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頭髮微濕的走出房門,剛好是曹允成回家開門的時候,他指著桌上:「桌上有一些東西,女傭做的,當晚飯吃吧。」
曹允成已經很熟悉他的存在,隨手將書包一丟就塌坐在椅子上,咬著餅乾,而安佐則是打開冰箱,倒了兩杯柳橙汁,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允成,曹允成不客氣的接過。
「爸爸呢?還沒回來嗎?」他問。
「他累了,在睡覺。」剛才的激情做愛,讓他累癱了,他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看見他曖昧的笑容,曹允成吊起了眼睛瞄他:「你有沒有用保險套啊,要注意安全性行為喔。」
安佐嘴巴裡的那口果汁差點噴出來,他急忙抽出面紙,擦在自己的嘴巴上。
「你講這是什麼話,能不能說些像十歲小孩會講的話啊。」
「幹嘛,我又不是白癡,你跟爸爸同居在一起,當然是睡在一起,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知道的事情比你知道得多太多了。」
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安佐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試圖轉移話題,他咕噥的道:「你今天在學校好嗎?」
「很好啊,什麼事都難不倒我,哪有不好的。」
曹允成一臉臭屁,嘴角還向上揚起,安佐皺起了眉頭,他這個表情超像他的:「你幹什麼學我笑?」
「學你笑個屁,你以為你是誰!」曹允成不屑的加上這一句,只不過曹允成的冷言冷語聽慣了,安佐也已經習慣他的風格,他把空杯子往前一挪:「我還要喝,安佐,再倒一杯給我。」
安佐橫了他一眼,不過已經打開冰箱,幫他再倒了一杯,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世界首富正在幫他倒果汁嗎?「你倒是挺敢命令我的。」
他雖然語氣沒有不悅,但是曹允成有聽當成沒聽見,他喝完了半杯之後,才抬起目光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去結婚?」
沒想到曹允成竟然這麼直接的問,讓安佐一時詞窮,曹允成將目光轉向,注視著半杯的果汁:「爸沒說你什麼壞話啦,頂多分手之後,他會說人生就是這樣,分分合合的,想開點就沒事。」
安佐顧左右而言他:「我有跟你爸討論這一件事,這是大人的事了。。。。。」
「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的,爸爸不會說什麼的,他早就對你絕望了。」曹允成喉嚨乾澀的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們。」
安佐忽然心虛:「我很在乎你爸,還有你,當然還有小Baby。。。。。。」這是實話,他比曹允成所想的更在乎他們。
「快滾回去結婚啦!」曹允成站了起來,說得話裡帶刺:「我爸爸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用真心對待他的好男人,若不是我是他親生兒子,再等我個幾年,我就娶他啦。」
「我是個好男人啊。」安佐回嘴:「我對你們沒有不好。」
「你是個差勁的男人,一個快結婚的人,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搞七捻三,怪不得爸爸對你沒有留戀,反正有也好,沒有也好,隨便啦!我長大以後,絕對、絕對不要變成你這種臭男人,差勁的要命。」他說得倒像在立誓。
「你這死小鬼,我對你客氣,你還越說越過分。」
他過去捉他的領子,曹允成也不客氣的朝他胸口撞過去,最後變成兩個人倒在地上,曹允成壓在他的胸口上,壓得他胸口好疼,一道低沉幾乎像小螞蟻的聲音從壓在他身上的曹允成嘴裡說出來,讓安佐一時之間愕然。
「你為什麼不當我真正的『爸爸』?安佐?為什麼不要我爸爸,想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爸爸比不上那個女人嗎?」
安佐遲疑了一下,才摸摸曹允成的頭髮:「大人的事你不會懂的。」
曹允成一臉欲泣,隨即又變成了叛逆的表情,竟然一拳朝他臉上揍過去:「你這個壞蛋,跟別人生了小孩,就什麼就不管,只管自己爽而已!」
那一拳不偏不倚正中鼻頭,痛得安佐怒吼一聲,他反手捉起曹允成,就要出手痛扁他,要不是曹予文聽到吵鬧聲,抱著被驚醒的嬰兒走出來,他絕對饒不了這個死小孩。
他捂著鼻子,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曹予文已經在聽曹允成的解釋,他青著臉龐,竟然轉向安佐道:「我們立刻分手,請你出去。」
安佐不敢置信,這一場架,他是受害者耶。
「你說什麼?」
曹予文臉色嚴肅道:「是我沒有考慮允成的心情,請你出去,安佐,反正你也要結婚了,我不跟有婦之夫來往,趁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立刻分手吧。」
前一個小時他們還熱烈地做愛,現在曹予文竟然開口要他滾,安佐氣得發抖:「是這個死小孩莫名其妙打我,現在你竟然要叫我走?」
「他沒有莫名其妙,他說得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曹予文聲音落下幾個音階:「而且你也快結婚了,再跟我這種帶著兩個小孩的男人在一起,莉薩也會不高興,你不會想要讓你未來的妻子不開心吧。」
「她又不重要!」安佐低吼,他如果要換掉她,隨時隨地都可以換掉她。
曹予文還沒說話,曹允成對著他大叫道:「她不重要,你還寧可不要我爸爸,也要跟她結婚,那我爸爸算什麼,比她更不重要,那我跟我弟弟也更不重要,不是嗎?」
曹予文將曹允成摟進懷裡,一向愛吐糟他的曹允成竟然在哭,安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曹予文比著門口道:「請你出去,安佐。」
「好,我走。」臨走前,他還撂下狠話:「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將門關上,轉身離開,曹允成哭道:「他不是我爸爸,不是,我才沒那種混蛋爸爸。」
曹予文眸色黯沉的緊摟住曹允成,他知道他智商再怎麼高,他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他心裡還是會渴求父愛跟父親的重視。
「對不起,允成,我不該讓他跟我們一起住,我只是想要讓你認識一下你的親生父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反正他很快又會不要我們了,認識他幹什麼!」曹允成氣怒的哭道。
「別哭了,你再哭,連弟弟都要哭了。」
曹允成趕緊抹乾眼淚,握住小弟的手,咬唇道:「弟弟,你快點長大,我們兩個合作,去把他的財產弄到我們身上來。」
曹予文笑了出來,而曹允成說了未來的展望之後,好像心情好多了,他握住小嬰兒的手,拚命揉著眼睛:「我不會為那種人哭的,弟弟以後也不可以為那種人哭喔,我們有『媽媽』就好了,對不對?」
安佐搭專機飛回皇宮,他一路上氣急敗壞,再加上鼻子隱隱作痛,讓他的脾氣暴躁至極,曹予文算什麼東西,分手就分手,沒什麼了不起。
但是他迷醉人的體香,對他眨眼、談笑的笑話好像就在耳邊,安佐下了專機,心裡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他氣自己被曹予文迷得死死的,而他呢?把他當成隨處可丟的垃圾,竟然立刻就叫他滾,什麼玩意,他自以為是誰!
要知道是曹允成莫名其妙的打他,他對曹允成已經容忍至極,若不是他是曹予文的小孩,他也對曹允成有點重視,豈容他對他動手動腳?
「安佐,你回來了。」
莉薩三步並成兩步,驚喜的衝上來,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許久不見,尤其是見到心愛的莉薩,他應該會狂喜不已,但是他毫無狂喜的感覺,甚至還感覺到一股反胃噁心,老天,以前莉薩都是這樣的打扮嗎?她都是這樣嬌嗲的說話嗎?
因為一股莫名的噁心感,所以他推開了莉薩,莉薩卻又雙手黏在他的身上,喜不自勝的道:「安佐,你看到我最新寫的那封信了,對不對?所以你才回來的,是不是?」
「啊。。。。。。」他不解她說什麼。
莉薩寫給他的信那麼多,他打開電腦,每一封都大同小異,都是叫他趕快回來,所以他只看了前幾封,後面那幾封,他根本沒看。
「那個曹予文很無恥,他自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你多看他幾眼,安佐,我想他一定是對你的龐大財產有企圖,你一定要小心。」
他不知道莉薩在說什麼,但是聽到曹予文這三個字,就讓他心煩意亂,他扯開他的手道:「我累了,莉薩,我想要休息一下,等一會再聊天吧。」
「好,我們立刻去休息。」
她簇擁著他,走進臥室,一路上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話:「這都是我叫管家去查的哦,我早就知道那個曹予文有問題。。。。。。」
他煩心得要命,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他一躺在床上,莉薩也跟著在他身邊躺下來,她身上的香水味可以熏死他,他冷冷道:「我想要一個人休息一下。」他加強語氣:「一個人。」
莉薩雙手環住他的頸項,聲音含滿撒嬌:「安佐,我知道你剛得知事實,心情還很不好,讓我陪著你,這樣你才能快點忘掉那個曹予文。」
她柔軟的胸部貼上,輕輕的摩擦,似要挑動他的情慾,安佐的雞皮疙瘩全都跳起來,她那嬌嗲的語氣,不合年齡的穿著,還有故作嗔狀的模樣,讓他一陣噁心感上揚,一想起之後他要跟她結婚,他差點臉色變黑。
他怎麼可能跟她同床共枕,不,不,除非他瘋了,要不然他絕不可能做到,以前覺得自己能夠接受跟忍受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一場惡夢。
老天,他中了曹予文的毒,才離開他半天而已,他就開始嫌棄莉薩,莉薩明明是他心裡面的最愛,而這個不識相的曹予文,不過是個不長眼的混蛋。
他的雙手撫上莉薩的胸口,他不能再這樣下去,曹予文在他心裡沒那麼重要,不可能那麼重要,他會試圖跟莉薩親熱,也許他就會回復正常。
她那人工的胸口忽然讓她倒盡胃口,他臉色發青,莉薩在他身上磨蹭半天後,終於發覺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發覺他的臉色青白。
「你病了嗎?安佐。」
安佐閉上眼睛,迷戀一個男人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絕症了,他終於承認他再也不可能接受別人了,想他以前還沒有對真正的莉薩低聲下氣過,但是他現在對曹予文低聲下氣的情況,他用十隻指頭來數都數不完,他為了曹予文,已經變成了一個超級沒自尊的男人了。
「沒錯,我病得很重,別靠近我,會被傳染的。」他虛弱不堪的道。
老天,他的心好痛,為什麼曹予文沒像他愛他一樣的愛他?憤怒的火焰一消失,他才知道自己心痛得受不了,他真的很重視曹予文,難道曹予文一點也感受不到嗎?為什麼他能說分手就分手?
他一說會傳染,莉薩嚇得當場跳離床邊,離他至少有三尺那麼遠,她拉拉衣服道:「我立刻去叫管家過來,也請家庭醫師過來。」
他側身翻向床鋪,管家沒多久就立刻前來:「主人,您怎麼了?」
「我不太舒服,只是需要休息一下。」一想起曹允成那麼簡單就斷絕兩人的關係,他此刻的心口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您看過莉薩小姐寫給您,有關安德烈少爺的事了嗎?」
「安德烈?」他一時回神不過來,後來才想到這個人名是誰:「真正莉薩的弟弟嗎?他不是失聯很久,找不到了嗎?」
管家張口結舌,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脫口而出:「可是您前陣子都跟安德烈少爺在一起,還吩咐我不准告訴莉薩小姐您的住處。」
「什麼?」換安佐完全聽不懂。
「我以為是您找到安德烈少爺,想要安置他。」管家遲疑一下才說出口。
「我沒見過安德烈,很久都沒見過了。」
他甚至連安德烈長什麼樣子都忘光了,他唯一記得是他初期很像莉薩,後來懷孕之後,他身材拔高,開始不像之後,他就懶都懶得看他了,哪裡記得他長什麼樣子,更何況是認出他。
「有啊,主人,他改了中文名字,中文名字叫作曹予文,您前一陣子,不是都跟他在一起嗎?」
安佐震驚萬分,一說出口,聲音都嘶啞了:「你說安德烈是曹予文?」他豁然理解道:「也就是。。。。。。也就是。。。。。。曹允成是我兒子。」
「是,報告書是這樣寫的,安德烈少爺一直是單身,不過他最近好像又多了一個小男孩,只是不曉得是跟那一位生的。」
安佐張嘴,隨即想到曹允成曾挑釁的說,他弟弟跟他是同父同母,他跟曹予文吵架後,曹予文立刻搬家,續住的人也說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十個月後,他找到曹予文的時候,曹予文已經多了一個小孩,卻身體虛弱不堪。
問他得了什麼病,他都說身體不要緊,只需要多休息而已,他終於知道原因了,因為他才生產過後,所以極度需要休息。他又懷了他的孩子,但跟他同居的時候,卻一句話都沒提過,怪不得曹允成今天會這樣逼問他。
剛才的傷心,變成了怒火大發,曹予文把他當什麼,他的身邊有他的兩個小孩,但是他從來都沒提過,他是準備瞞他一輩子嗎?
「準備專機,我要去見安德烈。」他的口氣極壞。
管家愣了一下:「主人,您不是不舒服嗎?醫生正趕過來。。。。。。」
「我沒不舒服。」安佐咆哮道:「他把我當白癡耍,可惡的安德烈,我要立刻找他問個清楚。」
他有兩個兒子,那個笑起來那麼甜、那麼可愛的小可愛竟是他的親生小孩,當然那個臉那麼臭,說話那麼沖的死小孩,也是他的親生小孩。
為什麼曹予文不提他是安德烈,他是莉薩的弟弟?也不告訴他,他就是為他懷孕生子的安德烈?
一下了專機,他立刻開車衝向曹予文的住家,他用力的拍門,隨即才想起現在寶寶可能在睡覺,他這麼用力敲門,可能會吵醒在睡覺的可愛寶寶,他立刻體貼的把聲音放輕,縱然怒火大發,他也不想吵醒那個可愛的小寶貝,沒多久是曹允成來開的門。
他一見到是安佐,立刻就臭著臉道:「我爸都已經跟你分手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他那壞脾氣的口吻,眼角上翹的傲狀,安佐在心裡怒罵自己是白癡,曹允成像極了自己,為何自己認不出來?
當初曹允成在領獎時,還有記者開玩笑的說他們兩人的神韻、樣子很像,還問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他一律當成笑話聽過去,現在他如果站在客觀的角度看來,這個小孩絕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們兩個脾氣、說話的口氣,還有心思,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你是我兒子!」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曹允成一顫,隨即又高傲地抬起頭來:「你頭腦有病嗎?誰要當你兒子?當你兒子只會被傳染白癡的病菌,我才沒有像你那麼笨。」
這個智商超高,態度極差,說話又臭又難聽的小混蛋竟然是他兒子,安佐捉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懷裡帶,低聲嘶啞的道:「你是我的長子,你爸爸竟然從來沒有告訴我,我跟你生活這麼久,我都不知道。。。。。。」
曹允成嘴扁了起來,他的眼眶熱紅,隨即用力推開安佐:「少在那裝模作樣了!反正你又不要我們,幹什麼要知道?爸爸說你有你想完成的美夢,所以誰都沒有負誰,我知道不是爸爸說得那麼輕描淡寫,當初是你不要我跟我爸爸,你根本就不要我們!」
「我沒有不要你們。。。。。。」心虛讓安佐興師問罪的氣勢銳減了一半。
安佐的回答,讓曹允成怒叫:「你說謊,我們在外面流浪了十年,你沒有找過我們,爸爸在我小時候多麼辛苦,你在乎過嗎?你這麼有錢,我們卻過得這麼辛苦,你還敢說你沒有不要我們?」
曹予文靜靜的出現在曹允成身後,顯然也聽見他內心由衷的憤怒吶喊,他蹲了下來,抱住曹允成哭得發顫的身體,平靜地安慰他。
「安佐有安佐的想法,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允成,你是誰的小孩並不影響你是曹允成的生活,是你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而不是你的父親是誰,來注定你的人生,你的父親只不過是提供你一部分的基因而已。」
曹允成用力的點頭,安佐看著安撫完曹允成後,慢慢站起的安德烈,成年後的他跟莉薩完全不像,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他就是安德烈,他連想都沒想過。
「為什麼不告訴我事實?」
他又氣又火,他兩個親生小孩都在他身邊,同居時間,安德烈不曾說過,甚至連嘗試都不願意嘗試,如果他告訴他,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
不,不只是好好照顧而已,他會馬上把他們帶進他真正的家──皇宮,然後一輩子照料他們,為了他們,他可以連婚也不結。
安德烈冰冷的視線望向他,冷漠的道:「那重要嗎?」
這一句話讓安佐氣急敗壞,當然重要,不是嗎?
「當然重要,允成跟小寶貝都是我的小孩啊。」
安德烈沒露出冷笑的笑聲,但是他的眸光卻充滿了冷刺:「允成今年已經十歲了,十年前你就知道有這個長子了,他出生三個月內,你不但沒有來看過他,也沒有來看過我一眼,你要我相信我們母子在你心中重要嗎?斷絕親子關係的文件也是你親手簽的。」
安德烈強勢的嗆他道:「你不要搞錯了,小孩子的撫養權是歸我的,你一點也沾不上邊,你不是他的父親,我才是他的父親跟母親。」
安佐啞口無言,十年前他到醫院的長廊,一聽見管家說小孩長得不像莉薩,他立刻倒頭就走,那些斷絕關係的文件也都是他親手簽下的,縱然事後他完全沒記憶,而且這十年間,他的確從未找過他們母子的行蹤,他一點兒也沒辦法反駁安德烈的話。
「滾回去跟你的莉薩結婚吧,我早就說過了,你既驕傲又自私,你是我看過所有爛男人的個中翹楚,我不知道我當初為何會愛上你,愛到甘願為你生下小孩,但是擁有這兩個小孩,我一點也不後悔。」
門在他面前被關上,他原本氣沖沖地來興師問罪,想不到卻吃了一個苦到不行的閉門羹,偏偏他還無話應答,只能憤怒的握拳,對自己狂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