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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相爺神算(神算系列)》第18章
18 替誰著想

  考試當天一大早,整個樂那就是分外熱鬧,去赴考的文人也是各式各樣,高矮胖瘦應有盡有,有的尚不足弱冠,有的卻兩鬢斑白。

  這天早上,賀羽一大早來捶殷寂離的房門,“寂離,你今日考試,好歹有個要考試的樣子吧?!”

  砸門半日,最后賀羽火了,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去,只見殷寂離剛剛醒過來,迷迷糊糊坐在床頭打哈欠,床頭兩卷書,一個空酒壇,賀羽搖頭,“快起,再一個時辰就到考試的時辰了!再不走遲了!”

  “嗯?”殷寂離看了看天色,良久才清醒過來,指著賀羽道,“作孽作孽,本來我一覺睡過去,過了考時那也便是天意如此了,你偏偏要來叫我,多管閑事……哎呀。”

  賀羽讓殷寂離氣得沒辦法,上前揪住他就往外拽,“要不然我綁了你扔井里,給你醒醒酒。”

  “去。”殷寂離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扔我進酒缸還差不多。”

  “還沒好啊?”

  這時候,親自備了馬車來準備送殷寂離趕考去的的轅洌和轅珞也到了院中,見殷寂離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都覺得可氣。尤其轅洌,若不是知道他有真才實學,早就按住痛揍一頓,方消心頭之恨呀。

  被押著換了衣裳,殷寂離取了之前報名季思給他的號牌,被轅洌等推上了馬車,趕赴考場。

  “殷兄,別緊張,你必然能金榜題名的。”轅珞見殷寂離心不在焉,以為他緊張,好言安慰。

  “呵呵。”殷寂離笑了笑,“承你貴言了。”

  賀羽顯然更了解殷寂離一些,叮嚀道,“你識相點老實考試,別考個科舉都惹是生非,在考場作怪小心砍腦袋。”

  殷寂離揉了揉脖子有些郁悶地看他一眼,嘴里嘀咕,“我向來安分守己。”

  眾人都一臉懷疑地看他,殷寂離突然一拍手,“啊!”

  “什么忘了?”轅珞一驚,“號牌?”

  殷寂離揉了揉肚子,“我還沒吃朝食。”

  眾人都無語地看他,轅珞下車給他買來了包子與豆漿一壺。

  殷寂離吃飽喝足了,就又在馬車里頭打起盹來,等到了考場門口,其他考生差不多都進了。

  殷寂離等人跳下馬車來,就見門口站著兩位監考官,一位是一臉焦急的季思,另一位,則是年近花甲的白胡子老者。

  季思見殷寂離終于來了,心中松了口氣,暗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季相,這便是你說的那位公子?”那老者看了看殷寂離,問季思,“樣貌的確出眾,就是怎么吊兒郎當的?”

  季思微微一笑,道,“默相,就是此子,此乃世間少有的奇才,就是秉性有些古怪。“

  轅洌等也都過去給兩位行禮,原來那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右丞相默西戎,季思是左相。不過默西戎年歲大了,就是掌管一些禮儀和節慶季思,國事基本不怎么過問,與掌管三司的季思比起來,基本沒什么權利,只有個虛位。但默西戎幾朝老臣,為人謙遜有禮,體恤下屬人也很開明,因此深得眾人敬重,季思對他也是禮讓有加。

  默西戎早就聽季思一遍遍跟他夸贊這殷寂離是如何的曠世奇才,今日得見,先是讓殷寂離的樣貌驚了一跳。

  默西戎略微通一些面相之說,殷寂離這容貌,說句不好聽的,與其說他匡扶社稷,還不如說他禍國殃民來得恰當些,當即有些疑惑,心說這季思是怎么了?整了這么個絕世美人來朝為官,圣上又好男色,別到時候惹出禍端來,就下意識地看了季思一眼。

  季思笑而不語,只對殷寂離道,“殷公子,這是默相爺,給行個禮,趕緊進去考試去吧。”

  殷寂離點頭,給默西戎行了個拱手禮,就要進去,默西戎攔住他,道,“稍等等。”說著,伸手指了指殷寂離胸口鼓出的一處,問,“殷公子,懷中可是藏了東西?這考場里頭,不能帶東西進入的。”

  “哦。”殷寂離伸手摸了摸懷中,拿出一樣東西來,正是他那面撥浪鼓。

  他咯噔咯噔搖了搖,看了看默西戎,道,“就是一面鼓。”

  “可在外暫存,不能帶進去。”默西戎看在季思的面上,好言相勸。

  “哦。”殷寂離一笑,笑得那默西戎心里直發顫,心說,妖孽橫生,如此男子怎么能放進宮里來做官,就算他真是驚世絕才,也不能讓的!

  殷寂離將鼓交給賀羽之前,又咯噔咯噔搖了兩下,突然對季思說,“對了季相,今日大兇,你可看著呀,午時差三刻的時候趕緊叫人往里闖啊,不然的話,要出人命的。”

  “啊?”季思一愣,殷寂離將鼓交給了賀羽,又回頭對一臉疑惑的默西戎說,“默相,您印堂發黑人中發烏,今日有兩大劫,一犯土二犯水,犯土的是你,犯水的乃是你家小……今日可有什么重要之人要來或者要走?”

  “呃……”默西戎愣了半日,道,“我那孫女兒要來樂都,估計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快讓人去城門口守著,仔細掉河里了。”說完,殷寂離就大踏步地往里走了,季思趕緊趕上幾步,攔住他,問,“殷公子,你剛剛說的土災是怎么回事?”

  殷寂離指了指天上,道,“唉,這土從天上來呀,切記切記。”說完,就聽里頭有人敲鑼,殷寂離趕緊往里跑,招呼那考官“還有一位還有一位!”

  那樣子,哪兒像是來趕考的,倒像是趕著上船的。

  等殷寂離進去了,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解。

  默西戎沉默半晌,問季思,“他剛剛說的……”

  季思道,“那個,默相,你還是找人去看看?”

  “哦……”默西戎心里雖然不太相信,但那孫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趕緊吩咐人去城門口收著,特別是仔細河邊。

  隨著兩聲鐘響,考試開始,考官分發試卷。

  季思和默西戎也進入了考場里頭,大門哐一聲關上。

  轅洌和轅珞等在了外面的馬車邊站著,半晌,轅珞問,“哥……一會兒要不要闖進去啊?”

  轅洌也很是為難,殷寂離的確說了午時差三刻的時候沖進去,不然要出人命。

  兩人下意識地回頭看賀羽,賀羽倒是很穩當,往車上一坐,道,“如果他是認真的那么還是進去好,基本是真的,可如果他是要捉弄人,那進去了就難免挨整。”

  轅洌和轅珞都有些無語,殷寂離這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也難保他是認真的還是鬧著玩兒,到時候還指不定怎么收場呢,希望別捅出簍子來。

  且說考場里,殷寂離進入大院看了看,忍不住皺眉,兩遍兩排房舍,一間間隔開的小單間。考生一人一間在里頭考試,每個房間外頭有一扇小窗戶,能探頭進出,但不夠出入,跟關犯人似的。

  “快些。”負責盯場的考官催促殷寂離,剛剛此人在門外與季思他們說話,考官也看到了,知道這人必然大有來頭,還是轅洌親自送來的,因此態度比較和氣。

  殷寂離笑了笑進了隔間,就聽到外頭門一關。

  不久,從那一小扇小窗里頭,丟進了一份卷子來。

  殷寂離拿起來,拆開封套打開卷子從頭看到尾,終于看完了,撇撇嘴,搖頭,“真沒勁。”

  話剛說完,就見隔窗外面,那監考官低頭看了他一眼,道,“不準說話,考試!”

  殷寂離無奈地聳肩,伸手拿筆開始考試了。

  季思和默西戎在考場里巡視,一個個地看過去,每個考場的門口,都有考號和名帖,因此兩人可以看到眾考生在考試時候的神情。

  季思路過殷寂離的窗外,就見他筆走龍蛇正在飛快答題,看樣子也挺認真的,心放下了些,雖然平日有些頑劣,但輕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季思離去了,殷寂離抬手,打了個哈欠,這季思也不知道有沒有子女,若有,鐵定是個嚴父。

  考試的時間很長,卷子也很多,要從上午考到下午,中間不休息,兩個時辰,將所有試題答完,當然也可以早交卷子。

  殷寂離花了大概一個時辰,將卷子都答完了,又不準提早走,就只好傻等。

  默西戎剛好路過,見他都答完了,有些吃驚,如此快么?又往下瞅了一眼他卷子上寫的東西,抽了一口氣。默西戎猛地探頭進來,驚得殷寂離一蹦,就見默西戎拿著他卷子看,倒不是看他答了什么,而是看他的字。默西戎這人平時最好書法,看了半晌,愛不釋手,他從懷中掏出把白面的扇子來,遞給殷寂離,做了個寫字的動作,那意思像是讓他給寫個扇面兒。

  殷寂離哭笑不得,本來以為季思不太靠譜,沒想到這默西戎年紀比季思大,卻是更加的不靠譜。

  無奈只好接了扇子,就見默西戎笑了笑,指指扇面,道,“《逍遙游》。”

  殷寂離嘆氣,將莊子那一整篇逍遙游都用小草給默西戎寫在扇子上了。默西戎在外頭等,季思也納悶,就過來看。

  寫完了,殷寂離取出印戳,哈了口氣給他按上個戳。

  默西戎接了過來一看,樂得咧嘴對季思笑,豎大拇指——好字呀!人才!

  他這一高興,把剛剛對殷寂離那些禍國殃民的評價都忘了,覺著這人是個了不得的人才,要留在宮里都為官啊。

  殷寂離寫了個扇子面兒,又看了看天色,見差不多就快到時候了,就單手支這下巴等著看熱鬧。

  果然……

  “哐當”一聲傳來。

  就見其中一扇單間的門被撞開。

  考場中眾人都一驚,好奇地往外看。

  季思和默西戎也是吃驚不小。

  就見那門被踹開的隔間里頭,一個考生滿面通紅,跌跌撞撞沖了出來,嘴里嚷嚷,“考考考年年考,落落落年年落,我今日殺光你們,就剩我一個,那就是我中了,就是我中!”

  他嘴里雖然嘰里咕嚕不甚干凈,但在場眾人還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即嘩然,想來是個念學考試瘋了的。

  “唉!”幾個維持秩序的考官都要上去攔他,沒想到那考生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支毛筆來,就見筆桿被磨尖了,那書生瘋了一般,揮動手上筆尖,一下子扎進了一個考官的胳膊。

  “嘶……”那考官疼得一個激靈。

  這考場之中維持秩序的兩個考官都是帶刀的,一旦有人擾亂考試,可就地處決……可是這來應考的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誰會來擾亂考場呢,因此這幾個監考官的功夫實在是很一般。

  那書生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刀柄往外一抽……這下了不得,他手上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了。

  季思和默西戎都有些著急了,另外一個考官也拿著刀過來了,擋在兩位老臣之前,警告書生,“唉,書生,你別沖動啊,這可是死罪!”

  “死?”那書生卻是癲狂的更厲害,嘴里嘀咕,“死死死早死早超生,活活活久活有罪受!”說完,就揮舞著大刀四處砍人。

  那幾個考官護著季思和默西戎東躲西藏,那些考生都被關在房間里頭出不來,想幫忙也不行。

  就見那書生一手拿刀,抬腳,另一只手去摸了一把靴子……從里頭掏出了一個火折子來,嘴里念叨,“我燒死你們,燒死你們!”

  他這話一出,眾考生都大驚,他們在隔間里頭關著呢,門都鎖了,這一旦著火,那可是等死的事兒啊,但又沖不出去,看來還是要起身撞門出去。

  殷寂離看得熱鬧,心說,轅洌他們要是再不進來,那可真出人命了。

  也就在殷寂離想的那會兒,知見院墻外面翻進了一個人來,正是轅洌。

  剛剛轅洌他們在外頭等著,眼看著時辰到了,正猶豫著是闖進來還是別闖,就看到默西戎剛剛派去的家將渾身濕透跑了回來。

  “怎么了?”轅珞問他。

  “哎呀,別提多危險了!”那家丁抹了把汗,道,“剛到就看到小姐的車翻了,直接掉進了河里,若不是我們早去了一步,今天真要辦喪事了。”

  轅洌和轅珞對視了一眼,轅珞吃驚,“殷公子是會算命還是怎么的?”

  賀羽則是在一旁皺起了眉頭,以殷寂離的精明,他完全可以編個謊話讓默西戎救人,可如今,他似乎并不怕被人知道他神算的名頭……這人,究竟想干嘛?

  轅洌聽后,想了想,一個縱身躍上了墻頭,果然就看到園中,一個瘋癲的考生正拿著一把刀追殺季思他們,趕緊上前阻止。

  季思等躲到了院墻邊,看到那人被轅洌制服,才松了一口氣。

  默西戎老胳膊老腿了,剛剛受了些驚嚇,往身后的院墻上一靠,剛想說話……院墻頂上突然落下了一捧土來,砸了他個正著……

  季思一皺眉,這可不就是土從天上來么,趕緊伸手,用衣袖子給他撣。

  泥土撣掉了,卻見默西戎直了一雙眼睛,傻傻看著自己,季思一愣,心說,別是被砸壞了?按理就一點土灰,不會有事吧?

  “默相?”季思推推他,卻被默西戎一把拽住了胳膊,老頭激動地道,“了不得了季相啊!那個……神算,神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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