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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皇上,王爺求見。」

  站在荷花池邊的秦歌扭頭,就見不遠處一人正看著他笑。他的神色頓時和緩了不少,朝那人點了點頭。

  滿臉欣喜地大步走到秦歌面前,伍子昂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不必多禮了。近日你忙著詠春宴的事,怎麼還有空進宮?」言外之意:昨晚不是剛剛見過嗎?

  伍子昂深笑道:「臣有事要稟報皇上,關於詠春宴的。」

  「擺駕東暖閣。」

  「是,皇上。」

  進了東暖閣,秦歌揮退宮人。當東暖閣外的門關上時,伍子昂一個箭步上去把秦歌抱在了懷裡,低頭就是一個深吻。秦歌沒有掙扎,他仰頭承受伍子昂的熱情,直到對方氣喘地放開他。

  「不是有事稟奏嗎?」就這個?

  伍子昂沒有鬆手,而是埋首在秦歌的頸窩,很委屈地說:「我聽說你今日到才子客棧去了。」

  秦歌的雙眼微眯:「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你還給了兩個人桃花帖。」吃味。

  秦歌推開伍子昂,眸子微亮:「梁王可是剛從『才子客棧』回來?」

  伍子昂毫不掩飾地點頭,又把人摟回來:「我不喜歡你對別人上心。我聽說其中一人根本沒什麼才學,你卻給了他桃花帖,那人的模樣還不錯。」

  秦歌埋在伍子昂懷裡的嘴角止不住地勾起,佯裝不悅地說:「你派人監視朕?」

  「我正巧就在客棧的門口。」伍子昂更緊地抱住對方。

  伸手環住伍子昂的腰,秦歌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裡,心窩從未這般甜蜜過。想他吃了這人不知多少的醋,第一次叫這人吃自己的醋,心裡別說有多高興了。

  「我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你和那個何歡似乎很熟的樣子,就想殺人。秦歌,你為何要給那個何歡桃花帖?」

  「怎麼不問我為何還給了另一人桃花帖?」

  伍子昂很不害臊地說:「我已經見過那人了。你絕對看不上他。」

  秦歌再一次推開伍子昂,並後退了兩步:「你怎知朕看不上他?」

  「秦歌!」伍子昂伸手把人拽回來,急了。

  嘴角的弧度上揚,秦歌的心情很好,好極了。伍子昂小心翼翼地瞅著對方,可憐兮兮地問:「你不會真的看上他們了吧。」

  美麗的鳳眼一凜,秦歌揮開伍子昂的手:「梁王還真是有閒情逸致,朕還以為這陣子你忙得已是分身乏術了。既然你這麼閒,朕再派些差事給你吧。」

  「秦歌……」厚臉皮的人拉住對方的手,握緊,「你不能不讓我吃味啊。剛來了個公主,這沒幾天又來個何歡,各個都比我模樣俊。我……」

  後面的話消失在帝王主動送上的唇中。扣住伍子昂的後腦,秦歌重重地吻上他。他不會說那些安撫人的話,他也說不出口。但這人的擔心與不安讓他非常非常的滿意。

  環住秦歌的腰,伍子昂用力一抱,快步向前走了兩步把秦歌壓在了炕上。吻密密實實地落在秦歌的臉上,最後封住了他的唇,帶著濃濃的醋火。直到伍子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時,他才離開了秦歌的唇,而秦歌已是雙眼含春了。

  一手撫上伍子昂的臉,秦歌低啞地說:「朕認識的梁王,總是那樣的運籌帷幄,從不會讓旁的事左右自己的心神,更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而失去理智。」

  按上臉上的那隻手,伍子昂同樣低啞地說:「那是因為身為臣子的我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愛上了一個最高不可攀的人。我自認自己絕對是那人最得力的臣子,可在我察覺到自己的心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粗鄙。即便心知那人的心裡有我,我卻常常患得患失,生怕某個比我出色百倍的人掠獲了那人的心。我不僅模樣普通,還有妻室,天下間不知有多少人渴望著那人的垂青,這樣的我如何會不害怕?」

  秦歌的心窩泛酸,抬起另一隻手輕撫伍子昂下巴上長出的鬍鬚,淡淡道:「在詠春宴上能拔得頭籌的才子,你知,別人也知。這些人往往會自視甚高,難以駕馭。朝堂中,拉攏人心必不可少。你的手裡有人,但遠遠不夠。諸如馮維州這種才學普通,卻極為憨厚的人,才是用人的上選。那些才學豐厚之人,就留給吏部去用吧。馮維州才是你要在借此機會尋找的人。」

  伍子昂情不自禁地握住秦歌的手,深吻。他怎會不懂。當他和馮維州見面之後他就察覺到這人給馮維州送桃花帖的用意了。

  「而何歡……」

  「秦歌,你別說了。你送他桃花帖自有你的用意,我不會亂吃醋了。」

  秦歌把另一隻手伸到伍子昂的嘴邊,讓他吻,接著說:「給何歡桃花帖,只不過是因為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你我。」

  伍子昂的吻停了下來,目露不解。

  「他說他和他爹打賭,若能見到我,他爹便不逼他娶他不喜歡的女子。你我這一生都不知是否能無所顧忌地在一起。若我不是皇上,若我不需要子嗣,你可還會娶柳雙?」

  「不會!」伍子昂猛地吻住秦歌,心好似被人攥著,秦歌為何歡桃花帖竟是因為這樣!都是他無能,都是他無能……

  推開伍子昂,秦歌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假使我真的看上了其他人,你也不能失了你梁王的理智。不如想著怎麼把朕的心重新奪回來。」

  伍子昂笑了,咧嘴大笑:「我不會讓你喜歡上別人的。那個何歡就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小鬼,哪能和我比。」

  秦歌挑眉:「梁王如此自信,朕倒也不必多慮了。」

  重重地在秦歌的嘴上啵了一口,伍子昂站了起來,並把秦歌也拉了起來。給秦歌整好衣裳,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說:「我走了,待會還得和人吃飯。馮維州那樣的人我會多留心,你放心便是。」

  「走吧。」秦歌也不挽留,起身幫伍子昂順了順肩上的褶皺,他朝對方點點頭。

  給了秦歌一個輕吻,伍子昂不捨地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秦歌捂著心口坐下,臉上是明顯的笑。這陣子因柳雙有孕而起的煩悶在伍子昂剛剛的那些話中消失得沒了蹤跡。愛,很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愛。不是故意要吊人胃口,只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也許他說了子昂會放下心來,會不再這麼患得患失,可愛,不是隨便就能說的。看來,他與子昂之間的牽絆還是不夠,希望柳雙能生個兒子。他把子昂的孩子帶在身邊,子昂該會更放心吧。

  「溫桂。」

  「奴才在。」

  「梁王妃有孕,你帶著朕的手諭,命禮部挑選合適的賞賜。」

  「奴才遵旨。」

  摸上手腕上的河石珠串,秦歌的笑遲遲不肯落。

  ……

  梁王府,看著堆滿桌子的賞賜,柳雙心裡並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麼欣喜。反觀范老太太是笑得合不攏嘴。原本王妃有孕,按理說宮裡該有所表示才是。可都一個月過去了,宮裡那位不聞不問,可讓她著急壞了。現在賞賜終於下來了,還儘是些極品之物,足以證明伍子昂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范老太太豈會不高興。

  「雙兒,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給你的。這些補身的東西,你可要全部吃完吶。」

  柳雙微笑地說:「姑奶奶,這麼些東西雙兒哪裡能吃得完。皇上說是賞賜雙兒,也是賞賜咱們王府。這都是些絹帛補品,不如給王爺他們做些衣裳吧,也順便給姑奶奶您做兩身新衣裳。這馬上就可以出去賞花了,姑奶奶得穿得精神些才是。我一會兒就讓娟子去請師父,咱們都做新衣裳。」

  「好,好。」范老太太高興地直點頭,對柳雙這個侄媳婦要多滿意有多滿意。

  先給范老太太和王爺挑了幾匹絹布,柳雙自己挑了幾匹顏色豔麗些的布。在師父給姑奶奶量尺寸的時候,她又專門挑了一匹靛青色的布讓娟子拿回了屋。等陪姑奶奶用了晚飯回屋後,娟子好奇地問:「娘娘,那匹青色的布您做衣裳的話太暗了,給王爺穿還差不多。」

  柳雙摸著那匹布垂眸道:「二爺在軍中,要穿得穩重些。若二爺回來了你讓他過來一趟,我給他量量尺寸。」

  「娘娘?!」娟子的眼中閃過慌亂。

  柳雙抬眼,面色平靜地說:「二爺身上的那件衣裳穿了很久了。我是他嫂子,本該掛心才是。不要多嘴,去看看二爺回來沒。」

  「是,娘娘。」娟子低頭退下了。

  柳雙咬咬唇,心裡怦怦直跳。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挑布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單獨為那人挑一匹。眼角掃到擺在梳妝台上的繡盒,精緻的木娃娃,新買的胭脂……她不自覺地紅了臉。二爺還是和以往那樣,不多言,就是見了她也常常說不了兩句話。可二爺總會時不時地送她點小東西,而且都是托娟子給的,從不曾當面給過她。她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常常充滿期待,期待著過幾天又會收到什麼。

  比起二爺木訥的關心,溫柔的夫君卻是冷淡極了。自她有孕後,夫君很少在她睡前進屋,就是一起用飯都很少了。常常三五天她都難得見到夫君一面。雖然夫君每次見到她都會問她身子如何,孩子可好,但是她無法從夫君溫柔的笑中看出半點的喜歡。可深夜,半睡半醒時,那個給她輕揉腰部的體貼,緊摟著她的火熱男子卻又是那樣的讓她眷戀。而她根本無法把夜晚的那個人同夫君聯繫起來。

  柳雙常常為自己的懷疑而心驚,隨後她就把這個可怕的猜測埋在了心裡。她聽大哥說過,有些人白天是一個樣,晚上會變成另一個樣。也許夫君就是這樣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話,她萬分希望白天永遠不要到來。因為她發覺自己已經深深眷戀上了那個晚上疼惜她的夫君。

  「大嫂。」

  柳雙的心頓時一震,雙頰發燙。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她開口:「進來吧。」

  「大哥不在,我不便進去。大嫂有事只管吩咐。」站在外的男子克制著進去的慾望,苦澀地吐出「大嫂」兩字。

  柳雙捂著胸口平靜了一會兒,找出量尺走了出去。一看到站在外間的人,她的心不由得多跳了幾下。

  微微一笑,她對那個低下頭的人說:「皇上今日賜了些布匹,我和姑奶奶商量說每人都做幾身衣裳。三弟的尺寸姑奶奶那裡有,你忙,我也不便叫你回來量尺寸。來,我給你量。明日就讓師傅給你裁衣裳。」

  「謝,謝謝。」伍子英抬頭迅速看了柳雙一眼,激動地無以復加,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了。

  看著這樣他,柳雙的心窩一軟,走到伍子英的跟前:「轉過身去。」

  「哎。」伍子英立刻聽話地轉身。

  仔仔細細地給伍子英量了身後的尺寸,柳雙又讓他轉過來。一轉身,伍子英的呼吸就變了。柳雙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清楚地聞到柳雙身上的香味。柳雙豈會察覺不到伍子英的氣息變了。她不動聲色地給伍子英量尺寸,並沒有抬眼看他。

  量完了,柳雙就退開了。伍子英也後退了兩步,低下了頭,耳根都紅了。柳雙的眼角含笑,問:「我給你選了匹青色的布,也不知你喜不喜歡,我讓娟子給你拿過來瞧瞧。」

  「不用不用,你,你選的,我都喜歡。」伍子英連連搖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去,不是,我……」慌亂中的他手不穩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放到桌上。「給,給你買的。我去吃飯。」說完,他轉身腳步凌亂地跑了。

  「噗」,看著倉皇逃跑的人,柳雙笑了。拿過桌上的紙包,她打開,裡面是蜜餞。拿出一顆放在嘴裡,很酸,又很甜。娟子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小姐,心裡害怕極了。

  深夜,熟睡中的柳雙翻身,正好嵌入了一人火熱的胸懷中。她熟悉地摟住那人陷入了沉睡,沒有試圖睜眼瞧瞧可是她的夫君。那人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臉,緊張地啄吻她。柳雙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因有孕而更飽滿的胸脯上。

  「雙,雙兒……」低啞,難耐。

  「小心點就是,不會傷了孩子。」瞌睡地咕噥,柳雙摸到對方的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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