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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系列020:三色貓恐怖館》第6章
第一章:劇院之鬼(5)

  片山飛快地潛身在桌子後面。

  以片山而言,罕有地反射神經和常人一樣作動,不然早已被對方發現了。

  問題是如何在不讓對方察覺的情形下從這裡移到門口。對方慢慢走向桌子之間。

  總之,這樣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必須行動才是。

  但一動的話,就要從桌後出去。片山四肢匍匐在地,屏住呼吸沉思。

  「鎮定。鎮定啊──應該有辦法的。」他告訴自己。

  對呀,對方往我這邊走近來,即是在移動著,因此我只要往死角的位置移動就行了。可能繞遠道,但不至於被對方發現,我就得以脫身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碰碰運氣看吧!

  片山不理手和褲子都會弄髒的事,在地上爬著往前走。「咯咯」的腳步聲接近。片山加快腳步──不,是手和膝頭的步伐。

  畜牲!為何不能像福爾摩斯那麼輕快地前進?

  但在千鈞一髮之際,片山繞到桌子旁邊,同時知道對方在桌子前面止步──她看到了嗎?

  可是,聽不見對手的腳步聲。成功啦!

  片山又往前進發。他沿著房間的牆壁前進。只要沿著牆壁走,肯定可以走到門邊。

  到房門那邊,必須經過四張桌子。從那裡到門邊,不過一、兩米的距離。只要飛快地衝出去就得救了。

  但願誰都不發現……他帶著祈禱的心情,經過一張桌子、兩張桌子……

  突然,他的視線角落被某個移動的物體捉住。往橫一看,立刻瞠目。

  有個女子坐在那裡。由於片山四肢匍匐往前的關係,結果,他的視線對著那個女子的腳面。

  她盤著腿,裙子被扯到膝頭上面一點。於是,那雙肉騰騰的大腿正面撲進片山眼內,再加上她的雙腿在搖動的關係,白色內褲不時映入眼簾。

  片山一陣頭暈,全身動彈不得。不過,你可不能想歪。對於有女性恐懼症的片山來說,那個刺激太強了些。

  振作吧!還差一點點就去到門邊了!

  他重新振奮。只要再過一張桌子就抵達目標了!

  就在這時候──

  「啊!」女人叫一聲。接著有什麼突然倒下。接著的瞬間,熱燙燙的茶「颯」地倒在片山頭上。

  「哎喲!」片山慘叫著跳起來。

  「嘩!」女人的驚呼緊隨著。「色狼!色狼啊!」

  「不是!不是!是我!」片山慌忙站起來。

  「咦?阿義,你在這兒呀!」

  高高興興地走過來的是片山的姑媽兒島光枝。片山嘆息著從口袋掏出手帕來,揩拭他那被茶淋到、宛如塗了髮油的頭髮。因他看見這位姑媽的人影,連忙躲在桌子下,正在設法逃走時,卻發生這種意外……

  「你在那裡幹什麼?」光枝樂不可支地問。

  「呃……我在做實驗,據說用茶洗頭可預防禿頭什麼的。」片山說。

  「再澆一點如何?」坐在椅子上的那個新來的女子瞪著片山說。

  「阿義還不要緊吧。」光枝當直接受了。「不到三十歲就禿頭的,都是有頭腦、多勞碌的人哦。」

  我不是像傻瓜嗎?片山苦笑著想,自己好像不怎麼聰明嘛。

  「哎,給我一點時間。」光枝總愛突然襲擊。如果送子的是鸛鳥的話,說媒來的大概就是這種啄木鳥科的女性了,因她總是忙著找人提親的關係。

  不過,她每次突然造訪搜查第一科,都能把當刑警的片山逮個正著,只能說她是天才了。

  片山知道反抗也沒用,於是死了心,和光枝一同走去地庫的咖啡室。

  說來不可思議的是,光枝來的時候,那個囉唆的栗原科長每次都不在。說不定這個姑媽在某個秘密情報部當顧問。

  實際上,光枝情報之豐富也真令人驚訝。這天也是,在進入正題前,她把所有親戚的近況有如全景立體畫般接二連三地在片山面前展開;好不容易進入正題時,片山已喝了三杯咖啡了。

  「──這個怎麼樣?」

  光枝本來正在談著家教會朋友的孩子考試的事,現在突然拿出照片擺在片山面前。片山看看照片,問道:「這就是那個考生?」

  「你說到哪兒去了?找阿義商量考試的事有何用?」

  「那麼,這女孩怎麼啦?」

  「做你的老婆怎麼樣呀。那還用說?」

  片山重新拿起那張照片來看。

  「──很久以前的照片吧。」

  「新的呀。」

  「可是,看上去好年輕哪。」

  「娃娃臉嘛。」

  「幾歲?看起來頂多十六歲。」

  「怎會呢?」光枝笑了。「十七歲啦。」

  沒啥差別。

  「十七?十七歲?」片山瞪圓了眼。「開玩笑!我已快三十歲了,她才十七歲……」

  「這是緣份嘛。」光枝本是「壓力」主義者,但在見面以前是「緣份」優先。一旦開始交往以後,她就會直接或間接地施以壓力,糾纏不休了。

  「不管有沒有緣份,對方太可憐啦。」

  「有啥關係?只要對方說好就行了。」

  「人家一定會拒絕的。」

  「誰知道?各花入各眼嘛。」以媒人婆來說,光枝的口才不算好。「而且呀,你和她因奇妙的緣份而結合哦。這點很重要咧。」

  「緣份是什麼意思?」

  「阿義,目前你在承辦什麼案件?」

  「有個叫野田惠子的女孩被殺了。你知道吧。我雖不能防止煤氣爆炸的危機──於未然,但因及時叫公寓的住戶避難而受獎勵。」

  「那宗案件啊!」

  「什麼?」

  「這照片上的女孩的堂妹的朋友認識野田惠子的朋友哇。」

  相當遙遠的緣份哪,片山想。

  「還有,這女孩是上志學院高校的二年級學生哦。」

  片山想了一下。「哪間學校?」

  「上志高校。你不知道?」

  片山終於想起來了。被刺傷而失蹤的橋本信代和她哥哥康夫念的正是上志學院高校──這照片上的女孩也念上志?說是巧合也很有趣,可是,何以光枝特地提出上志的名字來?

  「這和上志高校有何關係?」

  「對呀。被殺的野田惠子,她的男友好像也是上志的人哦。不是很棒嗎?」

  棒在什麼地方,片山也不明白,不過,現在要找的是野田惠子的戀人。可是,尚未出現過上志學院高校的名字。

  「姑媽,你從哪兒打聽出來的?」

  「從她那裡呀。」

  「她?」

  「照片上的女孩呀。即是她的堂妹的朋友,從野田惠子的朋友那裡聽說她──」

  「等等等等……我有點不明白。」

  「是嗎?很容易明白的──即是說,那個野田惠子的戀人,好像是上志高校的學生的意思囉。所以──」

  「那麼,照片上的女孩知道那件事?」

  「對呀。如何?想不想見見她?」

  「見見看也好。」片山熱衷地說。

  「好極啦。」光枝差點沒拍手叫好。「那麼,下個星期天,找間酒店──要不要開房?」

  有如此可怕的相親嗎?

  「我沒空和你談那種事。」片山站起來。「我現在就去見她。」

  光枝彷彿吃了一驚。「但她今天要上課哦。」

  「學生本來的樣子,只有在學校時才能看見。」

  片山急急忙忙地走出咖啡室。

  「看來他相當喜歡哪……」光枝滿意地自言自語,然後滿臉困惑。「但是照片和身世書都沒帶走哇。」

  片山準備直接前往上志高校。怎麼說?這是謀殺案的偵查工作。好不容易才掌握到線索!

  他幹勁十足地回到搜查第一科的房間時,不見科長和根本刑警。看來只好一個人出動了。

  「片山先生。」剛才把茶淋在片山身上的女孩喊住他,片山採取逃跑的態勢。

  「剛才對不起──」

  「算了。我沒生氣呀。」對方反而表現出很愉快的樣子。片山鬆一口氣。

  「那是誤會。」

  「對呀。假如傳進栗原科長的耳裡,可能真的會誤會哦。」

  「哎,你……」

  「你偷看了我的裙內風光,就要陪我一下哦。」她半帶笑說看,可是語氣好像很認真似的。「那麼,明晚留給我吧。」

  說完,她回位子去了。

  片山呆了一陣,目送她,然後振奮精神,準備外出。

  出到外面截了一部計程車。

  「去上志學院。」

  坐好後,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兒。

  「──那間什麼在哪兒呀?」司機的聲音使他張開眼睛。

  「你不知道?地點是,呃……」連片山也不知道。「等我一下。」

  片山下了計程車,趕去剛才光枝和他去過的咖啡室。說不定她還在。畜牲!連地址也不問,我真是……不,可能正是我的作風。

  恰好跟走出咖啡室外的光枝遇上了。

  「好極啦!姑媽,那間上志學院的地址──」

  「我就猜到是這回事。你去拜訪人家,卻連對方的名字和長相都不懂呀。」

  「是嗎?」

  「呀,這個。身世書和照片。學校嘛──」

  把姑媽的說明記下後,片山趕緊回到計程車上。

  嗚呼!這副德性,難怪每次都被晴美或福爾摩斯取笑。在開動的計程車中,片山開始打瞌睡。驀地醒來,被不祥的預感襲擊。他探探內袋,想想搞不好……

  望望錢包,片山臉都白了。裡面只有一張千圓鈔票!

  「喂,司機,麻煩你轉去東中野。」

  「方向相反哦。」

  「有急事嘛。」

  司機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假如他知道片山沒帶錢,肯定歡歡喜喜地掉頭。

  片山叫司機在公寓門口等一會,然後走進屋內。晴美帶著睏倦的臉走出來。

  「──找到線索嗎?」

  「橋本信代那邊毫無消息。不過,野田惠子命案方面有一點。說不定這兩宗案件有點關係。喂,給錢來。」

  「慢著。什麼意思?」

  「別管,給我一點錢吧。計程車在等。」

  「不說的話,一分錢也不給。」

  沒法子,片山把兒島光枝的話重複一遍。

  「那麼說,橋本信代可能掌握到野田惠子命案什麼哪。不是很有趣嗎?」

  睡意不翼而飛,雙眼發亮。

  「好了,快拿錢來呀。」

  「等等,我馬上準備好。」

  「拿錢需要準備嗎?」

  「一起去呀。」

  「喂──」

  「不帶我去就不把錢給你!」

  片山氣鼓鼓地坐下。

  回到計程車上時,變成二人二貓的團體。福爾摩斯和那隻寄居片山家中的黑貓也跟來了。

  「它終於肯吃飯啦。」晴美輕撫黑貓的頭。「名字怎麼辦?」

  「叫阿黑什麼的不就好了?」坐在前座的片山說。

  「沒點品味!是雌貓哦,起碼要叫『奴華爾』什麼的才對。」

  「那樣是咖啡室的名字咧。」

  「那叫『妞兒』好了。黑是『夜』嘛(「妞兒」是法文譯音,有「夜」的意思──譯者注),很襯,也有貓的感覺。你覺得如何,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喵」一聲表示贊同。於是福爾摩斯和妞兒、晴美和片山(不知何故排名最後)一行人,來到了午休時間的上志高校。

  「──警方人士嗎?」校長是那種因多慮而患胃潰瘍的類型。「我的學生做了什麼──」

  「不,只是想和她談一談罷了。」片山儘量輕鬆地說。

  「學生叫什麼名字?」

  「呃──叫荻野邦子吧。」

  「荻野君!她是模範生,長相好、身材也好、歌聲也不錯──」

  似乎沒啥關係呀,片山搖搖頭。

  「總之,只要和她談一談就行了。如果可以見到她的話。」

  「好的。」校長心情沉重地點點頭。「現在午休,她在哪兒呢……請在此稍候。」

  校長走出會客室後,片山起身,從窗口眺望校園。

  現在的高中生,大家的身形和大人一樣。連高瘦的片山也自嘆弗如的高大男生、身材成熟一如大人的女生……

  滿身泥濘在校園中跑來跑去的人影已不復見。學校操場本身也不是用泥土造的了。

  「完全改變啦……」片山唏噓感嘆。「──咦?」

  因他見到晴美跑出校園去了。

  看樣子有事發生了。片山走出會客室,在走廊上跑。

  出到校園四處張望時,晴美也發現片山,向他走過來。

  「妞兒不見了啊!」

  「什麼──啊,那隻黑貓呀。」

  「只是稍微沒注意的空檔……跑到哪兒去了呢?」

  「福爾摩斯呢?」

  「它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沒回來啊。」

  「沒法子呀,它是來去無蹤的『風來坊』。好,分頭找吧。我去學校操場轉一圈。」

  「可以是可以……不要緊嗎?」晴美問。

  「為什麼?」

  「不會被搞錯是變態佬吧。」

  ──如此這般,片山遇見了抱著黑貓的竹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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