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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言很鬱悶,在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後他就一直很鬱悶。
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許鏡優好嗎?當然好啊。
他年輕又聰明,英俊又多金,凡是女人站在他面前都自慚形愧,凡是男人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優秀啊,他是真的優秀啊!
但是壞就壞在他太優秀了。
張景言是誰啊?
張景言不過是個長相不出眾,能力不出眾,幹什麽都一般般的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他穿到別人身體裏去了,鳩占雀巢了別人的家和小情人,還附帶了一個便宜老爸。
怎麽看,他們兩個都不相配。
要坐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他們像父子多過於像情人。
好吧,就算現在他們可以在一起,那十年後,二十年後呢?
他六十歲的時候,許鏡優才四十五歲,正是虎狼之年,而他只是個糟老頭子。
你要他憑什麽可以抓住他,留在他身邊?
而甚至張景言這個人在這個世界就是不存在的,頂著別人的名字,別人的光環。
過著別人的生活。
不管他怎麽看,他們兩個都是沒有未來的。
他年紀大了,經不起風浪。
他不想得到付出了所有後遭到背叛的下場。
而且一個人就這麽過也好,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沒准他什麽時候又回去了,在這裏也沒什麽牽掛,權當做了個夢,一個荒誕滑稽的夢。
鬱悶的張景言喝了很多酒,喝得東倒西歪,七昏八素。
人喝多了就會醉,人一醉了就會說出很多不該說的話。
張景言就說了很多話,也分不清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統統一股腦說了出來。
蒙朧中他似乎抓住了某人的衣服,扯著衣領說了很多話。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曖昧情愫,和長久以來的不安。
“你這膽小鬼。”
抱住他的人這麽說。
張景言想抗議,他憑什麽罵他,結果一開口,胃裏就跟排山倒海一樣,哇啦哇啦就吐了出來。
吐出來後,感覺舒服多了。
他感覺到自己抱著的物體傳來一股噁心的味道,他推開了他。
“惡,你好臭。”
對方似乎笑了,笑容裏有些無奈,還有些寵溺。
張景言的意識有些不清楚,下一次睜眼時,好像有人拿著熱毛巾擦著他的臉。
對方的動作很輕柔,他覺得很舒服。
喉嚨裏發出像貓一樣的咕嚕聲,那人似乎覺得很好玩,把手伸到他下巴那撓撓。
張景言把頭撇開,滾,老子又不是玩具。
那人輕輕笑了,然後身體一輕,下一刻,身體被放進了溫水裏。
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張開了,身體暖洋洋的。
他眼皮子開始打架,坐在浴缸裏的身體開始下滑。
在滑到水裏前被人扶了起來,抱住他的人笑駡道:“你這小壞蛋。”
張景言嘿嘿笑了,惡作劇地在那人臉上噴了口氣。
哈哈,熏死你!
那人呼吸忽然亂了,他感到拉著他的手用力起來,嘴唇被人含住,一點點地舔舐。
對方的氣息很好聞,有股水果的香氣,張景言在想他用的是什麽牌子的牙膏。
完全沒有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意識,他就覺得這樣挺舒服的。
身體的內部開始火熱起來,張景言有些煩躁地抱住那人蹭著。
水打濕了那人的衣服,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乖,不要急。”
身體的火熱被人握住,靈巧的手指上下翻弄,張景言抑制不住地呻吟了起來。
沒過多久,就釋放在那人手裏。
他急速喘息著,感覺被人抱了起來,包在乾燥柔軟的毛巾裏,然後被放在床上。
全身清爽的張景言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一次覺得喝醉了的感覺還滿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