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干柴烈火一相逢,便勝卻淫間無數
"陶清……"我的聲音有些顫,"你冷不冷……"
他抱緊我說:"不冷。"
"那你把衣服脫給我穿吧……"
他沉默了片刻說,"李瑩玉,我真想揍你。"
他太沒良心了,也不想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
我繼續發抖,發怨念……
最終他還是屈服了,脫下衣服給我穿,不過他脫我衣服干嗎?
我用被包紮得圓圓的兩個拳頭護住胸,"你脫我衣服干嗎?"
"聽說可以用身體取暖。"他說得正氣凜然。
"那你脫就可以了。"我說,然後用拳頭夾著他的外套往身上披,沒有手指真的很不方便。(我又不是多啦A夢……)
陶清歎了口氣,主動幫我把衣服披上,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氣息,我登時暖和了一些,抬眼看著他只著中衣,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冷不冷?"我意思意思問了一句。
"冷。"他眼中浮上淡淡笑意,嘴角微揚,聲音驀地柔和了三分。
"哦。"我緊了緊衣服,說,"我也很冷。"
微笑僵在嘴角,他的俊臉扭曲了一下,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我縮到角落里,還是覺得冷得難受,便對他說:"你過來給我擋擋風……"
看到他一副吃人的表情,我縮了縮脖子又說:"不然算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李瑩玉,有,時,候,我,真,想,抽,你……"
還算好,我以為他是"有時候不想抽我"。
結果,他還是聽話過來了,我自覺地靠進他懷里,覺得他身上比我暖和多了,想到他內力極強,便說:"聽說內力可以暖身子,你內力那麼強,渡點給我成不?"
我終于把他逼崩潰了,他俯下臉又來咬我的嘴唇,一雙手死死按著我的腰,我想推他,一推又手痛,只有以牙還牙了。
人到底是感官動物吧,明明開始是血腥的齧咬,結果卻變了味,是他先放棄了使用牙齒攻擊,我才勉強停止回擊,可是他也沒有離開,只是深入淺出地吻著,灼熱的氣息拂在面上,讓我的心跳驀地快了幾拍,如擂鼓一般震得我鼓膜生疼。我打了一個激靈,終于反應過來推開了他,氣喘籲籲地看著他的眼睛,半晌道:"這個方法似乎可以暖和身子哦……"至少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要繼續嗎?"他又要靠過來,我忙推開他,站起來跳了跳運動身子,轉移注意力。
"你做什麼?"他問。
我說:"運動可以暖和身子。"
他挑了挑眉,把我拉進懷里,靠在我耳邊說:"我知道有一種運動可以暖和身子,非常有效。"
"什麼?"我轉頭問他。
然後他又來解我的衣帶了。
風灌了進來,我冷得一哆嗦,他轉了方向,背對著洞口,幫我擋風。脫衣服比穿衣服快,我們只穿著薄薄的中衣抱在一起,外衣裹在外面,面面相覷。
他的身體確實很暖和,像個大火爐,我緊緊抱著火爐,幾乎想鑽進他胸膛里。
他的手在我背上摸來摸去,我問他做什麼,他啞著聲音說:"摩擦生熱。"
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挺正人君子的,畢竟同床兩三個月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至于現在獸性大發吧?盡管他從一開始到現在的舉止都有些異常,但我仍是本著一顆閃閃發亮的紅心,不啻以最險惡之用心來揣度別人……
再說,他的撫摸確實讓我覺得舒服又暖和,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
漸漸地,便有些不對勁了。那雙手摩擦著,便從上衣下擺探了進去,沒有阻隔地貼在我的背脊上,薄薄的繭子磨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皺了皺眉,有些困意上來了,便想無視。
結果那雙手開始分道揚鑣,一只往下,一只往前。
我兩腿一夾,睜開眼睛,冷冷望著他。"喂,我忍你很久了,該適可而止了吧。"
他的眸色似乎深了一點,臉靠得很近,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根羽毛在我心頭掃過,帶著靈魂一起顫栗。"你真的只是為解藥才上來的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容拒絕地將手伸了進去,我終于發現,我的腿根本合不攏,夾不住那只手。
"不……然……呢……"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身體微微顫抖,他的手法太高明了,我根本不是對手。趁人之危……小人……
"我覺得應該不只這個原因。"他的手指靈巧地揉按著,進進出出,欺負我現在反抗不了,我雙腿發軟,連踢他的力氣都沒有,額頭抵著他寬厚的胸膛,大口喘息,甯死不屈。
"李瑩玉,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沒,有!"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太……自戀……了……"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往更深處去。
"不要緊,我喜歡你就可以了。"他說得理所當然,終于拉下我的褻褲,頂了進來。
喜歡嗎?
有些茫然地望著透著微光的洞口,沒有浮云遮蔽,月光清亮得磣人。浮浮沉沉間,我閉上了眼睛,開始想師傅,想著想著,便又回到他身上。
我頂多是覺得他跟師傅很像,想幫他,就當是幫師傅罷了。可是這怎麼一樣呢?我自己也知道是不一樣的。凌玨峰之險,即便是我的輕工力很好,也不能說有十成把握,為什麼冒險呢?
不明白……
昏昏沉沉的,身子確實暖和了起來,時間仿佛在海面上一沉一浮間流逝,最深處被燙了一下,我震驚地睜開眼瞪他。"喂,你!"說著,身子一陣痙攣,讓我不自覺地驚呼出來。
聲音媚得我都認不出那是自己的。
和第一次的經曆不同,或許是他的技術很好,讓我飛上了云霄。
事後,陶清玩著我的頭發,仿佛漫不經心地問我:"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的師傅?"
我顫了一下。
他繼續說:"你夢里,都喊著他。"
我默了一下,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你所知,我心里已經有人了。"
同樣的一陣沉默後,他輕聲說:"如果不能改變,我可以裝作不在乎。"
我心中一震,抬眼看他,末了,我說:"你可以,我不能。"
裝的,並不是真的不在乎。
然後便是徹夜的沉默。
破曉的時候,我們穿好了衣服坐在洞口看云海日出,很美,真的很美,一眼望去,只有懶懶舒卷著的云海,和海那邊的金烏。這天地之間驟然空曠了,只剩下兩個人。
我和陶清。
沒有那些纏身的俗事,俗人,只有這靜靜的日出。
我終究還是把秘籍拿到了手,給了他之後,也拿到了解藥。
說是逃離,其實也瞞不過他,他沒有來追,只是給彼此時間罷了。我自詡海東青,但說到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會放我飛,前提是他能掌握我的方向,我左腳上有一根線,始終握在他手中,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我帶回。
一開始我不樂意,到後來,便成了習慣,成了心甘情願。
他時常讓影子們給我送來消息,一方面讓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另一方面也告訴我,他一直關心著我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我和唐三喬四在一起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後來有一次讓我差點三天下不了床,他一手掐著我的腰,唇齒相抵,下身狠狠一頂,聲音沉緩而魅惑:"他們比我好嗎?"
我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罷了罷了,折在他手里,也不屈我海東青的名號了。
陶清很強勢,這種強勢讓自認同樣強勢——有時候——的我,覺得有些恐懼和排斥,但也正是這種強勢壓制住了我,讓我屈服,服軟。
在這個家里,不只是我,唐三喬四燕五都對他心存敬畏,這個男人在武林中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把他用來鎮宅,實在是委屈他了。
師傅也說:"為了白虹山莊,陶清可以放棄自己,但為了你,他卻可以放棄白虹山莊。他若不是愛極了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知道玉兒是值得人真心相付的,與其對他心存愧疚,不如真心相待。"
溫柔的師傅,強勢的陶清,哪一個都不是我能放手的,李瑩玉能有多少顆真心呢?只有一顆真心。
我不能把心分開,只能說,面對每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是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