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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溫柔腹黑攻x堅強受,溫馨)》第64章
65、狠心

  肖烈天是在他醒過來之後的第二天出現在病房裡的,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不知道他說有事要離開的這幾天去幹嘛了,不過秦時雨也知道他的性子,他不適合被家養而適合野生,想去什麼地方便會立馬出發,瀟灑自由。

  肖烈天離不開煙,爽了抑或是不爽了都得叼著煙,這會兒他習慣性地摸了支煙夾嘴唇裡剛要點,掀眼朝對面那人看了一眼,不等秦時雨警告他這是病房就見他在褲子上拍了兩下,笑說,「打火機沒了。」

  秦時雨看著他從煙盒裡抖煙時露出的打火機蓋,抿唇不語。

  「嘿,我這才走幾天,你就弄成這樣,以後我還不得對你寸步不離?」肖烈天歪歪地靠在窗台邊,挑起下巴擺足一副流氓樣笑望住秦時雨。

  秦時雨其實想反駁來著,但還真找不到理由,他人就這樣,一旦一個人呆著就會變得不自覺起來,生活頹廢。他覺得這是他的劣根,不去根就好不了。

  見肖烈天走近了,垂頭看著他笑得露出兩顆邪惡的尖牙,秦時雨咳咳兩聲假裝正經,順便扯開話題,問,「你這些天去哪兒了?辦完事回來的?」

  「知道你在鬼門關轉了圈我能不回嗎?」肖烈天瞅著他沉笑,見秦時雨對上來的視線含笑卻平靜,他又忽然昂了昂下巴問起,「有興趣拍電影嗎?」

  「……」秦時雨一愣,麻木著臉道,「抱歉,我真沒興趣。」

  「就不再考慮下?」肖烈天又牽起一邊的嘴角,十足大流氓勾引純情少年的表情。

  秦時雨的那雙眼異常地清晰明亮,完全不受誘惑,果斷搖頭道,「謝謝厚愛,不過我對拋頭露面的人生沒什麼追求。」

  肖烈天像是猜準了他會這麼說,一說完他就忽然坐了下來,手臂支在床上,湊近秦時雨,笑笑,說,「我看中你寫得一個短篇了,改編成電影版也沒興趣?」

  病床狹窄,秦時雨被他半靠下來的身體擠得快掉下去,聽他這麼說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彎來,傻乎乎地掀眼看他,「啊?你不是拍成人電影的嗎?」

  肖烈天聳了下眉頭,笑得無賴,「我說過?」

  秦時雨怔了怔,隨即面不改色地用眼神鄙視他,他的確沒說,但他當時那淫穢的表情很顯然是在刻意誤導他好麼?

  「怎麼樣?行不行?」

  秦時雨狐疑地瞇起眼打量他半響,才一臉人不可貌相地說,「還以為你玩票性質,沒想到玩得還挺大,不過你不是在國內玩電影,國外觀眾能買你面子?」

  肖烈天歪了歪嘴角,道,「不在國內才好,否則一部片子拍下來層層審核,刪刪減減,篡改結局有意思?」

  「況且,我敢玩就玩得起,玩得出。」肖烈天拽得沒天沒地。

  「靠,我太小看你了,原來你還真是導演!」秦時雨也來了興致,索性盤腿坐起來和他聊了起來。

  「你一個人生活不行。」聊著聊著,肖烈天沒頭沒腦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瞇了一雙豹子般精銳的眼,表情到挺正經。

  「?」秦時雨皺眉,就聽得肖烈天在說,「你的主角身旁都少不了有個人陪著,潛意識作祟,渴望有人陪著你?」

  秦時雨的眸光驀地閃了閃,好一會兒才打破沉寂,朝肖烈天撇撇嘴,「你改走心理專家路線,我還真是不習慣。」

  肖烈天一聽,笑得見牙不見臉,長臂一伸,順勢環住他的肩膀把他往病床上生猛一按,道,「這樣就習慣了?」

  容晉出現的時候,秦時雨好不容易坐起來抵抗,兩人同時察覺到有他人出現在門口,但還不待分神看清楚,秦時雨就覺得身體被人往後拉了一把,緊接著便從肖烈天的鐵鉗中脫離了出來,正以一種狼狽地姿勢坐在床上,背朝容晉被他抱在臂彎裡。

  秦時雨仰起頭掀眼看著上方垂視的臉,容晉的臉倒著看上去尤為冷峻深刻,他不得不瞬間想到昨天他的凶狠,幾乎按碎了他,把他生吞活剝,拆骨入腹般的深吻到窒息,即便他怒而離去很久,屬於他的強勁兇猛的氣息還久久地纏繞著他,揮之不去。

  下意識的蹙眉被容晉垂下的視線捕捉在眼中,隨之秦時雨身體一晃,卻是容晉放開了他,望住他淡淡地說,「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好休息。」

  肖烈天瞟到秦時雨的臉調色盤似的變了好幾變,移到容晉臉上,容晉掀眸望向他,眼神深邃,兩雙視線在空中交接,激發出怪異的錯覺,彷彿正在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廝殺。

  肖烈天沉沉一笑,說,「他這人少不得人陪,容先生來了正好,我得回去洗個澡,抽根煙。」

  秦時雨一臉黑線,偽心理專家的話能聽嗎?

  說著,肖烈天剛走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後退一步朝秦時雨伸出手,說,「家裡鑰匙丟了,你的給我。」

  秦時雨無語地拿出許暮生還給他的家門鑰匙拋給肖烈天,容晉的視線不著痕跡地隨著那串鑰匙的拋物線移動著,直到看到肖烈天意味不明地朝他笑笑,邊拋著鑰匙邊離開了房間。

  那鑰匙在光線下一上一下地跳躍著,閃著刺目的光。

  肖烈天走後,容晉才把手上拎著的保溫壺放到床頭櫃上,旋開壺蓋,裡面便飄出了濃郁的姜味,夾雜著甜,他盛了一碗出來,放上勺子遞給秦時雨,道,「讓傭人煲得薑湯,聽說喝瞭解暑。」

  秦時雨聞了聞,見裡面還有紅棗,有些猶豫地喝了一口,嘴角有點忍不住的笑意說,「你是不是不知道,其實紅棗薑湯一般都是給女人喝的。」

  容晉明顯不知道,愣了一下,隨之又意味深長地瞇起眼,看著他笑意奇怪,秦時雨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問,「想什麼笑得這麼奇怪?」

  容晉淡定地說,「是女人至少還能讓你懷個孩子,束縛住你。」

  一顆紅棗還含在嘴裡,秦時雨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起來,瞪著他,「你能想些更靠譜的麼,容少爺!」

  很久沒聽他這麼喊自己,容晉回味著笑道,「你想聽真話,我說出來罷了。」

  「別啊。」秦時雨的表情帶著淡淡的疏離,「你沒必要為了我考慮太多了,反正現在咱們關係不同,你說真話假話我都無所謂。」

  「是,我知道。」容晉略微皺眉,爾後就是一笑。

  秦時雨手裡的勺子噹啷噹啷地碰觸在碗壁。

  許久,他說,「我知道你昨天那麼生氣是因為我,你氣我照顧不好自己。」瓷器相碰的聲音漸漸地停了下來,秦時雨的語氣平緩而冷靜,眸光沉斂,看著淡黃色的湯水中滾圓的色澤紅潤的棗子,「但你用那種方式表達你對我的關心很不成熟,你覺得呢?」

  提起昨天那件事,秦時雨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雖然他到現在還覺得舌根有掉下來的感覺,他晚上躺在床上了時候想了又想,只等著容晉出現,他就可以認真地說個明白。

  空氣中氤氳著僵冷的氣氛,寂靜蔓延。

  「容晉,我在想,你對我不死心是不是因為我欠你一句「我們分手吧」,讓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性。」他抬眼看著容晉面無表情的臉,頭頂上宛如覆蓋著一層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他臉色發青,沒有了慣有的神采。

  分手二字是刺殺感情的利刃,裹著濃郁的死氣,一刀見血,傷口染毒,劇痛不堪。

  「其實沒有的。」秦時雨又說,「我現在就和你說了,分手。我說分手是真的分手,不是因為一時生氣一時衝動,也不會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不是說你有多麼多麼不好,在我眼裡,你好的地方比你不好的地方多得多,可惜你不好的地方偏偏是我的感情裡所不應該有的。」

  桑之行說他冷靜得可怕,未嘗不是。有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服一下自己縱容一下對方就過去了,可他是一根筋到底,近乎愚蠢。

  容晉突然感覺錐心剜骨的痛,站在原地幾乎成為了雕塑,一動不動,喉結在喉嚨裡沒有規律地上下滑動。

  他用所熟悉的嗓音說得每一個字柔和輕淺,內裡佈滿鋒利的刀芒,直直地從四面八方扎進身體,讓人痛得要嘔出血來。

  如果有人可以看見容晉的眼神,一定會雙腿發軟,甚至失禁,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權力發狠,因為他牛,他有發狠的資本,什麼手段不能用,想得到一個人用得著放低姿態,溫柔追求?

  他從來不是天使,這麼多年下來,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沒有用過,他能對眼前的這個人做什麼?只要他願意,他什麼都能做,但做了之後會剩下什麼,答案一目瞭然。

  煙霧繚繞著從窗戶一側緩緩飄出,秦時雨推開窗,偏頭看著靠在牆壁上吞雲吐霧的男人,笑了,「你不是回家洗澡麼?」

  肖烈天兩指夾著煙,往裡面指了指,地上放著一個行李包,「本來打算繞近路翻個窗,嘖。」

  「他做什麼了,和別人搞上床?」

  「關你毛事!」秦時雨作勢要關窗,沒想到被肖烈天一把抓住擱在窗台上的手指,沉笑一聲,說,「說說是什麼要命的事讓你這麼狠心,說了我好注意。」

  秦時雨聽不進他的玩笑話,眉心緊蹙,眼睫低垂,肖烈天抓著他手指的手不經意地用了下力,不陰不陽地說,「你心有不甘吶。」

  秦時雨扯起笑容,掐住他的手扔掉,把他的行李從窗口扔了出去,肖烈天一把接住。

  「得了吧,別不懂裝懂,我要休息,睡覺,閒人勿擾啊。」

  肖烈天把煙摁滅了,朝裡頭看了一眼,秦時雨已經裹進被子裡只剩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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