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大婚(下)
趙海傾看到他萬念俱灰的表情,好笑地解了他的啞穴:「本王一定溫柔,愛妃不用這麼……誓死如歸。」 他裸著精健的胸膛逼近,氣息火熱,柳絮似地呼在雲天臉上,撩人得緊。
雲天第一次被人以這種幾乎是強暴的狀態壓在身下,又氣又窘,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寧王。
現在的時間:大喜之夜。場合:洞房。
該幹嘛?上床來一發唄!
──說起來這時間場合都是百分之百兼容於這等齷齪之事啊!當人家老婆的哪有在新婚之夜不讓人上的道理!
趙海傾覺得雲天很有意思,像一隻被人強行按在水裡的小貓,不由得生出了一點黑暗心思。
雲天不是女子,他在床上便少了幾分顧忌。趙海傾大喇喇地將雲天的手按在自己小腹處,慢慢向下,直至隔著衣服觸碰到那火熱的硬挺。
「本王知道愛妃車舟勞頓,是該好好歇息,可本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雲天好似觸電一般縮回手來,紅著臉別過眼睛強作鎮定道:「王爺,擼擼更健康,小的實在困了,求王爺開恩讓我合個眼……」
趙海傾笑了笑,附在雲天耳邊,用微微瘖啞的聲音道:「大喜之夜,愛妃竟讓本王自己動手?」
雲天在心裡權衡一番,退讓道:「……如果你答應不上我的話,我就幫你。」
寧王挑了挑眉,道:「如此也好。」
雲天解開他的衣服,看到趙海傾昂揚的慾望時,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食色乃天性也,何況雲天本來就喜歡男人。趙海傾容貌英俊,身材精壯,連腿間這個東西也長得非常完美,頎長筆直,令他心跳頓時快了幾分。
雲天自打穿越以後就沒沾過男色,此刻一個活色生香的美男子就裸著身體坐在他面前,又是他名義上的「丈夫」,他又不是柳下惠,哪裡忍得住這種誘惑。
「愛妃怎麼還不動手?」趙海傾好整以暇道。
雲天打了個激靈,道:「哦,那、那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以後發現自己的用詞有點問題,想改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便索性不管它,一手抓住了趙海傾的下身。
趙海傾常年行軍,極少與女子發生關係,有需求時大多是自己解決。今日卻不同以往,他成了親,娶了個仙童一般好看的男妻,雖然這老婆中看不中用,可當雲天紅著臉半羞半嗔地瞟向他時,他還是覺得下腹不由自主地火熱起來。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果然不錯。雲天暗自腹誹。
他從前交過幾個男友,又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慾望,加上他閱遍GV,經驗深厚,手上自然是有些功夫的。趙海傾不曾研究過房中韻事,也沒見識過雲天這些花樣,當即覺得有些刺激難忍,不由握住了雲天的肩膀。
雲天用指尖用力蹭了一下頂端,將那裡泌出的滑膩汁液抹在莖柱上,又溫柔地捏弄幾下,得意地問:「王爺快到了?」
趙海傾俯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笑道:「還能堅持一陣。」
雲天聞言,較勁一般地動起來,上下左右無微不至地「關照」著趙海傾腿間那物事,幾乎將所有的經驗都用上了。
寧王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就在即將爆發的前一刻,他卻猛地將雲天一把推倒,拾起旁邊的腰帶將雲天雙手捆了起來!
雲天瞠目結舌:「不是吧你!第一天就玩這麼重口味的捆綁!咱們明明說好不做這個的!」
趙海傾不明就裡地反問:「何時說過?」
「就在剛才!你記性太差了!」
趙海傾一臉正直:「我記得愛妃說,如果我不上你,你就用手幫我?」
「……對啊!」
寧王頗無辜地聳聳肩:「可我還沒出來,你算不得幫了我。」
「那是因為被你打斷了!」
「愛妃未曾說過不許本王反抗。」
「……」雲天恨不得抽他一耳光,「你這個人,簡直毫無信用……」
趙海傾不置可否,理所當然地握住雲天的慾望,學著他的手法套弄起來。
寧王常年手握兵器,指間帶了一層薄繭,雲天被他刺激得臉龐發熱,可又無法拒絕這種強硬的溫柔。
趙海傾一手撫慰雲天,另一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雲天許久沒有經歷過情事,本來就經不起挑逗,被他這麼一摸,胯下迅速地硬了起來。
「愛妃等不及了?」趙海傾調笑著將一根指頭探了進去,雲天咬緊牙關驟然一顫,不由自主地縮緊內壁。
那火熱的地方綿綿密密地纏著手指,如同一張小嘴吮吸著一般,趙海傾吁了口氣,緩緩抽插,直到那裡容下他三指,才猛地抽出來,將自己的慾望抵在入口處,緩慢而堅定地挺了進去。
雲天張開嘴發出一聲急喘,手指痙攣地抓住趙海傾結實有力的臂膀。
……很疼。就算曾經有過經驗,可對於這具身體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完全適應不了趙海傾強硬的動作。
那東西像一桿硬杵一樣鑿開雲天的身子,絲毫談不上溫柔。他痛得冷汗都滲了出來,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了原本粉潤的顏色,變得蒼白駭人。
「呃啊……你……你先出去……啊……!」
「怎麼,痛?」趙海傾目光深沈,撫了撫他汗濕的鬢角。
雲天艱難地點點頭,:「你那裡……應該再縮小兩圈……呃……」
趙海傾啼笑皆非:「此物大了才能叫你爽快,你卻巴不得它變小。」
雲天頭腦混亂,只覺得這個寧王下流無恥,根本不是閆四口中那正直的好好先生,頓時覺得自己被坑了。
趙海傾腰力強健,一頂一抽間慢慢讓雲天逐漸緩解了疼痛,雲天對於男子間的情事也不陌生,慢慢地找到竅門去配合他,甚至抬起雙腿環在他腰上,以此來減輕初次承歡的不適。如此雖談不上爽快,但總歸沒那麼難受了。
趙海傾胯下聳動,心智卻是一片清明。
──雲天的態度絲毫不像第一次與男子結合,莫非他在自己之前有過別的男人?
雖然知道皇家的男兒開葷都早,雲天不是處子也情有可原,但趙海傾依舊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
他用力頂了幾下,雲天的喘息瞬間拔高,失神地望著自己。
這個表情非常性感,趙海傾縱是不好男風也禁不住想要狠狠欺負他,可一想到還有別人見過雲天這副模樣,他登時又覺得沒什麼興致了。
情事結束後,趙海傾也沒有理會腰酸背痛的雲天,逕自翻身睡了過去。
雲天不是嬌生慣養的人,聞到趙海傾身上還有酒氣,知道他今夜應酬了許多客人,大概很累了,於是認命地爬起來披上單衣,叫明書送來一桶熱水。
趙海傾做到後面就不像開始時那麼溫柔,還把那黏糊糊的東西留在了他體內。
雲天難堪地坐在木桶裡清洗著,心想沒有保險套的日子真不方便。
洗完澡後雲天熄了燭火躺回床上,雖然被折騰了一番渾身疲累,但他卻沒有睡意。
──現在他算是正式成為這裡的一份子了,可以後呢?他的生命還很長,難道就這麼一輩子待在王府裡,以男子的身份做這個寧王妃?
趙海傾雖然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可分明不喜歡他;非但不喜歡,而且眼中偶爾還會閃過厭惡不屑,好像將他當做了一個十分……低下的人。
雲天談過戀愛,因為喜歡而上床和因為慾望而上床,他還是分得清的。
雲天雜七雜八地想了許多也沒想出什麼結果來,直到天空現出魚肚白,他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心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當一天王妃享一天福,至少他在這裡不愁吃穿,過的是富貴日子。至於以後的事,就等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