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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50章
第五十章

  「皇上,女貞使團已經入京,您該更衣了。」接到信的溫桂進來道。前日被皇上和孔謖輝教訓了一番的他痛定思痛,連著兩日沒睡好的他漸漸想清楚了今後他該怎麼做。

  秦歌明顯厭煩地說:「等他們進了宮朕再更衣也不遲。」說著,又拿過了另一封奏摺。

  溫桂上前兩步說:「今兒天不錯,皇上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皇上您在屋裡頭悶了一天了,一會還要接見使團,晚上還要赴宴,對身子可不好。」

  秦歌抬眼,略有些驚訝,若是以前,溫桂絕不會說這番話。他放下奏摺:「也好。更衣吧。」

  「是。」

  更了衣,秦歌帶著溫桂和孔謖輝以及其他的幾名宮奴侍衛到御花園裡散步。御花園內的梅花開得正豔,梅香令秦歌心中的悶氣有所緩解。來了興致的他索性讓人折了幾枝梅花擺到他的寢宮和西暖閣去。走了一陣,秦歌看到了角落裡的一株梅,他走近一看,這株梅的梅花花心處有一個綠色的骨朵,好像是花中花,他問:「這是什麼梅?」

  立刻有人上前回話:「回皇上,這叫『透心綠』。比其他的梅都要香、都要大。」

  「那為何種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

  「回皇上,此梅開花晚,落花快,所以奴才才把它種在了這裡。」

  不知為何,看著這梅花中的那抹淡綠,秦歌想到了伍子昂。那個潑皮與這種梅並不相稱才是。摘了一朵花把玩了一陣,他隨手遞給溫桂:「剪幾枝。」卻沒說送到哪裡。溫桂雙手捧著那朵花,忙叫人來剪。心下揣摩了半天,他依稀彷彿猜到了皇上要把這幾枝梅花放到哪。

  離開那株梅,秦歌繼續散步,這時從遠處跑來一位太監,在他面前跪下道:「皇上,女貞使團就要入宮了。王爺命奴才通稟皇上。」

  「朕知道了。」被打斷了遊興,秦歌壓著不耐,朝大殿走去。

  「溫總管,這些花……」剛為皇上剪了幾枝「透心綠」的太監扯扯正欲走的溫桂,面帶難色。

  「先把這些花插到花瓶裡養著,咱家會讓人來取。」

  「是,溫總管。」

  這人趕忙手捧撐著梅花的托盤去找花瓶,心里納悶皇上究竟是要放在哪。其實溫桂也不確定自己猜得對不對,不過那天之後他似乎突然開竅了。反正不管他猜得對不對,送到那邊皇上絕對不會怪他就是。這樣想著,溫桂跟著皇上的腳步也輕鬆了不少。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已經恭候在武安殿內,此時已近酉時三刻,負責迎接使團的禮部官員和伍子昂都不在殿上。使團入京後要現在入住的皇家別院內更衣打理,換上他們的盛裝入宮面聖,所以要耽擱些時辰。讓百官們平身,頭戴天子玉藻的秦歌威儀地端坐在寶座上。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傳聲太監在外高喊:「女貞國使團到──」眾大臣不約而同地看向大殿門口,都對那位即將到來的女貞國公主異常好奇。

  棉布簾子掀開,最先進來的是梁王伍子昂,緊跟著他進來的便是身著女貞服侍的使團眾人。他一進來,便大步上前單膝跪下道:「臣不辱皇命,迎女貞使團進宮面聖。」

  「越勒耶偕公主一行叩見大東朝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越勒耶先行了女貞禮,然後率部下下跪行禮。

  「免禮,平身。」

  「謝皇上。」

  起身之後,伍子昂回到他該站的位置。這個時候,公主福身行禮,抬手摘下了臉上的冕旒,向高坐在上方的皇帝看去,頓時驚豔四座。不是普通女貞美女的張揚模樣,這位女貞公主更像一名漢族的大家閨秀。優雅端莊之外還隱隱透著英氣,再配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就是溫桂都看呆了。

  公主似乎仍在水土不服中,臉色略顯蒼白。她又福身,開口道:「越勒雲秀拜見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萬福安康。」不似中原女子的嬌柔羞怯,越勒雲秀的笑容淡淡的,目光淡淡的,就是說話都是淡淡的。她的聲音就如她的模樣,格外好聽,不是黃鶯的清脆而是古琴的悠揚,令人如沐春風,好不陶醉。

  百官們醉了,大殿上的宮奴醉了,好像連最上方的那個人也醉了,沒有按禮儀回應越勒雲秀的話。女貞使團眾人臉上皆閃過得意,倒是越勒耶有點緊張。伍子昂垂眸,掩飾眼裡的寒光,秦歌為何不出聲?難道被那個公主迷住了?

  溫桂最先回過神來,他低聲咳了兩聲,提醒皇上。讓他吃驚的是,皇上竟然站起來了!他趕忙伸手過去。搭著溫桂的手,秦歌緩緩步下台階,並開口道:「大君和公主一路辛苦,今晚朕將在宮中設宴款待大君和公主一行。」

  「謝皇上。」

  看到皇上朝自己過來了,越勒雲秀微微低下了頭,似乎仍是害羞了。而伍子昂藏在袖中的手卻是雙拳緊握,勉強控制著面部快要強裝不下去的溫和表象。

  沒有看伍子昂,秦歌盯著越勒雲秀緩而不急地走到她的跟前,越勒耶的臉皮抽了幾下。秦歌透過玉藻上下端詳了公主一番,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公主很是滿意。在場的眾大臣,有人歡喜,諸如太師林甲子;有人憂,諸如溫桂;有人驚訝,諸如一干得知皇上不喜床事之人;有人深思,諸如柳冉、陳唏言之流;當然,有人是醋火洶湧,醋意翻滾,是誰就不必多說了。

  而更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秦歌竟然輕佻地抬手勾起了公主的下巴,公主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淡然的雙目中也出現了驚慌。伍子昂在那一刻嘗到了心痛的滋味,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梁王,他怕是現在就衝出去把秦歌的手拽回來,大聲告訴他:不許看別的女人!

  秦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收回手,轉身。溫桂冷汗直冒,不敢往梁王的方向看。仍如來時的步調,秦歌緩緩往回走,在經過伍子昂身邊時他朝他看了一眼,伍子昂溫和的雙眸閃過明顯的憤怒。秦歌的嘴角又勾了勾,搭著溫桂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

  「朕聽聞公主水土不服,不知身子可好些了?」

  「托皇上的洪福,雲秀已經好多了。」

  「溫桂。」

  「奴才在。」

  「公主賜住清韻宮。」

  「是。」

  滿朝震驚,除了伍子昂。倒不是清韻宮有多麼地尊貴,而是恰恰相反。清韻宮不過是後宮中的一處普通的妃子寢宮,皇上不是看上公主了嗎,怎麼只賜住這麼一處普通的寢宮?朝臣們暗暗揣摩皇上的心思,難道說如此傾城的公主還不能令皇上有「慾望」嗎?

  「朕看公主的臉色仍不大好。溫桂,帶公主去歇著,待晚宴時你親自去接公主過來。」

  「奴才領旨。」

  溫桂一路小碎步走到越勒雲秀跟前:「公主殿下請。」

  「謝皇上。」越勒雲秀看了越勒耶一眼,跟著溫桂走了。

  「不知君汗最近可好?朕還是太子時曾見過君汗,朕很是欽佩。」

  「皇上記掛著王兄,王兄也是同樣記掛著皇上。」

  送走了公主,秦歌親和地與越勒耶聊了起來,越勒耶趁機獻上此次帶來的貢品,並提出和親一事。

  「大東與女貞和親,可謂是親上加親。不過公主的身子不適,和親的事可暫緩。」仍和以往一樣,秦歌對娶妃的事並不熱絡。來之前已經被梁王和禮部尚書「關照」過的越勒耶便也不再催魂,只是強烈地表示出女貞國非常非常想要與大東朝聯姻的願望。

  讓禮部和內閣的大臣們帶使團到宮裡轉轉歇歇,秦歌便先行回了寢宮。在晚宴開始之前,他有半個多時辰的空當可以喘口氣。摘了沉重的玉藻,秦歌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溫桂一邊小心伺候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越勒公主……不愧是女貞第一美女。奴才都差點看呆了。」剛剛在大殿上,他都以為皇上看上越勒雲秀了。秦歌沒有吭聲,溫桂見狀心裡一緊,皇上該不會……

  「皇上,梁王求見。」

  「宣。」

  秦歌仍是躺著不動,眼睛都未睜一下。求見的人大步走了進來,雖然溫桂在屋裡,但他一進來臉上的溫和就變成了滔天的醋火,瞧得溫桂頭皮發麻。

  「溫公公,我有要事向皇上稟報。」趕人。

  溫桂瞟向皇上,不怎麼敢走,王爺的樣子好嚇人。

  「你退下吧。」

  「皇上……」

  「時辰到了你來叫朕。」

  秦歌睜開了眼睛,看的是伍子昂。溫桂不放心地退下了,並揮退了外面侯著的人。沒外人在了,他急匆匆地找到縮在角落裡的人,拐拐他:「皇上和王爺不會有事吧。」

  「不知。」

  溫桂變了臉,擔心地瞅著門口。

  在溫桂出去後,伍子昂衝到榻前紅著眼睛問:「你看上那個女人了?!」

  秦歌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帶向自己,卻是淡淡地問了句:「王妃近來可好?」這話問得伍子昂愣了,就聽秦歌冷哼了聲。理智重新回來,伍子昂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怎麼好好提起她來了?」

  秦歌淡淡地說:「朕不過是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而你是當著朕的面說要和柳雙成親。」伍子昂的醋火瞬間熄滅,一把抱住了秦歌:「我該死,我真該死。」

  「那女人是否傾國傾城,朕沒看出來。不過梁王剛剛在大殿上能始終作出一副溫和泰然的模樣,朕看得卻是極為佩服。」

  立馬直起身子,伍子昂愕然地瞪著秦歌,看到對方眼裡明顯的戲謔,他磨了磨牙:「感情你是故意拿她來折磨我,看我難過心碎。」

  「梁王難道不知朕是個記仇的人?」秦歌毫不愧疚地說,然後抬手勾住伍子昂的下巴,「見了傾國傾城的女貞公主,梁王可動心了?」

  「我想做的只有這個!」低吼一聲,因被捉弄而氣急敗壞的伍子昂拉下秦歌的手,低頭吻住了他,帶著他白白生的那肚子醋火。

  「晚宴快開始了,今晚到小院去,朕有東西送你。」

  「今晚你得陪我一整晚!」

  「梁愛妃開口,朕豈能不答應。」

  「吼!先讓我摸摸!」

  「唔……你摸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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