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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一雙》第19章
第十二回.押糧

  兩日之後,清晨時分,趙海傾帶著閆四、雲天與御史官周良平在玄德門前會面。

  這次負責押糧去往赤州的周大人剛滿二十七歲,相貌普通,身材偏瘦,走路時微微弓著背。他話不多,卻很喜歡笑,一笑起來,這原本平淡無奇的臉倒顯得鮮活了許多。

  趙海傾自然是和雲天單獨乘坐一輛馬車,周大人則與自己的部下乘坐另一輛馬車。

  押糧的隊伍十分壯觀,雲天從車窗向外看去,只見趙海傾麾下的神策軍官兵個個形容肅穆,提著兵器分列糧車兩旁,冷峻威嚴,氣魄十足。

  一想到這些兵都是趙海傾帶出來的,雲天心裡就不由有些自豪,雖然他沒什麼自豪的理由,但就是覺得……趙海傾很了不起。而這個了不起的男人,正是他的合法配偶……

  雲天暗自挑了挑眉,收回腦袋,問道:「王爺,咱們這次要去多久?」

  「大約一個月。」

  雲天默然片刻,忽然笑起來。

  趙海傾好奇道:「你笑什麼?」

  「沒啥,沒啥,我突然想到家鄉的一個習俗,叫做『度蜜月』,」雲天解釋道,「就是夫妻二人新婚時結伴去喜歡的地方旅遊,增進感情。」

  趙海傾眉心一動,道:「既然是你家鄉的習俗,那本王理應陪你去度蜜月。雲天可有喜歡的地方?」

  雲天搖搖頭:「其實咱們現在和度蜜月也沒啥兩樣,路上看看風景,再把糧食送到赤州,就很圓滿了。」

  「呵呵,本王有要職在身,一路必須小心謹慎,哪還有什麼閒情逸致看風景?不如這樣,等在赤州處理完公事,如果還有閒餘時間,我們就去漓州,那裡的山水是天下一絕,雲天一定會喜歡。」

  趙海傾眼神深邃,神情溫和,臉上再沒有了冰冷疏遠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的溫暖。

  縱是雲天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動搖,然而當看到這樣的趙海傾,他終究還是無法強硬地逼迫自己將這個男人拒之門外。

  他唯一不敢確認的,就是趙海傾對他轉變態度,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喜歡麼?

  雲天將信將疑地抬起頭,正好與趙海傾視線相撞。

  「你在想什麼?」趙海傾問道。

  雲天抓抓頭髮,垂下眼簾,「哦……我在想,以前每次你對我笑,我都覺得你下一秒要拿刀子捅我,不過這幾天……你那刀子好像看不見了,我這心裡頭慌慌的不踏實。」

  趙海傾被他的形容搞得頗為無力:「本王何曾對你刀刃相向?不要胡思亂想。」

  雲天不甘道:「可自打我進了你家大門,你就沒少折騰我吧?在外人面前裝作對我很好的模樣,可是一到咱倆獨處的時候,你那狼尾巴就露出來了……」

  趙海傾意外地看向他:「想不到王妃嘴上不說,心裡卻一清二楚的很。」

  「當然,我又不是二貨。」

  「那你現在還怪我麼?」

  雲天抬起下巴,表情非常大度:「本王妃……咳咳!本公子怎麼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你娶個男人當老婆本來就夠慘了,心理會有些扭曲也是理所當然。」

  趙海傾一陣無語。

  雲天做悲天憫人狀:「所以我才勸你娶小老婆的嘛,不要把精力都用來對付我。」

  趙海傾低低一嘆,坦白道:「剛與你成親時,本王確實恨不得你這個人不存在,可若是沒有你,皇兄也會把別人塞給本王,其實這門婚事你也並非心甘情願,是本王遷怒於你了,抱歉。」

  雲天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蕩的道歉,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連忙擺手道:「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你別放在心上,我真沒怪你,只要你以後肯拿我當朋友,我……」

  「朋友?」趙海傾挑眉,「你我是夫妻,為何本王要把你當做朋友?」

  雲天懵懵地看著他。

  趙海傾到了表白的時候卻開始詞彙貧瘠,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該怎麼說才能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最後他嘆了口氣,索性不想了,乾脆一把將雲天拉過來,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雲天瞪大眼睛的表情活像一隻嚇呆的雞崽子,趙海傾忍俊不禁,又想吻他,卻被雲天手忙腳亂地推開:「我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再表示了……」

  趙海傾挑眉:「明白了?」

  他尾音上揚,帶著幾分玩味幾分性感,雲天面紅耳赤地遠離趙海傾方圓一米外,像趕蒼蠅似地揮著手:「去去去,就算咱倆現在在談戀愛你也不能隨地耍流氓!」

  趙海傾正色道:「愛妃,本王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

  雲天:「……」

  「怎麼,以前不是很遊刃有餘麼?現在反倒害羞起來了?」

  「……」

  「雲天其實也不討厭本王吧。」

  「……」

  「愛妃是嫌棄本王技術不好麼,來,陪本王多練練……」

  「……」

  雲天欲哭無淚,總覺得,趙海傾體內好像有什麼變態的東西,覺醒了。

  ──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

  押糧隊伍馬不停蹄地行了六天七夜,於九月上旬的某日正午到達赤州。

  此地果然十分乾燥,空氣中幾乎沒有半點水汽,雲天剛從馬車裡跳下來,就被迎面熏來的燥熱氣息衝擊得有點緩不過神。

  城外的莊稼地早已枯竭,千萬條裂痕猙獰地匍匐在地面上,如同一張張血盆大口,吞噬著這些可憐的農民賴以生存的水分。

  送糧隊到達時,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頭的一切活動,如饑似渴地望著那一車車糧食,從眼中射出狂喜的光芒,就彷彿是看見生存下去的希望一般。大家奔走相告,爭相湧到道路兩旁,朝著欽差們跪拜磕頭,山呼萬歲!

  此地的父母官姓賀,是個白面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早早的率領部下站在城門口迎接趙海傾一行。雙方一見面,賀大人就湧出兩行激動熱淚,對趙海傾和周良平歌功頌德:「二位大人不辭萬苦送來糧食,救我赤州子民於水火之中,下官……感激不盡!」

  他顫抖著就要下跪,周良平見狀連忙扶住他柱子一般粗壯的胳膊:「賀大人快快請起,此乃趙將軍與本官分內之事,大人切勿在意。」

  雲天哼了一聲,對趙海傾小聲道:「赤州糧食這麼短缺,我看這姓賀的倒是滿面紅光,半點也沒餓著啊。」

  趙海傾頷首不語,命部下將糧車拉進城內,安置在官府倉庫中。

  城裡情形比城外好一些,設置了幾處布粥的地方,每人每天雖然只能領得一碗粥,但好歹撐過了這些天。現在皇帝給的糧食到了,他們終於能吃頓飽飯了。

  賀大人帶著趙海傾一行在街上視察民情,雲天一邊走一邊看,忽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這裡的人們看見姓賀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歡喜,反倒是痛恨害怕的成分居多,就好像看見一隻過街老鼠,人人想打,只是沒有那個膽量揮起拳頭。

  ──下一秒,雲天的猜想就突如其來地變成了現實。

  當時是,他們走到一個布粥點,人群中間忽然「唰」地跳出一名青年,指著賀大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大罵:「賀秉貴你這狗官!勾結奸商私吞糧庫,高價賣糧賺黑心錢!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該遭天打雷劈啊!」

  當著欽差的面出了這麼大的醜,賀秉貴又羞又怒,氣急敗壞地大叫:「呔!大膽刁民居然對父母官口出狂言!來人,給我拿下!」

  幾名手下聞言就要上去抓人,趙海傾哪容得他們這麼做,只見他以掌為刀,縱劈橫砍,幾秒之間就將他們全部撂翻在地,繼而看向面如土色的賀秉貴,似笑非笑道:「賀大人,此刁民出言不遜,絕不能姑息,就將他交給本王細細審問,本王自會還大人一個清白,如何?」

  賀秉貴討好地笑道:「這……刁民污言穢語,顛倒是非,恐怕要污了王爺視聽,也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瘟疫疾病,萬一傳給王爺可就大大不妙了,王爺還是讓下官把他送進牢裡,再派人審問……」

  趙海傾眉頭一皺,正想強硬要人時,卻見雲天忽然上前一步,雙手背後冷冷道:「將他交給我。」

  賀秉貴眼前一亮,心想這少年相貌奇俊,態度傲然,有些拿不準他的身份,便小心地問道:「敢問這位大人……」

  雲天厲聲大喝:「放肆!本官乃京城玉面審判郎,你竟不知道本官的名號!」

  賀秉貴渾身一抖,連忙作揖:「下官失敬,下官失敬……」

  趙海傾:「……」

  周良平:「……」

  之前那攔路告狀的黑瘦青年撲到雲天腳下,滿臉都是憤然悲痛之色:「大人,欽差大人,您聽小的說,這姓賀的狗官上任以來就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赤州鬧了這麼久的糧荒,他非但不開倉放糧,還縱容奸商抬了幾十倍的價錢將糧食賣給百姓!小的家窮,已經許久揭不開鍋了,家父想進京告這狗官,卻被狗官抓起來活生生打死,小人的妹妹又被狗官霸佔,做了填房……」

  他說著說著已是眼淚縱橫,「咚,咚,咚」對雲天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像是磕在雲天心裡。

  「──求大人明察,除掉狗官,還我赤州子民一個公道!」

  趙海傾神情漠然,不動聲色,周良平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越過寧王自作主張。那賀秉貴見兩位重要人物都不做表態,頓時底氣十足,張口大罵:「一派胡言!本官一心為民,何曾做過這些事!來人啊……」

  雲天見勢不妙,拂袖喝道:「大膽刁民!乾隆朗朗,豈容你污衊朝廷命官!賀大人,這刁民不知悔改,實在可氣,本官這就將他帶回去細審,一定給大人洗去冤情!」

  這番話說得他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黑瘦青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群所謂的朝廷欽差,眼中閃過憤怒、不解、絕望,那恨之入骨的神情幾乎令雲天無法直視。

  賀秉貴大喜過望,看著雲天的表情活像在看親爹:「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還請大人明察秋毫,千萬不要輕信這刁民的話。」

  雲天偽裝了一把狗官,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回到住處後他腦中還一直回放著那名青年男子被關進柴房時的表情,讓他覺得喉中像是哽著一個東西,相當難受。

  可他不這麼做的話,就無法保護這個人。如果此人落到賀秉貴手裡,絕對不會留得命在。

  趙海傾彷彿知道雲天在想什麼,長臂一伸將他擁進懷中寬慰道:「別擔心,我會站在你這邊。」

  雲天嘆了口氣:「我本來只是跟著你打醬油的,現在卻要替你們出頭。可是我看那人……確實可憐。」

  趙海傾執起他的手,神色深沈:「本王也不願如此,可本王現在不便做這出頭鳥。」

  「為什麼?你不是大將軍麼,不是王爺麼?怎麼連一個地方小官也管不得?」

  趙海傾搖搖頭:「你可知皇上為何派本王送這糧食?」

  「這還用問?你手裡有兵唄!……啊!」

  雲天忽然反應過來,將信將疑地問:「難道皇上對你……早有戒心?」

  趙海傾露出讚許的表情:「愛妃果然冰雪聰明。」

  雲天惡寒地瞪他。

  「本王雖是王爺,卻沒有權力去治朝廷命官的罪,若本王動了他,必然會有人說本王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濫用職權,反倒會惹麻煩上身。」

  「那我剛才說自己是欽差,是不是也犯了什麼大罪?」

  趙海傾一笑:「無妨,本王會護著你。」

  雲天心裡一暖,抬頭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王爺,你太威武了。」

  趙海傾瞇起眼睛道:「大膽刁民,敢偷襲本王?」

  「偷襲的就是你這個刁王爺,怎麼,打我啊?」

  兩人難得情濃,房中卻忽然響起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

  雲天立刻擺出一張嚴肅的臉,開門迎進來人──原來正是那赤州州司,賀秉貴。

  賀大人滿面堆笑,點頭哈腰地問:「二位大人在此處待得可還習慣?有什麼需要的物事?」

  雲天淡然道:「不勞賀大人費心,一切安好,賀大人還是儘早開倉放糧吧。」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下官已經命人去每戶人家分發糧食了,二位大人無須掛心。」

  雲天點點頭:「賀大人來見本官,所為何事?」

  「恕下官魯莽,那王二牛……可審出什麼結果了沒有?」

  雲天與趙海傾對視一眼,頷首道:「已經審了,那刁民忒也脆弱,本官剛審了兩句,他就昏過去了。」

  賀秉貴大喜,想不到這少年看上去清靈俊秀,卻如此心狠手辣。然而他生性多疑,不親自看一看,總覺得難以相信,於是又請求道:「能否……讓下官瞧他一眼?」

  雲天猶豫片刻,為了使他安心,只得答應:「好,他就在柴房,賀大人隨本官來。」

  王二牛確實在柴房昏迷無誤,不過卻是因為趙海傾點了他的昏穴。雲天本想製造一個他虐待王二牛的假象,等入夜後再偷偷問話,不料賀秉貴這麼心急,他們前腳回房,這死胖子後腳就趕了過來。

  柴房裡,賀秉貴看見王二牛不省人事,滿意地點點頭:「懲治刁民正該如此!玉面神判郎大人果然秉公執法鐵面無私,叫下官敬佩!」

  「……」雲天強忍著嘴角抽搐的衝動,「既然賀大人沒什麼疑問,就請回吧。」

  誰料他話音剛落,賀秉貴臉上忽然凶色畢現,唰地抽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朝王二牛的心口重重捅下!

  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兩秒內,霎時間血如泉湧,飛快地染紅了青年的胸膛。

  雲天驚駭莫名地怒吼:「你幹什麼?!」

  賀秉貴雙目泛紅,渾身顫抖,「二位大人請恕下官氣憤難平!下官為赤州鞠躬盡瘁,如今卻被這刁民當著百姓的面好一通羞辱,下官、下官……」

  趙海傾冷冷道:「賀大人不必傷懷,既然這刁民已經被你親手處置,大人這氣也該消了吧?」

  「是、是……下官魯莽,改日再來拜會二位大人……下官告辭。」賀秉貴一抹眼睛,顫巍巍地快步離開。

  他前腳一走,趙海傾立刻急步上前扶起王二牛,運功將他心口的刀傷封住,「雲天,快去請大夫!」

  雲天慌忙點頭,衝出去提氣一躍,竟輕輕鬆鬆躍出了高大院牆。

  他來不及為自己進步神速的輕功感到高興,滿腦子都是「一定要保住王二牛的命」──決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他絕對要把那可恨的狗官拉下來!!

  雲天向路人問明醫館的方位,等他飛快趕到時,卻被告知大夫出診去了,醫館裡只剩下兩個看門的小藥童。

  雲天手腳發涼,急速喘氣,他茫然地問:「大夫去哪裡出診了?」小藥童搖頭道:「師父四處走動,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炎熱乾燥的空氣炙烤著大地,雲天嚥下口水,只覺得喉嚨被拉扯得一陣疼痛。他後悔沒有盡快問出賀秉貴的更多情況,也懊惱自己沒能保護這個無辜的可憐人。

  就在那一刻,他忽地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做皇帝的人是趙海傾,他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走出醫館後,雲天沿原路返回,心中抱著一絲幻想:也許趙海傾的功力能護住那人的心脈,也許他可以撐到大夫回來的時候……

  雖是這麼希望,但雲天其實也明白,那一刀正中心口,怕是大羅金仙也無回天之力了。

  他不忍心看到前一秒還懇求他主持公道的人下一秒就變成一具屍體,也不想看到趙海傾自責失望的神情。

  雲天腳步猛地一頓。

  ……不行,他現在回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應該再找找,也許運氣好,能碰到大夫也說不定!

  雲天倏然轉身拔腿狂奔,路過一口水井時,他忽地聽見人群中間傳出一道耳熟的聲音。

  「──來來來,大家別急,排好隊,每人領一包藥,回去煎半個時辰,飯後服用……」

  起初雲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當他心存僥倖地上前確認時,卻赫然看見段鴻方和一位白衣男子正站在水井旁抱著一堆藥物向人們散發。

  雲天揉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大叫:「段少俠!」

  段鴻方一驚,抬頭看過來,「黃公子?!你怎麼在赤州?」

  雲天欣喜若狂地跑過去一把拉住他,「先別問了,快跟我來救人!」

  「啊?救人?餵你先等等……」段鴻方被雲天帶著一路狂奔,只得無奈回頭大叫:「師兄,我先去一趟,剩下的交給你了……」

  二人使出輕功,幾乎是玩命地向欽差們下榻的地方衝去。

  段鴻方驚訝道:「黃公子,這才小半個月不見,你的輕功居然如此突飛猛進!」

  雲天絞緊眉頭:「待會再和你細說……有人心口挨了一刀,你有辦法救他麼?」

  「傷勢不明,我也不敢斷言,等我見了他再說。」

  「好!」

  雲天縱身一躍,閃進圍牆,段鴻方緊緊跟上,二人來到柴房,看見趙海傾正勉勵維持著王二牛最後一點生命力。

  段鴻方趕緊上前查看王二牛的情況,片刻後他肅然道:「傷的不輕,我盡力一試,勞煩二位暫且迴避。」

  雲天道:「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我用的是獨門心法,治療時絕對不能受到打擾,聽懂了就去外邊等我。」

  雲天聞言,只得扶著趙海傾回房休息。

  二人坐在茶几邊,雲天倒了兩杯茶,給趙海傾遞上一杯。

  趙海傾定定望了他片刻,忽然伸手擦掉雲天額頭上的汗,微笑道:「辛苦你了。」

  這個笑帶著溫暖和肯定的意味,雲天又後怕又得意,心想還好他走到一半返回去了,如果沒有遇到段鴻方,王二牛現在鐵定已經是個死人,那他和趙海傾都會久久無法釋懷。

  「跑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雲天灌了杯茶水,將杯子重重一擱,「那姓賀的絕對有問題,咱們得找到他的證據。」

  就在這時,周良平也到場了,他表明來意,居然和他二人想法一致,也覺得賀秉貴很有必要查一查。

  於是三人一番合計,擬了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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