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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一雙》第34章
第二十五回.凶蠱

  月上梢頭時,趙海傾在奉陽城中心的藏海酒樓雅座等到了眉開眼笑的雲天。

  他抱著一堆當地小吃,嘴裡銜著一串糖葫蘆。見了趙海傾的面,雲天眉毛一挑,直接用嘴將糖葫蘆轉移給他,順便在他臉上偷了個吻。

  趙海傾欣然接受了雲天的主動,繼而和他緊挨著坐在一處,笑道:「休息得如何?」

  「已經無大礙了,」雲天麻利地拆了椒香烤魚的包裝紙,「來嘗嘗,奉陽最有名的小吃。」

  趙海傾仔細剝下一塊魚肉,用筷子夾了送進雲天口中,這才自己嘗了一點:「味道果然不錯。」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我在山上沒什麼娛樂活動,每天就跟林師弟去打野味,變著法兒的做飯。」雲天說著又喝了杯茶。並非他不想喝酒,而是怕自己一喝多,就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海傾……」他猶豫片刻,故作輕鬆地一笑,「你看,咱們這才剛見面,我又得出一趟遠門。」

  「要去哪?」趙海傾立刻問道。

  「南疆。師父的一位老友好像遇到點麻煩,我過去幫幫忙。」雲天不敢去看趙海傾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瞞不過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他從來就不想騙趙海傾,也騙不過。

  果然,趙海傾聽聞此言,半晌沒有做聲。

  雲天心裡嘀咕得越來越厲害時,趙海傾才嘆了口氣,沈聲道:「武功見長,騙我的本事還是沒變。」

  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卻是帶著溫暖的笑意,雲天這才大大鬆了口氣,「海傾,我……我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等我回來一定第一個去見你。」

  「什麼重要的事,連我都不能知道?」趙海傾將他攬進懷中,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完全環抱住他了。

  雲天別彆扭扭地被他抱著,四肢伸展不開,有些憋屈,卻不想掙脫這個擁抱。

  「雲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是想著一力承擔所有事情?你到底將我置於何處,我對你來說,就這麼無足輕重?」

  趙海傾故意說的嚴肅,雲天聞言果真擔憂起來:「你別這麼想,誰都有秘密不是麼,你當初奪位怕我擔心,不也是一直瞞著我?」

  「原來你怕我擔心?」趙海傾眉心一蹙,「雲天,你是不是要去辦什麼危險的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出一份力。」

  雲天的眼神還是左躲右閃,趙海傾耐心告罄,趁他不備時將他一把按倒在地毯上,火熱的唇吻了上去。

  「唔嗯……」雲天猝不及防被奪去呼吸,下意識地環住了趙海傾的脖子。這個動作無疑極大地取悅了對方,趙海傾順勢將一隻膝蓋卡進他雙腿間,曖昧地蹭了蹭,低聲笑道:「你主動交代,還能少受點苦。不然,孤就要對你『用刑』了。」

  「……我說!」雲天臉頰漲紅,「我真的說,你先下去!」

  「說吧。」趙海傾沒有動,而是枕在了雲天胸前,聽著那胸膛之下傳來的心跳聲。

  雲天吁了口氣,望向天窗外的夜幕,將今日擂台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趙海傾面色凝重,責怪道:「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雲天自知理虧,乾脆破罐子破摔,「我也不跟你糾結了,這麼著吧,我去南疆找茹光夫人,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掉這個蠱,你多留意一下葉隨風,他是個狠角色,你當心打草驚蛇。」

  趙海傾考慮片刻,點頭道:「此行兇險,南疆多毒蟲猛獸,你路上也極有可能被人盯上,讓閆四跟你一起去吧。」

  雲天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趙海傾也會「想辦法」讓他答應,於是很聰明地說:「好。」

  趙海傾與雲天對視一陣,牽起嘴角,撫了撫他的頭髮柔聲道:「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什麼嗎?」

  雲天眨眨眼睛,卻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昨晚……?我們不是今早才見面的麼?」

  趙海傾一怔:「你忘記了?昨晚你喝得酩酊大醉,闖進我的房間……」

  雲天抽抽嘴角,難以置信道:「我怎麼會做出這麼搞笑的事情?我看你才喝醉了。」

  趙海傾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心裡倏地一陣寒冷。

  他想到一種南疆凶蠱,卻不敢去猜測雲天與此蠱之間的聯繫。

  雲天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好奇地問:「海傾,皇上,魂兒被勾走啦?」

  趙海傾握住他的手,正想再問些問題時,門外冷不丁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師兄,你在裡邊麼?」

  雲天應道:「林小蛋?進來吧,我在!」

  林鄲推開門,看見雲天和趙海傾十分親密地坐在一起,兩人的手還交握著,忍不住為身後那人感到有些同情。

  雲天看著跟林鄲一起進來的夏玉真,立即無語地用眼神詢問:你怎麼把這瘟神帶來了?

  夏玉真思念雲天已久,此刻終於見到了他,先是一喜,然後發現雲天握著那男人的手,接著一怒:「雲天,他是誰?!」

  趙海傾見此人一副醋意十足的「捉姦」樣,愕然地問:「閣下又是哪位?」

  「我……」夏玉真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確實和雲天沒什麼關係,只是他單方面在追求雲天而已。於是轉而對雲天道:「你臉上的傷已經大好了?還需要些什麼藥材,我派人送去山上……」

  雲天面對趙海傾玩味的神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夏公子不用破費了,山上什麼都不缺。」

  「怎麼會不缺呢?白真人煉丹不是需要很多東西麼?」

  林鄲涼涼地說:「現在山上的藥材恐怕師父三五年都用不完。」

  夏玉真愣了愣,雲天趁機站起來,指著趙海傾對他介紹道:「這位是內子……」

  趙海傾:「……」

  林鄲:「……」

  夏玉真長大嘴巴,瞪大眼睛,盯著英俊的男人看了許久,才難以置信地大叫:「不對!他跟你的夫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雲天默了片刻,詫異地問道:「你怎知我夫人長什麼樣?」

  林鄲訕訕道:「師兄你畫的那個叮噹姑娘……」

  雲天聽見這句話,心頭突然閃過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可那東西卻滑溜溜的,他稍不留神就無跡可尋了。

  「林小蛋,我們住的那座山……叫什麼名字來著?」雲天緩緩坐下,眉心緊皺,用手撐著額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鄲愕然道:「天峰頂啊,師兄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雲天腦中微微嗡了一聲,只覺得天靈蓋裡一陣鈍痛,像被人用利器鑿開一般,「天峰……頂……」

  他神態怪異地喃喃自語,就像入了魔怔。趙海傾緊張地攬住他的肩膀,沈聲喝道:「雲天,先停下來,不要想了。」

  雲天怔怔地說:「不對勁,不對勁……我怎麼連自己住的地方都記不起來了?還有,我們是什麼時候到的奉陽?」

  林鄲擔憂又疑惑地說:「昨日正午就到了啊。」

  雲天飛快地抬頭看向趙海傾,驚疑不定地說:「我記得我們是今早才到,我跟你碰面,然後上了擂台……」

  林鄲急得跳腳:「師兄,你昨晚喝多了吧!你忘記段少俠了麼?他來客棧找你,跟你一直喝到子時才走,然後你就直接去趙公子房裡了!」

  雲天又是一愣:「段少俠?段……段……」

  趙海傾只覺得心驚膽寒,他不能確定雲天這種記憶混亂缺失的表現究竟是因為昨夜喝的太多,還是因為那隻蠱蟲的緣故。

  按理說一個人酒量再差,至少也會記得醉酒前的情形,可雲天分明連一些不該忘的東西都忘記了,這怎會僅僅只是單純的醉酒?

  趙海傾眉頭緊鎖,面對雲天時卻換了一副淡然的表情,「雲天,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我們動身去南疆。」

  夏玉真雖然只是個富家公子,但也聽說過不少江湖中的事情,「南疆?那裡到處是沼澤毒氣,危險得很,你們去南疆做什麼?」

  林鄲一把拉住他道:「好了好了,夏公子,這是師兄的家事,咱們就別過問了。」

  夏玉真還要開口,趙海傾已拉著雲天快步走了。他不甘心地跺腳道:「林少俠,你為何總是阻攔我?」

  林鄲自顧自地坐下來,拿起趙、雲二人沒喝完的酒壺,斟了一杯,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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