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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鏡優沒有說話,逕自走到床邊,解開了他手上的繩索,輕輕幫他揉捏因長時間捆綁而酸痛僵硬的肌肉。
張景言疑惑地看著他,現在又不怕他跑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許鏡優微微一笑。
“你打不過我。”
張景言男人的自尊受到傷害了......
他按下怒火安慰自己不要和怪物一般見識,再忽略這個怪物的養成他要負一半責任的事實。
看到他手上被綁得青紫破皮的地方,他皺了皺眉起身拿了紅花油過來。
輕柔細緻地擦在淤血的地方。
張景言不喜歡那股有些刺鼻的味道,而且在小學時代後就沒再受到老媽這樣待遇的他現在被人像小寶寶一樣對待,這種感覺很是彆扭。
張景言不自在地縮回手,嘟囔著說:“這麽點小傷哪用得著上藥啊,順便舔舔不就行了?”
他以前都是這麽幹的,傷口癒合得也挺不錯的。
“哦?舔舔就行了嗎?”
許鏡優舔了舔唇,這樣的動作由他做起來有種妖異的美感。
這讓張景言想起了原來世界的許鏡優,在當模特時他發行的寫真集曾引起過不小的轟動。
他從辦公室那群女狼那裏曾經見到過那傳說中的已經絕版的寫真。
然後神思恍惚了好幾天,最後不得不承認男人也是可以用性感來形容的。
現在的許鏡優已經開始顯露出這一點了。
雖然眼前的景色不能不說好看,但是張景言總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果不其然──
他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抓住了沒上藥的右手。
粉紅色的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舐著破皮的地方,舌尖劃過時有種細微的刺痛感。
這種感覺從手腕傳達到全身,腰部竟有點發癢的感覺。
一個地方被反反復複舔了好幾次,看他的樣子張景言簡直懷疑上面是不是塗了蜜。
到後面張景言實在受不了把他推開,許鏡優才臉上帶了點遺憾地起來。
剛松一口氣,他居然得寸進尺地上了床抱著他睡下來。
張景言反射性就要把他踢下去,許鏡優翻個身壓住他。
“不要動,我只是想睡一下。”
他這才想起房子裏好像只有一張床。
張景言滿腦黑線,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踹下去再說,結果手腳都被那人綁得死死的。
低頭想罵他,結果看到他眼睛下微黑的眼圈。
這幾天沒好好看他,他似乎瘦了許多,臉色也有些憔悴。
張景言倒是養得白白胖胖的,精神十足。
張景言心中有些發軟,居然忘了掙扎任他抱著自己睡了。
怎麽說也養了四年,四年裏天天澆一盆花也對那花有了感情吧?
再說這小子抱得那麽緊,他只要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一向淺眠的他。
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還有被子上乾淨的檸檬香,眼皮也一搭一搭地忘下掉。
蹭蹭懷裏熱乎乎的東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