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飛馬至朱紫被逮
趙雄說完,趙貞沉著地問了地點,也沒多話,一揮手,趙英馬上把馬牽了過來,站在長亭前面。
趙貞一邊交代手下的將領,一邊大步流星向馬走去。
翻身上馬之後,他一揮馬鞭,飛馳而去。
趙雄趙英帶著親兵也緊跟在後翻身上馬,打馬追趕疾馳而去的王爺。
他們的速度很快,城門管衛正要關閉城門,忽見一列飛騎逶迤而來,轉眼間已近在眼前,很快衝進城門。
城門管衛正要追趕,落在最後的軍士勒馬停了下來,拿出了南安王府的通關帖子。
趙貞一馬當先,衝進了西城,在狹窄的胡同中鑽來鑽去,其他人緊緊跟在後邊。幸虧晚上的沒啥人出來走動,要不然准鬧個人仰馬翻不可。
趙貞一路飛馬而來,距離西城越來越近的時候,腦子裡卻突然變得空空的,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除了抓住朱紫。
到了皮匠胡同的入口,趙雄自動自發地打馬超過了趙貞,搶先進入皮匠胡同。
夏天晚上天黑得晚,朱紫和梁媽媽吃過晚飯,收拾了一下,覺得身上汗津津的,就想著洗個澡。
朱紫先給梁媽媽燒水。
梁媽媽在廂房裡洗澡,朱紫在灶屋燒水。燒了一鍋開水,她就把開水和涼水攙和起來,給梁媽媽提進去。
灶屋裡熱氣騰騰的,朱紫燒了一鍋開水攙好提給梁媽媽之後,怕熱水不夠,就又往鍋裡添了水,準備再燒一鍋。
梁媽媽的兒子梁大才挺能掙銀子的,所以梁媽媽家裡燒的不是一般窮人買的玉米棒子之類的,而是樵夫挑著擔賣的劈柴。這種柴火的好處是只要點著了,人其實可以不用一直守著,而去忙別的事情。
朱紫把灶膛裡的柴火點著之後,想起自己要換的乾淨內衣還沒準備,就起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因為勉強能夠看到些東西,朱紫也就沒有點著油燈,而是摸黑進了臥室。
反正在這屋子裡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東西在哪裡放著都很熟悉。朱紫直接走到床邊,把枕邊早準備好的內衣拿了過來。
她剛把內衣拿出來,似乎聽到一陣「得得得得」的馬蹄聲,就側耳傾聽,還沒聽出些什麼,忽然外面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朱紫頓時被嚇住了,覺得彷彿是撞門聲。她還沒醒過神來,只聽「咣當」一聲,大門似乎被撞開了。
朱紫馬上想到還在廂房裡洗澡的梁媽媽,拎著衣服就衝了出去。
她還是出去得晚了。
只見幾個身著甲冑的人已經闖了進來,當先那個高個子踢開門衝進了廂房。
朱紫第一反應是捂上眼睛──老天,親愛的梁媽媽要被看光光了!
親兵撞開梁家的大門之後,趙貞翻身下馬,大踏步走了進去。
院子裡只有兩處亮著燈──廂房和灶屋。
灶屋裡熱氣騰騰正燒著水,卻沒有人。
趙貞略一思索,一腳踢去,撞開了廂房房門。
他馬上發現裡面的人正在洗澡,手一揮,後面跟過來的親兵馬上退後幾步。
趙貞定睛一看,昏暗的油燈光亮之下,一個光溜溜的大媽正在木盆裡瑟瑟發抖。
趙貞摀住眼睛,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趙貞站在廂房門前向左邊往去,他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站在堂屋門前──他一眼就能確定這就是朱紫!
趙貞也不多言,幾步走了過去,右臂一伸,夾著朱紫就向大門走去。
朱紫想要掙扎,可是已經嚇得渾身發軟,身不由己。
趙貞把朱紫橫在馬上,然後翻身上了馬。
唿哨一聲,一行人疾馳而去。
朱紫被這樣橫在馬上,顛簸得快要吐了。這個時候她倒是清醒了過來,忍著難受,思考如何解決問題──這倒是她從趙貞那兒學來的,遇到問題解決問題,不要逃避。
可是,思來想去,一直到趙貞的馬在城門那兒停了下來,朱紫還沒想出法子來。
最後,她決定認命。
自己學藝不精脫逃未成,怨不得別人,只希望不要拖累章琪和梁媽媽。
朱紫在這個時候,只希望死的時候能死得快一點,不要像赤鳳那樣,一杖一杖地打,一直打到了五十多杖才死透。
她想,不知道能不能跪下哀求王爺,念在自己服侍一場的份上,讓人打的時候打自己的要害部位,一杖打死自己,省得零零碎碎地受盡苦楚。
城門打開了,趙貞打先一馬衝出,向碼頭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馬騎得太快,朱紫的胃被馬鞍翹起來的地方硌住了,又疼又暈。在這樣的難受中,她決定等一會兒為了早死早托生,讓她舔趙貞的腳底板都可以!
到了碼頭,趙貞抱著朱紫下了馬,把馬扔給親兵,徑直向自己的大船走去。
主艙房內燈火通明,可是只有兩個人──趙貞和朱紫。
趙貞撩起海龍白袍,大馬金刀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視著被扔在地下的黑丫頭,哦不,是\麻臉丫頭。
這個\麻臉丫頭不光臉黑,連脖子、耳後、手腕都是黑的,臉上那些麻子點分佈得還很均勻──左邊二十五個,右邊也是二十五個。
頭上梳著道姑髻,身上穿著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雙黑粗布鞋。
這是朱紫嗎?
嬌嫩可人的朱紫會是這個樣子?
頭上梳著道姑髻,身上穿著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雙黑布鞋。
這是朱紫嗎?
嬌嫩可人的朱紫會是這個樣子?
他盯著\麻臉丫頭,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左看右看,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朱紫被趙貞一把扔在了地上,屁股先挨地,一下摔得疼不可忍,又不敢出聲,就那樣委委屈屈窩在地上。
她等趙貞大發雷霆呢,可是等了半日,趙貞卻沒有一點動靜。
朱紫低著頭,不知道趙貞在做什麼。
終於,趙貞動了一下,俯身湊近,伸手在朱紫臉上用力蹭了一下。
朱紫冷不防被他這一蹭,頓時委頓在地。
趙貞皺著眉頭看著指頭上蹭來的一層黑色膏脂,觀察了一會兒,沒弄清是什麼東西,就乾脆抓住朱紫的肩膀,在朱紫胸前又蹭了一下,發現依舊塗了一層這種黑色膏脂。
他拿過一個絲巾把手指頭蹭乾淨,然後繼續盯著朱紫看。
朱紫被他這樣看著,覺得自己就像貓爪子下瑟縮的小老鼠,動又不敢動,跑也不敢跑,只有等待貓咪最後玩夠了,「喵嗚」一聲把她吞下肚去。
趙貞解開了朱紫變黑之謎,又開始研究朱紫兩個臉頰上平衡分配的麻子點。
他一手捏著朱紫下巴,一手對準一粒麻點,在朱紫臉上揩了一下,麻點還在。他加大了力氣又揩了一下,這下子麻點沒了!
哦,原來是把劣質鉛粉用水和了,然後點上去的。
趙貞解開了這兩個疑惑,又把眼睛移向了丫頭那比原先平坦了很多的胸部,好奇心依舊旺盛──怎麼會低了這麼多,都沒什麼丘壑了!
他乾脆走過去,俯身伸手扯開了這位黑姑娘封得緊緊的青色夏衫的衣襟,露出了裡面紅色的抹胸。
趙貞盯著紅色軟緞抹胸上繡著的那隻撲花彩蝶──這個抹胸倒是很熟悉,可是為什麼一個月沒見,這裡就縮水至此?
抱著有惑解惑的求知精神,趙貞很認真地扯開了朱紫的抹胸。
在看到裡面緊緊纏著的白色細絹,趙貞的疑問得到瞭解決──原來如此!
可是,這麼勒著不疼嗎?
趙貞記得以前朱紫的抹胸稍微緊了一點,晚上就會疼得不得了,根本不讓連碰都不讓自己碰一下的。
他看著那幾圈繃得緊緊的細絹,心裡就替朱紫害疼。
趙貞盯著看了幾秒鐘,手越過大腦擅自行動,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兩手已經把朱紫身子扶正,然後從朱紫被扯開的衣襟伸了進去,解開了綁在胳肢窩下面的結子。
朱紫胸前兩個大桃子被束縛已久,此時一得解放,立刻撲騰了出來,白皙細嫩微微顫動,前端兩粒小紅櫻桃也硬了起來。
趙貞蹲在朱紫身前,神情嚴肅地盯著朱紫胸前那兩個大白桃子,手指發癢自作主張賤兮兮地伸了過去,先是撥弄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夠過癮似的,伸出爪子握了滿手。
握了又握,趙貞覺得手感依舊,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提溜著朱紫站起身來,走到淨房門口,打開房門把朱紫扔了進去。
「給你兩刻鐘,把自己洗乾淨!」
說完,趙貞摔上房門離開了。
朱紫看著淨房裡已經準備好的浴桶,把已經被趙貞扯開的上衣脫去,又把被扯得亂七八糟的抹胸脫掉,然後解開裙子,脫去褻褲,這才跨進了浴桶裡面。
趙貞關上淨房門之後,朱紫不在眼前,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出了大醜,沒有做出捉住逃妻的男子漢應該有的樣子!
他在艙房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絞盡腦汁咬牙切齒坐臥不寧,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既惡毒又殘忍還能夠讓朱紫長記性的好辦法。
朱紫怕趙貞等得不耐煩,飛快地洗了個戰鬥澡,看身上已經用香胰子擦洗乾淨了,這才跨出了浴桶。
她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本來就帶著汗味,又被趙貞一路放在馬背上弄了過來,衣裙上滿是塵土。
朱紫掃了一圈,發現旁邊的架子上放在一摞趙貞的內衣──白色細絹的中衣和褻褲都是朱紫做的。
淨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趙貞斜睨了一眼,發現朱紫已經洗好了,長長的黑髮濕淋淋披散了下來,襯得大眼睛亮晶晶似帶著一層水光,白嫩的肌膚好像能掐出水來,粉嫩的嘴唇微微開啟,身上穿的是自己的中衣,寬寬大大的卻說不出的誘人。
趙貞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氣息開始不穩。
從朱紫離開到現在,他已經素了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