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很好,花開二度……
熱氣一陣陣湧上來,又泄下去,四肢百骸幾乎都快化成春水,但卻又有一股真氣在丹田蒸騰——于是我第一次知道,烈性**竟然可以沖開穴道!
我手指一動,袖中的藥瓶滑落到掌心,兩指捏著瓶塞一拔,那厮正在觀望外間形勢,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那電光火石之間,我一個猛虎撲食上去,鉗住他的下顎,在他怔愕的目光中,灌了他一整瓶花開二度。
"咳,咳咳……"他被嗆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咳嗽幾聲,臉上迅速泛起粉色,身體發熱。"你這個女人,你竟然……咳咳……"
我吭哧吭哧地喘著氣冷笑:"怎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冤冤相報何時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一起泡冷水啊?"
"你……"他作勢要打我,外間忽有腳步聲傳來,他動作一僵,改打為抓,把我按在他胸口,警覺地盯著外面。我仰頭看著他的喉結,一上,一下……沒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一哆嗦,不敢置信地低頭看我。
其實……何必泡冷水呢……
都有現成的解藥……
我的手在他腰上摸索著,腰帶腰帶——誒,抓錯了,硬邦邦的……他倒抽一口涼氣,狠狠抓住我的手,"你想干什麼?"
我想也不想地說:"干你!"
他的臉猛地漲得通紅,這家伙冷情又禁欲,估計自瀆都沒做過,自從跟我相處過後,人就低俗了許多。
雖然不交合不會死翹翹,但**吞噬了理智,我拉下他的脖子,幾乎是齧咬著他的下唇,舌尖甚至嘗到了鐵鏽味。我跨坐在他身上,感覺到頂在我小腹的**,一彈一彈摩擦著。狹小的空間里,逼迫我們更加貼近彼此,我顫抖著解他的衣帶,解自己的……
他初時似乎還有些抗拒,但藥性上來,加上我的撩撥,最終也與我一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啊!"我低呼一聲。
"怎麼?"埋首在我胸前的他仰頭看我,我看著他因染上欲色竟顯得妖異迷離的眼,發怔,發癡。
"撞到頭了……"我低下頭,靠在他肩膀上,"別頂太用力了……"
在這假山洞里,女上男下……
他滿頭黑線,抱著我的腰狠狠一頂,直達深處,又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疼得我□一縮,夾緊了他,都很**……
"你為什麼……老愛……掐我的腰……"我吭哧吭哧地問。
那時候他說:"你犯賤,欠掐。"
現在他說:"手感好,而且你下面反應好。"
那冷情禁欲高尚純潔的神醫啊,自打從了我之後,每下愈況,無恥的樣子很有我當年的神韻……
所謂命運的安排,就是我們總在最危險的時刻,最危險的地方,往死里愛,死了都要愛!
我親吻著他因**而微微潮紅的眼角,斷斷續續道:"燕,燕不離……"
他在我後腦勺上一按,仰頭噙住我的唇,"好,不離不棄。"
如此春光,殺機四伏。。。
太陽照常升起。
第一縷晨光穿透了洞口藤蔓編織成的簾子,落在我眼瞼上。
我半睜開眼睛,手到處摸了摸,嗯,很好,燕離還在。"礙…"我打了個哈欠,眼角分泌淚滴,"燕離,我餓了……"
彼時我們身上都穿著衣服——夜里太冷,不能裸睡,我縮成一團依偎在他懷里,枕在他肩窩處,他的手臂環在我腰上,從他手上的動作來看,他也已經醒了。
"此時外面可能有兩撥人正在尋我們,你覺得是出去冒險好,還是坐以待斃好?"燕離懶懶說道。
"你既然說了什麼都不做只是待斃,那顯然就是想出去冒險了。不過依我看,也是凶多吉少。"我閉上眼睛,繼續假寐一會兒。
"你昨天晚上不該一人跑來,至少該讓喬羽跟著。"燕離跟我一樣悠哉悠哉地閉著眼睛閑聊,一點沒有快嗝屁的危機感。
"誰讓我們李府只有一匹追風,其他馬跟不上,我只有先行一步……"我抱著他的腰,笑眯眯道,"怕再晚一步,你就被妖精吃了。"
燕離歎了口氣,"讓那只妖精吃了,和讓你這只妖精吃了,有什麼區別。"
"大大的有1我不滿答道,"讓我吃了,你才叫死得其所1
燕離笑著在我臀上拍了一下,嘶——拍到傷處了你個叉叉!
"起來吧,該出去冒險了。"他說。
出去前,我拉下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我可不想只過了把癮就死,殺出去,好好活著1
他含笑斜睨我,好像下一刻死了也無所謂似的。
唉,我還要留著命回去接受審判呢!這輩子不考慮醉生夢死,精盡人亡以外的第三種非自然死法。
陽光溫煦,暖洋洋地灑滿山溝,可惜這樣的明媚春光下卻殺機四伏。
燕離拉著我的手沿著河流下流走去——便是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了。
這一片山溝一眼望去沒有什麼遮蔽物,只有少數幾個地洞山洞,被雜草藤蔓擋住了洞口,有時候是陷阱,有時候也是保命藏身處。
如果遇到不明身份之人,只要看武器倒也能辨別是敵是友,對了,還有那聽不懂的鳥語,想必是閩越國山溝溝里的話。
走了一小會兒,我二人在溪邊坐下飲水,稍作休息。
我舉頭四望,觀察了一番,對燕離歎道:"閩越國若多是這般地形,打起仗來對我們可是大大不利。"
"何解。"
"居高臨下,四面合圍,埋伏點太多,防不勝防。"我嘴角一勾,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苦笑道,"墨惟那厮,不知是來考察閩越國地形還是謀取布兵圖,或者兩者皆是,總之這個差使,定然讓他傷透了腦筋。"
我隨手撿來根樹枝,在地上虛畫了一道。
"陳國和閩越國以武夷為界,閩越國若越過武夷來打我大陳,第一個攻擊點很有可能就是浙郡。浙郡人口不少,前些年因國庫空虛而裁減軍備,雖然墨惟已經暗中加強了邊防,但閩越國如有意強攻,必然會遭受重創。對陳國而言,這一戰其實已經開打,政治上穩住北方涼國,避開兩線作戰。經濟上北資南調,全力備戰。但是……"我抓著樹枝的手驀地一顫,好像有什麼念頭一瞬間劃過腦海,可惜太快了,抓不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但是什麼?"燕離饒有興味地問我。
我回過神來,干笑兩聲,繼續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先帝時期,朝中大將多有折損,如今是守將多于戰將。若是任著戰火燒到陳國,那邊境必然生靈塗炭。但若是將戰火反吹到閩越國,卻又沒有信得過的大將可以但此重任,更何況這閩越國地形多丘陵沼澤,在閩越國開打,他們不用擔心百姓傷亡,而且占據了有利地形……"唉,我擔心這些做什麼,又與我無關。我郁郁扔了樹枝,無神地望著清凌凌的溪水。
燕離揉了揉我的腦袋,在我手腕上拉了一把,拉進他懷里,讓我躺在他腿上,然後屈起手指輕搔我的下顎,像逗貓兒一樣……"你啊你,總說不關心國事天下事,怎麼這會兒又憂國憂民了。"我看著他的笑容,心里狠狠蕩漾了一把,這個男人,任是無情也動人,更何況如今正明媚春色好,清凌凌的水藍藍的天,我和我的男人哦……
我收起綺念,憂郁地別過臉,輕輕一歎。"你沒發現嗎,其實我這個人挺高尚偉大純粹利國利民的。"
他嗤笑一聲,"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我斜睨他,輕哼道:"神醫,你不就愛我這調調嘛……"
"對。"他笑著在我鼻子上掐了一把,"愛死了。"
哦,這三個字若換個場景說那該多好,至少其實如今山明水秀春暖花開他抱著我我躺在他腿上也是絕佳風景,可惜就在那個"死"字剛出口的時候,我眼尖地看到"死神來了"……
這個地形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居高臨下,無視覺死角,無所遁形,易守難攻。
死神拿著鉤鐮來索命,燕離帶著我疾速撤退。
如果我是蓮兒,就會派出兩撥人,一撥人暗中尋找我和燕離,爭取早一步尋到我們;另一撥人暗中跟蹤閩越人,即便他們先尋到了我們,也能及時救援——好蓮兒,跟我默契極了!
果不其然,在閩越人發現我們的同時,影子也出動了。
我邊跑邊喘氣邊說:"大白天的穿什麼黑色夜行衣了,這些人也是犯了形式主義錯誤1
燕離嗤笑道:"難道他們有時間換衣服嗎?"
我噎了一下,心道也是……
由于雙方纏斗到了一起,我一時分辨不出對方和自己的人數比例,但聽到幾聲尖銳哨響,想必他們又要呼朋引伴來擴大群毆了……
對方來的速度極快,我眯著眼睛一看,從右前方趕來的黑衣人手中拿的是半月刀,左前方的人是長劍,不用多想,往左邊跑。
燕離小腿上的傷勢拖了我們的速度,閩越人追了上來,一刀劈向我們握在一起的手,燕離想也不想地推開我,手松開的那個瞬間,我的心驀地涼了一下。
幸虧影子來得也不慢,兩人擋在我身前,其中一人二話不說把我扛在肩上,轉身就跑,我用力拍著他的後背大叫:"喂喂喂,還有你家五公子呢!放我下來1
那人不理我,聽說影子都不會說話,我氣得牙癢癢,只有大聲喊:"燕不離,我在家等你吃飯——"雖然中氣不足,但這聲音仍是在山谷中悠悠回響……
等我回去,一定讓蓮兒扒了你們這些影子的皮!
扛著我的這個人體格極強,扛著我跟拎著只小油雞似的,上山下坡腳步如飛如履平地,我腦袋朝下晃得有些暈,"喂,打個商量,你換個姿勢抱我好不好?我覺得我快吐了……"
對方還算人道,聽了我的話,僵硬一下,迅速把我換個姿勢——靠,屁股向後改成屁股向前有毛區別啊,腦袋還是朝下啊!
"你……他……娘之……能不能……用背的……嘔……"
我干嘔了一聲,因為肚子里沒貨,只能嘔些酒水——你們可以想象,腦袋朝下干嘔時由于地心引力而發生的悲劇嗎……
那時候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爆他菊花!
悲哀地想當年,同樣是劫人,人家喬羽對我多溫柔藹—早該知道,哪有真心劫人的會用公主抱抱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他那時候要是也這般腦袋朝下晃蕩我一路,我鐵定看不上他!
當該黑衣人把我扔進一輛騷包的馬車時,我已經奄奄一息了,裝死著緊閉雙眼,抬手在臉上一抹,我心想就我如今這般模樣,陶二大概也不忍心苛責我什麼了。
"李瑩玉。"
但這個聲音,讓我垂死夢中驚坐起!
逃!
我反身就往外爬。
腳腕被抓住,往里一拉。馬車門被緊緊關上,暗無天日。
我怯怯回頭,看到那少年似春風的微笑。
"你想逃?"他有些驚喜地看著我,"為什麼呢?"
我顫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迫了上來,抬袖擦了擦我額角的冷汗。我被逼到角落,背靠在壁上,瞪直了眼睛看他,避無可避。
"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為什麼怕我?"少年,劉澈有些受傷地看著我,別過臉,輕咳了幾聲。
"我我我……"我牙齒打顫。怎麼會是他,陶二你搞什麼鬼!
劉澈歎了一聲,轉過臉來看我,兩手撐在我耳邊,臉越靠越近,我心里覺得,再這麼下去委實不妙,"那個,我剛剛吐過。"我老實說。
"啊,我不介意的。"他輕輕一笑。
我介意啊!
我兩只手發涼,出汗,終于在他的唇碰到我的唇畔之前,我開了口,說:"阿澈,我是你姐姐。"
他頓了一下,抬眼回視我的注視,唇角一勾,說:"太好了,你終于不裝傻了,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可是瑩玉,戀姐,是我們劉家的傳統。"
我在心里哀號一聲,人的腦容量實在有限,有些記憶又不是那麼美好,記著做什麼,能忘就忘,忘不掉也要忘。
那誰說的,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每天都忘了過去,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那該幾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