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挑釁
一場足球賽,一場天朝贏了棒國的足球賽,這在天朝無疑是一件值得大大高興的事情,於是當年晚上關於整場足球賽的轉播收視率極高,而網上剪輯出來的二十個精彩瞬間點擊率也是一夜就高達幾十萬,第二天的報紙也大肆報導了整件事情。
天朝三比一贏了棒國,而這三個球有兩個都是由10號球員踢出來的,於是網名們對10號關注力度特別強,尤其看到10號球員長相帥氣時,很多非球迷女性也激動了起來。
很快就有網友發現,這位10號隊員就是喬氏企業的二少,有所謂知情人士在網上說喬二少是敗家子,結果受到B大男生女生們的強烈抨擊,B大的男生生說,喬 二少是一個謙和有禮的好同學。B大的女生說,喬二少對女生很好,並且是一個謙謙君子,並且指明這位誣陷二少的人一定是嫉妒二少。
很快這位所謂的知情人士受到網名們口誅筆伐,很快消失在網路中。隨即有人傳出B大某兩位教授博客的幾段話,大致就是誇獎喬二少學習認真,毛筆字寫得很好自愧不如之類的話,而博客發表的日期在喬景安踢球之前。
試想一個長相俊美,家中有錢但是待人親和而又不失禮的人同時還有一些才華會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那就是偶像。
同時又有人貼出B大這支球隊所有隊員的照片,於是線民發現,這支隊伍的容貌均不錯,至此多年後,都有B大出帥哥的傳言。就如同XX影視學院出明星一樣讓很多人深信不疑。而第二年B大的錄取分數也達到了一個新臺階。
還有一些不安分的人貼出H大球員們的照片與B大球員做對比,對比得最狠的當然是H大9號與喬二少,很多線民紛紛表示,長相不怎樣沒有錯,錯的是自己長得 不怎麼樣還要去故意傷害別人,看來對於9號的故意傷人,很多人還是記在了心裏。9號故意踢人的帖子在各大論壇已經貼滿了,就差沒在9號臉上PS上幾個大字 ——無恥之徒。
無論網上炒得多熱,喬二少仍舊是懵懂無知的抱著週二課上要用的書,按時到了學校,自然受到了老師和同學嘉獎的目光,鑒於上輩子太習慣這種視線,所以喬二少進了教室,在林紓身邊的空位坐下後,愣是沒有察覺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林紓挑眉看了喬景安一眼,“我說,你不用這麼正經的,要想得瑟也行。”這失憶過後竟然還能讓人變得穩重,真是神奇。
翻到這節課有可能要講的地方,喬景安疑惑的看著林紓,“得瑟什麼?林紓,你今天不太對勁啊。”
林紓默默的低下頭,在筆記本上劃了重重一筆,叫你嘴賤!
上課的時候,老教師讚賞的看了眼林紓和喬景安,才開始講課,期間還溫和的叫喬景安與林紓各自回答了一個問題。
中午下課,林紓側頭看坐在自己旁邊的人,“喂,喬景安,你哥今天要給你送飯嗎?”
喬景安搖頭,“我哥今天工作很忙,不來。”
林紓挑眉,昨天都放下工作來看你踢球了,能不忙麼?“中午和我們一起去學生餐廳用飯吧。”
“嗯,”喬景安點頭,對於林紓主動的邀請,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畢竟在喬二少心中,林紓已經到了朋友的等級。
一路上,對林紓和喬景安行注目禮者甚多,還有些女生拿出手機偷偷拍照,林紓揉揉額頭,這些人躲在後面拍照就不能把聲效關了門,自己想裝沒看到也是有難度的。
梁羌有些不平的歎口氣,“都是踢足球的,怎麼你們兩個回頭率這麼高,到了我這就沒有反應了呢。”
喬景安很認真的看了看他道,“因為進的三顆球是我和林紓踢進去的,”拍了拍對方的肩,“別氣餒,多多練習,也許下次你就能進球了。”
抽了抽嘴角,梁羌乾笑道,“要我說謝謝你的安慰麼?”
喬景安大度的搖頭,“小事而已。”
林紓摸摸鼻子,表示自己沒有聽到喬景安的話,只是看到梁羌受到喬景安的摧殘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而已。
到學生自主餐廳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喬景安剛剛吞下一塊豆腐,後背就被人拍了拍,“我們又見面了,喬二少。”
回頭看著端著餐盤笑眯眯的男生,喬景安歪歪頭,似乎有些眼熟,禮貌的對著人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
梁羌與林紓交換了一個眼神,裝作什麼也沒看到般繼續吃飯,這個人他們二人都認識,這個時候插手兩人的事情是不明智的。
“梁少,林二少,”安今城對兩人笑了笑,順勢在喬景安身邊坐下,對喬景安道,“昨天的比賽我看了,很精彩。”
喬景安仍舊只是一笑,然後繼續埋頭用飯。
“前些日子聽說安少回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見喬景安老毛病犯了,林紓只好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與安今城攀談起來,順便瞪了只顧埋頭吃飯的喬景安一眼,真不知道喬琛怎麼把他寵成了這個樣子。
事實上,喬景安只是秉持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而已,雖然他不知道在學生餐廳根本不需要這種餐桌禮儀。
喬氏總部辦公大樓裏。
沈俊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發現應該去吃飯的總裁這個時候竟然還在玩電腦,他愣了愣,“總裁,你還沒有吃飯呢?”
“啊,”喬琛把網上流傳的關於喬景安足球上上的照片存了起來,才抬頭看向沈俊,“有事?”
“呃,”沈俊嘴角抽了抽,把一份檔放到桌上,“這是你要的檔。”
喬琛看了看文件,“嗯,好。”點開一個名為《喬二少不為人知的那些事》,剛看了兩眼就沉著臉道,“胡說八道!”
剛剛走到門口的沈俊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喬琛說的不是檔,於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總裁是去看二少的那些網路傳言了吧?唉,去信網上的那些傳言,還不如去信天朝在2012年前能踢進世界盆。
下午喬景安只有一節課,所以喬琛光明正大的在下午四點就下班,開著車一路奔向B大,沈俊目送著喬琛的背影,難怪要給自己加那麼多工資,這不是給自己加百分之二十的工資,增加百分之二百的工作麼?天下哪有莫名其妙大方的老闆啊!
喬景安下課後,剛走出教學樓就就被幾個男生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用不算流利的天朝語道,“喬景安同學,聽聞你擅長棋藝,請你與我比一場。”
上上下下打量眼前幾個人,喬景安茫然的看著他們,“請問,我們認識嗎?”
說話的人表情僵了僵,“昨天我們剛才進行了一場球賽。”
“啊,不好意思,你們今天穿上了衣服,我突然認不出來了,請多包涵。”喬景安歉意一笑,但是笑容不達眼底,作為一個愛國小青年,他打心裏不喜歡這些莫名 其妙就要和別人比這樣比那樣的外國人。會點東西就不能好好揣著麼,非要來比來比去,有什麼意思?!真正自信的人,是不是用比賽的輸贏來肯定自己的。
幾個棒國學生嘴角抽了抽,他們昨天難道是果奔麼?
旁邊路過的同學見到喬景安被幾個棒國的學生圍住了,忙有幾個男生站到喬景安身後,就怕這些人欺負看起來單薄的喬景安。
女生甲:“這些人不會是足球比賽輸了想鬧事吧?”
女生乙:“一群傻X,到了B大還要找B大二少的麻煩。”
女生丙:“他們好像說要和二少比什麼。”
女生甲不屑冷哼,“不就是比賽輸了非要找別的方法贏回來麼,說什麼二少擅長下棋,明明知道二少擅長書法卻非要說二少擅長下棋,真無恥。”
女生乙丙:“你忘了他們是什麼人了麼,這是他們本土特色而已,你何必感慨。”
那幾個學生也沒有聽到旁邊的談論,而是繼續咄咄逼人道,“怎麼,天朝不是說象棋是你們的國粹麼,喬二少不敢比?”
“象棋本就是我國的東西,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不需要說明,”喬景安臉上的笑容淡去,帶上嚴肅之色,“只有日日窺視別人之物的人才總是把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說好聽些這叫不自信,說難聽一些這就是無恥。”
幾個人一聽這話,面色頓時變得難看,其中一個人還用棒語說了一句什麼。
“出口傷人,這位同學未免太丟人了些,”安今城走到喬景安身邊,懶洋洋的看了眼說棒語罵人的男生。
“安,安少。”其中兩個學生認出安今城,面色一變,安今城在H大很出名,一個因為才能,而是因為錢,只是安今城怎麼會到B大來了?
“小安,”一隻手臂攔住喬景安的肩,“怎麼回事?”
本來喧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穿著阿曼尼西裝的男人,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失了大聲說話的語氣。
“哥哥,”喬景安見到喬琛,笑彎了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這幾個同學把我攔住了。”
喬琛看著對面幾個男生沉下了臉。
眾人齊齊默然,二少,說話要抓重點啊,不然會害死人的。
50、所謂“教育”
空氣中的溫度嗖嗖的降低了好幾度,於是眾位同學目睹了一個微笑的男人突然變成冷面閻王,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
安今城看了眼喬景安,又看了眼喬琛,笑著往旁邊走了一步,正主都來了,他還留在那裏做什麼。喬家當家人的手段他雖然沒領教過,但是看著一身的氣勢,就知道這位喬家當家人不簡單。
把喬景安攬在自己胸前,喬琛看了眼幾個男生,微微皺眉,“不知道幾位熱情的攔下小安是什麼意思?”最後視線落在球場上踢到喬景安的9號身上,挑了挑眉,“哦,這位同學有些眼熟。”
明明這麼溫和的一句話,硬生生的讓人聽出兩分寒意,9號有些犯怵,勉強笑了笑,“你好。”
“你好,”喬琛與他握了握手,“你的運動能力挺不錯的,咱們家小安在球場上多謝你照顧了。”
圍觀群眾頓時打了個寒噤,這個感謝聽得太嚇人了。
9號同學額頭冒出細汗,看著微笑的喬琛,呐呐不成言,頓時有種腳底抹油撒腿就跑的衝動,他想起昨天晚上教練對自己說話時那種痛苦而又糾結的表情,這個人身份難道不簡單?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安今城,對方正低著頭,似乎認識這個男人。
安今城認識的人?!9號心頭一緊,那這個男人的身份……
“哥,我們回家,”喬景安對這幾個外強中乾的人沒有多少好感,不想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把書塞到喬琛手上,“中午王叔叔給我打電話,說給我做了好吃的。”
喬琛笑了笑,揉了揉喬景安的頭,把書拿好,看了眼額頭冒汗的9號,“好。”
9號被這一眼看得又是一個激靈。
“明天下午兩點棋社的活動室裏,我也想領教一下你們從我天朝學去的象棋技術如何。”喬景安擺擺衣袖,扔下一句話,由喬琛攬著肩膀走出同學的視線。
安今城看著兩兄弟的背影,雙手放在衣兜裏,笑了笑,“真是個有意思的同學。”
林紓側頭看了他一眼,“喬大少對這弟弟寶貝得很,你腦子裏有什麼歪主意最好馬上掐死。”說完,也不理會安今城的反應,轉身就走,安家雖說是大家,但是林 家與喬家比之安家,影響力卻更大。安家並不是本土企業,與本土各家關係算不上好。雖說喬景安的那一張嘴實在讓人生氣,但是他也不想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去欺負 一個大腦回路與普通人不同的傢伙。
“你挺維護那個小子的,”梁羌追了上去,趴著林紓的肩取笑道,“看不出來嘛。”
林紓冷嗤了一聲,推開梁羌,繼續往前走。
安今城聳了聳肩,笑眯眯的走開,絲毫沒有惱怒之色。
圍觀的同學見正主離開,紛紛離開,只留下幾個H大學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兩兄弟上了車後,喬琛彎腰捋起喬景安的褲腿,看了看喬景安之前被踢到的地方,只有一小塊淤青,他皺著眉道,“還疼嗎?”
喬景安搖了搖頭,“不疼。”
白皙的腿上有這麼一塊淤青怎麼看怎麼扎眼,喬琛揉揉他的頭頂,發動汽車,開出一段距離後說,“小安,明天晚上有個晚宴,對方邀請了我們,你去嗎?”
喬景安抬頭看向喬琛,點頭,“嗯。”有錢的人家,大多都會有很多應酬,喬琛會問他去不去,說明對方肯定邀請了自己,不過是一場宴會,他並不想讓喬琛為難。
見他沒有露出為難的樣子,喬琛才放心,在這些事情上,他並不想為難喬景安,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要喬景安去受委屈。
晚上兩兄弟仍舊睡在一張床上,喬景安親了親喬琛臉頰,“晚安,哥哥。”對於每天要晚安吻與早安吻,喬二少已經養成了很好的習慣,這讓喬琛非常的滿意。
“晚安,”喬回了一吻,把喬景安摟在懷中,彎起嘴角道,“做個好夢。”最好夢中有我。
半夜,喬琛從睡夢中醒來,懷中的人睡得既不安穩,就連呼吸也變得很重,他立馬清醒過來,“小安,怎麼了?”以為對方只是做噩夢,誰知黑暗中,他聽到了對方帶著顫抖的聲音。
“哥……”就像是小孩子做了壞事,被大人發現,帶著一絲小心又有一絲不安。
這讓喬琛更加擔心,他打開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懷中之人面頰微紅,雙眼濕漉漉的,而且還躲避著他的目光。
“怎麼了?”親昵的吻吻少年額頭,把他往懷裏緊了緊,“做噩夢了?”語畢,身下卻觸到少年身下精神的小小安,喬琛頓時明白了過來,看著對方通紅的臉頰,輕笑出聲。
喬景安心裏是又急又氣,前生母親雖放了通房丫頭在他身邊,可是因為他平時勤于練武讀書,對那些女子也沒有感情,一直沒有碰過,偶爾血氣方剛,也是自己私下解決了,誰知自己這等事情竟然被自己哥哥發現了,而對方還取笑自己,此時他已經慌張得沒有章法。
臉紅的喬景安在燈光下在喬琛眼中變得格外誘人,喬琛親親喬景安嘴角,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別怕,我幫你。”
喬景安睜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喬琛的意思,只是潛意識覺得,喬琛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誘惑,讓他失去了判斷力。
小小安被溫熱的手掌握住,全身似乎也變得滾燙起來,一上一下的觸動讓喬景安除了吸氣呼氣再也做不出別的反應。
“哥……”無意識的抱住眼前之人,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體內那難掩的欲望,只知道,對方一定有辦法,一定會讓自己不再這麼難受。
粉嫩的小小安在喬琛手中慢慢流出眼淚,喬琛另一隻手擁住喬景安,舌尖滑過對方白嫩的耳垂,很滿意的發現對方身體顫了顫。
燈光下,喬景安的臉紅撲撲的,眼中滿是水光,他迷茫的看著喬琛,“哥哥……”
“交給我就好,”喬琛吻吻他的唇,強壓下心中的欲望,專心的套弄小小安,掌心如火燒般滾燙。
“嗯……”腦子裏混亂成一團,全身的快感直往身下湧去,在釋放的那一刻,喬景安無力的抱住喬琛,把頭埋進了喬琛的胸口,就像是一隻土撥鼠,再也不願把臉露出來。
喬琛見他這個樣子,怕他真的要羞死,也不再取笑他,在床頭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手,無奈的關了燈,緊緊抱住喬景安,“沒事,這些事情本就該做父親或兄長的教你。”這樣說,這個單純的弟弟一定不會懷疑自己對他有著不堪的心思吧。
“那……”喬景安揪著喬琛睡衣領口,面上的紅霞仍舊沒有退去,說話也帶著顫音,“那父親也是這樣教你的嗎?”
喬琛面色僵了僵,不過好在黑夜能掩飾他糾結的表情,“沒有,父親不太喜歡我,這些都是我自己在書上看的。”也有實踐經驗。
因為這一番動靜,被窩裏變得有些涼,喬景安往喬琛的懷裏蹭了蹭,猶豫片刻道,“看這些書不好,少看。”說完這話,面上的紅霞已經變成火燒雲。
胸口抖了抖,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喬琛的下巴在喬景安頭頂摩挲了兩下,“好。”嗯,小安的頭發軟軟的,味道也很好聞。
“你的父親……爸爸對你不好嗎?”喬景安沒了睡意,想到大家族裏沒有母親不受寵孩子有可能得到的冷遇,他心頭微微一酸,“那……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想到自己前世家族失去母親孩子受到的那些苦,喬景安手心一涼,不自覺的抱住了喬琛的腰。
喬琛微愣片刻,嗓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痛苦,“爸爸一直都不喜歡我,不過爸爸很喜歡你,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過三句話,卻帶了不少的含義,喬琛在黑暗中露出一絲狐狸般的笑。
伸手笨拙的輕輕的拍著喬琛的背,喬景安把喬琛的頭壓到自己的懷裏,“都過去了,哥哥,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別難過。”
少年的懷抱不夠寬廣,不夠有力,可是卻足夠的溫暖,足夠的讓人覺得安全,喬琛嘴角揚起,這就是自己所愛的人啊。
“會對我最好嗎?”
“嗯,會對哥哥最好,我也會學著保護哥哥你的。”
“一直?”
“一直對哥哥最好。”少年安慰的吻吻男人的額頭,“我最喜歡哥哥了。”
“嗯,我也最喜歡小安。”環住少年的腰,明明很纖細,卻讓他覺得,這個少年是可以給他力量的人。
被窩裏慢慢的恢復溫暖,喬琛漸漸的有了睡意。
“哥哥,如果我不是喬景安呢。”
他抬首吻吻少年的下巴,“現在說要保護我的是你啊。”
片刻的沉默後,少年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只是男人沒有看見,“嗯。”
然後兩人相擁而眠,也許夢裏都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