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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木望天(神算系列)》第3章
第三章

  秦望天是被木凌的呼嚕聲吵醒的,抬眼一看,差點笑出聲來,別看木凌平時瞧著挺斯文的,這睡相實在是……

  木凌的半個身子都在床鋪外面,雙手摟著枕頭,張著嘴呼呼大睡。因為身子掛在外面,所以褂子全卷到前面來了,露出一大截腰,褲子又系得低,小肚子都看見了,秦望天挑挑眉,索性翻了個身,欣賞起木凌的“身材”來。

  木凌會給人病弱書生的印象,是完全有道理的,起碼他那一身白得有些離譜的皮膚,就給人病態的感覺。另外,這人個子的確不矮,就是瘦,胳膊細腿細,看起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過秦望天心里最清楚,木凌可不是弱書生,黑云堡二當家的身份不是白給的,雖然他一向都以醫術著稱,但是江湖人都知道,這天下能和司徒打得天翻地覆的,也就是木凌了,武功可見奇高,

  望著他褂子沒有遮住的平坦小腹上,隱約可見的舒緩的肌肉線條,秦望天挑挑眉,這小子……脫光了倒是挺有看頭,只是張著嘴打呼嚕的樣子實在是不雅。

  視線從木凌的腰身一點點地往上移動,落在肩膀一帶時停頓了一下……木凌因為睡相的原因,肩膀和脖子都露在了外面,他有個很漂亮的肩膀……秦望天心里贊嘆,木凌的肩頸極美,大概也是因為瘦,因此鎖骨微凸,中間微微凹陷,纖長的脖子,再加上異常的白皙,大概連女人都會羨慕這么一副好看的肩膀和脖子吧。

  在脖子一帶逡巡了片刻,秦望天又將視線轉移到木凌的臉上。木凌要不是平時那么毒舌的話,長相給人的感覺應該也不會那么欠揍。他的臉很小,尖下巴寬額頭,細眉,一雙微斜的鳳目,笑起來眉眼彎彎,特別是眼睛,瞇成半月形,這就是傳說中的桃花眼了吧。鼻子很直,不高不低,鼻子太高五官輪廓太深會給人突兀兇悍的感覺,就好比司徒,但木凌顯得更加的柔和沒有侵略性,這也是大多數人覺得他沒有威脅的原因之一,因為他長得很溫和。不過最氣人的還是木凌的嘴,大概是因為平時太能磨嘴皮子了,刻薄又毒舌,嘴唇極薄,現在雙唇微啟,雪白的牙齒,整齊細碎地排列著。頭發很長,卻不多,細一看是略微的棕色,耳朵倒是不小,耳垂也大,肉呼呼的。

  秦望天突然起了些惡作劇的心思,伸手從床板上摳下一小塊木頭,抬手本來是想對著木凌的鼻子扔的,不過視線最后又不自覺地爬到了木凌的脖頸上,就對著鎖骨間微微凹陷的一處,扔了過去。

  木凌正在打呼嚕,感覺到隔空有風聲,就猛的抬手一接反手一彈……秦望天一驚,偏頭躲開,就聽耳旁生風,一回頭,驚訝地發現剛才那片軟軟的木片已經整片嵌進了墻壁里面。

  秦望天暗自咋舌,還是被木凌那人畜無害的外表給騙了么,看來是自己太小看他了,這是個極不簡單的人。

  木凌的一系列動作則完全是本能反應,因為嗜睡,因此他練成了閉著眼睛對付刺客的能耐。秦望天則不知道,有些警覺地看著木凌,莫非他已經醒了,可是為什么還在打呼嚕?

  正在狐疑著,木凌突然動了一下,驚得秦望天一蹦,再仔細一看,就見木凌曲起腿,伸手,撓了撓腳底板……

  秦望天徹底無語,起床穿衣服,出門吃早飯。

  岳秋玲和岳鈴鐺今天一早趕往岳府去了,看來兩個姑娘家終究是不成事,樣子是想要拖上大哥來出頭。

  等秦望天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推門進屋,就見木凌還是穿著那身褂子,只是已經醒了,確切地說應該是剛剛醒,呆呆地坐在地上出神,眼神迷離,褂子的領口大開,路出大片的肩膀……那個白啊。

  “你醒了?”秦望天收回目光,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木凌站起來,從地上撿起枕頭拍了拍,“嗯”了一聲,躺回床上,接著再睡。

  秦望天有想要打人的沖動,要練就神功不都要早起晚睡勤加苦練的么,怎么這木凌這么懶?殊不知司徒趕木凌出來時就罵:“養你還不如養只豬啊。”

  到了晌午時分,木凌終于醒了,神清氣爽地洗臉換衣服,還抓了一把奇怪的藥材來泡茶喝,喝了幾杯茶,就對秦望天招招手,“小子過來!”

  秦望天望著比自己矮半個頭又瘦一圈的木凌,心說……你敢叫我小鬼?!

  “過來啊!”木凌瞪眼,“不治傷啦?”

  秦望天不情不愿地走過去在木凌眼前坐下,木凌伸手過來,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剛要摸到秦望天臉的時候,被一把抓住,“等等。”

  “干嘛?”木凌有些不滿地看著秦望天。

  其實,秦望天突然想起來今早木凌好像就是用這只手撓的腳丫子,有些嫌惡地問他,“你……洗手了么?”

  木凌愣了一會兒,眼眉一挑,一把撲過去就在秦望天的臉上亂搓,“臭小子,敢嫌老子臟?!”

  秦望天大驚,一邊躲就一邊跟木凌拆起招來,來來回回十幾招,不分上下,秦望天越打越心驚,竟然試不出木凌的深淺。木凌則漸漸皺起了眉頭,反手一掌擋開秦望天的掌,跳出圈外看他,“你怎么會七絕門的功夫?”

  秦望天有些吃驚,“不愧是黑云堡的二當家,連七絕門都知道。”

  木凌搖頭,正色道,“你是傻子么?七絕門的功夫奇陰毒,你練得越精通,自己也中毒越深,這也是你燒傷一直會疼的原因!”

  秦望天找了張凳子坐下,不輕不重地道,“自己醫術不行就別怪別人。”

  木凌磨牙,“死小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望天翻了個白眼,“你倒吐一個我看看。”

  木凌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過來秦望天罵他狗呢,火氣上來了,跳著腳罵,“你個小混蛋!蔥拌面!”

  秦望天一愣,蔥拌面?這才反應過來,木凌說他頭發長得像蔥,又是拌面……

  兩人磨牙,大眼瞪小眼。

  “你練到幾絕了?”良久,木凌坐下繼續喝茶,問秦望天。

  “六絕。”秦望天淡淡回答。

  “噗……”木凌把一口茶全噴在了秦望天臉上。

  “你怎么這么臟?!”秦望天擦臉,“這什么水啊?一股子藥味。”

  木凌伸手一把揪住秦望天的手腕,探三指一把脈,大驚,“你小子瘋啦?不想活啦?”

  秦望天倒是不為所動,問,“我還能活多久?”

  木凌皺眉,“你練到七絕不就氣絕了么?干嘛啊?想要絕世武功想瘋啦!”

  秦望天不語,看木凌,“你說我現在的功夫,打得過司徒么?”

  木凌挑挑眉,“做夢去吧,七絕老人七個都是被司徒干掉的,就憑你?”

  “那么你呢?”秦望天問。

  木凌仰臉望天琢磨了一下,“以你現在的情況,估計等不到那天就翹辮子了。”

  秦望天想了想,又問,“那……岳在庭呢?”

  木凌想了想,皺眉道,“岳在庭不過是個后起之秀,岳家的功夫也是平平無奇,你要是只是想打贏他,用不著拿命去練功夫啊。”

  秦望天搖搖頭,道,“我要岳在庭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哇……”木凌聽秦望天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地一抖,“這么狠,他害死你全家啊?”

  秦望天緩緩轉臉看木凌,一字一句地道,“沒錯,他害死我秦家滿門七十三口。”

  木凌呆住。

  “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臉,就保證我在報仇之前,都是活著的吧。”秦望天冷冷道。

  木凌眨眨眼,問,“岳在庭跟你差不多年紀吧……你七八歲就已經在外面流浪了,那豈不是……”

  “那年我八歲,他十幾歲……”秦望天看木凌,“你想聽?”

  木凌連忙搖頭,捂住耳朵往外沖,“我要吃早飯……”

  秦望天無語。

  逃也似的沖出房門后,木凌到了旁邊的包子鋪買了兩個胡蘿卜餡兒的包子,溜溜達達地跑到馬廄里把小黑拉了出來。溜達到一處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的河堤畔,木凌找了河堤邊的一個木頭莊子坐下,揪碎了包子喂小黑。

  小黑最愛的就是胡蘿卜和豆子,吃得直甩尾巴。木凌邊喂邊出神,自言自語,“菩薩啊,你怎么就不罩著我呢?這樣的閑事多麻煩啊。”

  正在出神,不遠處湖中的一葉小舟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叫聲。

  木凌轉臉一看,就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站在船邊晃悠了幾下,就“噗通”一聲掉了下去,而陪著她一起坐在船上的丫鬟則嚇得邊叫“小姐”邊喊“救命”,樣子好像不會武功也不會水。

  與此同時,河堤邊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熱心的已經跳進了河里,向那姑娘溺水的地方游過去。

  只是這河頗寬,姑娘溺水的地方又在河心,眼看著下水救人的眾人還鞭長莫及呢,那姑娘已經就快沉得沒影了。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就見對岸的人群中一個白色的人影掠出,此人輕功極高,踩著水躍入湖心,抬手一把撈起那個姑娘,徑直就飛到了對岸,落在了離木凌不遠處的岸邊。將姑娘往地上一放,那人伸手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微微皺眉。

  木凌見那姑娘臉憋得發親,便知道她是沉下去的時候,大口喝水,被河水里的雜物堵住氣道了。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木凌等了片刻,見那群人就會圍著干著急,也沒一個會醫術的,眼看著再等下去那姑娘就要死了。木凌無奈,抬手掰下一根柳條,將葉子除去,晃晃悠悠走過去,到那姑娘身邊蹲下,輕輕一捏那姑娘的下巴,讓她張嘴,將那根柳條塞進去輕輕一鉤,就鉤出了一小團綠色的水草,又用柳條在姑娘的胸前抽了兩下,隨后站起來轉身就走。

  人群正在看著木凌納悶,就聽那姑娘突然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姐……”

  那丫鬟的船也已經劃到了岸邊,匆匆爬上岸,扶起自家奄奄一息的小姐。

  人群中也有些騷亂,木凌牽起小黑,溜溜達達地回客棧,嘴里嘀嘀咕咕,“小黑啊,你要不要也取個花名,人家不是有什么粉定白龍駒、照夜玉獅子之類的么……啊,你說你干脆叫黑云黑中黑好不好啊?夠氣派吧?”

  小黑似乎對這個名字并不滿意,甩著尾巴稀溜溜地叫了幾聲,拿腦袋拱木凌。

  “兄臺留步……”身后有人叫。

  木凌聽見了,不過還是和小黑說,“叫兄臺不一定是叫我么,對不對!被人家叫不能亂回頭的呀,比如人家叫的是‘還錢’,如果你回頭了,不就承認了自己欠人家錢么?”

  正說著,就聽身后那人喊了一聲,“錢掉了!”

  木凌趕緊回頭,看身后的地上,“哪里?”

  “哈哈……”爽朗的笑聲傳來,木凌抬起頭,就見白色的衣袂隨著溫和的風輕輕飄揚,眼前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風度翩翩英俊不凡。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凌,笑道,“兄臺真是有意思。”

  木凌眨眨眼,拉過小黑說,“小黑,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說完,轉身繼續走。

  “等等……”那人趕緊踏前一步,攔住木凌,笑道,“閣下會醫術?剛才幸虧閣下出手相助。”

  木凌瞇著眼睛細細打量了一下,才認出來,敢情就是剛才下河救人的那個白衣人啊。又將那人打量了一番,一身白衣干凈利落,剪裁布料極考究,可見價值不菲。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嘴角含笑,外加一頭黑發整整齊齊地梳理著,看起來體面又瀟灑。

  木凌點點頭,嗯,“果然夠衣冠。”說完還想走,那人索性踏前一步擋住,笑道,“閣下剛才干嘛急匆匆就走了?”

  木凌朝天翻了個白眼,“人家姑娘拼死跳河,不就是為了要被你英雄救美么,我去湊什么熱鬧?”

  “哈哈……”那人哈哈大笑,道,“兄臺好眼力,怎么發現的?”

  木凌不太喜歡那人的笑法,在他看來,如果笑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為笑而笑,那和做鬼臉其實并沒太大區別,就懶洋洋地回答,“廢話,哪兒有兩個有錢的姑娘家游湖不帶下人的,還有啊,哪兒有掉下去之前就大叫的?”

  那人點點頭,又盯著木凌看了一會兒,道,“兄臺高見,對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木凌睜大了眼,“我干嘛要和你去喝一杯?”說完,又拉過小黑,“小黑走了,我們不要和陌生人講話。”

  那人笑呵呵地跟上來,道,“說了名姓不就認識了么?在下岳在庭,閣下尊姓大名?”

  木凌站住,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問,“那個……在下后面是啥?”

  “在……”那人忍不住笑,“岳在庭。”

  木凌愣了片刻,突然摟住小黑的脖子蹭啊蹭,“娘喂,我再也不要管閑事了!”

  岳在庭被木凌弄得莫名其妙,問,“兄臺,是在下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兄……喂……”

  岳在庭想挽留,可是木凌已經捂著耳朵,飛也似地逃走了……邊跑嘴里邊嘀咕,“我什么都沒聽見,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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