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
幾個家庭醫生都診斷顧煙是連續的沒有休息好,壓力過大加上情緒激動,行為才會有些失常。梁飛凡不放心,囑咐他們開了安神的藥備著。睡到后半夜的時候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夢,窩在他懷里懷里半夢半醒的大哭,直到他睡衣胸口一片濡濕還停不下來,他實在被她哭的揪心,起來給她喂了幾口安神藥。摟著她躺下,抱在懷里拍著哄著好不容易才又睡著。他看著她睫毛上一層的霧氣,夢里還是皺著的眉頭,心里一陣冰一陣火。
第二天她醒來之后的反應倒都在梁飛凡的意料之中,不愿意待在家里,要出去。被攔住了就發脾氣摔東西鬧的整個梁宅雞犬不寧,沒力氣了累了,開始無聲抗議,一整天不愿意吃東西。
傭人又一次巍巍顫顫的敲門進來請示,說煙小姐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里不肯吃飯。梁飛凡點點頭,沉聲說了句知道了。
陳遇白雙手在筆記本上眼花繚亂的翻飛,得空撇了大哥一眼,涼涼的八卦了一句,“裝的挺像啊。”
“什么?”梁飛凡有些失神,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裝酷裝的挺像。其實心里痛的揪成一團了吧?”
梁飛凡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膝蓋上的筆記本,“什么價位了?”
“十九塊八。兩分鐘前十八塊時購進了兩萬股。加上我們幾個手里原本的一些散股,基本上——”陳遇白快速的計算出一個結果,“現在我們擁有宏基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權。”
“方家老二那邊的呢?”
“遇到點阻力。我估計有些困難。方非池的宏業有大筆外來資金做緩沖,況且宏業本身比宏基涉足的領域廣的多。我們現在這種關門打狗的方式堵不住他。”
梁飛凡冷笑了一聲,確實,方家老二是個商業奇才。不過么遇上他家老三,也就不過是個中上等水準了,“解決辦法?”
陳遇白沉思了一下,“你一下子圍堵兩家大型跨國企業,本身就是很難的事情。況且他們兩家還是兄弟企業,方家的背景你清楚,地方上絕對是支持到底的。”
梁飛凡哼了一聲,“那又怎樣。”
陳遇白聳了聳了肩,確實沒怎么樣。他也就是那么一說,要斗當然是沒問題。反正方家的死活他是無所謂的。男人么,天性就是爭勇斗狠。他陳遇白的字典里,就沒有人性一說。
“陳易風那邊怎么說?”
“唔。他可以保障南邊的勢力至少不會眾志成城反攻梁氏。方亦城真的混得不錯,今天陳易風去探了一下,那邊好幾個元老都放風說力挺方亦城到底。”
“梁氏旗下所有在南邊的產業,陳易風有興趣的,都可以以低于市場價五個百分點的優惠給他。只要注意控制住他手里的梁氏股份不超過百分之五就行。”梁飛凡默默的計算著,又問陳遇白,“上次那筆交易,你和他最后談的多少?”
“三點五。”
“再讓十個百分點。已經進入交易程序的,以現金方式補貼給他。”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正色而言,“這樣做可以稱得上是以本傷人。”
梁飛凡冷笑了一聲,“如果陳易風愿意配合進一步的行動,我可以再讓十個百分點。他要是能料理好南邊方亦城的三分之二勢力,這筆交易,梁氏為他做嫁衣,分文不取。”
陳遇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年冷靜的臉上表情微變。
秦宋在他們兩兄弟的對視中到了。
“這是什么狀況啊?哥,你終于想通了,要對三哥下手了啊?瞧你這小眼神嗞嗞的冒火花。”
陳遇白不動聲色的在他經過身邊時伸腳絆他摔了個狗吃屎,黑亮的皮鞋尖在他臀部踢了踢,“想被爆菊?要我成全你?”
秦宋連忙從地毯上爬起來,夾著菊花滾沙發上坐好。
“我一早和燕回都布置好了,他現在正安排人手呢,杰森的人馬一到就齊活了。”
“把西北角分給紀東紀北。”
秦宋對著光亮的桌面照著抓抓頭發,“我說哥,你干嘛非得把紀家拉進來啊?他們就那么幾個人,燕回根本看不上。再說了,你這不為難四哥么?方亦城一倒臺李巖也就玩完了,你說四哥是幫他呢還是不幫他啊!你還偏偏讓紀家攪進來,四哥多難受啊!”
梁飛凡置若罔聞,開了酒靠在桌邊自斟自飲。
陳遇白眼睛盯著筆電上大盤走勢,不時的發出指令收購拋出,閑閑的撇了秦宋一眼,“是給小四選好立場比較難受,還是放任她在大哥和李巖之間搖擺比較為難?或者,你很想看你四哥帶著紀家那些人和大哥對抗?”
秦宋打了個寒顫,他昨晚接到電話起就忙著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務,還真沒想到這層去。
大哥連以前一統東南亞黑道時的盟友都召喚出來了,這次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吧?要是四哥一個為情所困幫著李巖——那紀家恐怕真的是要被滅門了。
“你們管好自己的事情,小四有老二看著。”梁飛凡踱過來,敲敲秦宋的頭,也在沙發上坐下,“你外公那邊什么意思?”
“我們猜拳,誰輸了誰去。五哥去的。我外公最見不得我摻合這些事了,平時和燕回小打小鬧的他就老訓,動不動拿他的馬鞭出來嚇唬我。”秦宋說起頑固的外公就皺眉,可一想到李微然猜拳輸了的那一刻哀嚎的表情就興奮,“我跟你們說,老爺子平時總夸五哥比我出息有分寸知進退什么的,這次他要不抽的五哥屁股開花,我下次絕對不服家法!”
陳遇白對他的禽獸想法鄙視很久,想了想又問梁飛凡,“動不到他們外公那兒吧?方正和他也不是一個派系的。”
梁飛凡搖了搖頭,自信滿滿,“方家知道老五老六的身份,如果還要找上門,一定是最后一步棋。我要的就是他們無路可走鋌而走險。我讓他們兩個說服他們外公去,現階段不要做任何立場表示。到時方家真的找上門,我再給他雪上加霜一把,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俊朗的臉上一片陰霾,眼里的光芒因為酒精的關系越發的顯得銳利。
秦宋和陳遇白對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里看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過兄弟么,不就是要在這個時刻站出來的么!陳遇白繼續股市艱深復雜的計算拋售,秦宋和周燕回一個個的核對點與時間。
晚飯時分,傭人進出匯報的更頻繁,梁飛凡的臉色已經嚇人的可以當門神,桌上的酒瓶也已經空了好幾個。陳遇白合上電腦,使了一個眼色給秦宋,兩個人就說要先回去準備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梁飛凡恩了一聲,也沒再留他們。
走往停車場的路上陳遇白想想還是警告一下秦宋,免得他糊里糊涂不知道輕重,“顧煙的情況不要去小離那里多嘴,知道么?”
秦宋哼哼唧唧的含糊了一聲。
“大哥要滅了方亦城,不管對錯我們都認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可是顧煙的事我們幫不上忙。只能他們之間自己解決。懂么?”
“靠!我當然懂!我誰啊我秦六少!用得著你來教我這些情場道道啊!”
陳遇白火了,猛的一個掃堂腿過去被他躲過,兩個人在空曠的路上追打起來。
傭人再也不敢去煩梁飛凡,只好排著隊去敲煙小姐的房門,飯菜做了一次又一次,全都擺在廚房的大桌子上,一口未動。
梁飛凡十點多回房間,她裹著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在床上躺著。可能是晚上喝的有點多,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腦袋就鈍鈍的疼。
顧煙迷迷糊糊間感到他上了床,身邊陷下去一大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滑過去,他伸手一撈,自然而然的拉進懷里抱著。她鼻間聞到他沐浴過后有些淡了的酒味。
梁飛凡沒打算她能搭理他,就這么抱著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從她的頭發開始慢慢的摩挲,眉眼,小巧的鼻子,溫熱的唇,他帶著煙草味的食指伸了進去,在她濕熱的口腔里轉動,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才出來。沾著她口水的手指一路往下,摸在她胸前的軟雪上面,勻開了在上面揉捏,輕重不一的力道,酥麻的感覺迅速躥開來。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逗到她求饒的,動作時輕時重,全都招呼在她平時最敏感的地方。顧煙顫著身子悶哼著,被他的手指弄的身體緊縮,眼看就要到了,他伸長脖子一口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手指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膝蓋曲起插進她兩腿之間,頂在她濕的一塌糊涂的地方,慢慢的磨,用力的鉆。顧煙咬著手背眼淚都流下來,就是硬氣的一聲不吭。
膝頭忽然一暖,她抖的更厲害,喉嚨里也不由自主的哼出聲。梁飛凡笑了出來,放開緊緊擁著的她,沾滿粘液的膝蓋沿著她的尾椎骨一路往上蹭,涼絲絲的液體和她熱燙的皮膚一接觸,刺激的她哆嗦。
“想要我進來嗎?”
“說話!”
“乖……煙兒,要不要我?”
“煙兒……”
任他怎么哄騙,在她濕潤的花瓣外部觸碰抵著淺刺,她就是一言不發。他的耐心用完了,一把扳過她半側的身體壓了上去,順著她滑溜的進入。
“和我說話……”他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聲音似乎都有些哀戚的成分了。
顧煙的身體被他拉直了,咬不到手就咬著下唇,眼睛迷茫的盯著天花板,就是當他不存在。
可是怎么可以當做不存在,他在怒火之下更為粗長,死死按在肩頭的手大力的捏痛了她,可在這個時候,些微的疼痛更加加重了身下□的快感。一波波的浪花散開,她眼前的光圈一個疊著一個,就要忍不住了……小煙就要忍不住了……
梁飛凡的頭埋在她頸側不住的吸吮,一個紅印接著一個,刻在她肌膚紋理上一樣的深。
“煙兒……”最后的時候,他縮著臀更往里刺,死死的頂著她。猛的抬起頭,閉著眼吼了一聲,倒在她身上壓著她喘著粗氣。
忽然覺得不對,起身去看身下的人,果然她已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