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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001:歌劇院新殺人事件》第48章
第七章 真相(3)

  「能條非得自己解決這個偶然製造的『密室殺人』環節不可。於是,在左思右想之後,他決定在瀧澤的『遺書』上寫下『偷換鑰匙之計』。」

  「什麼?留在瀧澤電腦裡的『劇本』全部是由能條所寫的?」

  劍持問道,阿一盯著能條回答:

  「那是當然的。不信你打開能條放的運動袋看看吧!裡面一定放著一台和瀧澤同型的攜帶型電腦。」

  「什麼?」

  劍持拿起放在能條腳邊的大運動袋。

  能條絲毫不加抗拒,理都不理劍持,只是一直盯著阿一看。

  「是真的。你們看,真的有也!」

  劍持高高地舉起從袋子裡取出和瀧澤一樣的A4大小攜帶型電腦。

  「能條就是使用這台電腦寫出瀧澤那篇像是遺書的『劇本』。那可是花了好幾天才熬出來的,對不對?能條先生?」

  能條並沒有回答,阿一認為他的沉默反而更證明了事實。

  阿一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

  「你原先寫好的殺人劇本,在黑澤把劇場大門上了南京鎖後,不得不加以更改。當時你一定是大為驚慌吧?

  對凶手而言,若沒有將被害人偽裝成自殺,或者把罪推給某個可以打開密室的特定人物的話,那密室殺人就只不過是沒什麼意義的『裝飾』罷了。這麼一來,只會使事件顯得有些奇怪而已。

  再這樣下去,不但把罪推給瀧澤的計劃會受到干擾,搞不好,事件會拖得更久,而警察只要在劇場內徹底搜查,就會使『鏡盒』的詭計被拆穿。於是,你絞盡腦汁,全力想出一個把密室殺人變成可能的詭計,而且這個詭計必須由瀧澤一個人獨力進行。

  在吊燈於九點落下來之前的一個半小時、進餐當中、玩牌玩得最起勁的時候,你一定都在想著這件事。」

  能條已經不再看著阿一了,眼神在半空中飄浮著。他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對阿一那合理、巧妙的推理產生了狂醉的感覺,彷彿是一個愛樂者聆聽名曲聽出了神一樣。

  在與這淒慘的事件不符的寧靜當中,阿一繼續他的推理。

  「可是,頭腦聰明的你終於想出了一個可以勉強解決這個偶發密室狀況的『詭計』。那就是你在瀧澤的遺書上所寫的『偷換鑰匙之計』。你利用瀧澤到陸地購物的事實,捏造『綠川撞見瀧澤買南京鎖』這個看起來更理所當然的事實,埋下了瀧澤殺綠川的動機。」

  「唔,真叫人不敢相信,真是一流的智慧型罪犯……」

  劍持不由得發出感嘆聲。

  「沒錯,因為凶手可以在劇場被上了鎖之後,到吊燈落下來之間短短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編出這麼縝密的故事來,可見他的頭腦非比尋常。

  可是,這畢竟是急匆匆想出來的詭計,很遺憾出現了漏洞。遺書的內容和能條的行動產生小小的矛盾。」

  「金田一,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謂的矛盾是……」

  一直都說話的能條終於開口了,聲音竟是出人意料的清澈、沉穩,剛才那種傲慢的樣子已經完全消失了。

  由能條的表情看不出他對自己在潛進瀧澤的公寓現場被尋了個正著,還有原來應該是經過萬全設計的伎倆也一一被拆穿之事有任何的衝擊。他的眼裡只掠過彷彿卸下肩頭重擔,頓時鬆了口氣的神色,他緩緩地把視線投向阿一。

  那是「幽靈」所發佈敗北宣言。

  阿一以充滿信心的語調回答能條的問題。

  「首先,第一個矛盾在『密室』形成時。瀧澤的『遺書』當中寫著,他利用密室殺人一事來證明怪人,也就是幽靈的存在。可是,在我看來,劇場成為密室只不過是黑澤老闆在一氣之下所造成的偶然。

  雖然遺書上表示這件事也算計在內,可是,連別人突發心情也計算進去而準備好那麼周全的計劃,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確實是個敗筆,只怪當時沒有充分的時間。事後我自己也發現到,也為此事感到焦躁不已。至少我該在『遺書』上面寫『利用意外發生的偶然』才對。我還希望你們能漏失這件事,可是,看來是我太主觀了。」

  能條嘆著氣說。

  阿一繼續說著:

  「還有,關於『偷換鑰匙的詭計』之解說,也有幾個矛盾之處。你在遺書上面寫著,瀧澤去黑澤老闆那邊拿鑰匙,然後在回來的半路上換上自己買的鑰匙。也就是說,瀧澤是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前往老闆的房間的,可是,大家仔細想想,當時,瀧澤之所以會去拿鑰匙——」

  「啊!對了!是能條要瀧澤去拿的!」

  加奈不禁擊掌叫了出來。

  「沒錯,那是能條下的命令。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能條的腦海裡已經編排好了『瀧澤偷換鑰匙』的假詭計劇情,能條才會要瀧澤去拿鑰匙,而不是自己去。可是,能條的這個行動又產生一個矛盾……

  當我們聽到吊燈落下來的聲音而跑到劇場門前時,在場的不只有瀧澤,綠川也在。在這種情況下,被叫去拿鑰匙的對象不該是瀧澤,理所當然應該是綠川才對。因為綠川不但比瀧澤年輕,而且原本就是能條的跑腿。

  當時能條的作法就像在高中的社團活動當中,三年級的學生不吩咐一年級學生,反而要二年級學生去跑腿一樣。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平常的習慣更應該會自然出現,從心理上來說,這末免太不自然了。」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呀!」

  能條一邊自嘲地笑著,一邊說道。

  「金田一,再告訴我一件事。你怎麼會知道我拿走了瀧澤的鑰匙?」

  「很簡單,瀧澤的皮包裡有車子的鑰匙、櫥櫃的鑰匙等等,唯獨沒有自己家裡的鑰匙,這不是很奇怪嗎?一般而言,大家都會把鑰匙集中系在鑰匙圈上,更何況一個異地出身,沒有戀人,也就是『單獨生活』的人,竟然會不帶家裡的鑰匙而外出長期旅行,這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

  當時我懷疑瀧澤會不會把家裡的鑰匙放在別的地方,所以翻遍了他的行李,可是就是找不到。照這麼推斷,理由只有一個了——凶手為了『某種目的』必須潛進瀧澤的房間,所以才拿走鑰匙。」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錄影帶嗎?」

  「嗯。既然你的頭腦那麼好,那麼應該猜得到錄影帶的內容羅?」

  「唔,我想這盒錄影帶的內容就是你殺瀧澤他們三人的『理由』了。」

  「是嗎?你明白了嗎?那麼我投降了。不管如何,你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這盒錄影帶,我承認輸了,名偵探。」

  說著,能條做出張開兩手等待上銬的滑稽動作。

  「你認罪了?」

  劍持望著能條,似乎在等待他點點頭。

  「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吧!」

  「請把錄影帶處理掉,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如果你們能答應我,我會把一切細節供出來。」

  「可是這盒錄影帶是證物,在確認內容之前,我不能隨便處理……」

  能條激動地瞪視著面帶猶豫神情的劍持,大叫著:

  「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這麼做。如果錄影帶的內容被任何人看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死也不開口!」

  劍持和阿一互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好吧!我負起責任把它處理掉。」

  「就這麼說定了,你們想問什麼?」

  「能不能說說你的動機?在黑澤老闆面前……」

  阿一輕描淡寫地說。

  「沒想到什麼事都被你看穿了。」

  能條看著黑澤。

  黑澤老闆還不懂阿一的真正用意,只是默默地看著能條和阿一。

  「我知道了,我說。」

  說著,能條開始慢慢地說起他殺聖子他們三人的真正「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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