力,很高招的變聲手法。
我轉過身,看向來人,身形修長,帶著面具。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現身了。
「真是太對不住了!勞駕你星宿門門主親自跑這麼遠的地方來尋我。」
「哈哈哈!客氣了!瑞王爺好心收留了我的室宿一年半多的時日,包吃包住,都不跟我計較,我又怎麼好意思嫌路程遠呢?室宿呢?這麼長的時間沒見她,怪想她的!」
這個男人讓我的警覺性提到了最高。
「門主此次前來不單是要找若蘭敘舊的吧?!有話直說無妨!大家都是明白人。」這種來來往往的相互謙虛真是讓人受不了。
「瑞王爺果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室宿我可以不討,現在她在你這也好,在北堂傲那也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武石,對它我勢在必得!」果真是為了玄武石來的。
「呵呵!星宿門好像擅使美人計,星宿門主的作風確實與眾不同。東西本就不是你的,門主何需這麼執著呢?」當年無意之中救下若蘭,卻沒想到她竟是那場分爭的禍源。
美人計!就是這麼的厲害!從玄武國的內亂到兩國對峙,女人永遠就是這麼的不簡單。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更不簡單,他的身份更是撲朔迷離,會不會是他?!
「哼!嚴重了,美人計對你來說不就毫無用處麼。說白了,你對它也是勢在必得,那麼我們現在算不算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意外的,終會以武相向。
他的劍法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劍花點點,青光如落英繽紛,四下散開,不到幾個回合,我手中的蕭已招架不住,退後了數步。
「怎麼?熾焰掌到現在都舍不得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語音剛落,便使出了他的絕招「司神劍」,連連削了數劍。
熾焰掌雖出,但是由於先前的受傷,這一掌出去的力道,尚不及平時的三成功力。
這個男人的功力竟然這麼厲害,被他左手的劍鞘尾擊中,整個人又倒退了數步,身體又因內傷支撐不住,單膝著了地,胸口一陣劇熱,一口血又從我的口中噴了出來。
他的劍尖瞬間指向了我的下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