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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一覺,秦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隱隱的感覺到有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在他的肚子上摸來摸去,雖然力道很輕,但手掌上粗糙的繭子還是擾了他的好眠。一手下意識地按住摸他肚子的那隻手,秦歌低吟了幾聲,有了醒來的跡象。

  有人極其溫柔地親他的唇,親他的臉,親他的眼睛,低低的喚道:「秦歌,醒了,你和子君都該吃東西了。」

  不想吃,他好困,還想睡。

  「乖,醒醒。秦歌,秦歌?醒醒,我們的小子君餓了,我都聽到他在叫『父皇父皇,我餓了,我要吃飯』。」最後那句兒音學得惟妙惟肖,秦歌輕笑了一聲,勉強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一張放大的臉,然後他的唇又被親了。

  把明顯還未清醒的秦歌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再拉高被子,從溫桂手裡接過茶水,喂到秦歌嘴邊,伍子昂柔聲說:「來,先漱漱口,吃完了再睡,嗯?」

  把全身的重量交給伍子昂,秦歌張開嘴,任對方服侍他漱了口、擦了手臉。伍子昂左手環著秦歌,好讓他靠得更舒服,右手從申木那裡接過一碗雞湯,又是用那種很溫柔的聲音說:「先喝雞湯喂飽我們的小子君。」

  清醒了一些的秦歌忍不住淡淡笑了,問:「為何雞湯是喂他的?」

  伍子昂煞有介事地回道:「子君還沒長牙呢,當然只能喝雞湯了。」

  「哈。」見伍子昂一臉的春風得意,秦歌的心穩穩地放在了肚子裡,心情極好地喝了雞湯。

  接著,溫桂和申木端來了各式的小菜與吃食,伍子昂每一樣都親自喂秦歌吃下,直到他搖頭表示吃飽了,他才把剩下的飯菜全部捲到自己的肚子裡。吃著「老婆」孩子吃剩下的東西,伍子昂只覺得心滿意足。

  用過飯,伍子昂又不假他人之手地伺候了秦歌解手,然後把他帶回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說:「睡吧,我守著你。」

  秦歌的雙眼裡滿是幸福,他不想睡,只想這麼看著這人,可是比往日都疲倦了許多的身子令他不支地又睡著了。在被窩裡緊握著秦歌的手,伍子昂讓溫桂和申木都下去,他要靜靜地守著他的秦歌和孩子。

  痴痴地看了一會兒,伍子昂聽到了腳步聲,他立刻回神扭頭看去,卻是溫桂。溫桂走到他身邊,附耳道:「王爺,容太醫來給皇上檢查身子。這是每日都不能少的。可是皇上現在在睡,您看……」

  伍子昂沉默了片刻,低聲說:「你在這兒守著皇上,我有話問容太醫,等皇上醒了再檢查吧。」

  「是。」

  不再避諱,當著溫桂的面,伍子昂大大方方地親了秦歌一口,又隔著被子親了親秦歌的肚子,這才起身出去了。

  即使已經被溫桂告知,等在門外的容氏父子一看到出來的人還是愣了一下。伍子昂面色嚴肅地對兩人說:「兩位太醫請隨我來,我有些事想問問。」

  兩人點點頭,跟著伍子昂進了對著的一間小屋。關了門,伍子昂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又示意容氏父子坐下,直截了當地問:「皇上平安生下孩子的幾率有多大?」

  容氏父子臉色稍變,都沒有立刻回答,伍子昂握緊了拳。

  容丘深吸了幾口氣後,實話實說道:「男人產子,父親與微臣只曾耳聞,卻並未見過。目前所有的經驗都不過是聽說及古籍上的記載,還有申公公記下的鳳鳴王生產時的經歷。父親與微臣詳細地研究後發現,男人產子雖然多為剖腹,但也不是絕對。千年前,曾有一男子服下兩枚鳳丹,平安地生下了兩個孩子。他並沒有剖腹,而是從男蕊處產子。」

  「記載上男人產子一事也不過三三兩兩,雖說最後需剖腹,但剖腹的男子要麼胎兒過大;要麼男子本身體虛無力。鳳鳴王當初之所以要剖腹也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再加上精神憂鬱,導致胎位不正,引起難產,這才不得不剖腹。以皇上目前的情況來看,要好得多。殿下的胎位很正,皇上的身子也相當的結實,生產時有足夠的力氣生下殿下。皇上也十分注意,殿下的體格屬正常偏小,難產的可能性不大。」

  容念略有擔心地說:「皇上有孕之後一直是獨自承受,王爺不在身邊,又不知此事,皇上難免會心情不愉。現在離皇上生產的時間究竟還有多少,微臣與父親皆無法推算,為了以防萬一,王爺在皇上生產之前最好能讓皇上心緒平穩、心情愉悅,這對皇上成產極有好處。」這個時候,容念和容丘哪裡還會相信伍子昂被皇上削王流放?言語間自是帶了更多的恭敬,稱呼上也絲毫不敢怠慢。

  「另外……」容念臉上有了一點點的難以啟齒的尷尬。

  「另外什麼?」伍子昂見狀,心肝發顫。

  「咳咳……」容念假裝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道,「另外,若殿下是從皇上的龍蕊處出來……勢必會對皇上的龍蕊造成傷害。所以……王爺應想法子……讓皇上的龍蕊能儘早做準備。」

  他說得極為含蓄,伍子昂先是沒明白過來。見容念和容丘皆是一副無法詳細解釋的尷尬,他猛地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地笑了,也咳了幾聲,說:「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我要做的嗎?」

  容丘道:「王爺要多留心皇上,皇上的肚子有任何的異樣,王爺都不能大意,要立刻告訴微臣。」

  伍子昂點點頭,心裡七上八下的,又緊張又激動。

  容念安撫道:「王爺擔心皇上,皇上更是不安,王爺要多多寬慰皇上。皇上對王爺的心意必定能感動上蒼,讓皇上平安生下殿下。皇上有孕之後胃口一直都很好,和尋常女子相比,反應算是小得多。殿下這陣子是鬧了些,但也說明殿下的精神很好。微臣估摸著皇上順利生下殿下的幾率有八成。」

  「八成?」伍子昂的聲音都抖了,「能不能再高些?」

  容念和容丘的臉上浮現了沉重,兩人同時起身道:「王爺,臣等誓死保住皇上和殿下。」

  伍子昂站起來對兩人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兩人嚇得連連後退直呼使不得。伍子昂壓抑著不安地說:「我把皇上和孩子的命就交給兩位太醫了。」

  「臣等絕不辜負皇上和王爺的信任。」

  又詳細問了該如何照顧秦歌,伍子昂估摸著秦歌該醒了,便帶了兩人去了臥房。秦歌果然已經醒了,正由溫桂伺候著喝水。在伍子昂走到床邊時,他問:「去哪了?」清醒後這人不在,他還以為自己昨夜是做夢。

  伍子昂在床邊坐下,很自然地把秦歌攬入懷中,說:「你快生了,我問問兩位太醫需要注意些什麼。」說著,他左手繞過秦歌的腰探入被中,摸上秦歌的肚子。

  秦歌靠著他,也不在乎自己與臣子的「姦情」被人看了去,很平靜地開口:「溫桂他們做得極好,你剛回來,好好歇息兩日吧。」

  伍子昂攏攏秦歌的頭髮,溫笑地說:「一看到你我就不累了,何況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更是精神百倍。不要擔心我,倒是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現在可是半點都不能馬虎。」

  秦歌的嘴角染了笑,他點點頭。

  儘管已經知道皇上肚子裡的孩子是梁王的,但親口聽到梁王承認,容念和容丘父子倆還是大大地震驚了一把。兩人低著頭,掩飾中內心的翻騰,只覺得平日裡尊貴無比、令他們即使湊近都要仰望的皇上竟然也會如此深愛一個人。兩人的心裡什麼滋味都有,更多的是感動。

  容丘暗暗深吸一口氣,叫了聲:「皇上。」

  溫桂和申木上前:「王爺,請讓奴才伺候皇上檢查。」

  「我來吧。」不讓溫桂和申木插手,伍子昂起身扶著秦歌躺下,然後說,「屋子裡不夠暖和,再弄些炭火來。」

  「是。」

  溫桂出去了。

  待溫桂加了炭火,屋內暖了一些後,伍子昂才掀開被子,動作輕柔地解開秦歌的衣裳,露出他的肚子。昨晚回來伍子昂並未直接看過秦歌的肚子,僅僅摸了摸。現下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只覺得心窩漲得慌,眼眶也熱了。

  雙手發顫地摸了摸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伍子昂情不自禁地當著別人的面吻了上去,屋裡的人立刻低頭。

  愛憐的、疼惜的、虔誠的、不安地在秦歌的肚子上落下好幾個吻,伍子昂這才啞聲道:「來吧。」然後在床頭坐下,左手放在秦歌的頭邊,輕撫他。在伍子昂的凝視下,秦歌忍不住閉了眼睛,臉卻向伍子昂的手貼了貼。

  看著容唸給秦歌把脈,看著容丘的雙手在秦歌的肚子上揉按,聽著秦歌忍不住的低吟,伍子昂的喉結上下浮動地越來越快,雙眼也漸漸通紅。強壓下心中不停湧上的愧疚,趁著秦歌閉著眼看不到,伍子昂抹抹眼角,無聲地大口喘息。溫桂和申木見此也是分外的難受,皇上和王爺彼此深愛著,誰都離不開誰,他們在心裡祈禱,祈禱皇上能平平安安生下太子。

  好不容易檢查完了,伍子昂的心疼得臉都白了。在容丘的手離開秦歌肚子的那一瞬間,伍子昂重重地吐了口氣。這時候,秦歌睜開了眼睛,不是沒有看到伍子昂泛紅的眼角,他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雙眸不掩幸福。

  容丘道:「皇上、王爺,殿下的胎位極正,臣剛摸時發現殿下的身子下沈了一點兒,臣以為這是殿下快要出來的前兆。」

  「什麼?!」正深情凝望的兩人同時驚呼,溫桂和申木則是瞬間瞪大了眼睛。

  容念也是神色凝重地說:「皇上已經有七個月又二十二的身孕了,鳳鳴王是八個月六天的時候生的。臣診脈也發現殿下的心脈突然比以往強了許多,這是孩子出生前的預兆。皇上,您要儘量地多走動,哪怕走不動了也要走。」

  「朕知道了。」秦歌緊緊回握伍子昂握著他的手,淡然地點頭。

  「溫桂,皇上生產時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伍子昂的臉煞白。

  溫桂同樣臉色發白地回道:「奴才一早都準備好了,奶娘也找好了。」

  「王爺儘管陪著皇上,奴才們都準備好了。」申木是在場最鎮定的人。

  伍子昂張了張嘴,喉嚨卻異常幹啞,秦歌朝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悄聲退了下去。輕輕拍了下伍子昂的臉,秦歌淡淡道:「我會平安生下孩子。」

  伍子昂緊緊抱住秦歌,粗聲道:「你必須平安生下孩子。秦歌,我不能沒有你,不然我會瘋,會狂,會拿所有人陪葬。你定不想看到我那樣是吧,你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你不喜歡柳雙,我休了她;你不喜歡我抱蘿衣和蝶衣,我讓她們離開京城;你不喜歡我與人逢場作戲 ,我今後再不出去應酬……我,我都聽你,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秦歌,答應我,答應我……」想到秦歌要生了,伍子昂慌得沒了方寸。

  拉下伍子昂的頭,秦歌吻上他的眉心,吻上他的嘴角,然後與他的唇相貼、相糾纏……在伍子昂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他低啞地問:「不覺得我這個樣子難看嗎?明明是男人,卻大著肚子。」

  「你胡想些什麼!」找回理智的伍子昂一手在秦歌的肚子上撫摸,咬牙道,「你不管是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這個樣子更美。你叫我怎能不怪你?你這麼美的樣子我卻錯過了那麼久。我要讓你為隱瞞我這件事愧疚一輩子。」

  秦歌淡淡笑了,按上伍子昂放在他肚子上的手,肯定地說:「我會平安生下子君,我要從柳雙手裡把你完全搶過來,我要告訴天下人,你伍子昂,是我的,是,朕的。」

  伍子昂的嘴角揚起一抹壞心的笑,他摟緊秦歌,說:「我一早就說了,我要做梁後。你說當他們知道我覬覦的根本不是你的帝位而是後位,百官們會怎樣?」

  秦歌抬眼,品出些陰謀的味道:「你要做什麼?」

  伍子昂咧開嘴:「逼宮。」

  秦歌揚眉。

  伍子昂在他嘴上重重地啵了一口,假裝惡狠狠地說:「你敢瞞我這麼久,我不罰你怎麼成?你往後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宮裡養著,不許再操心,不許再管那些煩心事。你若不聽話,我就找根鏈子把你捆到床上。」

  秦歌眼神一凜:「你敢威脅朕?」

  「有何不敢?你是我老婆!」又是重重的一口,伍子昂解開秦歌的褲繩,語氣又變得柔軟,「別鬧了,你快生了,還有事要準備呢。」

  秦歌也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懶懶地問:「還要準備什麼?」

  「讓你能順利生下孩子的事。」

  一手探入秦歌的腿間,繞過秦歌的分身,直接來到秦歌的龍蕊處,伍子昂啞聲道:「忍忍,容太醫說要儘可能地為你擴展,不然孩子出來的時候會傷了你,也會傷了孩子。」

  秦歌的臉上閃過紅暈,他閉上眼低低應了聲,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伍子昂。

  摸著自己最愛的人,伍子昂不動念是不可能的。他細細地吻著秦歌,一邊安撫對方,手指一邊小心地在對方緊窒的菊穴內緩緩抽動、擴張。在秦歌動了欲時,他就停下,等秦歌平靜下來了,他再繼續動。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呼吸交融,儘管不能做,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纏綿。

  擴張了半個時辰,伍子昂抽出手指,摟著身子都泛紅的秦歌久久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等兩人都平靜下來了,伍子昂洗了手,再給秦歌清洗了。

  上床,靠在床頭,摟著秦歌,伍子昂的聲音裡仍帶了幾分慾望地說:「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現在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用再瞞著了。」

  「嗯?」被「折騰」了的秦歌昏昏欲睡。

  「我沒有碰過柳雙,一次都沒有。」

  秦歌瞬間清醒了,抬頭看去,眼裡是驚愕,是驚喜。

  伍子昂溫柔地笑了,把秦歌重新攬入懷,平靜地說:「成親前,我是想過和柳雙圓房,讓她生孩子。可有了你之後,我卻誰都不想再碰。還記得我成親前的那晚嗎?」

  「怎能不記得?」那晚,子昂第一次清醒地抱了他。

  伍子昂的笑更溫柔了:「那天,我遇到一位行腳僧人,他對我說我一生無子,伍家的這一代,都無子。」

  秦歌的身子一震,摸上自己的肚子。

  伍子昂安撫地摸摸秦歌的背身,繼續說:「我當時就急了,問他有沒有什麼可解的法子。那位僧人在我手上寫了四個字,你猜是什麼?」

  「快說!」秦歌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思猜。

  「呵呵。」伍子昂的眼裡有了水光,「他寫了『勿近女色』。」

  秦歌仰頭,眼神激盪。

  伍子昂笑了,摸上他的肚子:「我猜,這一胎一準是個兒子。我沒有碰過柳雙,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我只有你。我開始不相信那位僧人的話,可柳雙接連生了兩個丫頭,我信了。」

  秦歌揪住伍子昂的衣襟低吼:「那兩個丫頭是誰的!」不是子昂的,不是子昂的……子昂只有他,只有他……秦歌不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高興。

  伍子昂卻是心酸的要命。秦歌明明很介意,卻要忍著,秦歌為了他受了太多的委屈,他吻上秦歌的嘴角,低聲說:「蘿衣和蝶衣,是子英的孩子。」

  秦歌愣了,徹徹底底的愣了,腦袋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喜訊而軒轅。那兩個丫頭是伍子英的孩子……是伍子英的……伍子英……

  「怎麼,怎麼回事?」多少個夜晚,他因為想著伍子昂正在與柳雙歡好而恨得無眠,結果卻原來那兩個丫頭根本與子昂無關!

  伍子昂的吻越來越密:「子英一直都喜歡柳雙,我又只把柳雙當妹妹,更何況我還有了你,不如順水推舟,成親後我可是都睡在書房。只不過柳雙併不知道,她一直以為是我。等這回回京,我會解決此事。而且現在看樣子,柳雙也喜歡上子英了,說不定她已經猜到與她歡好的根本就不是我。」

  「你……你……」秦歌不知自己該不該怒,可他確實有點怒。

  伍子昂繼續用吻安撫他,說:「你想要個兒子,可我又不敢碰柳雙,生怕那位大師說得是真的。萬一我碰了柳雙,柳雙不僅生不出兒子,我又自己斷了自己的兒子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大師說我勿近女色便能解,我就抱著一絲的希望,現在果然給我抱到了,我們的小嘉佑馬上要出生了。」

  「你……你要拿伍子英的孩子來騙我?!」秦歌還是生氣了。他只想要子昂的孩子!

  伍子昂摸上秦歌的肚子:「小心小心,你現在可不能生氣。要打要罵也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乖,不氣啊。」

  「你這個潑皮!」秦歌很是用力地給了伍子昂一拳。

  「噢!這麼重!」伍子昂揉揉心口,「你謀殺親夫。」

  「潑皮!」秦歌咬牙,這個潑皮混蛋!

  伍子昂趕緊哄:「柳雙不是沒生出兒子嗎?若她生了,我也會告訴你的。我只是想著反正都是伍家的孩子,我又生不出,又不願跟別的女人生,只好這樣了。還是說你想我碰柳雙?」

  「你敢!」

  伍子昂賠笑臉:「不敢不敢,皇上就是給臣十個膽臣也不敢。」

  「潑皮!」秦歌的眼裡有了喜悅,不管怎麼說,伍子昂沒有碰過柳雙的這件事還是令他十分高興。

  伍子昂不停地揉秦歌的肚子,低聲下氣地說:「現在咱倆扯平了。你瞞了我有孕的事,我瞞了你柳雙的事。今後不管什麼事我都絕不瞞你,你瞧,我要逼宮的事都告訴你了,你到哪兒還能找到像我這麼實在的臣子?」

  秦歌冷了臉:「你把我當女人了?」

  伍子昂仍是溫柔地說:「不是把你當女人了,只是讓你當個閒散皇上。你不是說要盡心培養我們的孩子,讓他成為一代明君嗎?我肯定是寵兒子,你把他交給我絕對養出一個昏君。你嚴格管教他,我嚴格管理朝政,你我各司其職,不好嗎?而且……」伍子昂的聲音啞了幾分,「你為了我受了太多的委屈,什麼都為我考量,現在該是我做你和孩子的靠山的時候了。你說我大男人也好,說我怎麼樣也好,哪怕你不高興,我也不會手軟了。我要做一個真正的權臣,不僅把持朝政,還要把持你。」

  語氣很溫柔,但伍子昂的話中卻透著不容反對的堅持。秦歌看著伍子昂,良久之後,他勾起唇角:「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搬進宮跟我和子君住在一起。還有,你逼宮後定會惹來不少的麻煩,遭到不少人的反對,你要自己解決,我不會插手。」

  「哈哈,」伍子昂胸有成竹地說,「我敢逼宮,我就不怕他們鬧。」

  秦歌主動吻上伍子昂:「那朕就安心待產、安心教導我們的小子君了。」

  「這正是我所願。」

  手掌下,孩子正在很有精神的踢動,伍子昂摟緊孩子的「娘」,摟緊他的皇上,心中是對未來幸福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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