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曹予文在見過他台灣的房子之後,三天後就畫出了設計圖呈現在他面前,他簡略地看了一下,曹予文完全不多做解釋。
「退回去,這不是我想要的風格。」他想要的感覺是更華麗的,而不是這麼樸素無實,他看不出這個設計值得他付出價錢。
「這就是我的風格,您若不喜歡,請另找高明。」曹予文也毫不退怯悍衛自己的設計,完全不把他僱主的身份看在眼裡。
「那我就另找高明。」
他被他激怒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畫出這種設計圖來敷衍他的,裡面中國傳統式的建築,根本就不符合他以前設計的極簡風格,而且還樸素過了頭,根本一點也不華麗。
曹予文收了設計圖,一言不和他轉身就要離開,他那大牌的脾氣跟性格,讓安佐氣得爆跳如雷,他絕不許有人對他這麼放肆:「你給我站住,連說明都不說明,你當什麼設計師!」
「反正你又聽不懂,跟你說有什麼用。」
他那高傲的語氣,鄙視他的說法,還有昂然上揚的眼角整個往上抬,就連他的眉峰也往上飛揚,比當初見他,還要高傲十分。
安佐竟一霎間看癡了,這個男人很美,而且美得既尖銳,又超有個性,只不過他故意戴上眼鏡,遮掩他的美貌跟上揚的傲氣,他若脫掉那副遮掩他大半張臉的眼鏡,他一定是個非常出色的男人。
他從來沒有看男人看得呆掉,但是他竟看傻了。
他回過神,馬上就對失神的自己十分的憤怒,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什麼都不是,他根本就不屑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聽不懂,你若是只想自取其辱,我會讓你如願的,明天開始,你將不會有任何生意上門,到時候我再看你能不能再這麼驕傲。」
曹予文嘴角微昂,那副樣子就是一副鄙視至極的態度。
「你那棟房子的格局並不好,我不曉得你是花多少錢買的,但是我告訴你,你是個冤大頭,也許我的設計圖在你看來並不出色,但是我是用中國人的風水地理觀念去設計的。什麼叫風水地理?就是讓你住起來很舒服,廳門是明亮的,空氣是流通的,住在裡面的人會覺得安祥愉快,你如果住進這樣的房子,才會覺得有放鬆的感覺,我不會用什麼『一流的設備』來削詐你的錢,你若是覺得我不夠好,歡迎你另找他人,我也不屑在你這種自負的男人底下工作。」
曹予文的說明聲調微高,到頸的髮絲因為激動而飛跳著,目光強硬有神,言辭更是再度充滿了挑釁,安佐再次的看傻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大聲的駁斥他,沒有人敢。
但是現在這個人正在打破金氏記錄,他不知從初見面起,已經被他激怒多少次,但是他整個人的聲調、髮絲、態度,跟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他是在跟火焰戰鬥,他真的看癡了,而且他那狂妄的神態也激起了他的生理衝動。
他在桌子底下的鼠蹊部又痛又熱,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性衝動,熱脹的部位摩擦著褲子,讓他覺得既不舒服,又覺得興奮至極。
如果曹予文是個女人,他早就已經想好該怎麼進行下一個步驟,讓他跳上他的床,但是他是個男人。而他不想碰任何男人,遙遠的記憶裡,他碰過一個男人,不過那是迫不得已的,若不是當時將燈關掉,也許他當場就全無興致。
他盡量把他當成女人,而且當成他深愛的女人,而那個男人如今在哪裡,他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若不是曹予文勾起他的性慾,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那個男的,就像現在,他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
他深深的吸口氣,平靜現在亢奮的身體跟腦部,一分鐘後,他已經能自制,聲音也能夠平穩。
「我需要更詳細的設計說明。」
曹予文冷冷道:「我不想做你生意,行嗎?」
「你不做我生意,你就永遠也別想做別人的生意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是略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尤其在威脅這一方面。
曹予文轉過臉來瞪他:「有人說過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嗎?」
他臉色不變的高傲道:「罵得比這個更難聽的人還多得是,『混蛋』這兩個字已經太普通了,我都聽膩了。」
「你。。。。。。」曹予文握緊拳頭,就像想要來到書桌面前,給他迎面痛擊,但是他沒笨到那麼做,安佐的辦公室有個隱密的按鈕,那個按鈕一按下去,就會有保鏢過來,清除任何安佐覺得礙眼的人事物。
「明天交一份詳細的設計說明在我桌子上。」這一句話是個直接命令句,不是懇求句,而且充滿予取予求的意味,只因他知道世上任何人都違抗不了他,曹予文摔門就走。
安佐輕撫著自己雙腿間的隆起,那種興奮的感覺還很強烈,想起曹予文剛才發飆的神態,還讓無法形容的亢奮深刻刺激著四肢百骸,他的腳尖麻顫,就像是激烈的快感電流通過,他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種感覺。
「是我太久沒女人了嗎?」
他只愛莉薩,這些年來並未出軌,縱然憑他的財勢跟權勢,若要女人的話,同時玩個三、四個都可以,只不過他沒有這樣想過。
而莉薩正在熱帶小島度假,她很喜歡那邊的海洋跟異國風情,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也就代表這一個月來,他沒有激烈的做過愛,而他並不是慾望很低的男人。
「也許我該找個女人吧。」這是他對自己身體異常,所給的合理解釋。
晚上他在台灣委任的經理人們,對他報告有關營業部分的營收跟利潤,那是在一個私人的俱樂部,非常的私人,也就是說非常的隱密。
當營收跟數字都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幾個高階經理人互使眼色的對他道:「安佐先生,我們知道您要結婚了,結婚之前,要不要玩點不一樣的?」
他的眉一挑:「不一樣的?」
「我認識的老闆娘,她底下的小姐非常棒,安佐先生,就當是我們慶祝您結婚,辦個婚前的單身Party,這在國外很流行吧?就是婚前玩一點瘋狂的,讓結婚之後沒有遺憾,因為以後就有老婆管了。」
他們說的笑話,好像自認很有趣,因此笑得很大聲,他們送他回到房間,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正全身脫光在他的浴室,準備為他洗澡。
他享受了女人溫潤肉體的滋潤,那是非常愉悅的感覺,他本來就很喜歡性這一回事,性慾也比一般的男人強,女人的陪伴永遠也不嫌厭倦。
但是此次發洩過後,這些女人讓他味同嚼蠟,她們臣服的表情,意欲取悅於他的表情太過無聊,除了肉體的發洩,他完全沒有悸動、興奮的快感。
他知道誰才能引起他這種亢奮的快感,甚至讓他從腳尖都開始麻顫起來,那人的眼神桀傲不馴,對他的怒罵鄙視也毫不留情,這種人該得到最嚴厲的處置跟教訓才是,如果由他來親自處置他,應該會更有樂趣。
玩點不一樣的?
他咀嚼回味著這一句話,也許這些高階經理人說得對,在他婚前,他應該玩點不一樣的,而且是以前從來沒真心想玩過的。
曹予文第二天果真寫了詳細的說明,放在他的桌上,他簡略地看過一次,並未細看,只因為現在這棟房子已經不是重點,而是設計它的設計師。
「立刻動工吧。」
他只說了這簡單的五個字,曹予文好像想說什麼,他隨意地丟回了設計稿:「你馬上動工,我會隨時去看狀況如何。」
他輕浮、隨便看稿的態度讓曹予文到嘴的言辭已經自動吞回肚子裡,他冷冰的站起,立刻就關上門離開。
他冰冷的樣態,一樣十分迷人,安佐輕舔自己的嘴唇,昨晚才發洩過,但是他非常想要曹予文躺在他的身體底下,任由他翻弄身體。他想要立刻就得到他,用盡手段也要得到他,他無法等待,經由昨夜無趣的經驗,讓他更加期待曹予文臣服在他底下是什麼樣子。
他打了電話,很多骯髒的手段,他不需要弄髒手,就會有很多想要錢,不怕弄髒手的人幫他做。
「嗯,地點是我的別墅,設計師叫曹予文,我會在下午三點的時候到那裡去。」安佐簡短的說明了住址跟姓名,跟他到達的時間,這樣就夠了,這些人會辦得妥妥當當。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用金錢找曹予文交易,但是經由這幾次的會面,他知道金錢絕對沒用,但是對他沒用,對很多人倒是很有用。
安佐在下午三點到達別墅,甚至還早到了五分鐘,這對他而言很不容易,通常都是別人等他,而不是他等別人,這樣的行為,就顯示他是多麼期待今天三點的事情。
他打開了門,裡面寂靜得沒有聲音,他將門關上,這棟別墅他沒住過幾次,但是至少還有個印象,他踏著紅毯慢慢上樓,樓上是他的主臥室。
他推開主臥室的門,深藍色的被單上趴躺著一個人,熱火開始襲上他的後背,他迫不及待的往床上去。
曹予文全身虛軟無力的趴躺在床被上,他已經全身被脫個精光,他後背的赤祼肌膚一覽無遺,雖然比他想像中的還差上一大截,但是性慾高漲的他,已經蓄勢待發。
安佐手掌抬起,就像撫摸小貓一樣,輕揉著他的頸側,他立刻就追隨著他的手溫,不住的摩蹭。
太可愛了,他沒戴眼鏡,整張臉往下趴躺,他撫摸他頸部的手掌,往他的臉上輕輕扳向自己的方向,隨即一愣。
那人的髮型及背影也許很像曹予文,但是臉孔卻長得完全不像,甚至可說是醜陋得要命。
啪,啪,啪,幾聲拍手聲傳來,曹予文單肩倚著房門,他幾乎像是譏笑的笑容又掛在嘴角上:「安佐先生,好精釆的一幕,我不曉得你是同性戀,而且還偏愛醜男肌肉型的,原來你結婚只是為了掩飾你是個同性戀嗎?」
安佐訝異的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沒事般的站在房門口,而且還目睹他出糗的這一幕。
曹予文笑道:「我還沒對任何人說我想要設計這個屋子,屋子裡就有人知道我想設計屋子,而且還慇勤得過了頭,不斷地鼓吹我喝茶。我以前很窮的時候,在犯案率很高的危險地方住過,我知道當有人對你太過親切的時候,通常是有鬼的時候。」
安佐咬牙切齒,但是他驕傲的站起,頭部往上仰起,他承認這一切,毫不畏縮,也不需要辯解,他想要的東西本來就該得到,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安佐可以擁有全世界,更何況只是屈屈一個男人。
「沒錯,是我要人做的,我想要你臣服在我的身體底下,我不喜歡男人,但是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想要抱你念頭的男人。」
「所以就叫人讓我喝春藥嗎?」曹予文變得冷冽。
安佐絲毫不覺得羞恥的強勢反問:「他所做的事,只是任何具有聰明才智的人都會做的事情,想得到的,就是去搶奪,要不然就是用盡心機去巧取,這又有什麼不對?如果這樣能讓我更快玩到你,有什麼不對?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得到東西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強取豪奪嗎?」
曹予文走近,他一巴掌打在安佐的臉上,安佐的臉側向一邊,等他轉回來時,他的雙眼在冒火,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打他。
「你會付出代價的。」安佐的狠話說得既平靜又柔和,卻是充滿冷意。
曹予文拿下自己的眼鏡,他的臉龐不是太女性化,但是卻漂亮得無懈可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全臉,這是一張五官精緻的臉孔。
他用手掌抬起安佐的下巴,低下唇,親吻著他的唇角,安佐有十秒鐘的呆滯,像在思考為何狀況會突然變成這樣,曹予文已經雙腳纏住他的腳,雙手環抱住他的頸項。
「伸出舌頭,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代價。」他誘導著話,曹予文輕張嘴唇,將唇往上移,蓋住他的口,靈巧的舌尖已經廝磨著他的舌頭。
香滑的津液,伴隨著挑逗的舌尖,安佐不再迷惑,他想要的現在就在眼前,而且還是自願性的,這比下藥迷昏他更具樂趣。
不管曹予文的原因是為什麼,他很高興接受他的獻身,因為世上沒有任何聰明人會想與他為敵。
曹予文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是個蠢蛋,而他會原諒他剛才衝動之下的那一巴掌,但也會在他身體收回那一巴掌的代價。
慾火正熊熊燃燒著,安佐猛烈地抱住他,開始不住吸吮著他的舌頭,麻痺的快感讓他幾乎喪失理智,他沒想過一個簡單的舌吻,就讓他癡迷不已,而且身體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曹予文的舌尖軟滑炙熱,挑起他強烈的慾望。
「唔。。。。。。嗯。。。。。。帶我到其它房間去,我們需要一張床。因為這張床已經被人佔滿了。」
曹予文發出的喘息聲很輕微,說出來的話更帶滿挑逗,安佐將他帶到別的房間,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曹予文已經開始解下鈕扣,他的乳紅顯現在他眼前時,他已經推倒他,直接啃咬他的乳紅,曹予文發出的吟叫聲讓他發狂。
他的下身幾乎要爆出褲子,曹予文炙熱的雙手已經毫不害羞的摸上那個地方,感受著那個地方的熱度跟大小。
「你也太熱情了吧。」
跟他想像得完全不一樣,曹予文浪蕩得像個妓女一樣,他以為像他這種人,一定拘謹保守得要命,也許得花不少時間前戲,結果他錯了,曹予文讓男人以前所有美好的性經驗,變成像沙塵一般的黯然失色。
「你不喜歡嗎?」
曹予文這一句話是嘴唇對著他的男性說的,而且雙手正撥下他的褲子,他的嘴唇張開,含住了爆脹的陽剛,不住的吸吮舔舐,他的腰部輕微的往前,刺入曹予文溫暖的口腔內,感受著那股銷魂蝕骨的快感。
安佐以前不是沒被這樣做過,但是看著這張高傲的嘴唇,不再吐出尖銳的文字,只是專門用來服侍、取悅他的身體,那種刺激感百倍於跟別的人所做的同樣行為。
「太棒了,我喜歡得要命。」安佐發出粗重呻吟聲,他身體的血液幾乎全都流竄到被他愛撫的部位,讓他舒爽至極。
熱汗從他的背部滑落,也從他的額際滑落,他覺得全身不斷有快感的電流激盪,流蕩過他身體的每一部分,讓他身體每一部位都感受這種筆墨無法形容的快樂。
他單手按住曹予文的頭髮,他含著他的火熱部位,還不住的舔著唇液,就像那個部位有多麼美味,他的眼睛向上看他,那副情色不滿足的表情,讓他的堅挺更加的雄偉硬挺,急於發洩。
他終於受不了曹予文的『服侍』,把他拉起來,重新丟回床上,曹予文還在舔著唇,好像還在回味著他的味道,讓他差點就爆發了。
曹予文吃吃笑著,他那尖銳的眼神,現在則是充滿了色情跟笑靨,好像在笑他的窘態,更像已經準備好對他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