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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君傳(七彩記)》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不疼吧?”

  “……還好。”

  “那我動了。”

  “……”

  亞瑟看著對面的人,突然有一種荒謬感。其實,他是在做夢吧。他沒有參加那個宴會,也沒有那場爆炸,他現在只是在做夢,只是,為什么他會做這么詭異的夢?

  被下屬敬畏,被女人們愛慕,被男人羨慕,被巴黎上流社會評為野性與優雅集于一身的亞瑟·迪·博納羅蒂不由得向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方向猜想。

  他好像拒絕了吧,可是對面的人卻仿佛沒有聽到,自動自發的就有了動作,一開始亞瑟還是抱著調侃的態度的,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何況又受了傷,他就算精蟲上腦,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會怎么樣。

  是的,亞瑟想的很好,但段暄是誰啊,就算他沒有什么技巧,沒有什么手段,但集于一峰域靈氣的君可以說就是為此而生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沒毛病的男人都得有反應。

  于是,亞瑟也有了反應,于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但是,當自己的□被容納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亞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不過很快,這種懷疑就被下身的快感轉移了。

  濕潤潤滑更緊致熾熱,其實說到底,性事也不過就那么回事,但,就如同吃飯,同樣是填飽肚子,糙米和精米總是不同的,小廚師和大廚師更是不一樣的。

  他從不缺少經驗,令無數粉絲瘋狂的某某,某某某,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會爬到他的床上,更不要說那些專門培養出來的少年男女了,但過去的所有和此刻一比都成了糙米。

  他漸漸的激動起來,不由得抬起身,但又很快的倒了回去,昂揚的□也有些縮水。

  段暄停了下來,看著他,有些不滿:“說了你不要動,都小了。”

  亞瑟扯了下嘴角,不知道是該拔槍轟了眼前的人,還是把郁悶的血吐出來。為了自己的尊嚴,他應該選擇前者;但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的命,他從來沒有恩將仇報的前例。

  段暄當然不知道他的糾結,就算知道了也不理解。他只知道自己很煩躁很郁悶,但是又不想吃東西,所以就只能夢行,而眼前的人給過他巧克力蛋糕,他也不討厭他,雖然受了傷,但在自己主動的情況下也不影響,自然就可以夢行,而且,他本人也沒有反對不是嗎?

  事實證明,對于段暄,是絕對不能婉轉的,如果以為他身手好就善打太極,那就大錯特錯了。

  現在亞瑟就在品嘗自己的錯誤,這個錯誤是甜蜜而又痛苦的。

  君的身體是極品,段暄的□更是難得的寶器,雖然已經稀薄,但在動情時還會散發出來的氣息,就算亞瑟再有經驗,也忍不住激動。但只要他稍稍有一點的動作,胸口或者右腿的疼痛就會又將他拉回去。

  段暄動,他激動,一激動,就會痛,于是整個過程就不斷的聽到激烈的喘息,疼痛的悶哼,以及不滿的抱怨。

  不過偉大的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導師馬克思先生早就告訴過我們,事物,總是兩方面的!

  因為痛,就不太能盡興,因為不斷的要縮一下,也就相對的遲遲不能達到高潮。所以亞瑟竟有些破紀錄的堅持了十五分鐘,在最后的一瞬間,他還是向后仰了身,伴隨著眩暈的白光,還有咯噔的一聲脆響,剛搭好的肋骨,又斷了。

  不過雖然他堅持了十五分鐘,但因為狀況不斷,段暄還沒得到滿足,他不滿的把自己的□抵在亞瑟的嘴邊:“我就說不讓你動吧,你怎么總不聽?”

  亞瑟吸著氣,胸口很痛,但全身又充滿了一種盡興后的慵懶,那種滋味不知該說是爽還是痛苦。他腦袋發麻的想著,為什么自己在肋骨斷了的情況下還能□還能□?為什么覺得這么疼,他還又覺得舒服,難道說……?

  亞瑟身體健康,性情堅毅。但任何人在受了傷又沒得到妥善照顧的情況下也不免會出現發燒的癥狀,他先前只是低燒,但折騰了這么一圈之后,溫度也許降了,但能量體力也跟著直線下降。

  他腦袋暈暈的,有東西抵在唇邊,就張開了嘴,當他察覺到伸進來的是什么時候已經晚了。

  段暄本來就快了,現在被溫暖的口舌一纏繞,立刻就出來了。亞瑟瞪大眼,剛要說些什么,一股激流就打在了舌頭上。

  段暄本想叫他都吃下去,但一接觸他的眼,就沒說。

  段暄一離開,亞瑟就把那東西全吐了,并且在骨頭又一次移位的情況下拿起了旁邊的酒瓶,用酒水一連漱了三次口。

  覺得嘴中再沒有什么的時候,他才停下來,正要說什么,就聽到一聲驚呼:“你的眼睛!”

  亞瑟一驚,伸手就去摸沙發下的槍。

  “銀色的!”

  亞瑟的手摸到了槍,盯著段暄。

  段暄沒有感覺,伸手摸上了他的眼瞼,盯著仔細的觀察:“真的是銀色,怎么會是銀色呀?”

  “不知道,據說是基因突變。”這個人的身手很好,他又受了傷,只有一次機會。

  “基因?突變?怎么變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啊。”段暄遺憾的看著他,咬了咬唇,憤恨道,“為什么你的是銀色的,我的卻不是?”

  正在拿槍的手僵在了那里,段暄憤憤的看了他的眼睛一眼,本來一藍一金的眼眸都成了銀色的,整個人就如同失明了似的,但是如果他有一雙銀色的眼睛……

  不不不!

  他才不需要什么銀色的眼睛呢!他就是暗君,暗君又怎么樣了?

  這樣想著,卻更加煩躁,再次恨恨的瞪了亞瑟一眼,起身走向浴室,洗了臉洗了腿,頭發太長就沒有動,洗完之后也不穿衣服,隨手的拿了毛巾,一邊漫不經心的擦著,一邊走向進主臥。

  “天亮了,記得叫人送我回去。”說完,躺在床上,再不理亞瑟。

  這一夜的亞瑟不知是怎么度過的,他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想,在天亮的時候,他撥通了一個心腹的電話:“現在是誰在主持大局?”

  “是安德魯少爺,主人您還好嗎?”

  “恩,你兩個人過來,同時帶個醫生。”

  他說了地址,掛上電話,想了想,還是抬高聲音叫段暄,但要讓段暄起床,向來是工程,現在亞瑟動都不能動,又不能太大聲,叫了兩聲,根本就沒反應。他本來想算了,但停了一會兒又有點不放心。

  當然,倒不是擔心段暄的身體怎么樣,而是擔心他自動離開,雖然現在看來,他實在不像是間諜,但亞瑟絲毫不希望自己陰溝里翻船。雖然是八樓,但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從陽臺上離開。

  想到這里,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扶著墻,一點點的挨到了主臥,然后就看到段暄四肢敞開的睡在一片陽光中。

  鋪在床上的是云霧似的長發,沒有任何遮掩物的身體如同有了性別的天使,那人睡的酣然,嘴邊還掛著一點銀色,那個很普通的雙人床,突然就成了什么圣物似的,明明是棕色的,卻仿佛染上了金光。

  亞瑟突然覺得自己的肋骨更疼了,他想,這是活動的關系。

  電話響了,他苦笑著看著被他遺忘在沙發上的手機,拉上主臥的門,開始艱難的往回轉,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他拿到手中,按下后,立刻聽到焦急的聲音:“主人?”

  “我沒事,門框上有鑰匙。”

  片刻,門就被打開了,他的心腹馬修當先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三個人。

  “主人,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恩,外面沒有什么動靜吧。”

  “布萊特和克羅夫特這兩家都很平靜,米爾斯家族有些響動,但還在觀望,沒有直接的動作。”

  “那兩家也是在觀望,只不過做的更好看些罷了。不說這個,房間里有一個人,你把他叫起來,找人送他回去吧。”說完,又補上一句,“在門外叫就可以了。”

  馬修對他的話沒有懷疑,就去敲門,咚咚咚,三下,每一下中間間隔一秒,標準的紳士敲法,但一連敲了三遍,也沒有響應,繼續敲,這次聲音大了些,依然沒有回應,繼續……

  于是,馬修,亞瑟的心腹,站出來可以令幾排街的老大變色的人物,就這么站在門外,咚咚咚的敲門,敲的他帶來的兩個手下很是心驚膽戰。

  對這種情況,亞瑟已經有了準備,面色自如的叫醫生給自己做檢查,基本情況良好,就是體溫高點,血壓低點,肋骨彎點,總之,只要護理好,就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醫生得出結論的同時,馬修的工作也終于有了回報,里面有了聲音,再之后,段暄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天亮了啊,可以送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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