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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136章
138:紅顏殤,傷紅顏

  他很想去問問凌茗瑾,到底是這是為什麼,他很想問問自己這個親如兄弟的朋友,這到底是為什麼?但他問不出口,這些話,叫他任何對自己的兄弟問出口。

  他唯有轉身離去。

  身後,是柳芊芊悲痛的呼聲,他不想理睬。

  他心裡還有一絲希望,他想,現在沒有見到凌茗瑾,這些許是柳流風的片面之詞,他真的不敢也不想相信,凌茗瑾居然會喜歡上了他的兄弟。

  看著蕭明軒離去,站在窗戶旁的柳流風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了臉上的血。

  寒風這麼一吹,血已經是冷的。

  看著自己同胞所生的妹妹一臉的淚水,他頓了片刻,嘴巴張開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詞。

  柳夫人哭出了聲,她大罵著逆子,哭得昏天黑地。

  柳流風只想歎了歎氣,他們都不懂自己要的是什麼,把自己的身體關住了又如何,他的心,早已經不在了柳府。

  又下人聽到了院子裡的哭聲,趕忙去叫來的柳如清,看著窗戶上的這個破洞與自己聲淚俱下的妻子,柳如清大罵了一聲逆子。

  柳芊芊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淚,哭過就罷了,她藏在了心裡。

  柳如清被兒子氣得直捶胸頓足,這個女兒倒是給了他安慰,坐在院子石桌旁,他一邊勸說著妻子,一邊將鑰匙給了柳芊芊。

  關了一天一夜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再次踏出門檻,柳流風有了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臉上那道血痕已經凝固,異美絕常的臉,顯出了一絲男兒的氣魄。

  他走到柳如清身前,跪了下來。

  柳如清沒料到他會如此,愣了一愣後冷哼了一聲不作理會。

  還在大哭的柳夫人見到兒子突然下跪,哀呼聲已經變成了細微的啜泣聲。

  「爹爹,求你成全。」

  一天一夜沒吃飯,柳流風的聲音有氣無力,聽得一旁的柳夫人又是心中一痛,險些哭出了聲。

  柳芊芊上前欲扶起柳流風,被他推開了來。

  柳流風這次,真的是下定了死心了。

  柳如清正要開口,被柳夫人一把拉住了手。擦掉臉上的淚,柳夫人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先說,明軒那句朋友妻不可欺是怎麼回事。」

  柳如清虎軀一震,意識到了事情已經惡化,什麼時候蕭明軒也牽扯了進來。

  他想到了十天前收到的信,是蕭峰寫的。

  信裡說了蕭明軒的事,還提到了一個故事,似乎就是姓凌。

  瞬間,他懂了,但柳夫人不懂,她緊張而又威嚴的盯著柳流風,等著她的回答。

  柳流風死死的抿著嘴,沒有回答。

  一旁的柳芊芊握緊了拳頭,緩緩的張開了嘴:「娘親,還是我來說吧,凌姑娘,是明軒喜歡的人。」

  這話,只有她說起來,才會這般傷人。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有這個一個明軒哥哥,第一次見到蕭明軒,小小年紀的她,就想著要嫁給她,現在她長大了,年少時的話卻沒有忘懷,她還是想當蕭明軒的妻子,還是想嫁給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著他。

  為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感情這個東西,果真是最磨人的。

  她從小就戀著蕭明軒,但蕭明軒卻一直只把她當妹妹,可笑,可笑,現在自己最親近的哥哥,還與他有了這樣的恩怨,多可笑,多可笑。

  訕笑一聲,她走出了院門。

  她不想見任何人,她只想靜一靜,只想,遠離這可笑可悲的事實。

  柳芊芊面色有異,柳夫人很擔心,與丈夫說了兩句,她就出了院門跟上了柳芊芊。

  偌大的院子,現在就剩了柳流風與柳如清。

  「流風,這次,你真是犯了大錯了。」從蕭峰的那封信加上現在自己的所見所聞,柳如清已經大概的理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人不風流枉少年,他倒不是多惱怒柳流風喜歡上了誰家姑娘,他只是無奈柳流風做了這樣的錯事。

  凌茗瑾,那可是與蕭明軒定下了終生的姑娘,雖然蕭峰現在還不承認,但蕭明軒現在可是跟著人家姑娘跑,這名分,是早就有了的,柳流風一直與蕭明軒親如兄弟,現在卻不想有了這樣的恩怨,這愛恨情仇最是難斷,這叫柳如清,有何面目去見自己的老友蕭峰。

  偏生逆子還不知好歹,居然死跪著要自己成全,但人家早已跟蕭明軒有了名分,他如何成全,於情於理,都不能成全,凌茗瑾既然已經訂了終身,何苦還來招惹自己的兒子,想著,他有了幾分惱怒。

  柳流風倒是可憐,以前喜歡上了有了婚約的白淺,現在又是一個訂下了終身的凌茗瑾,哎…………

  為人父母,他也只能去給兒子擦屁股了。

  柳流風是不知凌茗瑾與蕭明軒的這個關係的,那本就是一個謊言,凌茗瑾蕭明軒從未提起,若是知曉這件事,也就不會有柳流風在梅府月下梅樹旁的一番話了,更不會有現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長歎一聲,柳如清緩緩道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一番話聽完,跪在地上的柳流風早已是茫然失措。

  從來沒人告訴過他蕭明軒與凌茗瑾還有這一層關係,他本以為蕭明軒那句朋友妻不可欺只是氣話,卻不想,是真的。

  凌茗瑾與蕭明軒,是訂下了終生的?他不信……

  見到自己兒子茫然失措,柳如清又說道:「你若不信,隨我去書房。」那封信,現在還在是書案案頭上。

  柳流風搖了搖頭,他不想去看。

  起身,他與柳如清躬了一躬身子。

  然後,他出了院門。

  有些虛浮的步子,失魂落魄的狀態,柳流風現在只想去見一個人,他需要她親口告訴自己,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不親口問她,他不甘心不死心。

  旦城的風,刺骨,寒心。

  風吹起白衫,吹起黑髮,吹得臉頰生痛。

  但心若是麻木了,也是無懼的。柳流風一路跌跌撞撞出了柳府,朝著凌茗瑾住的那間客棧而去。

  可剛一走到大街,無數女子就瘋狂的向他奔來,這一次他沒有跑,他只是冷冷的撥開人群,一步步艱難的向著客棧走去。

  因著柳流風的出現,本有些冷清的大街轟動了,凌茗瑾看著身旁的女子一個個瘋狂的向著一個地方湧去,大概明白了是因何。

  柳流風這樣的男子,擁有了,怕是連吃飯也不安穩了。

  人太多,她懶得去擠,而是一人在街上緩緩的走著。

  走到一個分岔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自己在城門口等了一上午卻不得見的人。

  蕭明軒不知凌茗瑾身在何處,出了柳府的他一直盲目的尋找著,旦城很大,他是在大海撈針,若說緣分是天注定的,蕭明軒信了,若說是孽緣,他也信了。

  行人匆匆,他們是分岔兩口站著的人。

  這一望見,似乎就凝固了時間,似乎,就是永恆。

  從柳流風的院子裡出來到現在,這是蕭明軒這一生覺得最漫長的時間,他只有一個信念,找到她,然後,問問這是為什麼。

  只要凌茗瑾搖頭,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帶走她,反正他已經放下了雲翎山莊,他不在乎得罪一個柳家。

  可茫茫人海,要尋一個人,很難。

  他想,這就是緣分,不然,怎麼會茫茫人海相逢。

  凌茗瑾在想,原來是自己錯過。

  是啊,早該想到他會回了柳家,怎會在城門口呢,果然腦子一亂,什麼也做不好了。

  人海茫茫,他們在分岔的兩端,相對,無言。

  管它寒風乍起,管它日月交替。

  兩人,就這般站著。

  一直到,另一個人的到來。

  十字分岔路口,被女子瘋狂追著一直到了客棧遍尋凌茗瑾無果的柳流風,也走到了這裡。

  他的身後,跟著無數瘋狂追隨而至的女子。

  相顧,無言,他一眼看見了站在路口的兩人。

  命運的齒輪,卡在了這一刻。命運線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的人,相聚在了一起。

  柳流風無言,他身後的女子卻始終嘰嘰喳喳,他惱了,一聲怒喝,嚇退了姑娘們,驚醒了沉浸在時間長河裡的凌茗瑾。

  既然都在,那就談一談吧。凌茗瑾如是說。

  蕭明軒皺眉看著柳流風,鮮血已經凝固的手緊握成拳。曾經,他無數次嘲笑過柳流風的絕美臉孔,現在,他只覺得憤怒。

  聽見凌茗瑾的聲音,柳流風回頭,臉上那道血痕,月色下分外妖嬈。

  於是,三人尋了一個安靜的所在,打算談一談。

  這是旦城城外的一片荒野,雜草叢生過膝,寒風蕭瑟,明月如盤,繁星閃爍。

  三人站在草地裡,各自靜靜的望著。

  風,刺骨寒心,月色朦朧,耳邊是風掠過草叢的沙沙聲,凌茗瑾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話題:「有話就說吧。」

  蕭明軒緊緊盯著柳流風,沒有發話。

  蕭明軒不說,那就自己說,柳流風撇過了頭張開了嘴:「你可想好了?」

  自然就是嫁人的這個問題。

  「我不會嫁給你。」凌茗瑾回答得乾脆。

  柳流風深邃的眸子一暗,沒了言語。

  蕭明軒愕然回頭,本一潭死水的目光恢復了些許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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