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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到了晚上,張景言開始發起低燒,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沈重。
許鏡優衣不解帶地在一旁服侍,用冰水打濕了毛巾交替地擦拭他的身體。
折騰了一個晚上,到早上時總算是退了燒。
張景言也昏沈地睡了過去。
許鏡優看著他熟睡的臉,微翹起的嘴角顯得比平時飽滿,怎麽看都是一副想讓人吻上去的樣子。
他用手指在那人英挺的輪廓上輕輕勾畫,怎麽也看不夠。
這樣英偉的男子應該有很多人喜歡的吧?
為什麽有這麽多人要和他爭呢?
先是那個袁佩佩,沒有看出她這麽有心機,可以有本事讓他醉了還念著她的名字。
她到底是怎麽誘惑他的?
不過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在了。
那種蠢女人,稍微對她好點就以為自己喜歡上她了嗎?
但那個陳凱明又是怎麽鑽出來的?
他從來沒看到方振宇有那麽寵溺縱容的眼神看過他。
他的容貌倒是以前他喜歡的典型。
還有那個什麽魏家的女人,要不是薛銘他還不知道她竟然已經和他約會了這麽長時間。
想到他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樣子,許鏡優的手心都要被掐得出血了。
為什麽有這麽多人覬覦他的寶貝,時刻想著從他身邊搶走?
在要不到自己想要的承諾後他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這樣帶來的後果。
但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想得到那人的欲念壓倒了一切。
而這以後他已經不能回頭了,如果在這時放手他就會永遠地離開他。
這不是猜測,而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宇......不要怪我。”
張景言真正好起來已是三天後,雖然身上還有些酸痛,下體的傷也還沒好,但已經可以起來走動了。
這些天以來都是許鏡優在精心照顧,張景言也不像開始那樣的抗拒。
畢竟他已經嘗到了那樣做的苦頭。
他一直在等著好起來,等他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許鏡優給踢到外國去,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也不要回來!
意識迷糊的時候他聽到許鏡優打電話到公司給他請假,不知道是怎麽地還把電話拿到他耳邊。
張景言胡亂地交代了兩句就掛了,拉上被子繼續睡。
第四天的早上他就換好了衣服準備去上班,許鏡優看見他的樣子一愣。
“你要出門嗎?”
張景言哼了兩聲,連話都不想和他說。
今天就好好問問留學手續怎麽辦,看哪兒遠就把他丟哪去。
以後他們各走各的獨木橋!
“也不急這一會兒,先把早餐吃了再去吧。”
桌上放著剛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香菇雞肉粥還有幾樣香脆可口的小菜,前天才泡酸甜適口的肥厚辣椒和嫩姜切成細絲,雪白上覆著瑩瑩的紅看上去異常誘人食欲。
早上吃這些可口又不油膩。
張景言暗自咽口唾沫,想著反正前幾頓都吃了也不差這一次。
“家裏吃的總是比外面好些的。”
許鏡優的臉上帶著懇求,張景言心中一軟,腿更是挪不動步了。
原來那個世界的許鏡優天天都是一副冰冷的死人模樣,難得看到他對別人露出人類的表情。
現在的許鏡優在他面前的表情倒是人性化了許多,平素冷漠的臉做出這樣挽留的模樣想是人都拒絕不了的。
只是這樣的美人......
這麽漂亮的臉蛋──
怎麽就壓到他身上了呢!!
連著喝了三碗粥的張景言臉上有些扭曲。
一口氣把剩下的粥都給幹掉,把配的小菜也一個不剩全消滅了後,他站起來就要走。
正好看到許鏡優深幽的眼睛。
他看著他的眼神......怎麽有點怪怪的?
張景言覺得眼前有點暈,眼皮重得直往下掉。
他不是才睡醒嗎?怎麽這麽快就又想睡了?
他看到許鏡優向他走來,伸出了手扶住他。
張景言想揮手甩開他,但發現手重得舉不起來,身體軟軟地倒進他懷裏。
然後他感到上方的人收緊了手臂,熾熱的呼吸埋進了他頸窩。
“我終於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