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都必須馬上做出回應,要不要我把記者叫來,澄清此事?”
張景言想了想,“這種事情只會越說越亂,只是嘴上說說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不站出來任其發展更是不行。事情到後面就算澄清了,不死也會被扒掉層皮,總之先叫律師給那個出版社打個招呼,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不介意在法庭上見面。”
薛銘思索了一會兒說:“振宇......你能不能請許鏡優出來說明此事?那個女人真的是他母親嗎?”
張景言看著雜誌上那個女人模糊不清的臉,“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她,至於鏡優......我並不想把他過多介入到這件事裏來。”
如果是真的呢?難道要他在公眾面前和自己的母親針鋒相對,爭論不休?
“你別傻了,這件事情出來後他就已經捲進去,脫不了身了。”
張景言閉嘴,無言。
到中午休息時間,張景言準備和薛銘出去吃飯。
走到樓下時,門口已經圍滿了記者,門口的警衛們已經全部出來維持秩序。
在看到張景言出現時,群情更是激動,閃光燈照個不停,向前湧動的人潮幾乎要攔不住沖到裏面來。
薛銘馬上拉著張景言離開。
張景言被拉走時還處於茫然狀態,突然間成為矚目的對象,心態還一時調整不過來。
而他很快就會知道,媒體的力量會有多強大......
張景言下午沒有工作,而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
回到家中的一進門,看見的就是許鏡優陰鬱的臉。
想必他也看過那些報導了。
歎口氣示意他先坐下,兩人先是不約而同的沈默,然後張景言先開了口。
“你看了那些報導了吧?”
許鏡優點頭,在他回來之前他一直在看。
“對於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對我說些什麽?”
許鏡優面容平靜,指間卻微微抖動了一下。
張景言清楚地看到了。
“她前幾天有來找過我。”
張景言繼續看著他,不說話的時候很難猜到他在想什麽。
“我已經不記得她的臉了,她卻跑過來跟我說是我的母親。”
許鏡優笑笑,很平時一樣的笑容,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不同。
但張景言還是從裏面看到了淡淡的酸楚。
“記憶中的她很漂亮,皮膚很白很滑,雖然她沒抱過我,但還是記得她身上很香。”
許鏡優陷入了幼時的回憶中,俊美精緻的臉有著夢幻的美麗。
“她認出我時,我簡直不能把她和記憶中的人相比,她看起來很老,而且很......粗俗。”
他的口氣帶著厭惡,“面對親手丟棄出賣的孩子,多年後還可以做出那種驚喜的表情,她的確讓我很佩服。”
張景言在心裏歎息,他們果然在之前就見過面,應該就是在發現他情緒不穩的那天。
“開始她還想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可能是她從哪里聽說我現在很有錢吧,到後面在我告訴她我根本沒有什麽錢,現在還在靠我的金主過活的時候......你應該好好看看那個時候她的表情。”
他輕輕笑著,“好像我是路邊的垃圾一樣鄙夷輕視的樣子。”
張景言歎口氣抱住了他,把他的臉埋進自己懷裏。
“不要做出這種表情,難看死了。”
懷裏發出沈悶的笑聲。
“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恨她了,原來我做不到。”
張景言拍著他的背,找不出安慰的話語,只能緊緊抱著他。
“後來她就要我向你要錢,我拒絕了。”
“她要多少?”
他已經抬起了頭,臉上已經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不多,對我們來說。”他微側著臉,譏誚地說:“但我就是不想給。”
張景言失笑,還是一樣任性又記仇。
“然後她就說要找你要,不給就把我們的事全部抖出去。”
許鏡優表情哀怨,悶悶地說:“我不想要她來找你,就隨便給了她點錢。”
張景言覺得奇怪了,“那她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許鏡優想了想,搖了搖頭,然後擔心地看著他,“這件事出來了對你的影響很不好,要不要我出來解釋?”
張景言笑笑,“解釋什麽?說我們沒有那種關係?”
許鏡優皺著眉,“但我們在法律上還是父子關係,在別人眼中這就是亂倫。”
張景言把他拉過來親親他的臉,“那種東西什麽時候去解除不行,誰規定養父子就不能相愛了?”
許鏡優也回親他的,但還是有些擔憂。
“至少......不能讓人把你說成個戀童癖吧,雖然我也很懷疑你是。”
這個......
看著他曖昧的延伸,張景言臉紅了。
這個萬年超巨型的黑鍋,看來他是要背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