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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一雙》第37章
第二十六回.情纏

  回到客棧後,趙海傾不提解蠱之事,只給雲天講了宮裡的一些趣聞,比如靈坤又長高啦、閆四還是總板著一張臉、明書的字已經寫得相當漂亮、慧玉做了侍女總管等等……

  雲天聽了這些事情,勉強笑了笑,眉宇間依舊凝聚著一股煩躁,「是麼……那就好。」

  趙海傾頓了頓,心想,雲天果然不太記得這些人了。

  南疆有種凶蠱叫做忘川羅剎。

  它是以迷魂草等數十種毒物餵養而成,與其他消除記憶的毒藥、蠱蟲不同,它不會使記憶完全喪失,而會混淆一個人腦海中的事物,視愛侶為仇人、視親友如陌路,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這比失去記憶更加可怕。

  趙海傾不能想像,如果雲天的蠱解不掉,他會變成怎樣一種情形?

  雲天難得安靜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瞪著一雙眼睛望著上方。

  趙海傾用手指輕輕刮他的頭皮,想讓他覺得舒適一些,「別多想了,睡吧。」

  雲天搖搖頭:「……真的很不對勁,總覺得我腦子裡亂得很,許多明明應該清楚的東西都攪合到一塊兒去了。」

  他閉上眼睛冥思苦想,可只要一回憶往事,腦中頓時就像是遭受萬蟲噬咬,令他痛苦不堪。

  趙海傾心疼地擦掉他額前的冷汗,以命令的口吻道:「聽我說,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有我在你身邊,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別怕。」

  雲天唰地睜開眸子,「海傾,你告訴我,我都認識些什麼人?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趙海傾吻了吻他冰涼的唇,道:「好,你先等一會兒。」

  他起身取來紙筆,將府裡的總管、丫鬟、侍童,以及自己的部下、雲天的師父、師兄弟等人的名字都寫了下來。他一邊回想一邊落筆,不知不覺中,已寫了滿滿一頁。

  雲天焦急地去搶那張紙,卻被趙海傾躲了開:「現在不能給你,你乖乖去睡覺,明天再來問我要。」

  「為什麼?萬一我一覺醒來,連你都不認識了……」雲天雖然覺得這件事十分荒謬,不可能發生,可聯繫到那隻蠱蟲、以及之前他的反應,他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奇怪感覺。

  趙海傾不由分說將他按回床上,抱了個滿懷:「你要是忘了我,我自有辦法叫你想起來,放心吧。」

  雲天的脖子被他的氣息撩得發癢,忍不住笑道:「你無非也就是那一種辦法,還總當殺手!使呢。」

  「雖然辦法只有一種,不過確實……百試不爽啊。」趙海傾勾起嘴角,似乎在回味什麼美妙之事。雲天無語地扭頭嘆氣:「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猥瑣大叔。」

  「對你,我總是恨不得更猥瑣一些。」

  二人鬥起嘴調起情,之前的沈悶氣氛總算是散去不少。雲天躺在趙海傾臂彎裡,覺得既安心又溫暖,縱然他中了蠱、會忘掉一些事情,可只要這個人在他身邊,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趙海傾預料得果真不錯。

  次日雲天醒來後,對著林鄲愣了半天,最後竟把他當成了客棧的小二。

  林鄲不敢做出反對的樣子,他若是表現出不對勁,雲天就一定會回想林鄲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此一來又會頭疼,還不如叫他順著自己混亂的記憶。

  趙海傾為掩人耳目,備了一輛看上去十分低調的馬車,裝了些行李便帶著雲天上路了。

  一路上趙海傾強忍著擔憂與他說笑,雲天有時一覺醒來會出現記憶模糊的狀況,而且越來越嚴重。

  他幾乎將所有認識的人都忘記了,抑或是混淆了他們的身份。有一次雲天甚至以為鍾靈是他的妹子,就只因為他曾出於玩笑心理對鍾靈自稱過「大哥」。

  大約是趙海傾每日和他相處的緣故,雲天至今還記得趙海傾是他的愛人。然而趙海傾自己也不能確定,雲天的蠱若是不解,以後會不會有一天將他也忘了。

  「主子,前邊就是沈沙河,咱們得在這裡的渡口乘船。」

  「好。」趙海傾微微點頭,對懷裡的雲天道:「睡一會兒吧?到了用膳時間我會叫你醒來。」

  雲天睏倦地打了個瞌睡,卻強撐著笑道:「沒事……等下再睡。」

  趙海傾知道,他是害怕睡得越多,忘得越多,所以才逼迫自己醒著。可縱是功力再強也敵不過長時間缺乏睡眠,雲天已經五天沒有闔眼,此刻差不多是窮途末路了,再不睡覺,他的身體絕對會撐不下去。

  「乖,只是睡一會兒,不會有問題,我馬上就叫你醒來,嗯?」

  雲天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子似有千斤重,彷彿有一股力量在拉著他陷入沈睡。長久的睜眼早已令他頭腦脹痛,趙海傾心裡一緊,再也無法忍受地點了雲天的睡穴。

  「主子,到了。」閆四撩開車簾,看見雲天沈沈地趴在趙海傾膝上,愣了愣,道:「中皇公子睡了?」

  「嗯。」趙海傾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他這些天都沒好好休息,我實在看不下去。」

  閆四瞭解雲天的狀況,也知道他不肯闔眼的原因,禁不住感到十分擔憂。可他天性沈默,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陷入無措的趙海傾。

  來到渡口,只看見一艘正欲離開的小船。這種情況下也容不得講究,他們只好與船家商量著能不能載他們一程,或是直接出錢將這艘船買下來。

  船家一口回絕道:「這是咱吃飯的家夥,哪能說賣就賣?而且各位爺來得實在不巧,咱的船已經被一位姑娘包下來了。」

  一聽是姑娘,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自該迴避,可雲天的情形已經拖延不得,又不能明目張膽地調動官船,閆四隻能放下架子好言勸道:「我們這位兄弟受了傷,得盡快找一位郎中幫他治治,船家就行個方便吧。」

  他剛說完,船艙裡就傳出一個爽朗的女聲:「既然受了傷,那就捎你們一程,進來吧!」

  趙海傾大喜過望地抱著雲天上了船,脫下外衫鋪在艙底,將雲天放在其上安頓好,接著對那姑娘抱拳道:「多謝姑娘,大恩日後定當報答。」

  船艙裡還有一道簾子,姑娘就坐在簾後。先前趙海傾和閆四沒看到她的模樣,待她走了出來,二人才發現這姑娘長得頗為俏麗。

  她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髮型和衣著都十分特別,像是南疆的打扮。趙海傾心中一動,微笑道:「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可是要去南疆?」

  那女孩兒大方地點點頭:「對啊,你們也是?」

  趙海傾不方便透露行蹤,便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聊了幾句後,那姑娘似是見趙海傾溫文有禮,模樣又生得俊,便表現出了幾分親近:「別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有名字的!」

  趙海傾只得順著她的意思問道:「能否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阿芸,你呢?」她笑嘻嘻地望著趙海傾,臉上帶著南疆少女特有的直接和活潑。

  「在下王風,這兩位是我兄弟,李四、劉奎。」

  阿芸打量了雲天一眼,「這位劉兄是怎麼受傷的?嚴重麼?」

  趙海傾搖搖頭,「有勞姑娘費心,不嚴重,只是一點外傷。」

  他向阿芸身上掃去一眼,發現她腰間掛著一隻精巧的小竹籠,於是靈機一動,故作好奇地問:「阿芸姑娘,你這只籠子裡頭可是飼養了什麼東西?」

  阿芸果真眉開眼笑地答道:「你怎麼知道?這是用來養蠱的!」

  趙海傾鬆了口氣,笑道:「南疆的姑娘大多掛著這種籠子,十分有趣,我也只是猜測。」

  阿芸一聽,便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你就不怕我放蠱咬你?叫你滿身都是包!」

  閆四暗暗覺得這南疆女子果然豪放,中原可沒有這般膽大的女兒,跟第一次見面的男子就能若無其事地開這種玩笑。

  趙海傾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一邊搖頭一邊微笑著說:「阿芸姑娘善良可愛,在下自然不怕。」

  阿芸臉一紅,啐道:「還說中原的男人都是木頭疙瘩呢,我看你就不一樣!」

  為了打聽茹光夫人的事,趙海傾真是把美色都犧牲盡了,只見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是親密,閆四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還在沈睡中的雲天。

  ──中皇公子,你可千萬莫要怪皇上,這只是權宜之計……

  小船行駛了大半天,停在一個叫做三胡口的鎮子。

  趙海傾有心跟阿芸姑娘分道揚鑣,畢竟帶著這麼一個小女孩實在很不方便,然而阿芸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開始熱心地幫他打聽鎮子裡的郎中。

  趙海傾擔心露餡,住進客棧後便讓閆四找個藉口將阿芸支開。誰知阿芸一聽人家要趕她走,當下氣呼呼地闖進趙海傾的房間,叉著柳腰不滿地說:「你們中原人真是忘恩負義,我載了你們一程,你們卻要丟下我!」

  閆四連忙擺手道:「阿芸姑娘誤會了,你一個女孩子,跟我們三個男人在一起,恐怕……」

  「恐怕什麼?不方便?先前坐船的時候你們怎麼沒覺得不方便!」阿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不管,中原人不是常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麼,二位想要反悔不成?」

  趙海傾心中無奈,只好道:「姑娘需要我做些什麼?不然,我將身上的銀兩贈與姑娘?」

  他摸出一袋銀子,掂掂重量,足有上百兩之多。可那阿芸姑娘看也不屑看,鼓著小臉道:「本姑娘不缺銀子!我要你陪我逛廟會!」

  「廟會?」趙海傾一愣。

  「是啊!我已經打聽過了,今晚有一場廟會,我還從來沒見過呢,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個人去不安全,你得陪我一起!」

  趙海傾想了想,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也不難辦,於是答應下來。

  阿芸高興地一躍而起,興奮地拉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一言為定!我晚上再來找你!」

  小女孩走後,閆四咳了一聲,揶揄他道:「主子風采不減當年,這丫頭比鍾小姐更加難纏。」

  趙海傾被他說得渾身不自在。板著臉道:「大膽,還不去叫人準備些食物?」

作家的話:

噢噢噢噢,突然發現有了這個「作家的話」功能……那就叨嘮一下,嘿嘿嘿XDDDDDD

文進行到這裡就是個轉折點了,離小包子的出生也不遠鳥,大家一定很期待吧~~俺也很期待啊哈哈,之前的番外大家一定看得出來小包子的成長是經歷過波折的,不過有雲天這樣的爹爹,包子也一定會得到幸福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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