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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234章
☆、坑爹的暗戀

  翠微宮平常很安靜,這很好理解,國家領導人呆的地方,它能時時刻刻像個菜市場嗎?尤其是夏日近午時分,連蚊子都休息了,還能有什麼熱鬧?所以蕭志這一頓唏哩哐啷簡直是聲聞百里,蕭志羞得從頭紅到了腳,尤其在抬頭發現他剛才看的人居然也看到了他的蠢相之後,真是羞憤欲死!蕭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就這麼把他吞了進去就此消失,也好過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囧態畢露。

  最讓他難過的是,人家小娘子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遁了!好想趴那兒捶地大哭!

  蕭志小小年紀已經是中層領導了,是以周圍旁觀者雖多,依舊保持著高品質的靜悄悄。宮女宦官自不用說,便是或有背景、或有能力的禦林,也都緊閉了嘴巴。蕭志一趴二趴,大家都裝“我看不見你”,沒奈何,自己爬了起來,又飛快地抱起頭盔,躲進一間屋子裡整理儀容兼收拾一顆破碎的心。

  【腫麼辦?剛才的形象很差勁,會被鄙視吧?】蕭志覺得自己的一顆男兒心都快要碎了。

  這時外面也不安了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了蕭志摔跤。一部分人挑眉動眼,暗道這可是個大新聞,回去得傳上一傳,平江郡王世子在翠微宮裡跌了好大一個跟頭——這是低級八卦黨。另一部分人眼看鄭琰也在場,巧妙地把這兩人聯繫在了一起,便猜測這是不是,嗯?世子被韓國夫人耀花了眼?——這是中級八卦黨。

  還有四個明白真相的群眾,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是跟在長官蕭志身後巡查的跟班,眼睜睜看著走在前方的蕭志從止不斜視到突然一頓,然後就看他脖子扭扭扭偏了,腳步也從直線變成了斜線,然後就左腳絆了右腳,還一頭磕到了柱子上!MD!活生生的桃花就在眼前開了啊!不八卦一下都對不起自己——這是高級八卦黨,有圖有真像。

  各色八卦黨統一了意見——平江王世子看韓國夫人入迷,當事人還不知道呢鄭琰是完全不覺得,回家忙自己的事兒去了。蕭志是陷入了自己的感情世界裡拔不出來了。

  蕭志是個好孩子,雖然他爹這幾年砍人砍得八面威風,但是在三十歲之前,蕭正乾還是一枚溫文爾雅的文學青年,媳婦兒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世家出身,養出來的長子成材的機率遠遠大於長歪掉。老天待蕭正乾不薄,讓他兒子沒有長歪,也是溫文爾雅的好青年一枚,還沒學到他爹的隱藏屬性——圓滑。十六歲的蕭志,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喜歡就是喜歡。

  毫無疑問,青少年們喜歡上一個人,大半是先看上對方的顏,蕭志也不例外。好孩子蕭志在父母的影響之下既沒有年紀輕輕就“開葷”,也沒有悄悄與哪位小娘子“私定終身”,就這麼正直地成長著。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會惑於美色的好人,一個淡定哥。淡定哥今天翻了船。

  由於祖父蕭菉是個就藩的藩王,本朝的就藩與以前的就藩還不太一樣,藩國並不如早古時期那樣大,權利也不如數百年前的藩王那樣多。然而在那一方土地上,他們家也勉強算是土皇帝了,由於父親爭氣,蕭志在藩國的土地上接觸到的都是最好的,從衣食住行到人物,也不覺得所謂美女有什麼。

  直到一不小心看到了從翠微宮裡飄出來的一抹漂亮的剪影。

  整理好身上,蕭志硬著頭皮出了房門,四下裡依舊一片寂靜,大家都刻意地目不斜視,努力忘掉剛才小領導出糗。太正常了,以至於蕭志生出一種“剛才跌倒全是幻覺”的感覺。咳嗽一聲,蕭志用一種“自己覺得四平八穩,別人看起來腳下生風”的速度,跑去門籍存放處,檢查當天的出入宮禁記錄。宮裡已經沒有什麼年輕女子,尤其是穿著那樣漂亮的年輕女子了,只能是外命婦。

  查得今日入宮的女子,只有莒國夫人與韓國夫人,莒國夫人臉上的褶子都可以試著夾夾蚊子了,顯然不是她!於是,就是韓國夫人了?此時八卦還沒傳到宮門口,值守的人還很好心地向蕭志解釋了一番:“今天入宮的人並不多,莒國夫人還沒出來呢。”又猥瑣地八卦了一回韓國夫人挺好看。男人唄,聚到一起,只要不是說諸如自家親妹子這樣關係的人,總是愛把女人的長相身材一類說兩句。

  蕭志依舊用一種“自己覺得很平淡,別人聽起來略急切”的語氣輕描淡寫地道:“可是那個著紅衣綠裙的?”

  “是啊,這滿宮裡的女人都沒她好看,”左右看看繼續八,“一宮的寡婦、婢子,連點兒像樣的鮮豔顏色都看不到……”痛苦臉。

  蕭志自以得了消息,拍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兄弟你辛苦了。轉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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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裡蕭志就淚奔了,韓國夫人!怎麼會是她呢?!韓國夫人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兇殘,極其之兇殘!兇殘到男人站到身邊兒都自慚形穢:學承鄭顧兩大家,與李俊這樣的名士交往。罵皇帝、教皇帝都做得,傳言首相晚年許多機密事情她都參與,每逢朝會簾子後面的皇太后就是個擺設、她才是簾子後的大腦!還會發家致富,池家本已敗落,眼下聲勢又漸漸回來了,還有些富可敵國的氣象,都是從她做了主母之後開始的。

  在蕭志的心裡,韓國夫人就是個符號,一位元女壯士,她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回眸一笑真能與夏日爭輝啊~這不科學!

  捂著嘴巴,蕭志又傻笑了起來:可是真的很好看啊!又有才學,又有見識,還會理家,還很“剛正不阿”。鄭琰上疏被許多人傳抄過,蕭志手裡也有一份,馬上翻出來,又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一個一個的方塊字劃過眼睛,心裡覺得很甜蜜。

  讀完了又歎氣,唉,那是人家的老婆啊!不能亂想不能亂想,呃,我不輕薄,偷偷看兩眼總是行的吧?扳著指頭一算,鄭琰至少每六天要進宮一回,蕭志打定主意風雨無阻地要在當天值班!也許,可以借請教書法為名跟她說說話?蕭志的臉燙了起來。

  鄭琰這幾天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一進宮就覺得好像有人不遠不近地在偷看她!連給蕭複禮上課的時候都仿佛有這樣那樣的視線,不像是惡意。【難道是徐九不放心,怕我對阿元說什麼?也太多疑了吧?不太像是她,難道是杞國公家的掇攛?】

  鄭琰動動耳朵,微皺著兩條好看的眉毛,疑惑地轉了轉頭。蕭志刷地就立直了,像一根柱子!鄭琰有些驚訝,旋即會心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出了一回糗就很不好意思,希望奇跡的見證者們統統失憶。鄭琰低頭悶笑,蕭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側臉,紅寶石的耳墜子隨著低頭的動作垂到了臉側,襯得膚色如雪。蕭志心裡擦了擦口水。

  八卦黨們仿佛又看到了一條新聞。

  蕭複禮很大方地為老師作介紹:“先生,這是平江王家大郎,道是渴慕先生才學,不好意思向先生請教來的。狄奴來呀。”

  鄭琰拿出老師的慈祥和藹:“請教談不上,倒可切磋。只不知世子有什麼要問的?”

  蕭志以“自以為流暢,其實有點結巴”的語調道:“是,是書法上的,總覺得握筆不太得勁兒。”要是能被手把手教一下拿筆,就開心死了!正直的人是不可以勾搭別人老婆的,但是,小小地小小地滿足一點點的心願,總是可以的吧?

  蕭複禮取笑道:“這個我也會,何必問先生啊?”說著就示範了一回。

  這熊孩子!蕭志權衡了一下敵多雙方的海拔與年齡,認為這熊孩子如果不是皇帝,他一定要教育一下這位親戚!還好他準備了許多問題!拿好了筆,鄭琰道:“姿勢很對,習書,各人總有各人的習慣,初學者要固定,待熟練之後,便可順意而為了。”

  蕭志便說了準備好的問題:“每寫到彎折,總覺生硬。”

  “是楷書行書還是草書?抑或是隸書?”

  教得好認真呀!聲音也好聽!蕭志巴不得她多說兩句,忙道:“都有!”

  孩子,你太緊張了,鄭琰升起一股無力之感,不就是摔了一跌嗎?我不會宣揚也不會圈人求轉發的。

  蕭複禮一旁聽著,也受到了不少啟發,直到懷恩來催,道是蕭複禮還得看看奏摺學習政事,教學&泡妞,才告一段落。蕭複禮很得意地向蕭志炫耀:“先生好吧?”

  蕭志忙不迭地點頭:“好!”

  “對吧?很好很好的。”

  “嗯嗯,飄逸若仙~”

  “仙人也沒有這樣和氣的。”蕭複禮小朋友,你說的這是鄭琰嗎?

  禦林值班還包括當天夜班,蕭志在宮裡住了一宿。第二天一下班又往崇道堂蹲守,暗道鄭琰是開學堂的,聽說還兼課,一定會過去的。當然,她也過去了,問題是崇道堂保安措施非常好,他溜不進去。今天鄭琰出行比較正式,在門口下車之前先理起了步障,蕭志連人面都沒見著。在牆根下蹓躂了幾回,差點被當賊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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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志如此作為,也就鄭琰不覺得,八卦黨們都熱血沸騰了好嗎?

  於是在鄭琰還不知道的時候,與她有關的緋聞已經滿天飛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蕭志小朋友看美女看得跌倒,他暗戀上了鄭靖業的閨女。飛得安康大長公主直接找上了她!

  彼時鄭琰正在清點給池脩之送去的秋衣,北地秋天來得早,一應用器都要早早準備才好。安康大長公主來得風風火火,門上的人都沒攔得住她就被她沖了進來。池家僕婦只來得及抄小道通報一聲:“安康大長公主闖進來了,像是有急事。”

  鄭琰放下手中的衣服,將將走到正廳,安康大長公主已經登堂入室了,拿眼睛把鄭琰上下一打量:“你倒過得安穩!”

  鄭琰莫名其妙:“出什麼事了?”

  安康大長公主瞪大了眼睛:“你還不知道?小狄奴是怎麼回事兒?”

  “哈?我家沒狄奴啊。”對狄戰爭,有好些俘獲,有的運氣好是投降內附,有些運氣差就被賣作奴婢。不少人家都蓄養了些狄人奴婢,算是趕時髦。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晌,安康大長公主擺擺手:“停停停停,我說的是平江王的兒子,小名狄奴的。”

  “蕭志?他怎麼了?”難道小夥子靦腆又懂事還好學上進,既不面癱也不無賴。

  安康大長公主仔細研究了一下鄭琰的表情,研究不透她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還沒聽到消息呢,還是看得太開?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外面說,那天在翠微宮裡,狄奴看你看得眼都直了,一雙眼睛都粘你身上了,沒勻半絲縫兒去瞧路,直摔到地上去了!”

  “哈?”鄭琰張大了嘴巴,她這輩子盡忙著廢太子、廢皇帝、養家糊口、跟她爹算計人去了,就沒啥處理感情問題的經驗!真要有經驗也不會被池脩之輕易就拐了去,十五歲就嫁掉了!所以她也傻了。說來也怪,她就沒有收到過除池脩之而外的其他人的愛慕之意,又早早結婚,心思就沒往這上頭放。

  安康大長公主伸手在鄭琰面前晃了晃:“哎哎,回魂兒了,你這是怎麼了?”

  鄭琰合上嘴巴,看看安康大長公主:“十九娘,我沒聽錯吧?我記得平江王的世子今年才十六吧?”老娘二十八了,這小子品味也太奇特了點吧?

  安康大長公主道:“這麼說,你是不知道了?”

  鄭琰道:“我知道什麼呀?我還沒見過他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可別亂傳啊,我兒女都好大了。”

  安康大長公主歎道:“這下可熱鬧了。你倒沒什麼,就是狄奴那小子……反正他跌的那一跤有點兒大,好些人都看到了。”還猥瑣跟蹤有木有?!要是讓他那個爹知道了,一頓家法少不了。

  鄭琰扶額:“真真是無妄之災,誰改說一輩子走路從不跌跤的?我前些日子在宮裡,似乎見到過他跌跤。”

  “那就是了!”安康大長公主雙掌一合,“自那以後,這小子入宮當值都勤快得要命,替人代班也不嫌累,就為看你,”說著看了鄭琰一眼,酸溜溜地道,“也難道小郎君喜歡你,這小模樣兒,咱們同歲,你看著居然比我年輕些。”

  【臥槽!怪不得最近總覺得被監視了,原來不是錯覺。】“咱別說這個了行不?眼下要怎麼收場啊?你確定他是,咳咳。”

  安康大長公主一歪頭:“差不多吧,大夥兒都是這麼說的。”

  “那就是流言,”鄭琰擺擺手,“他娶了媳婦兒就好了。”

  安康大長公主挑挑眉:“是麼?”

  “那你就給他做個媒唄,”鄭琰笑嘻嘻地道,“關愛後輩麼,他不是你娘家人?”心裡已是哭笑不得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安康大長公主食指淩空虛指了鄭琰好幾下:“你呀!成,知道了,”又神秘兮兮地湊過頭去,“你不愛這樣的少年?”

  鄭琰一記排山倒海把她的腦袋推歪一邊:“我有明珠在握,真心一個就夠了,再多一絲也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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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流言定律,越是當事人知道得越晚,越是與當事人關係近知道得越晚,鄭琰這算是知道比較早的了。因為安康大長公主近年來閑得發慌喜歡八卦!當事人的親友們知道得還要再晚些,等安康大長公主找上蕭正乾的時候,鄭家才聽到了風聲。

  杜氏當場就跳了起來:“女婿不在家,可不能讓這個話亂傳!”

  鄭靖業沉著臉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是得想個辦法,這是暗戀,又沒有表白,就算當事人都很難消彌事端。鄭靖業略犯愁。最愁人的是,蕭志小朋友人還算不錯,他爹人更好一點,翻臉又太過了。蕭志純情得連封情書都不敢寫,一點痕跡都木有,警告都不好警告。蕭正乾也不是善茬好嗎?

  另一邊,安康大長公主添油加醋把事情跟蕭正乾說了:“阿鄭還不知道這事兒呢,這要讓她知道了……”你自行想像吧!

  蕭正乾一個哆嗦,池脩之對雙鷹王做了什麼他是知道的,行軍打仗沒有最狠只有更狠,他當時還很欣賞來的……

  “我知道了,謝十九娘提醒。”

  “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嘛,狄奴只是年紀小,長大了就好了,給他說個好媳婦,有媳婦管著就老實了。”

  蕭正乾心說,鄭靖業那個妖孽的閨女,哪是隨便一個好媳婦就能把人心攏過去的啊?口中應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門,他袖子一卷,親自監視起兒子來了。雖然安康大長公主說了,然而作為父親,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才好。

  那一邊,鄭靖業也不好支使別人,只好勞動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兒做運動,也悄悄地、把鄭琰入宮當天的時間空下來地、親自監視。反正都在翠微宮的地盤上,方便!

  想要監視某個地方,好的監視點總是只有那麼幾個,通常還離得挺近。於是當兩個家長就這麼不期而遇了,蕭正乾正在為兒子的樣子惱火:太猥瑣了!喜歡人-妻!鄭靖業正在為女兒頭疼:太呆了!居然沒注意到有人打你的主意!

  一抬頭,鄭靖業看到了蕭正乾,蕭正乾也看到了鄭靖業。雙方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坑爹啊!

  蕭正乾:=囗=!

  鄭靖業:=囗=!

  兩個都不是笨蛋,一打照面就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某些事情。蕭正乾非常不好意思,“自己兒子猥瑣地偷窺人家閨女還被人家爹發現了”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解釋說自己的兒子是個五好少年!蕭正乾只好不提這件事情,轉而與鄭靖業閒聊起蕭複禮的婚事:“這麼拖著也不像話,不如各讓一步,徐氏女入宮,但不為後。”

  鄭靖業沒好氣地道:“昭仁殿現是皇太后住著的,不讓她滿意她就不搬,你能奈她何?”

  蕭正乾:“……”女人們怎麼都這麼兇殘?!

  被徐瑩給刺激到了的蕭正乾,回家就與妻子陸氏商議:“狄奴也大了,很該早些娶妻。如今朝上為聖人立後的事情弄得亂糟糟的,別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弄得喜事要被耽誤,給他定下來吧!”

  陸氏亦知朝中事,痛快地點頭:“明白了。我本在南平老家看中了周家女兒,不過現在離得遠了,恐不相宜……”其實是周家是當地名門,現在蕭家在京,就有些不合適了。

  “就她了!”蕭正乾拍板。

  父母二人直接定了蕭志的婚事,庚貼都備好了才通知蕭志:你要結婚了。

  蕭志被這消息砸得頭昏眼花:“阿、阿爹,我、我還年輕,不、不急的。”

  蕭正乾把臉一板:“就當我急!”他知道這個兒子,沒有做壞人的本事,搶不來別人的老婆。如果他看上一個未婚小娘子,倒是有可能回家來求上一求,眼下只要給他定了親事,他也就老實了。

  果然,蕭志沒有辦法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抵不住“喜歡的人已經嫁人而且生活幸福”這個事實。蕭正乾第二天就放出風去,道是兒子要定親了,回京之後就放定,到時候請親朋好友去觀禮。

  同時,蕭正乾不得不明確表示了自己的立場:“天子無私事,立後,國之大事,豈可決于宮闈?”此言一出,衛王首先回應,世家緊隨其後,原本僵持的局面又熱鬧了起來。誰還去管什麼緋聞?更加關注起立後之事來了。

  朝上依舊是吵,反對派聲稱: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母儀天下,非徐氏私產,豈可私相授受!從這一點上來看,足見徐家小家子氣,跟“田舍翁”似的,死摟著家產不鬆手。

  不想在僵持期間,徐瑩“兒媳婦不合照就不讓出昭仁殿”的狠話也傳出來了,不少勳貴一想,嘿,有門我和,又幫著徐瑩了。他們說:不是徐氏的私產,就更不是世家的了,這麼多年了,你們把持著皇后之位,是想做什麼?

  爭吵升級,直吵到回京,還沒住嘴。由於爭吵注入了新的元素,這代表著情勢有變,八卦黨們的熱情轉向,蕭志被八卦黨徹底地忘掉了。

  待回到京中,蕭志與周氏的親事就定了下來,觀禮的人不少,鄭琰也使人送了賀禮去,人卻是不去了的,並且打定主意以後離這小子遠一點再遠一點。她再也不想躺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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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是這樣,越想躲,事兒就越會找上你。鄭琰終於從一場亂七八糟的被暗戀中脫身,徐瑩又找上了她。徐瑩這人不會拐彎抹角,很直白地問她:“池郎快回來了,你們夫妻總這樣聚少離多的也是辛苦……”

  鄭琰心道,難道你要把我弄出京去?這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跟楚椿他們聯繫被你知道了?

  只聽徐瑩續道:“你想不想池郎今年回來之後就留在京中?”

  “哈?”這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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