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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淘寶去異界》第311章 友情搗亂
維爾絲放下手中的課本,在她發言之前,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她。

“請稍等。”她站起來,走向會議室門口,打開之後,白發的藥師對她有點歉意地點了點頭。

“他,嗯,他也要來聽一下。”他側過頭,示意身後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斯卡掃了一眼室內,走了進去,其他人向他致意,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這是什麼……鬼題目?”他用新語言說道。

“一個……系統工程?”維爾絲和術師一起來到桌邊,藥師在斯卡身邊坐下,維爾絲說,“一個大題目,主要的幾個步驟已經標出,我們要先開始第一步,先把問題找出來。”

她彎腰從地面拿起一個皮箱,放到桌面的動作雖然已經放輕,黃銅包邊的箱底落下時還是發出了踫的一聲。她打開箱子,將其中資料一一取出,“這裡有一些數據和報告,還有日記和其他記錄。”

玄侯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早有準備。”

“我希望什麼都能有準備。”維爾絲說。

她將資料分到各人手上,玄侯手中那疊最厚,他挑了挑眉,翻開資料後,他的眉毛就壓了下去。其余人也各自翻閱自己拿到的東西,藥師和斯卡湊在一起,偶爾小聲說話。

過了一段時間,斯卡把資料放了下來。

“主要問題在我們身上。”明月說,他附近的遺族祭師鬱金看了看她。

“是現在的……部落新人,還是我這邊的?”斯卡問。

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斯卡在過去表現出了他的判斷力和行動力,而隨著和盟友合作的加深,尤其是在某人身邊開始自助學習之後,他在很多地方又展現了不同於過去的特質。

“都有。”明月說,作為一名幾乎在所有人面前講過課的正式教師,她的語氣很冷靜。

“先說我這邊。”斯卡說。

“好的。”明月輕輕點頭,“自部落整體遷移進來之後,關於部落人口的安排分成了幾個部分,在共同的合作下,首先分流了一部分適齡青年進入軍隊,然後是一部分年齡較大,不適應的男性和女性,分別被編入農業和後勤部門,老年人安排到相應的老人活動中心,剩下的兒童,少年以及年滿十八,低於三十歲的所有人,都進入學校,分班上課。”

她伸手在桌上一抹,四本成績冊在她手下平平展開。

“從成績看,同樣的課程,兒童及少年適應得很快,聽,說,讀和寫的進度都在教學規劃之內。”她說,“總體上,他們和同伴的其他學生有些差距,但大多有進步意願。”

她將最右側的那一本放到最上面,“這是成年班的成績。使用的還是之前的課本。”

斯卡沒有伸手去拿那本成績冊。

“說結果。”他簡明道。

“他們成績不好,這是最表面的。”明月說,“相對於同一班級的其他成年學生,他們的進度差距明顯,第一次成績下發的時候對他們造成了一些刺激,後來隨著次數增加,效果越來越不明顯,現在成年班的課程要進行調整,他們很可能大部分都不能跟上改變。一些人要求有別的安排。”

藥師抬頭看向斯卡,斯卡說︰“他們想去幹活?”

“不,他們希望給他們另開一班。”明月說。

斯卡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所有課程結束後。”明月說,“有幾位代表去了我們的辦公室。”

“誰?”斯卡問。

明月略一停頓,然後低聲說了幾個名字。

斯卡聽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他問了一個問題,“滿兩個月了嗎?”

“滿兩個月了。”明月說。

斯卡說︰“照他們說的乾,另找個地方,把他們放進去,”他想了想,“能看見那幫……部落新人的地方。”

明月點頭。

“三個月,再給他們一個月。”斯卡說,“和那些部落來的新人比一比,如果還比不過,我把他們全送去礦山。”

他作了決定,這裡沒有人反對,明月和鬱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安排,還有向那些狼人表達他們族長的意思,維爾絲並沒有收回那些資料,玄侯思考了一會,開口道︰“請恕我直言,這樣做對管理有利,但您的族人恐怕很難接受。”

斯卡的目光慢慢轉到他臉上。

“這對我們有利,但對您自己不利。”玄侯說。

“聽起來像為我想。”斯卡說,“我喜歡直接的說話。說人話。”

“您之前已經驅逐了一些人了。”玄侯乾脆說,“他們做錯了事,您還算有理由。但是在這裡的成年班不是不配合,只是不想學,他們沒有鬧事,不算違反規則,如果結果不好,他們可能比被驅逐的人更淒慘——礦山允許事故,可能死人,今年已經死了五個。”

“哦。”斯卡點頭,“這不是原因。”他想了下,換了個更準確的詞,“不是理由。”

“為什麼?”玄侯問,“作為一族之長,您不是應當保持威信?除了表現力量,您的責任還包括保護眾人安全,保證他們的利益,或者說,給他們爭取最多的好處。作為盟友,看到您傾向我們當然十分值得高興,但這將損害您自己的威嚴,讓您的族人感到您是為了外人去傷害他們,對您來說,這麼做的根本的利益何在?”

斯卡皺著眉聽他說話,不過參考藥師的表情,他應該不是在為這段缺少敬意的發言生氣,只是遇到了每一個想要嘗試進入新的語言體系的人都會遇到的困難。過了一會他才回答︰“你不是我的盟友。他們還會回來,就像被趕走的那些一樣。”

然後斯卡又說道︰“他們傷不了我。我的族人,有腦子的也不會反對我。就像用刀之前要磨,夜晚行走之時要火,想要什麼,就得準備什麼,難道別人將肉送到了你嘴邊,你吃完了這一次,還要等著別人繼續喂?那不是人應當有的念頭,連剛出殼的蟲子都會自己找食物。誰想要過得好,誰就應該去爭鬥,能夠隻用腦子而不是用血肉是好事。”

這種理解挺正確,但也沒有什麼稀奇,玄侯還想問點別的什麼,斯卡又慢慢說道︰“你們也應該感謝我。”

不僅玄侯,明月和鬱金的臉上都現出了有點茫然的表情,維爾絲靜靜坐在一邊,偏轉目光,注意到藥師臉上的神色。

“我先將他們趕走,就用不著你們找辦法。”斯卡說,“他們只知道是我不滿,而不是你們看不起他們。”

沒有人說話。

“那些部落新人也有這樣的事。”斯卡說,“他讓你們把孩子都混在一起,是怕你們語言不通,感……情也不通。你們受了他的好處,先走一步,你們難道一定總是走在最前面?‘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這不是他用過的話?”

最後一句他倒是說得挺溜的,顯然練過了,雖然不知道斯卡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用在這類地方,不過在他利落走掉後,剩下的人還在被他的話影響。

明月慢慢握緊了拳頭,然後一拳砸在桌面上,“我們沒有!”

祭司鬱金看著她生氣的臉,又看向玄侯,玄侯說︰“他是不是在哪裡受了氣?”

“沒有。”維爾絲說,“這位基本只在術師和藥師身邊活動。”

玄侯思忖,“那就可能是醫院裡有誰不小心……”

“玄侯。”維爾絲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如果你不肯面對現實,我會報告術師,你完全不適合現在這個崗位。”

玄侯停下來,看向她。

然後他問︰“我們確實在區別對待?”

他沒問區別對待的是那邊和哪一邊,就像他在聽斯卡說“你們難道一定總是走在最前面”的時候心裡第一個出現的回答那樣。是的,作為最早遇見那個人的人,他們先走了一步,走得比現在這些才綴上尾巴的人走得遠得多,也快得多,他們一定也會總是走在最前面。

“我沒有區別對待。”明月問,“何況做得好怎麼了?這難道不對,這難道不是我們應該做的?”

“當然。”維爾絲說,“就像術師的存在一樣,一定會有人走在前面,也肯定要有人走在前面。”

“那他有什麼意見?”明月問,“難道要我們停下來,等一等他們的靈魂?”

“那也當然不會這樣,”玄侯說,他臉上還帶著思索的神情,“我之前看了一些資料,剛才又看了一些數據,如果真的沒有問題——不是那些找不到方法解決的問題,就像成年班的事,斯卡‧夢魘把這件事接了過去,他自己解決了,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他知道自己的人在想什麼,他知道怎麼對付他們,他還認為我們不知道,他覺得我們做得不對。”他又換了個說法,“因為如果之前我們做對了,就不會需要他來解決,我們沒做對,不是問題沒有辦法解決,是解決的辦法不對……”

維爾絲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滿腦子偏見,卻又能根據現實極快改變,這就是術師真正的理由?

“方法不對,是因為我們的方向不對,”玄侯說,“我們自己的想法出了問題?”

明月有點困惑地說︰“可是我們已經對他們夠好了啊,為他們也想得夠多了,這可是只有他們才有的待遇,但總有人不想努力的,因為他們什麼現在都有了,就不想動了……”

“但是人數太多了。”玄侯說,“如果只是幾個人,十幾個人,那我們可以這麼想,但這些人已經超過了一百個。人只要聚集在一起,就肯定有目的。”

“什麼目的?”鬱金擔心地問。

“我們要自己去找。”玄侯說,“這就是術師給我們的任務的起因?”

被他看過去的維爾絲說︰“也許只是起因之一。”

回到辦公室的斯卡抱怨,“你讓我看起來像個抱怨的女人。”

雲深說︰“辛苦了。”

雖然他只是建議他去旁聽。斯卡的權限可以打斷,甚至自己主持這種非正式會議,他未必會這麼做,卻一定會讓其他與會者感到困難,在他們分析自己知道的事實,得到結論,甚至作出決定之前,就被他放到眼前的問題為難。雲深不知道斯卡會向他們提出什麼問題,就像斯卡有時候也很難明白他的想法,這種差異不一定是壞事,就像水有落差才會流動,人和人之間有區別,交流才有意義。

斯卡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出了問題?”

雲深暫停下筆,說︰“這一版的課本發下去有一段時間了,相比過去的版本,有五分之一的內容被重新編寫,加入了差不多同量的新內容。我查看了檔案室裡新教案的備份,新教案的數量比之前少了,教案內容改變不大,相當一部分還在使用之前的模式,隨教案一同發下去的手工套件被領取的數量也不多,離有教課資格的人手一份有距離。”

斯卡︰“……”

“所以你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問。

“不,這本身就是新部門的工作方向之一。”雲深說,“我們的工業生產,從表面上看,是把不同的東西組合或者混合起來,經過不同的過程處理,然後變成品質基本穩定的成品,那麼,我們的組織建設,表面上看,也是把不同的人集中起來,經過學習和訓練,變成素質基本接近,能夠適應工業生活的人口。不過,人是遠比機械加工和化學反應復雜的生命,工藝流程不是確定的和唯一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更是如此。假設一個情景,我死了——”

“你怎麼會死?”斯卡打斷他。

“生命的自然過程,無論是誰都會經歷。”雲深說,“假如我死了,不在此時,而在十數年或者數十年之後,我們的聯盟在我死後,是否還能保持下去?”

“你會有什麼治不了的病癥,還是有誰能殺你?”斯卡追問。

“一種假設而已,我也曾想象過你死後需要應對的情況。”雲深說。

斯卡卡了一下,總算願意去思考剛才那個問題了,片刻之後他說道︰“幾十年後不知道,十幾年後沒有你,那是要完。”他又想了一下,“他們應當是打不過你們,還是要打。”

雲深點頭,“這是結果。過程呢?”

“任何理由,只要有**。”斯卡說,“誰不願將財富與力量緊握手中?贏了就得到一切。”

“曾經的並肩戰鬥,朝夕相處呢?”雲深問。

“這是情誼,然而從不公平。”斯卡說,“彼此不能遠離,就會變成怨恨。”

“如果輸的話?”雲深問。

“變成奴隸?”斯卡說。

雲深說︰“有知識和生產能力的人不會變成奴隸,純粹的奴隸價值並不大,我想……最徹底的結果,應該是滅族。”

作者有話要說︰  每當我覺得自己還有搶救價值的時候,總會被現實“啊喲卡得好**喲”地打臉,今晚我決定不掙扎了,明天什麼時候好再放上來。所幸的是大姨媽終於來了,我等的那隻鞋子終於落下,作為運氣比較不錯的那種人,我大姨媽不痛,就是人會……嗯,智障兩天,死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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