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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藥膳人生》第72章
  第七十八章:冬日暖陽

  「左叔,有事兒叫我,我先出去了!」莫凡看著左券那副表情,自覺火候已到,便鞠躬退場。出了病房後,將左券的現狀跟外面等著的眾人說了一聲,便在眾人客套的謝意裡轉身上了二樓韓武的病房。

  等到莫凡走了,左券才微微動了動眼珠子,這邊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腦子裡亂成一團的想法,那邊左母左維凜等全部擠了進來。

  一眾人都對左券這一遭大難唏噓不已,同時又萬分慶幸,幸好最終避開了劫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著眾人這麼說著,左券心中更加難安,這一遭難,真追究起來,還真是他和左維棠父子之間鬧騰出來的,最後居然是那個他自始至終沒給過好臉色的孩子去擔了這一劫……還真是……

  唉——除了長長一嘆,左券已不知心中情狀該如何表述了。

  只是他這一嘆卻讓一眾圍著他的人亂成了一團。

  「老頭子,你哪裡又不舒服了?」

  「怎麼突然間這麼悲涼,左老,你這難過了,以後定是越來越順的啊!」

  「……」

  當左券的病房,一群人真心假意的圍著他裡鬧哄哄成了一團時,一樓之隔的正上方,韓武躺著的病房裡此刻正靜悄悄的,靜到連羽毛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莫凡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窄窄的病床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臉對著臉酣睡的樣子,他輕輕走過去,這才一走近,左維棠就睜開了眼。

  透亮的眼神裡哪有一點睡意。

  莫凡看了看縮在左維棠懷裡的韓武,再看看左維棠擺的規整小心的手腳,生怕有一點壓到韓武傷口的樣子,立刻明白了左維棠這麼清醒的原因了。

  這位估計自昨晚開始,就沒有熟睡過。

  明明旁邊給了他一張陪護的床可供他休息,卻偏偏要到韓武的床上擠著,說怕他壓到韓武的傷口不許吧,人家就決然的給你來一句,絕對不會壓到。

  為什麼不會壓到?現下答案倒是很清楚。

  莫凡揶揄的看著左維棠,眼中儘是笑意。

  左維棠以眼神詢問他來做什麼。

  「左叔醒了。」莫凡對著左維棠做著口型,儘量不吵醒韓武。

  左維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而繼續看著韓武去了,那意思是在說——我知道了,你走吧!

  莫凡氣結,這小子居然是這個態度!

  但等莫凡眼神掃到熟睡的韓武時,又只能訕訕的摸摸鼻子走人。

  等到病房裡又只有他們二人時,左維棠才看著韓武,緩緩在眼中閃過各種情緒,疼惜、自責、痛恨以及最後定格下來的愧疚。

  對於這種種,睡夢中的韓武一無所覺,昨晚斷裂的手骨疼了一夜,直至現在才稍稍有些緩和,白日裡的驚心動魄加之夜晚的疼痛難熬,讓好不容易得到休憩時間的韓武陷入沉沉的睡夢中,難以醒來。

  但,也許真的有種東西叫心有靈犀,在左維棠眼中的愧疚濃厚的要流淌出來時,韓武像突然有所覺一樣,微微動了動腦袋,用臉去蹭了蹭對方的胸膛。

  像是睡得不舒坦了,想換個姿勢一樣。

  驚得左維棠立馬韁住,生怕自己一個動作與韓武撞到了一起,又讓他生疼。等韓武蹭舒服了,伸出沒有受傷的手環住了他的腰,再次沉沉睡去後,左維棠才呼出長長的一口氣。

  他伸手摸上韓武的側臉,看著韓武睡得鼻頭上都紅彤彤的,呼出的氣息一次次噴到他的胸膛上,他才真切的感覺到,這個人是在自己身邊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莫凡是為了什麼想去瞞住魏國手,最終都在經緯國的無意話語裡走漏了風聲。

  韓武受了傷,休養下來怎麼也得一兩個月,回學校就是能上課也無法跟在大部隊後面訓練,思來想去,韓武最終還是同意了左維棠的說法,直接請個假得了,期末考的時候看恢復情況,如果良好,就回學校把文試都考了。

  訓練考核那一塊就只能拖到下學期了!

  這請假不要緊,請將近一個月的假期也好批,誰讓韓武畢竟倚著經緯國這師兄呢,但既然叫經緯國知道他受了傷,就別想還能瞞著魏國手。

  韓武受傷的這點事,來來回回顛三倒四經了幾回手,消息才傳到了魏國手耳中,傳進去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就不再是人為能控制的了。

  讓韓武知道這個消息一定不屬實的原因,是韓武住院的第三天早晨,就從來往的護士醫生口中聽到到樓下像炸開了鍋一樣,左券所住的那間病房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韓武驚異萬分,推著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床邊喂自己醫院豬食的左維棠,「還不去看看!」

  左維棠波瀾不驚的掃了他一眼,繼續填了滿滿一勺子的飯菜遞到韓武嘴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擔心什麼,他那邊自他躺進來第一天開始,就沒斷過人,還有人能動得了他?」

  韓武被他這態度弄得噎了一下,盯著一勺子的豬食,低頭瞄了瞄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右手,再扭過頭去看看左維棠執拗的眼神,微微嘆了口氣,咕噥了一聲:「真難吃!」

  然後依舊乖乖地張嘴,把那一勺子的飯菜吞進嘴裡,嚼了嚼吞了進去。

  韓武一邊被喂食,一邊拿手戳左維棠,「去看看吧!」

  「先吃飯。」左維棠把韓武能活動的手夾在腿中間,控制住了,繼續喂食。

  韓武掙了掙,發現無用,無奈的看他半晌,自覺地轉移話題,「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不是說住院觀察二十四小時就行的嗎?」

  左維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得問莫凡,要看他怎麼說了,畢竟,傷的比老頭子還重,卻在他都還不能下床走動的時候,你都能跑了,合適嗎?」

  韓武一窒,不由暗暗低咒,這大師兄還真是夠缺德了!

  等到韓武實在吃不進左維棠塞進來的飯,從而施展著各種手段,試圖從左維棠手中剩下的半碗飯裡逃脫的時候,他們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

  「師父!」韓武嚇得差點打翻左維棠手裡的碗。

  只見魏國手氣咻咻的踹開了門,臉上顏色難看得很,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莫凡跟在他的身後,一副伏低做小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進了門後,立即給韓武和左維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安撫一下老人家,用口型對著兩人說道:「師父剛剛在樓下把左叔給揍了。」

  兩人都是一驚,敢情剛剛樓下一圈圈鬧得歡的是師父?!

  「哼!」魏國手走到韓武面前,上上下下觀察了韓武一番,發現他歲吊著膀子,看著蒼白了些,總得來說還是跟莫凡說得一樣,沒有大礙的樣子,不由沒好氣的開口,「膽兒肥了,這種事情居然還學會瞞著我了!你都還沒出師呢,出師之後還得了!」

  韓武一邊訕笑著湊到魏國手面前去討好他,一邊示意左維棠給魏國手搬凳子來坐。

  結果左維棠凳子搬來了,卻被魏國手好一通臭罵,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沒本事,就滾,別帶著小五天天跟在他後面撿爛攤子。

  韓武看左維棠被罵得可憐,卻反常地一句話也不反駁,甚至還有幾分認可魏國手的意思,不由頭疼的按了按腦袋,打斷了魏國手的叫罵。

  「師父,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左券那老小子,我早警告過他,他怎麼折騰他兒子是他的事,誰讓他手伸那麼長,現在還把你給弄進了醫院……」魏國手被韓武這麼一提醒,倒真的是忘記繼續指責左維棠的種種不到位,但轉而開始滔滔不絕的批判左券的種種惡形惡狀!

  韓武在一旁配合的捧著笑臉聽,越聽臉上的笑越掛不住,這……師父說得這些事是從哪聽來的?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去救左券的,怎麼現在變成左券沒能成功整垮韓武的店,怒極攻心推他出去撞車,反倒自己不慎捲了進來,最後還是他以德報怨反救了人家?

  過程……有這麼複雜與驚心動魄嗎?

  韓武困惑的看向莫凡,莫凡無奈的對他聳聳肩,再悄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韓武恍悟,他這師父,護短心思太重,估計就聽到了開頭,再追問個結尾,然後以自己護短的小心眼的態度,迅速而飽滿地腦補了中間種種過程。

  「師父……其實……事情……」

  「小五,師父已經把那老小子狠狠磋磨了一頓,對了!還有左家小子……」魏國手一擺手打斷韓武的話,轉而又想起了左維棠那茬,又提溜出左維棠繼續批判。

  韓武與莫凡無奈的對視。

  看到韓武真的沒什麼事後,魏國手已不復起先的怒氣和擔憂,噼裡啪啦對著左券和左維棠輪流發洩了一通後,轉而真正關心起韓武的傷勢,親自給他把了脈以後,還將左維棠叫道外面交代了種種飲食上的注意事項。

  而一向對此沒有天賦也沒有興趣的左維棠不但認認真真聽了,還在魏國手走後,拿了電腦將這些事宜憑著記憶一點點錄了下來,最後打印出來,每天都要翻閱著看一看。

  看著左維棠這種難得一見的嚴肅樣和認真勁兒,韓武心間莫名的湧起一種被水流滑過的感覺,個中滋味兒難與外人道,不禁覺得師父不虧是人精,他走前支開左維棠對自己說的話,全部是真理。

  「小五,左維棠不是好的,我現在也這麼講,我不光是說他人,還有其他的,包括他家那一攤子爛事兒。但有一點,小五你要知道,人跟人之間處,不能要求事事全美,只要他身上有你最看重的一點,就行了,其他任何事,師父相信你們能走過。」

  如此一連五天過去,韓武實在是在醫院裡再也呆不住了,拽著左維棠的手,死命要求他去給自己辦出院,不給辦就逃跑。

  左維棠被他弄得無奈,其實他也早不想呆在這裡了,床都小巴巴的,晚上睡覺尤其不方便,若不是莫凡一再拖著,非要出個成果,他早把韓武打包回家了。

  今天看他實在是要倔到底的樣子了,也不再等什麼成果了,轉身出去幫他辦出院。

  他家老頭他還不知道嗎?真要能出莫凡期望的「成果」早就該有動靜了,到了今天依舊沒有動靜,就知道那老頭子有多頑固了。

  此時,他也只想說,幸好當時沒讓韓武真的抽血給老頭子,不然現在真的得毆死。

  而不想,有些事情總是要在最後一刻才會發生,雖然狗血,但是生活往往比影視劇更具備狗血的特質。

  韓武穿著自己的衣服,安靜的坐在床上,驚訝地看著這個左維棠前腳剛走,後腳就踏了進來的老者——左券。

  左券一進門,也是滿滿的侷促包裹著全身,他手上曾經只是裝飾的枴杖,現在倒成了真的能起到支撐作用的枴杖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近了韓武,在他左側的凳子上坐下。

  在韓武安靜的眼神注視下,摸了摸鼻子,重重咳了兩聲,問道:「那個臭小子呢?」

  「去給我辦出院了。」韓武低垂著眼睛回答,心裡卻欲哭無淚,真不應該這個時候辦出院。

  「這麼快?好全乎了嗎?」左券一愣,立即反問。

  韓武看了左券一眼,實在不好意思編謊話晃點老人家,便避重就輕的說道:「我不喜歡醫院。」

  這一句一出,深得左券之意,他也惡狠狠的回道:「醫院確實討人嫌!」

  「……」韓武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不再接話,心裡祈禱著莫凡還是左維棠趕緊來個人,不然就該露餡了!

  韓武不再開口,左券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兩人無言的對坐著,偶爾眼神飄忽時撞上了,左券總是像被驚到了一樣,迅速的移開。

  這麼幾個來回,韓武心裡覺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了,左維棠老爹今天很不一樣啊!

  沉吟了半天,韓武終究覺得這麼晾著老人家不好,正準備開口,卻不想左券也在同一時間開口。

  「左伯父……」

  「你……」

  驀而又一起閉嘴,最後還是韓武說道:「左伯父先說。」

  「我……」左券猶疑了一下,「我沒什麼要說的,其實就這樣吧……」

  「?」韓武愕然,完全不解左券這含糊其辭的話裡所透露的意思。

  這大概是第一次,左券沒有覺得韓武的表情礙眼,反倒覺得他這鮮明的表情還有那麼幾分順眼,他慢慢站了起來,輕聲說道:「你跟我說得那對父子和狗的事情,很有道理……只是……」

  左券猶豫了一下,後話還是沒說出來,話鋒一轉說道:「其實。人老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總是看不到自己老了,非得從鬼門關前繞一圈才知道一些事兒。」

  說完,深深的看了韓武一眼,拄著枴杖費力的站了起來,一步一瘸地要走出韓武的病房,韓武看了,趕緊站起來過去扶他,左券被韓武扶住的時候,側臉看了他一會,又看了看他扶上自己手肘的左手,沒有拒絕,任由他扶著把自己送回自己的病房。

  等到韓武回來時,正好遇到從自己病房裡慌張跑出來的左維棠,兩人迎面撞到一起,這一撞恰好撞到韓武吊著的右手,疼得他當場齜牙咧嘴的飆淚。

  「你去哪了?」左維棠立刻扶住他,口氣不太好的問道。

  「送你老爹回病房了。」韓武吸了吸鼻子說道。

  「……他……來了?」左維棠的表情比韓武早前看到左券進房時的表情還詫異,看得韓武不由發笑。

  「嗯,來了。」韓武微笑著去看左維棠。

  左維棠有些發愣,又有些恍惚,他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近前的韓武,看著他臉上的笑,不禁覺得一切更不真實了,那個固執的老頭子到了最後,居然……

  韓武看著他的傻樣,不由在心裡暗暗的一嘆,同時更加高興,這樣才算是圓滿吧?韓武自問,並從左維棠慢慢勾起的嘴角上看到了答案。

  「回家了。」左維棠拉著韓武進了病房,提了包往樓下走。

  「老爺子還要住一段時間。」

  「嗯。」

  「明天來看他?」

  「……嗯。」

  在韓武養傷的日子裡,最讓韓武想笑又想罵的便是每一餐的用餐時間,本來在醫院裡,魏國手留下的各種調養藥膳的方子,和保養康復的注意事項,因為不方便,很多做不了,雖然左維棠想認真恪守,但現實條件不允許也無法。

  現在,回了家裡,左維棠施展起來那絕對稱得上是得心應手,注意事項上還好,韓武基本都能接受,就是那一道道藥膳熬製是個大問題。

  雖然左維棠自覺自己已經很恪守左券列出的種種時間數量上的量化問題,但在面對一堆長得像草又像石頭和蟲子的怪東西里,他實在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只好拖著韓武一起進廚房裡倒騰這些。

  「這是三七、那是當歸,每個適量就行……」韓武站在一邊將藥材跳出來扔給左維棠,嘴上也不閒著,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著他去做當歸三七肉鴿湯。

  「適量是多少?」左維棠頓住,轉過頭問韓武。

  「看你買的鴿子是多大的,加得水有多少而定……」韓武不在意的擺手,讓他看著辦。

  「那到底是多少?」左維棠將鴿子和湯鍋拿到韓武面前,接著問

  「……各10克。」

  左維棠滿意的各捏了一點點,扔到一旁早就擺好的天平秤上。

  這一道湯品燉到肉和藥材混著湯汁軟糜成一團時,最是鮮濃可口,也是最適宜骨折初期康復的病人吃的,韓武自是明白這一點的,只是……用不用天天燉上兩鍋喂給他啊?

  韓武雖然總是要在沒人的時候這麼暗自腹誹,但每每看到左維棠硬是陪著自己想,支取了假期,每天除了三餐,洗漱散步全部陪在他身邊。

  公司的事宜交基本都給了秦淼他們,實在需要他到場的,也絕對會在三餐前趕回來。然後圍著韓武以前常圍的圍裙,在不需要他的幫助下,在廚房裡做出了簡單的飯食和那道千年不變的當歸三七肉鴿湯時,他依舊是忍不住咧嘴帶笑的喝盡左維棠弄出來的湯品。

  如此一連十多天,終於在韓武的手臂能脫下石膏,只需吊著繃帶做最後的固定時,左維棠才恢復自己往日正常的作息。

  只在三餐時回來盯著韓武正常吃飯喝湯,飯菜和湯品也都交由緣和藥膳做,由他帶回來。

  第一天看到左維棠帶著緣和藥膳的外賣包裝回來時,韓武才猛然從溫柔鄉里爬出來——他的藥膳店裡的事情好像都還沒有解決。

  可左維棠的三言兩語立刻打消了他的困擾。

  「老頭子出馬擺平了。」

  「真的?」韓武驚喜地叫道,「怎麼做到的?」

  「能怎麼做,肯定濫用權力了,反正他弄出來的事情,本就該他擺平。」左維棠輕輕瞥他一眼,將外賣包裝撕開,拿出裡面的飯菜和湯水。

  「其實還是你的湯水起的效用吧?」韓武調侃的看著左維棠,在給韓武調養的間隙,韓武也一直在一旁提點這左維棠做出適合老爺子補氣血的湯水,每天給他送一盅去。

  一來二去,在老爺子住院期間每日去探望他,反倒成了兩人唯一的飯後娛樂了。

  雖然有時候因為雙方都處在一個怪異的時期裡,又各自都不善言辭,說不了幾句話,但這麼一來一往的,一些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慢慢消融,而另一些東西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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