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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相爺神算(神算系列)》第15章
15 求之不得

  殷寂離回到了丞相府之后,就過上了所謂準備考試的日子。

  他找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書,邊看嘴里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這一日,轅冽帶著轅珞、齊亦和遠道而來的簫洛一起去喝酒,就特意拐了一趟丞相府,想叫上殷寂離和賀羽。

  進了府,只見賀羽拿著一堆藥材,正在曬藥。

  日光斜照,賀羽身形瘦削,手里拿著藥一臉專注地挑著,簫洛看見了,輕輕嘆息,“唉,清俊猶在但年華不留啊。”

  轅冽不解地看他,問,“什么?”

  “嗯?”簫洛無所謂地聳聳肩,“只是懷念曾經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美好少年而已。”

  眾人也都知道他這獨特也有些不講情理的喜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誰能青春常駐?誰能停住這似水流年?

  賀羽見眾人來了,就問,“怎么都來了?”

  “寂離在么?”轅珞問。

  為了避免殷寂離尷尬,當然,也為了避免殷寂離中途改變主意逃跑,季思將他的真實名姓都告訴了轅家和齊家人,也幫他解釋了一下,因為他孤身出入樂都,所以當初用了假名字,并非真心欺騙。

  眾人自然是理解的,只是覺得寂離這名字,實在不如青云這名字適合,殷寂離這人,本身的確很有些青山碧水,藍天白云的感覺,看他總是暢快豁達,實在是和寂離兩個凄凄涼涼的字,聯系不到一塊兒去。

  眾人也早已熟識了,又彼此欣賞,就不用這兄那兄叫得見外了,所以干脆直呼名姓。

  “在后頭看書呢。”賀羽回答,邊繼續整理藥材,倒也不曾多看簫洛一眼,這是殷寂離給他的唯一忠告——若即若離,不遠不近。

  “現在去會不會打擾他看書?”齊亦問。

  “就算備考,也要休息一下吧?”轅珞道,“書回來再看好了。”

  “你們去叫他出來也好,讓那幾本書喘口氣。”賀羽隨口回答。

  眾人都不解,抬眼看他,心說,什么叫讓那幾本書喘口氣?

  賀羽拍了拍手,帶著眾人進屋子去,就見書房門口,季思靠在一張搖椅上面,靜靜地聽著書房里頭傳來的嘰里咕嚕的聲音,邊搖著扇子捋胡須,邊贊嘆,時而還哈哈大笑兩聲,連贊妙哉。

  眾人覺著挺新鮮,就走過去看,只見書房里頭,殷寂離坐在椅子上,他也不好好坐,椅背朝前,胳膊下巴架在椅背上面,翻著手上的書,邊翻,嘴里邊嘰里咕嚕說話。

  眾人認真聽了聽個,就聽他說的什么都有,有時挖苦嘲諷,有時候又反駁更正,總之言辭還挺激烈的。

  “他……干嘛呢?”簫洛不解地問賀羽。

  賀羽聳聳肩,“跟書吵架呢。”

  ……

  眾人聽后,面面相覷,這人和書……怎么吵架啊?

  “他是跟書中人的理論吵,和當世人的荒謬朝,和當權者的不公吵,為天下人的不幸吵,妙極妙極!”季思晃著扇子不住點頭,道,“果真不同凡響,見解眼光都遠勝老夫十倍,了不起。”

  眾人見季思一臉陶醉,顯然已經被殷寂離收服了。

  “去吃飯么?”轅冽伸手敲了敲門框,問殷寂離。

  殷寂離轉回頭,看到眾人,伸手扔了書,起身往外跑,“去的。”

  賀羽有些無奈,瞪了殷寂離一眼,“你怎么亂扔丞相的書?”

  殷寂離一挑眉,笑問季思,“季相,那書你還看么?”

  “不看了不看了。”季思哈哈大笑,“豈止不看,簡直荒唐絕倫,一會兒你剛剛看過的書,我都得燒了,就留下那么幾篇有用的就行。”

  轅珞瞅著季思紅光滿面的,就問轅冽,“老爺子是不是喝多了?”

  轅冽橫了他一眼,眾人別國季思,出丞相府。

  殷寂離手上拿著個撥浪鼓,咯噔噔轉了兩下,收起來,問,“去那家酒樓吃飯?”

  “東城的天香閣吧?”轅珞道,“我訂好位子了,今日天香姑娘要來撫琴的。”

  “天香姑娘?”殷寂離好奇。

  “嗯,天香姑娘是天香閣的老板娘。”齊亦道,“琴技超群,也貌美,每月的今日都會出來撫琴,這一天天香閣的飯菜都要預先訂好。”

  “哦……”殷寂離似乎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天香閣的梨花酒是樂都最好的。”轅冽補充了一句。

  殷寂離立刻點頭,“去天香閣吧,好地方呀。”

  眾人都有些無奈,好好一個天仙一般的書生才子,偏偏是個酒鬼。

  “天香閣今日還有好多節目呢,先美人。”轅珞笑著說。

  “選什么美人啊?”殷寂離好奇。

  “每月一選,城中各家窯管娼寮寶宿畫舫,都會推當月最紅的頭牌姑娘出來比試,讓客人們選,誰最漂亮,就能得到當日天香閣收入的一半,作為獎勵。”齊亦給殷寂離和賀羽講解,“總之今天這一天,整個天香閣都會很熱鬧。”

  殷寂離點了點頭,當然,除了喝酒之外,其他都是興趣缺缺。

  “寂離對美女不感興趣?”齊亦笑問。

  殷寂離聳聳肩,反問,“怎么樣的算美女?”

  “美麗女子唄。”轅珞道,“像靈兒那樣的。”

  殷寂離淡淡一笑,“美麗一詞出自荀子,美麗只是判斷一個女子的眾多特性之一而已,但是時至今日,美麗卻似乎成了一個女子的全部。美女并非只是美麗的女子,還有很多其他的標準在里頭,真正的美女,未必都長得傾國傾城。長相美麗的,只不過是男人眼中的美女罷了,爭先做男人眼中美女的,她本身就已經承認了自己附屬品的地位”

  眾人聽到殷寂離的話,都有些無言以對,這人說話實在慪人,這話說出去,得得罪多少天下愛美的女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不能說他說得不對。

  殷寂離晃晃悠悠往前走,轅冽道,“這么說話,遲早有一天你要挨揍。”

  “我寧可說實話挨揍,也不要說渾話升官發財。”殷寂離無所謂地道。

  身后眾人都莫名有一種沖動,想要掐他一把,看他疼了叫不叫喚。

  到了天香閣,早早有伙計迎出來,帶著眾人上了二樓最好的一個座位坐下,先讓點菜。

  眾人都點了機幾個己喜歡的,殷寂離自然是要了據說最有名的梨花酒。幾盞精致糕點送上來,眾人品酒吃糕點,看著沿街的街景。

  “樂都果然富庶。”賀羽自言自語道,“商賈云集,做買賣的人也多。”

  “喜歡樂都?”齊亦笑問,“賀兄要不要也在這里長住?”

  “對啊!賀兄醫術超群,要不要入太醫院?”轅珞問,“我覺得那幫老太醫都不能跟你比較。”

  話音一落,就聽殷寂離氣呼呼來了一句,“不準去!”

  眾人都一愣,看殷寂離,賀羽也白他。

  殷寂離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那什么地方,你去干嘛?回家種地!”

  賀羽抬腳踹了他一腳。

  “哎呀……”殷寂離一臉郁悶地抱著小腿揉,邊不滿地看賀羽。

  眾人倒是都愣了愣,莫名覺得,踹殷寂離還是件很過癮的事情。

  “你橫什么?”賀羽白了他一眼,“再說抖你老底!”

  殷寂離戳著點心不說話了,不過眾人對殷寂離的老底倒是非常的感興趣。

  說話間,酒菜上來。

  殷寂離邊吃飯,邊望外面的街景,戳了戳身邊的轅冽,問,“唉,我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為什么好些人家門口,都扎一根紅和一根黑的綢子?沒見過這種風俗啊?”

  “哦,那不是風俗,是為了方便。”轅珞幫著轅冽回答,“那些人,都是家里有子女想要找人提親的。”

  “哦?”殷寂離覺得有趣,“還有這種事?”

  “對的。”轅珞點頭,“你看,扎一個結的,表示家里是姑娘,扎兩個結的,表示是小子。專門有一些媒婆去看那些綢子,上頭大多寫著名姓和生辰八字,都抄錄了,到對家去傳,若是有覺得合適的,就讓男女見上一面,算是對親,見面了看不上眼不要錢,看對眼了成事兒了的,給媒婆五十錢。”

  “有趣有趣!”殷寂離大贊,問,“這是誰想出來的法子?”

  “季相。”轅冽回答。

  “好主意啊!”殷寂離嘖嘖稱贊,“季相果然老狐貍,不可小覷!”

  眾人都想笑,不知道季思聽到殷寂離如此夸他,是喜是悲。

  吃著菜,殷寂離就見有幾個媒婆模樣的人,拿著牌子挨家挨戶敲門,突然問,“這些媒婆是哪兒來的呢?”

  “都是家里閑著的,喜歡撮合人的老人。”轅冽回答,“她們都錯在一起,每天忙著趕這事。”

  “哦?”殷寂離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多說什么,繼續喝茶,卻是時不時,偷眼看看那幾個媒婆。

  賀羽在一旁看見了,就問,“怎么?看上哪個媒婆了?”

  “噗……”殷寂離一口酒噴出來,捶著胸口咳嗽,賀羽對著他壞笑,眾人也大有些解氣的感覺,果然,對付殷寂離就要賀羽出馬啊。

  “嗯。”殷寂離皺了皺眉頭,道,“總覺得……這幾個媒婆怎么一股風塵味呢?”

  “什么風塵味啊。”轅珞笑道,“都是些能抱孫子的老媽子了,走路都這樣吧。”

  “呃……”這話,賀羽也似乎覺得不對了,他湊到窗臺邊看了看,搖頭,“那兩個媒婆沒生過孩子。”

  “這也能看出來?”簫洛笑問。自從坐下吃喝,賀羽雖然坐他身邊,卻是對他極為冷淡,似乎并不熱絡,讓他覺得有趣。

  “嗯,生過孩子的女人胯骨都大些,走路姿勢也不一樣,她們那種身段,的確有些風塵味道,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對吧?”殷寂離笑了笑,端起酒杯喝酒。

  這是,就聽天香閣里頭熱鬧了起來,人們拍手叫好,殷寂離等轉眼看過去,就見在正中間,用一圈珠簾圍出來的香閣里頭,裊裊婷婷走出了一個女子來,手里抱著一張琴,款款落座,輕撫琴弦,也不說話,就是彈奏了起來。

  曼妙琴聲流出,清雅動人,那女子的容顏隱在珠簾后面,若隱若現,好不勾人。

  眾人都聽得如癡如醉,一個個心馳神蕩。

  轅冽他們那一桌大多是武人,不太愛此道,轅珞雖然喜歡,不過他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什么都喜歡,但是又什么都不會喜歡過頭。

  更特別的是殷寂離,他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對過的住戶,似乎很在意。

  琴彈到一半,殷寂離突然一皺眉,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離席,往樓下走去。

  眾人都一愣,樓上眾人吃驚不已,從來聽天香姑娘彈奏都是件天大的事情,竟然有人半途離席?

  連天香姑娘都是一愣,手指一抖,彈了個錯音,趕緊收拾心神。

  轅冽等人更是不解了,朝窗戶外面看,只見殷寂離出了酒樓,徑直往剛剛送走了媒婆的那戶人家走去,到了門口,伸手敲門。

  似乎沒人答應,他便一直敲。

  轅冽皺了皺眉,站起來,一個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落到平地,走到了殷寂離身邊,問他,“怎么了?”

  殷寂離只說,“嗯……有些不對。”

  轅冽看了看他,見他久久敲門但門內之人就是不應,搖了搖頭,抬腳,一腳踹開了房門。

  殷寂離被他驚了一跳,轅冽背著手進了院子,殷寂離也趕緊跟在后頭進去。

  進去就聽到,屋里傳來女子哭聲。

  而踹門的聲音也引來了里頭人的主義,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沖了出來,問,“你們是誰啊?怎么擅闖民宅?”

  轅冽看殷寂離。

  殷寂離往屋里瞄了瞄,就見一個老婦人,護著一個年輕女子趕緊往后頭跑,就搖了搖頭,問那男子,“是否因為對親,被人劫財劫色?”

  那男子一愣,臉上一絲悲痛外加一絲不甘,轅冽何等聰明,一看便心中了然,“真有此事?”

  “不……不關你事,別詆毀我妹妹清譽,那是沒對上眼的。”說著,那年輕人跑去墻邊拿著鋤頭,趕兩人,“你倆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殷寂離微微搖頭,說了聲,“蠢極。”說完,拉了轅冽一把,出門。

  “不管了么?”轅冽看那年輕人憤憤地將房門關上,問殷寂離。

  “如何管?”殷寂離無奈,“如今女子名節比性命重要,若是讓人知道他妹子失身又失財,一輩子嫁不出去不說,還要被人笑話,一世都抬不起頭來。倒不如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說不定還能再定一門親。若是對家是個老實孩子,還未必發現得了新娘子不是完璧。”

  “那你剛剛說什么蠢極?”轅冽不解,“他們也是沒辦法吧。”

  “我說的是世人這種女子名節重于性命的觀念蠢極。”殷寂離問轅冽,“對了,那些媒婆有沒有一個特別的聚集地?”

  “有!”轅冽點頭,“寒梅館。”

  “呵,好名字。”殷寂離笑得略帶嘲諷,問,“在哪兒啊?”

  “西面,要去?”轅冽問。

  “嗯。”殷寂離指了指西面,對轅冽說,“帶路。”

  “你去做什么?”轅冽往寒梅館走,不解地問殷寂離。

  殷寂離挑了挑嘴角,道,“還能去干嘛?自然是去踢館。”

  “那里都是女人!”轅冽不忘提醒一聲。

  殷寂離挑眉,“女人怎么了?來個舌戰群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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