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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154章
156:菊花盛會

「不知侯爺來找潛之何事?」深夜到訪,北落潛之自是不信只是來拜訪的。

「老夫見今夜的夜色不錯,聽聞安之府裡種著數以萬計的異花易草,今日來了,倒是想見見。」端起茶盞,熊知言喝了一口,長安已是深秋,這天涼爽得緊,就是熱茶一口喝了下去,才不覺得燙。

「原是如此,侯爺要看我安之府裡的花花草草,雖潛之來便是。」

起身之時,北落潛之與一旁的李勤近做了一個手勢。

李勤近一眼看見,便恭敬的站在一邊,不再跟隨。

要去看花花草草,自然是安靜些的好,北落潛之與熊知言兩人相視一笑,向著安之府的後花園走去。

安之府有一大片的竹林,當初凌茗瑾便是藏是竹林中才近了北落潛之的身,當然除了竹林外還有許多花花草草,但卻都是些尋常的品種,並沒有熊知言口中的異花易草。

夜色,乍然朦朧起來。

今日的五皇子府裡,也來了一人。

這人從長安城北門而來,騎著一匹黑馬。

從過這人卻不是走的正門,而是翻的牆,五皇子的府上防護森嚴,能翻I牆而入,也是高人,這人並非賊人,他很清楚五皇子府上的佈局,直接就繞過了一些屋子到了五皇子的門外。

「羅天衣求見主上。」

正在屋內寫著字的五皇子手中的動作一僵,然後淡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他的屋子只有他一人。

羅天衣應聲入內跪倒在了書案前。

「不是在旦城,怎麼回來了?」五皇子的聲音很平靜,此時的他正低頭專心的寫著字,一筆一捺,圓潤飽滿。

「凌茗瑾要來長安了。」羅天衣微微抬頭用餘光打量著這位站在提筆寫字的五皇子聲音有些緊張。

「什麼?」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滯,平靜的聲音裡有了些許的詫異。

「蕭明軒替凌茗瑾去江城找到二皇子談判,二皇子要求凌茗瑾入長安。」羅天衣埋下了頭。

「我記得我曾吩咐你,若是凌茗瑾要回長安,你可以殺了她。」雙眼鋒芒乍露,五皇子放下了手中的筆。

「主上,凌茗瑾入長安只是與北落潛之解決私人恩怨,不會對主上的大局有影響。」羅天衣的頭,已經埋到了膝蓋上。

「你這是在為自己開脫,還是在為凌茗瑾開脫?」五皇子冷哼一聲。

「屬下不敢。」

「不敢?羅天衣,我本覺得你是我手下最無情的人,我一向信任你,沒想到你居然也生了這樣的小心思。」緊握在身後的拳頭青筋暴露,臉上卻依舊冷冷淡淡,五皇子看著跪在屋中的羅天衣,一步步走進。

感受到五皇子的威壓,一向冷靜的羅天衣滿頭細汗。

「你緊張了?」緩緩蹲下,五皇子目光緊緊盯著羅天衣的額頭。

「屬下罪該萬死。」羅天衣心中一緊,趕忙匍匐在地。

「你確實罪該萬死,不要忘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今日的事,我就當作不知道。」

昏暗燈光下,羅天衣匍匐在地,五皇子半屈著身子,神情冷漠高傲。

聽得這一句話,羅天衣如獲大赦趕忙說道:「謝主上。」

「我並不是不責罰你,只是不是現在,凌茗瑾入長安,也不知大哥姑姑會怎麼做呢?」五皇子突然揚起了嘴角,內庫一案,凌茗瑾得罪的了不止是北落潛之啊。

凌茗瑾再不是之前的凌茗瑾,長安的局勢卻還是之前的局勢,現在凌茗瑾身後有三大家族,聽說北落潛之是保證了她的安全的,若是在長安裡出了事,那麼,得益的是誰?

羅天衣雖自作了主張,但也未做錯,他不是不罰,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罰,羅天衣是他最得力的暗中助手,雖說現在他也變了,至少還是忠於自己的,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將一個忠於自己的人嚴懲不是明智之舉。

並不是只有北落潛之才會知人善用。讓羅天衣跟在他的身邊,他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凌茗瑾只是他的一步小棋,雖然現在這小棋局已經成了大局,那也就要讓她發揮不一樣的作用。

現在,長公主閒著,他的那個大哥也閒著,凌茗瑾入長安,正是可以打發他們無趣時間的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些事,他只要輕輕推一推,就會發展到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步。

他曾說過,凌茗瑾不能入長安,既然入了,那就只能有去無回。

身後,羅天衣目光擔憂的看著地。

……………………

寬闊官道上,兩匹馬兒正在奔馳著,從旦城到長安的路程,他們已經走了五天了,柳流風說,已經過了大半,再按著這樣的速度過三天就到了。

一路兩人也穿過了不少城鎮,但卻再也未見到過凌茗瑾的畫像,看著城門處已經泛黃的戎歌的畫像,凌茗瑾心中頓生感歎。

兩人一天只睡五個小時,就是要快些到長安找到北落潛之,北落潛之可以撤下這通緝榜文,自然也可以再掛上去。長安一行,危機四伏啊!

正是正午,路上已沒了多少趕路的人,凌茗瑾與柳流風剛在一家客棧裡草草吃了飯又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程。越近長安,這天氣是越來越舒適了,沒有像刀子一樣的風陽光暖暖,兩邊路上有百姓種著菊花微風中盛開。

十月,已經到了。

長安十月每年都會舉辦菊花節,數以萬計的各種菊花品種供人觀賞,不過今年皇上大抵是不會去了,因為他病了,雖聽人說召去了熊知言,不過卻找不到藥聖,只能一日日的拖著。

甚至民間已經有了傳言,說皇上朝不保夕,已經立下了遺旨。總之皇上這一次的病,比之開春前的更嚴重。

「皇上多大年紀了?」馬上,凌茗瑾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四十有五了。」

若是現在就死了,也算是大慶歷史上的一個短命皇帝了。

馬蹄疾疾,揚起黃塵,一路向南。

南方有長安。

長安有北落潛之,有凌茗瑾一直期盼的希望。

……………………

一夜秋雨,就路旁的兩棵芭蕉樹樹葉淋得濕噠噠,兩匹黑馬馳騁而過,濺起無數泥點,污了清新碧綠的芭蕉葉。

路旁有菊花盛開,微風送花香。兩匹黑馬奔馳而過,落下了幾片花瓣。

十月金秋,長安,盛世笙歌。

城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凌茗瑾有些忐忑不安的等著,上次她便是從這城門出的長安。城門口已經沒了她的畫像,排查的官兵也換了人,這人動作有些慢,人們等得久了,就不耐的有了抱怨聲。

凌茗瑾站在隊伍中,牽著那匹高大的黑馬。柳流風站在她身後。

沒了畫像通緝,凌茗瑾入長安城簡直就像是回家一般輕鬆,過了排查入城後,她直接牽著馬向安之府而去。

她不想惹是生非,只想快些解決了這件事離開,長安是不許百姓騎馬的,為了不招人耳目,她將臉藏在高大的馬軀旁。

安之府很遠,在她尤新的記憶裡,要穿過十條街。長安民宅佈局如棋盤,整齊劃一,十條街,就是十條街的街坊。

闊別半年,長安,她回來了。

但依舊匆匆,她又是被迫而來,長安太繁華,她不適合,這一路她走得很順暢,不像上次那般狼狽與慌張,安之府依舊還是半年前的安之府,沉穩中彰顯霸氣。

還未上前,就有了守衛來詢問,為了保險起見,凌茗瑾只說自己從旦城來,求見北落潛之。

守衛聽了續而問道:「可是姓凌?」

凌茗瑾點頭。

守衛恭敬行禮說道:「二皇子吩咐過,若是有一位旦城來的凌姑娘,不必通傳,我這就帶你們進去。」

看來北落潛之也曾交代了守衛這件事,凌茗瑾跟著守衛進了府。

安之府她來過兩次,一次是來談交易的,一次是被抓來的,這次好像又是來談交易的,似乎她這半年除了長了見識閱歷,還是原地踏步著。

見到北落潛之的時候他正在練字。

練字可靜心定神,是他一直就喜歡的事,他寫得是草書,狂野,雜亂無序,如曲線在舞蹈,如一匹黑色駿馬在白紙上狂奔。

聽見守衛的報告,他放下了筆,然後吹了吹還未散開的濃墨揮退了四周的守衛。

「一路可順利?」他仔細的看著白紙上的字,眼神從未離開。

「還好,用了八天的時間。」凌茗瑾也曾與他有過兩次對話,北落潛之這冰冷不近人情的態度她也熟悉。

柳流風也不是第一次見北落潛之,與他行了個禮後他便安靜的站在一邊。北落潛之要讓凌茗瑾來長安為的是什麼他不知道,凌茗瑾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人,此時正細心的吹著宣紙上的濃墨。

「正是金秋,再過幾日菊花盛會就要開了。」偏生這位知情人不急不慢說起了無關的話題。

凌茗瑾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想現在大皇子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她希望越早離去越好。

「你讓我入長安,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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