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二少也會玩憂鬱的
喬景安現代大學的學習生涯只經過了兩日便到了週末,於是喬二少爺總算是體會到週末的好處,於是他開始覺得,也許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便是有了週末。
本來之前覺得這個世界略顯浮躁,現在慢慢體味出這個世界的妙處,至少自己前世沒有聽說這麼多可以讓人休假的節日。
喬景安洗完澡,穿著白色的浴袍抱著一隻麥兜看電視,電視上正放著某部當下比較流行的古裝劇,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後宮某位女子單獨與太醫在某個偏僻角落裏見面。
喬琛不怎麼高興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演員長得又不出色,這小子至於露出這麼一副驚豔的樣子?他挑剔的看了眼這部電影,成本投資不夠雄厚,人物造型不夠精 美,就連演員的演技也不過二流水準,哪里值得讓這傢伙露出這種表情?難道說這傢伙失憶過後,對女人的審美水準也急速下降了?
當看到皇帝出場時,喬景安的下巴都掉了下來,原來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皇帝都穿這麼寒磣的服裝?
喬琛瞅了眼算不上多出彩的男演員,眉頭皺了皺,“小安,你今天的表情太豐富了。”
喬景安一聽,立馬收了自己驚訝的表情,乾咳一聲後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不解,作為九五至尊的陛下怎能穿如此簡單的服裝,還有太醫怎麼可能隨意的就與後宮女子單獨交談,這是神話劇麼?”
喬琛眯眼,“你好奇的是這個?”他挑了挑眉,“我能肯定的告訴你,這不是一部神話劇,但是卻有著比神話故事還多的奇跡。”
“我應該好奇什麼?”察覺自己關注點有誤,喬景安立刻改邪歸正,“請哥哥指教。”
“不,我覺得研究這些很好,”喬琛贊許的拍拍少年的肩,“你要知道,現在的編劇BALABALA”從編劇講到劇務,從劇務講到潛規則,最後終於講到世界的和平與五講四美。
喬琛喝了一口茶,雖然他並不是經常喝茶,但是鑒於家裏多了一個見到咖啡就說是中藥的人,他也要學著戒了喜歡喝咖啡提神的毛病,省得被某人一臉擔憂的問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原來是這樣,”喬景安似乎對這部古裝劇的興趣在片刻間消失殆盡,抱著麥兜的手也不自覺使上了力氣,本來胖嘟嘟的麥兜肚子很快凹下去一塊。
喬琛莫名其妙的看著喬景安突然滿臉深沉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慢悠悠的出了門,他疑惑的看著那怎麼看怎麼纖細的背影,他剛才說了什麼讓一個少年志氣喪盡的話嗎?
喬景安出門便遇到了一臉嚴謹的管家大叔,他對管家點了點頭,才懨懨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一臉莫名的看著一副被打擊的喬二少,難道說,大少對二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於是管家眯了眯眼睛,大少也真是的,雖然二少以前做的事情的確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人家現在都失憶了,大少就不能大度些麼?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於是,在喬琛不知道的地方,自家的僕人已經對二少大大的改觀,而二少受了委屈,那就是大少的錯了。
喬琛跟著出了門,見到管家雙目灼灼的看著自己,停下腳步,“王叔,你有事?”
王管家恭敬的回答,“大少,我沒有事,是二少有事。”
喬琛眼神閃了閃,是他的錯覺麼,他怎麼覺得剛才管家在說這句話時帶著那麼點責備呢?
掃了管家一眼,喬琛歎口氣,“誰知道那小子什麼毛病,看了會電視就莫名其妙走了。”說到這,喬琛臉色一變,喬景安喜歡《喜洋洋與灰太狼》他還能賣玩偶給他,若是喬景安喜歡上某部電視劇裏的人物怎麼辦?他上哪買去?
不對!喬琛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覺得自己這思維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究竟哪里不對了?
管家見喬琛衣服深思的摸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站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喬景安的屋子裏傳來“嘭”的一聲響。
“小安,”喬琛疾步上前,推開喬景安的房門,才發現喬景安的房裏只開了一盞臺燈,屋內光線極暗,地上的水晶花瓶碎片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喬琛的手觸上電燈開關,但是卻沒有按下去,他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年,低聲問道,“小安,怎麼了?”
他看到少年回過頭來,但是因為屋子裏實現太暗,模模糊糊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木然一片,說不出的怪異。
“沒什麼,不小心打破花瓶了,”喬景安走近喬琛,睜大眼睛看著喬琛,“哥,怎麼不開燈?”
喬琛打開燈,看到少年臉上溫和的笑意,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些擔心算是白費了,把喬景安拖到床上坐著,看了眼地上的花瓶,“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說你大晚上的不開燈做什麼呢。”
喬景安看了眼地上破碎的水晶瓶,“曾經我有一對白玉瓶,精緻至極……”說了兩句,喬景安意識到自己失言,便沒有說下去,只是望著水晶花瓶出神。
溫熱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我又不讓你賠,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給喬景安蓋好被子,喬琛彎腰關了床頭的燈,然後直起身道,“晚安。”
“嗯,晚安,”喬景安蹭蹭軟綿綿的杯子,看著這個面色溫和的男人,閉上了眼睛,這個人其實挺好的。
喬琛出了門後才問一直站在門外的王管家,“小安原來有什麼白玉花瓶?”
王管家一臉嚴肅的看著喬琛,“少爺,您想多了,二少家裏的花瓶是人體藝術,沒有什麼白玉,那不符合二少以前的審美風格。”
喬琛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搖頭道,“這下子不僅是失憶,而且還有幻想症,明天我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王管家乾咳一聲,大少,您老忘了對於您來說,是沒有所謂的週末的。
喬琛揮了揮手,“王叔,你去休息吧,不早了。”說著,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時針指向十,頓時有些擔心,是不是建議大少明天帶二少去醫院時,順便給他自己也檢查一下身體,畢竟最近的大少很不正常。
對於一個經常加班到淩晨的人,突然在晚上十點左右說很晚,那是怎樣一件不敢想像的事情。
還是說,二少正常了,把這不正常的病轉移給大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