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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4章
004:安之府裡的謫仙

  而就在他走後,布莊裡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了五名男子,去往了不同的地方。淩茗瑾在大街上晃悠了許久,最終停在了一家大宅子前,看著大宅子門口那兩雙雄偉威嚴的大石獅與一字排開的護衛,她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四周,進了一間離這宅子最近的茶樓。

  五位皇子在及冠之年就已經搬出了皇宮,二皇子北落潛之的住處,就是這處安之府。

  安,顧名思義,安定之意,茶樓老闆看淩茗瑾盯著那塊匾額疑惑,在一旁解釋道:「這塊匾額,可是皇上御筆所寫,安字有兩個意思,一是安寧之意,一是二皇子的字型大小。」

  淩茗瑾點頭道了句謝,便低頭飲著茶不再看安之府。這麼文雅的名字,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樣的人。茶樓裡評書先生正在講著冬至草原的那場大火,繪聲繪色的講著大皇子是如何如何的英勇機智,率領著納蘭大將軍如何帶著三百雄獅硬是燒了蠻人的糧庫逼得蠻人大汗只好進京與皇上簽下一紙協議退居大漠。

  一段段子說了下來,贏得了滿堂喝彩,並不是因為評書先生說得多好,而是因為百姓們的那股子愛國情懷作祟,愛國這個東西大慶的百姓都有癖,總是喜歡時不時的在有人沒人的場合做出一些瘋狂無聊的舉動以證明自己對大慶的忠心,對宮裡那位人物的忠心。

  百姓尚且如此,那些大臣們更是不用說,就如皇上日常說的一句話對何事起了興趣,都會成為他們高呼英明山呼萬歲的引據,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就是皇上的威嚴勢力,而現在長安的局勢,淩茗瑾眉目間隱露著擔憂,擁有絕對權勢的人,怎會允許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勢力的劃分,唯一合理的答案,就是皇上在這後面起到了一頂的推動作用。

  淩茗瑾不笨,可算得上聰明,大漢的幾句話裡,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要是皇上真的縱容了五位皇子的爭鬥,那皇上的底線……她揪著眉頭,端著茶杯抿了兩口清淡的茶水終覺得不喜又放了下去,自己該如何解了自己的毒尋到自己的機遇從而展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輝煌宏圖?皇子的爭鬥她不想參與,常景德只是把自己當炮灰,自己為何又要為他死心塌地的去賣命。她曾找過名醫,問了自己的毒勢,名醫只說解藥金貴難以覓得藥材,若是自己與二皇子做個交易……那……以他的勢力找到配製解藥的藥材該是不難,這場爭鬥不比在邊塞還有一線生機可搏,這是長安,大慶最繁華勢力最複雜的天子腳下,若是自己這個小人物參與到了皇子角力中,不管誰獲勝,自己都只有一條路——死。

  「我說先生,去年入冬出了一件轟動長安的大事,你給大家說說吧。」茶客們聽得起勁,見先生攏上了摺扇收起了案板,都一個個的歡叫了起來。

  淩茗瑾側目,長安的事她知之甚少,若是轟動長安的大事,那自己自是要聽聽的了。

  「那件事宮裡已經下旨禁止議論了,這位兄弟你可別害我。」誰知先生連連擺手搖頭,也不與茶客多說便匆匆退出了茶樓。能讓宮裡下旨又能讓一個說書為生的先生這般緘口,淩茗瑾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尋常。

  「哎,入冬的那件事長安裡人人皆知,你這瞎起什麼哄,我說掌櫃,去把平時拉曲的那對父女叫來吧,這大半下午的閒散日子光喝著茶也不是味兒啊!」

  茶客們剛起怨言,一個身著福壽紋深紫色錦緞衣衫的中年男子用摺扇敲了敲桌面,讓眾人寂靜了下來。

  「沈大官人都這麼說了,怎能不去叫,夥計,去盛安街把那兩父女叫來,就說沈大官人要聽曲兒!」茶鋪老闆堆著一臉掐媚的笑湊在中年男子身側,一邊與男子斟了杯茶一邊招呼著夥計出了門。

  有興趣聽聽去年入冬長安裡發生的事卻無人再說起,喝著清淡無味的茶,坐在窗戶一旁的淩茗瑾開始意興闌珊起來。

  茶樓之外,響起了馬蹄噠噠銅鈴清脆之聲,淩茗瑾轉頭,迅速的剛目光鎖定在了安之府前的一輛馬車之上。

  方一蹙眉,茶樓裡就有人議論了起來。「這是二皇子在皇宮裡回來了吧,聽說皇上突然抱病,已經兩日沒上朝了。」

  「聽說為了替皇上祈福,皇后已經下令宮裡的人吃齋三日,就是長安裡的百姓,也不得大興歌舞,方才沈大官人之舉,實是不妥。」

  茶客就這麼大,再小聲的議論也會傳進別人的耳朵,況且聽到自己的名字一般都會特別敏感,身形肥胖的沈大官人在聽到這兩句碎言的時候,猛的一拍桌面大聲說道:「不過是聽個小曲兒,有這麼多忌諱?我沈某人的面子誰敢不買。」

  沈大官人家世雄厚又有強勢的依仗,他說這句話雖然也誇了海口卻也算是屬實,他這一句話一出口,茶客們自是不敢再言,就是茶樓老闆也親自下了一壺雨前龍井,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他的桌前賠笑著讓他消消火。

  長安,雖是天下腳下,卻更為弱肉強食,誰有靠山誰有依仗,就可高人一等,但高人一等之人,還有無數等,要想活得久,就要知道禍從口出審時度勢。

  眾人賠笑討好沈大官人的這等時間,沒人注意到一直坐在窗戶旁邊的一位茶客已經放下了茶錢起身,也沒人注意到那位被人誇讚得如謫仙一般的二皇子,也已經進了安之府。

  長安不比終年寒風蕭瑟的玉門城雖然是春天,但已經可以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在茶樓坐了許久喝了幾杯熱茶,淩茗瑾才不過在陽光下走了幾步,額頭就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把馬車走後門拉到後院去卸了,今兒個爺應該不會出門了。」站在安之府前叉著腰大聲話說的人是一個蓄著八字鬍子的中年白麵男子,看著架勢,該是二皇子身側的紅人或是安之府的管事。

  淩茗瑾用餘光瞄了一眼軲轆滾動被拉去後院的馬車,腳下的速度竟也不必馬夫駕車慢一分。

  趁著馬車轉彎的那一瞬,她加快了速度提步一躍,躍入了馬車之內。

  哼著小曲兒的馬車渾然不覺異樣,只是繼續揚著馬鞭想要快些將馬卸了,今日是長安最大青樓落香院舉行花魁決賽的日子,他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氏,自然不想錯過隔著一層簾子,淩茗瑾就屈膝一手抓著車廂扶手站在馬車身後,若是馬車察覺了異樣她也好及時做出反應,好在一直到馬車緩緩駛入後院,馬車都沉浸著對落香院鶯鶯燕燕的幻想之中,根本沒注意到就距離他身子不過一寸的地方,有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直指著自己……

  屈膝蹲在馬車中的淩茗瑾在車廂一歪馬匹卸下之後一直呆在車廂,她對安之府不熟,對自己要去見的二皇子更素未謀面,有些事白天做總是覺得忐忑,只有黑夜的掩飾,才能讓習慣行走在黑暗中的她找到安全感。

  黑幕降臨,掩不住長安的繁華,掩住了一些將要做一些挑戰道德底線之人的不安,掩住了長安內那根本用肉眼看不到的漩渦,更掩住了暗夜花燭旁的竊竊私語。

  安之府入夜後就早早的關上了後門,聽著身旁家僕不時走過的腳步聲,淩茗瑾抿了抿嘴唇,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做好了行動的準備。

  但還未等到她小心翼翼的撩開車簾下車,她就聽到了一聲抓刺客,嚇得一動不動的屈膝彎腰的站了許久,一直等到呼聲漸漸遠去,她才揉了揉麻木的雙腿,扶著車廂坐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剛才的插曲,應該是因為自己的那四個同伴,出了布莊就分頭行事的幾人,似乎都選擇了不一樣的辦法。若是二皇子可以給自己解藥,自己就可以安心去尋自己的機遇,說不準日後也是大慶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哪裡會是數著銀子過日子的光景。

  與潛入蠻人部落一樣,淩茗瑾選擇了打暈一名家丁換上了他的衣服,安之府的守衛比她想的要森嚴許多,單說巡邏的小隊,就差不多每過半響就會遇著,其實要不是剛才的刺客插曲,巡邏的小隊會比現在還要多。不懂安之府佈局的她不敢到處轉悠,而是劫持了一名侍女,威言恐嚇的盤問了起來,費了她不少的功夫後,她終於知道了二皇子的住處。

  這是後院,二皇子居住在前院南邊一處單獨的小閣中,淩茗瑾揚手打暈了侍女,看了兩眼四周開始向著前院摸索前進。

  才走到了半路,後院裡又亂了起來。

  是死了一名侍女,與自己無關,淩茗瑾垂眸,更加小心的邁過了通往前院的門檻,尋到了二皇子的住處卻是一片漆黑,二皇子根本就不在屋內。問過了一名家丁,才知道二皇子去了後花園。

  沒事瞎跑什麼,淩茗瑾嘟嚷著二皇子的不是,半低著頭又尋著後花園去了。

  後花園內百花盛開,月下芙蓉妖嬈牡丹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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