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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溫柔腹黑攻x堅強受,溫馨)》第6章
6、容晉 ...

  當陳彥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秦時雨被帶上了一輛車,他記下車牌馬上讓人查了一下,後來便得知是去了醫院。

  秦司令聽說之後,就沒有再管。身邊的人都知道,秦司令對這個兒子是又愛又恨,但他決計不會親口說出要兒子回來的話,既然有好心人幫了他一把也就算了。

  秦時雨清醒時,也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摸了摸額頭,那裡纏著一圈繃帶,受傷的地方碰一下依舊會一抽一抽的疼。

  等他皺著眉忍著抽痛從被子裡坐了起來,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病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此刻,那人正面對著窗戶站在那裡,一身奢貴的黑色西服恰到好處地突顯出他健碩的體格,冷傲的神情充斥在他那張五官深如雕刻般的側臉上。

  有些人的氣質與生俱來,不需要多加猜測就能明白,比如葉寧遠的狂,比如這個人的傲。

  「你好,請問是你救了我嗎?」秦時雨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對方注意。

  站在窗邊的男人這才轉過身來,對視的剎那,秦時雨清晰地看到對方豹子般瞇起來的雙眸,精銳戲謔,深若寒潭。

  秦時雨閉了閉眼,依稀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可想了一會兒卻完全沒有印象。

  那人走到病床邊,順勢坐下,朝秦時雨伸出手。

  秦時雨本能地往後縮了縮,不料,對方只是拿著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順手朝裡邊掖了下。

  「只是正好見到你在路邊倒下,舉手之勞。」低沉醇厚的嗓音驀然響起,他表情冷漠,不想聲音卻意外地溫和。

  秦時雨翹起唇角笑了笑,道:「多謝了。對了,我叫秦時雨。」

  容晉握住他伸出來的手,吐出兩個字:「容晉。」

  又是姓容的,秦時雨眸光閃了閃,暗自腹誹,他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了,聽到姓容的就想到葉寧遠和容磊那噁心事。

  「對了,勞煩容先生在這裡相陪,我想我的傷沒什麼大事,之後就不用麻煩您了。」秦時雨想著不要太麻煩別人,話說出口才覺得似乎趕人的意味更明顯。

  「我是說,不能再耽誤您的時間。」秦時雨又接著解釋。

  容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不會。你好好養傷就好。」

  言辭間竟然有種不容抗拒的強勢威嚴,秦時雨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這個叫容晉的男人控制欲太強,他並不是很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因為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可是想想,對方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他總不能黑下臉真把人給趕走。

  一時間,兩人沒了言語,病房內的空氣詭異地流動起來。秦時雨暗自苦笑,知道的明白容晉是救了他的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仇人在這兒對峙呢。

  湊巧,秦時雨包裡的手機響了,及時緩解了尷尬。

  容晉不等他下床,把包拎給他,然後將空間留給他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秦時雨看著容晉帶上門,低頭看了眼手機,葉寧遠三個字不停地閃爍跳躍著。

  要不要接?秦時雨躺在床上,一隻手懸空拎著振動歡唱的手機,他可以想像那頭的葉寧遠是用什麼表情在打他的電話,那張臉看了八年,親吻過撫摸過,分手之後,每每想起,心裡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他想起某部電視劇裡的一句台詞: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不在,我和誰說去,我的感情又能怎麼辦。

  他也希冀過,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其實寧遠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誤,而他不過是和他慪幾天氣,像以前一樣冷戰幾天,雨過天晴。

  只是現實傷人太深,葉寧遠所做的錯事是他無法容忍的那件。

  說他有感情潔癖也罷,說他死心眼也罷,如若現在回頭,他只怕在和葉寧遠上床的時候也會吐出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偏執,葉寧遠戳中了他的軟肋。

  想到那通語音彩信,秦時雨覺得噁心,最終還是沒接,不管那一通一通連續不斷的電話,關機,將手機扔到桌子上,用手蓋住眼睛揉了揉。

  容晉也馬上推門走了進來,讓秦時雨不禁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聽偷看。

  「我讓人給你買了粥,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說著,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打開蓋子,一股好聞的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病房,掩蓋了消毒水的氣味。

  「容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秦時雨接過容晉遞過來的粥,掀眸望住容晉,心裡的疑問像貓爪撓心一樣逼得他不得不問,「你湊巧救了我而已,不必對我這麼照顧吧?」

  容晉稍稍愣了一下,臉頰上深邃的線條柔和了一點點,道:「做了就做了。」

  說了等於沒說,秦時雨忍不住囧,再說,他真的不懂得考慮一下別人的意願麼,一切都隨著自己的想法來……

  葉宅

  葉寧遠好不容易打通了秦時雨的電話,對方卻一個都不接,到後來甚至關機,怒極氣極他幾乎想摔了手機,偏偏旁邊八歲的侄子還又跳又叫地纏著他不放手。

  葉嘉齊是他哥的兒子,不知道為什麼特喜歡秦時雨,以前有機會就總跑他家去纏著秦時雨,現在知道他把秦時雨氣走了,更是鬧騰了。

  「葉寧遠,你不把雨哥哥找回來我和你沒完,葉寧遠,我要雨哥哥回來……」

  「葉寧遠,你真壞,一定是你傷了雨哥哥的心他才離開你的!」

  本來就找不到秦時雨,電話也不接,葉寧遠一直心情不好,這會兒更是煩躁一把拎起侄子的衣領隨手扔了出去,衝他低吼:「閉嘴!什麼雨哥哥,他是你叔!」

  葉嘉齊被摔得屁股像裂了好幾瓣,哭著撲進奶奶懷裡,委屈得不得了。

  「寧遠。」趙蘭厲聲警告葉寧遠,「他是你侄子,也是你說打就打的?為了個外人拿孩子撒什麼氣!」

  見葉寧遠站在那裡臉色不佳地不吭聲,趙蘭緩了語氣,說道:「這件事,是你不對,不過這樣也好,你身為葉家人,總不可能一輩子和一個男人攪合在一起。」

  「媽!」葉寧遠聲音放高,顯然不願意聽到從他母親口中說出這種話。

  「別不愛聽這話,寧遠,我當初就告訴過你,那孩子骨子裡的勁你看不透也捉不牢,那孩子心狠著呢!我看他走了就未必會回頭。」趙蘭抱著孫子也沒給葉寧遠好臉色看。

  葉寧遠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牆上,關節處破了皮,點點血漬留在雪白的牆面上,他冷冷地開口:「哼,秦時雨再狠能狠到哪兒去,我怎麼可能讓他離開我!」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葉家,一腳油門,切諾基風馳電掣般飆了出去。

  趙蘭歎了口氣,心中暗罵她最能耐的兒子,卻遠不知身邊人的脾性。

  7、醉酒 ...

  在醫院呆了幾天,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現在秦時雨的額頭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白紗布覆蓋著傷口。

  走之前本來想找機會再向容晉道個謝,只是容晉並沒有出現,秦時雨想想對方能將他送來醫院等他醒來也算不錯了,確實是沒有必要陪他到出院,也就沒有多想。

  辦好出院手續,秦時雨拎著包走出醫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傍晚六點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馬路上人來車往,顯得分外擁擠。

  很多年以前,他還是個倔強少年的時候,他也曾一個人在這醫院裡住過。那時候他剛跑回家和爸媽說自己喜歡男的,而且一輩子只喜歡男的,被身為司令的父親抽了半夜的鞭子,後來還是大哥和陳彥把他送到醫院來的,只是後來,就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一個月。

  回到S市的時候,葉寧遠立刻找到了他,眼眶通紅地盯著瞪著,然後一把將他緊緊抱住,只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小雨,再也不要嚇我了!」

  那時候,他下定了決心,這一輩子就跟了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男人害怕他不再回來害怕到哭。

  多少年過去,少年成長了,熾熱的感情溫吞了,最終一輩子的承諾也隨風消逝,過去一去不回,未來卻再也不會有那個為他痛哭流淚的少年。

  B市的交通是出了名的擁堵不堪,等秦時雨到達先前預訂好的酒店時才發現他在京城的出租車上居然浪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無語了一下。

  在房間裡收拾了一番,出門的時候,秦時雨又折返回來對著鏡子把額頭上的紗布掀掉了。

  趕到約定的地方,秦時雨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嚴尉一。

  這裡是家Gay吧,以前他經常陪柳尋過來,然後便是嚴尉一追著來逮柳尋,久而久之,這地方就像他們的據點一樣,只是如今柳尋跑到S市去了,嚴尉一的身份又與以前大不相同,要想三個人再在這兒湊一塊恐怕沒什麼希望了。

  「時雨,你來了。」嚴尉一一身正裝,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無時無刻散發著一本正經的氣質,那些摟抱在一起親嘴的Gay們在他眼前就像一個個小透明,完全撼動不了他嚴肅的表情。

  「尉一,好久不見。」秦時雨到也習慣了嚴尉一刻板的臉,笑著坐了下來。

  知道秦時雨喝不了其他酒,嚴尉一替他要了Martini,秦時雨端起來喝了一口,接著又喝了一口,卻沒有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兩個人就那麼一聲不吭地坐著,不知道的人鐵定以為這是倆互不相識的客人。

  沉默了半響,秦時雨實在是沒有嚴尉一那種硬抗的毅力,只得先開口說道:「你真的一點不想問柳尋的事?」

  嚴尉一眉目清俊剛毅,聽到柳尋的名字時那副嚴謹的表情才裂了道口子,道:「他有你陪著應該過得還不錯。」

  秦時雨放下酒杯,歎了口氣,嚴尉一果然知道柳尋在哪兒,而且還對他的現狀知道得很清楚。

  「他讓我帶句話給你,他明白你的意思了,要真找早就能找著他了。」

  秦時雨這話一出,明顯看到嚴尉一的身形晃了下,他們這幾個人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那才是真的瞭解到骨子裡了,秦時雨知道要讓嚴尉一有所動搖,絕對要在世界十大難事中位居榜首,明明在意,卻死也不說出口。

  不過,能讓嚴尉一動搖總算好的吧,秦時雨替柳尋開心了一下。

  「時雨,你回去的時候也替我帶句話給他。」嚴尉一拍了下他的肩膀,目光深邃深不見底,「我要結婚了。」

  說完,嚴尉一就站起來像是準備要走,彷彿他來只是為了說這句話,卻被秦時雨一把抓住手腕,震驚道:「什麼?你要結婚?那柳尋怎麼辦?」

  「那你們以前的事算什麼?年少輕狂的衝動還是什麼曾經美好的記憶,只要放在心裡就足夠了?」不等嚴尉一開口,秦時雨忍不住冷笑,如果不是因為嚴尉一也是他一起長大的夥伴,他一定會管不住自己的拳頭。

  「逃走的人是他。你也知道他從我身邊逃走過多少次。」嚴尉一的臉色並不算好,還帶著一絲疲累,秦時雨真怕他說出「我累了,真的累了」這種話,那表示他真的打算放棄這段感情了,可事實上呢,他要結婚了這句話會更動聽嗎?

  「尉一……你……可是……」秦時雨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想著柳尋知道了會怎麼樣。

  「時雨,我們會發展成這樣我們自己最清楚為什麼。」嚴尉一眼神黯了黯,說,「我先走了,下次有時間,我們再好好聚聚。」

  「你不愛他了,可以習慣去抱著女人了嗎?」

  嚴尉一彷彿沒有聽到他這句話,挺拔的背影穿過人群,消失在酒吧門口。

  呆坐了很久,直到搭訕的人打破了他的沉默,婉拒了對方的邀請,秦時雨端著馬天尼從角落裡出來,坐到吧檯,看著周圍的人們,他不禁笑了起來。你看,造化總是弄人,他和葉寧遠恩恩愛愛七八年,最後分手收場,嚴尉一和柳尋為了點感情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還不是天各一方各過各的生活。

  秦時雨一口喝乾了馬天尼,又讓吧檯侍應生上了杯酒,有句話說,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他和葉寧遠如今是落了個兩敗俱傷,到底誰會更痛一點他也不知道,只是回憶起來,不管是激情歲月還是溫吞生活抑或是最後的破滅,都讓人心傷得難以自持,拿把刀在心口上割了一刀又一刀也不過如此。

  心痛的時候,那一口氣冷不防地堵住,上不來下不去就覺得像要窒息般難受,腦中一片空白,看眼前的景象都似群魔亂舞,脫離了原來的軌跡。

  一連喝了好幾杯,秦時雨的醉意已經很明顯了,他試圖從吧椅上下來,腿腳卻一陣發軟,整個人往前跌去。

  一雙手臂出現得那麼巧,及時抱住了他的腰,秦時雨抬起頭笑了笑,說了聲謝謝,一眨眼,眼前的人變成了葉寧遠,正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秦時雨抓著他的胳膊,聲音輕得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的:「寧遠,你知不知道,我就算再堅強,心也會痛的。」

  容晉看著他像要哭出來偏偏又在笑的表情,皺了皺眉,拉著他就往外走,秦時雨跌跌撞撞地好幾次差點摔倒,一驚一嚇,這才看清牽著他走的人並不是什麼葉寧遠,酒意一下子消褪了大半。

  把人塞進自己的車裡,容晉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傷好了嗎?」

  秦時雨把視線從窗外的閃爍霓虹上收回來,偏過頭把劉海推到上面,「已經結痂了。」

  容晉看了一眼,點點頭,又問:「我一直沒問,你做了什麼被人打成這樣?」雖然第一次見面見識過他揮拳頭的舉動,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時雨骨子裡還是個喜靜不喜動的人,雖然他的架勢並不賴。

  「被我爸拿煙灰缸砸的。我爸到現在都不原諒我。」秦時雨朝他苦笑了一下,又把視線轉回車窗外,容晉的沉默讓他繼續說了下去,「當初啊,他告訴我他喜歡上我了,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真的,我沒答應但是我問他,你是不是要一輩子和我一起,他說是,那種眼神太堅定了,讓我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

  「然後我就回家來了,我直接跪在我爸面前說,爸,我喜歡男的,一輩子都喜歡男的,改不了了。我爸用鞭子把我抽了個半死,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好了之後就回他那去了,答應他,我願意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我當時就想,要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了,不能藏著掖著,不能讓他見不得人,不能等以後被我爸媽逼著非結婚不可再和他分手,我得先讓我家人知道我喜歡男的,我喜歡他,那我才能和他在一起,我得為我們兩個人負責。」

  秦時雨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直到最後,容晉只模模糊糊地聽到他說:「一輩子能有多久,他為什麼就不能堅持下去呢,下輩子他去找別人我再放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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