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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09章
第一百零八章

  二月初一,出使突厥的使團在年後的寒風中離開了京城。這支由五千近衛軍護衛的使團,帶著幾十車的物品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錦陀寺內,一人站在園子裡默默地注視著使團離開的方向,無聲的嘆息。而就在此時,伍子昂卻是滿腹委屈地抱著秦歌撒嬌,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為何不讓我去?自從我回到京城之後,每年的春祭我都沒跟你一道去,之前是我不在京城,今年我好不容易在京城了,你為何又不要我去?秦歌,我要跟你一道去。」

  秦歌不為所動地瞪了伍子昂一眼,問:「你跟我一道去了,京城怎麼辦?朝政誰來管?難道還要我請出太師嗎?是誰說自己要在三年之內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的?這三年可是早就過去了。」

  幾句話,把伍子昂輕易地壓在了五指山下,他立刻乖乖點頭,不敢再露出一丁點的不滿:「你放心去把,京城不用擔心。要不你帶著太師一道去吧,免得他不相信我。」伍子昂心虛啊,當初他大言不慚的說三年內把持朝政,可這都四年過去了,雖說他已算得上手握重權,但離他心中的權臣地位還差得遠。

  見伍子昂不再粘人了,秦歌交代了他一番,便傳召內閣諸位大臣,進一步叮囑。不過為了伍子昂在京中的日子好過,秦歌下旨,命林甲子與他一同前往。二月初十天微亮時,伍子昂從皇上的龍床上起來,偷偷摸摸的出了宮。早膳過後,伍子昂偕眾位官員恭送皇上出京。看著皇上疲憊的容顏,眾人只當皇上仍是身子不適。

  京城守備的軍營中,終於得閒的伍子昂和關渡兩人抿著酒、吃著花生米,好不愜意。聊到正濃的時候,關渡湊到伍子昂跟前神秘兮兮地問:「唉,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頭養了別的女人啊?要不怎麼總是秘密回京,也不回府,更不見人?」說著,他還曖昧地給了伍子昂一拳,「看上哪家的寡婦了?不然怎麼不敢帶回去?老太太和王妃不是忙著要給你納妾呢嗎?」

  伍子昂怒瞪了關渡一眼,重重給了他一拳:「瞎說什麼!哪來的寡婦。」

  關渡揉揉自己被捶疼的肩膀,齜牙道:「不是寡婦你躲什麼?每次見你那麼著急的模樣,你若不是外頭藏著人,我還不信呢!」

  伍子昂哼道:「我是藏了人,怎樣?我藏的人可是天下無雙的佳人。你敢說他是寡婦,這不找打嗎?」

  「真的?!」關渡整個人跟撿了金元寶一樣,激動得不得了,「誰家的?我見過沒?」

  伍子昂推開他的臉,一臉陶醉地說:「我都說是佳人了,你怎麼可能見過?要說這天下,可沒人能比得上我這位。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都不足以表示他的美貌。」

  「誰家的?誰家的?」關渡的胃口全部被吊起來了。

  伍子昂壞心地笑笑,低聲說:「我不告訴你。」

  「伍子昂!」

  「叫這麼大聲作甚?我又不耳聾。」

  伍子昂掏掏耳朵,對關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嚷嚷。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我會昭告天下他是誰。你是我兄弟,可得給我守口如瓶,萬一傳出一點風聲到那位耳朵裡,我可是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關渡心癢死了,可是伍子昂一副堅決不會透露的模樣,他實在忍不住,問:「你告訴我她比王妃如何總行吧?」

  伍子昂微微一笑:「一個天,一個地,毫無可比之處。」

  這下子關渡更是心癢難耐了,伍子昂小聲道:「你也別猜是誰了,能告訴你我自然會告訴你。今後還遇到這種情況,你得多替兄弟我遮掩。你這份大恩我記著呢,日後一定報答。」

  關渡還了他一拳,不高興地說:「說什麼呢,你我可是多年的兄弟了。你有難處我不問就是。你只要多請我吃幾頓酒就成。」

  「哈哈,這有何難,包你吃得滿意。」

  「那,擇日不如撞日?」

  「哈哈,成啊。」

  兩人在軍營裡混了一下午,傍晚時分,伍子昂才從守備處回到家。這時候春祭已經開始了,內閣的事情不多,伍子昂趁有空,把伍渙從閻羅殿召了回來。

  「皇上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道。閻日好像並沒有對皇上提起。」

  伍子昂臉色嚴肅地說:「閻泯不知去向,皇上有意瞞著我。閻日那傢伙也出了問題,對我也不再那麼忠心了。現在閻日暫代閻羅王之職,你要務必小心,有什麼事情要及時稟報我。」

  伍渙若有所思地說:「王爺,屬下覺得……閻日有問題。」

  「我當然知道他有問題。」

  伍渙搖頭道:「屬下是說閻日似乎有意讓屬下給王爺送消息。」

  「哦?怎麼說?」伍子昂暗暗驚訝。

  伍渙說出自己的疑惑:「他讓屬下當鳴王的貼身侍衛,可鳴王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皇上有什麼事鳴王都會對屬下說露嘴。皇上中毒那回,屬下質問閻日,閻日當時的態度也是不清不楚。好像他不便多說,但是希望屬下告訴王爺,屬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閻日知道屬下的身份,若他要避開王爺,該不會讓屬下服侍鳴王。」

  伍子昂微微眯了雙眼,心思在肚子裡轉了許多圈後,他朝伍渙招招手,小聲道:「你在宮裡要密切注意皇上那邊的動靜,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向我稟報。尤其是皇上召見容丘之後,你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何歡去套話。」

  伍渙堅決地說:「放心吧,王爺。」

  從天御山上下來,秦歌以身子不適為由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寢宮內,容丘仔細地為皇上把脈,當他不得不把手拿開時,他臉上滿是為難。

  「皇上……還是……沒有。」

  他一說完,閻日的眼裡就湧出了難過。秦歌則顯得很平靜地捂著肚子說:「你說,朕能懷上嗎?」

  容丘肯定地點點頭:「能!一定能!皇上,只要服下鳳丹,就一定能懷上,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差別。皇上的身子偏寒,雖說調理過了,但仍不能大意。屬下開給皇上暖身的藥皇上一定要按時喝,也一定要忌口。從皇上服下鳳丹之後天就冷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皇上才一直懷不上。屬下估摸著天暖之後,皇上就會有好消息了。」

  秦歌強壓心中的不安,淡淡道:「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那朕就等著天暖了再瞧瞧。閻日,你那邊也要抓緊了。」

  「奴才一直盯著呢,請皇上放心。」

  秦歌閉上了眼睛,容丘看了閻日一眼,起身退了出去。出了寢宮,容丘見到了溫桂和孔謖輝。今天秦歌留了閻日和申木伺候,看到容丘出來了,溫桂急忙上前問:「容太醫,皇上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容丘一貫地回道:「皇上還是身子虛弱,我正要去給皇上熬藥。」

  溫桂馬上說:「我去吧,皇上的藥一直都是我熬的。」

  容丘卻道:「今日溫公公和孔統領不值夜,還是我來吧。」說完,不給溫桂開口的機會,容丘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溫桂的臉上難掩失落,皇上對他和孔謖輝的冷落越來越明顯了。

  孔謖輝走上前,低聲道:「回去吧,皇上想召見你我自會吩咐的。皇上肯帶你我出來,也表明了對你我的信任,你不要太擔心了。」

  溫桂聲音沙啞地說:「你不知道……皇上,從來沒這麼對過我……以前皇上不管什麼事都是讓我伺候的,現在皇上不要我了,皇上不信我了。」

  周圍的人太多,孔謖輝也不好做什麼,他只能繼續勸道:「先回去吧,皇上不信咱們,咱們就做到讓皇上相信。這陣子你我都不要和梁王太過接觸。」

  溫桂點了點頭,帶著濃濃的失落與孔謖輝離開了。

  寢宮的門口,閻日在門簾後看著兩人走遠了,這才返回臥房。把皇上每日要吃的藥丸送了過去,他不動聲色地問:「皇上,您,還不打算告訴溫公公嗎?」

  秦歌抬眼:「怎麼了?」

  閻日垂首回道:「溫公公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皇上這幾日都沒有讓溫公公伺候。」

  秦歌吞下藥丸,淡淡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那性子,朕若告訴他實情,他就是冒著被朕砍頭的結果也會去告訴梁王。朕自有打算,你不許多嘴。」

  「奴才知道,奴才只是見溫公公那樣,心有不忍。」

  秦歌沒有再說什麼,喝了藥,他就躺下了。

  閻日在炭火盆裡又加了幾塊炭火,看著面色較為蒼白的皇上,他在心裡默默地向上蒼祈禱,祈禱上蒼快些給皇上一個孩子。

  二月二十八,秦歌從天御山返回京城,在這期間,他的肚子依然沒有消息。三月初四,秦歌回到京城。不過他並沒有從伍子昂的手上收回權力,而是仍以身子不適為由命伍子昂統領內閣,掌管朝政。對這件事,不讚成的人只敢暗暗搖頭,卻沒有人敢進言,生怕落得和陳唏言一樣的下場。百官的態度令林甲子極為擔憂,他連夜上書秦歌,懇請秦歌盡快收回伍子昂的權力,以防他勢力做大危急朝綱,到時候再壓制就來不及了。第二天,秦歌下旨,命林甲子入內閣,與伍子昂一同統領內閣,代天子掌管朝政。

  林甲子也明白自己不能總是駁皇上的面子,第二天一早,他黑著臉進入內閣所在的麒麟閣。伍子昂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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