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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許鏡優的時候,他還沒醒過來,雙手被反綁著扔在地上,白皙的臉上淤青顯得異常明顯。
嘴唇倔強地抿著,緊閉的眼睛上眉頭微微皺著。
張景言想起在兩個小時前出門時他淺淺笑著的樣子。
“看到了吧?我們可沒虐待他啊。”
薛銘抱著手臂,靠在門上。
張景言眉頭細微地一皺:“你們就這樣把人扔在地上?”
薛銘看著忽然一笑,“你是真的關心他嗎?”
張景言瞪著他,“什麽意思。”
“我是不會相信你是真的和他私奔的,雖然只監視了你們兩天,但已經能發現是他把你關起來的,在有在你們原來房子的垃圾桶裏搜到的床單,你不會告訴我那都是他的吧?”
張景言臉色白了一下,“難不成還是我的不成?”
張景言想起那弄得像殺人現場證據一樣的床單,後來被許鏡優扔了。
那個死小孩就不知道扔遠一點嘛!
咦?不對啊,只是血的話他怎麽知道是他的?
他的血和別人有什麽不同?
薛銘笑得像只狐狸,“我拿去做了DNA化驗。”
張景言頓時石化──
先前慘敗的臉立馬像顆黑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把這個也告訴老頭兒了?”
薛銘白了他一眼,“那你的小朋友現在就不是躺在這裏了。”
估計早進太平間了。
“算你小子還有點義氣。”
薛銘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你不是真喜歡上他了吧?連這種事都忍得下來?”
張景言煩躁地說:“那你要我怎麽辦?一個大男人像個被強暴了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還是要我拿家夥把這小鬼給打一頓?暴力傷害未成年少年?還是說要我把他趕出去流浪街頭?”
他自認這些自己都做不到,能怎麽辦?
只能當作被狗咬了一口,要教訓他的法子有的是,只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這樣做。
在這個少年身心都還太脆弱的時候。
許鏡優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但這不代表他要為此去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如果你完全不在意的話,也不是很為難啊。”
張景言白了他一眼,向門外走去。
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了下來,轉頭對他微微一笑。
“其實你可以讓他在地上多躺一會兒沒關係。”
張景言和薛銘很快回到公司,由於這段時間的失蹤有很多他經手的事務都被拖延了下來,急需他去解決。
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老頭子接到他回來的消息後說要見他。
老子見兒子,天經地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