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重逢(H)
第二十三回?重逢(H)
「說起今年這武林大會的頭籌,我看逍遙樓大弟子最有希望……」
「哈哈哈,木逢泰武功雖高,但比起封劍閣的玉璇還差了一截……」
「那玉璇再厲害也是一介女流,若讓她做了盟主,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的臉面往哪裡放?依我看這些人都比不過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蒙面小飛俠,他輕功劍術皆是一流,恐怕木逢泰和玉璇對上他都很難討到便宜……」
喧鬧的酒樓中,不少江湖俠士都在推測今年武林大會的桂冠究竟會花落誰家,幾個大門派的出色弟子都是熱門人選,但近日江湖中出現一名武功奇高的蒙面少年,和他交過手的人都說此人實力不容小覷,武林大會的勝者會是誰,還很難說。
「那蒙面小飛俠到底師從何處?他出招刁鑽迅猛,我可從沒見過這種武功路數!」
「白兄曾向他打聽過,可他怎麼都不肯說,打贏了就跑……」
「哼,縮頭縮尾,不是大丈夫所為,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酒樓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兩名高大男子,左邊那人俊眉星目、風姿凜然,右邊那人臉上有道刀疤,看上去頗為嚴肅。
「蒙面小飛俠?」俊朗男子執著酒杯,目光轉向空中,嘴角帶笑,似是在回味什麼有趣的事,「這種名號……倒像是他的手筆。」
刀疤男子默了片刻,沈聲道:「也許真的是那人也不一定,需要屬下去打聽麼?」
「不必了,」男子面上隱隱露出歉然,「既然還不能讓他安穩地待在我身邊,我又有什麼臉面見他,等到以後……」
──以後我逐漸強大,再沒有人能反對你我時,你還願意回來麼?
刀疤男子搖了搖頭,不甚贊同:「恕屬下直言,人心善變,爺還是盡快接他回來的好。」
「他並非善變之人。」
這句話究竟有幾分肯定,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二人已有兩年未見,他初定天下,政壇清廉,人民過得富足安寧,周邊國家也紛紛與龍騰交好,可謂盛世。
然而,他得到了一切,卻唯獨失去了那個人。
即使互許誓言,可不能相守,與失去又有什麼區別。
他也曾無數次痛恨過自己的無力,遺憾於自己的無奈,他甚至想過,是不是應該留下一個子嗣,盡快將他教導成一名合格的國君,如此就可以與心愛之人無所顧忌地相愛相守……
──雖然這麼打算過,可想到愛人的模樣,他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荒唐想法。
也許是因為回憶起了曾經那段美好到極致的時光,男子不知不覺間喝了許多。直到他感覺自己泛上了醉意,才意猶未盡地放下酒杯。
接下來就該是一夜好眠。
因為喝了酒,男子的步伐略顯緩慢。他推開房門,脫了外衫,一回頭,卻猛地愣了片刻。
──床上怎會有人?難不成自己竟醉成了這樣,誤闖了別人的房間?
他狐疑地走上前去,這時,床上那人發出一聲淺淺的低喃。
這一聲,足以教他遭受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
「雲……」
男子張開嘴,看著面前之人熟睡的容顏,竟是難以自持地抖起了肩膀。
「雲天……你怎會在這裡……?」我、我是在做夢麼?
他伸出手急切地撫摸著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又如夢初醒地打了個冷顫。
──萬一隻是長相相似,他豈不是唐突了別人?何況雲天已經銷聲匿跡許久,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看來他真的醉糊塗了!
趙海傾思緒混亂,將信將疑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年輕男子。
即使當初深愛過,可畢竟也已經過了兩年。雲天的身形、相貌都發生了一些變化,何況趙海傾酒意上腦,一時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夢是醒。
片刻之後,趙海傾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體內燃燒著熊熊火焰。
……罷了,索性就當它是場美夢,又有何妨?
雲天正酣睡時,忽然覺得胸前傳來怪異的感覺,濕潤又酥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舔他。
他陡然一個激靈,出手迅疾地卡住了對方的喉嚨,這一看,便懵在了當場。
二人默然相望,彼此眼中都朦朧地凝了一層水汽。彷彿過了一百年那麼久,趙海傾才牽起嘴角笑了笑,痴迷地看著他道:「雲天……你的脾氣當真半點也沒有變。」
雲天瞪著眼睛,喉中先是哽嚥了幾秒,忽然猛地撲上前去,一翻身將趙海傾壓在了身下,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趙海傾被突然而至的驚喜砸暈了,他用力抱住雲天的腰,狂亂地回應著他。
明月當空,兩具男軀還在持續著火熱而漫長的糾纏。
床褥早已凌亂不堪,趙海傾雙手扳著雲天的肩,從身後重重地挺入,每一下都發出響亮的撞擊聲。
「嗯啊……啊……海傾……輕點,疼……」雲天無力地撐著床柱,下身被他撞得有些麻木。趙海傾似乎十分激動,控制不住力道,雲天許久沒做過了,被這麼一弄,疼得眼角都紅了起來。
趙海傾聽見他喊疼,便暫停了片刻,嘴裡喘著粗氣。
他從雲天體內退出來,胯間那物依舊筆直地昂揚著,雲天抬頭彈了彈那濕滑光潤的頂端,像個流氓一般笑道:「兩年不見,王爺雄風依舊啊……不對,現在該叫你皇上了吧?」
趙海傾苦笑了一下,溫溫柔柔地吻著他的小腹,雙手按住雲天胸前兩點或輕或重地揉捏,不時用臉頰蹭一蹭他的胸膛,像一隻尋求安慰的大型動物。
「不論我是什麼身份,都只是你的趙海傾。」
雲天笑望著他,伸出腳尖蹭了蹭他的下身,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愛。
趙海傾也是一笑,低頭含住了雲天慾望,細緻地舔弄起來。
最脆弱的地方被濕熱溫暖的口腔包裹,雲天渾身一下子舒爽得彷彿過了電,他緊咬牙關,雙手插在趙海傾發間斷斷續續地哼唧,將腳背繃成了一條弧線。
趙海傾感到口裡的玩意開始一陣一陣地顫抖,忽然將它吐了出來。
雲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趙海傾見他眼神迷茫,臉頰泛紅,是一副十足的動情模樣,下腹就不由再次熱了起來。
他抱著雲天轉了個方向,讓雲天倒著趴在自己身上,二人正好對著彼此挺立的物事。
雲天恍然大悟,抓住面前的肉刃擼了兩下,「原來你是想玩兒六九啊,看不出來,兩年沒見,你花花腸子倒是多了不少。」
他心裡吃味,卻也不是不能理解。男人都有正常需求,趙海傾跟別人泄泄火也並非不可原諒。
趙海傾嘆了口氣,「雲天,我這兩年不曾碰過任何人。」
說著將下身向上頂了頂,正好挨到雲天的嘴唇,「我想要時,都是唸著你的名字,然後自己弄出來。」
他的聲音低沈中帶著些微的沙啞,雲天面紅耳赤地別過眼神,心裡泛起一波又一波喜悅,「嗯……很好,你很乖,我得獎勵你。」
他閉上眼睛,將趙海傾腫脹的慾望含入口中,緩緩地、深深地推進。
溫軟的唇瓣在青筋浮凸的莖柱上用力滑過,舌尖抵著鈴口轉動,他耐心地描繪著口中的形狀,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東西也落在了趙海傾嘴裡。
兩人都發洩出來後,又急不可待地擁在一起,交換了一個濃郁的吻。
趙海傾抱起雲天跨坐在自己腰部,將手指探進他的密穴,小心地轉動著深入進去,「這裡……還痛麼?」
雲天難堪地抵在他胸前,悶聲道:「不痛了,進來……」
趙海傾深深吸了口氣,將他推倒在柔軟的被縟中,抬起兩條修長的腿掛在自己腰間,一衝而入。
肉體的摩擦帶來無上的愉悅,雲天被他撞得不住往後聳去,趙海傾彷彿嫌不夠痛快,便按住雲天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同時下身飛快地一下下撞擊著他結實的臀肉,將自己深深埋進他體內。
「啊……啊……海傾……唔啊……啊!」雲天的眉心猝然一緊,渾身都是一個瑟縮,雙腿竟是不能自持地箍緊了趙海傾的腰。
「舒服嗎……?」趙海傾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又勾出雲天的舌頭纏綿了一番,胯部畫著圈兒地進出,將他刺激得只能喘息,連話也說不出來。
雲天忘乎所以地呻吟,像是一隻被情慾沖昏了頭腦的獸,他不甘心地收緊後庭,滿意地聽到趙海傾發出一聲悶哼。
趙海傾的眼神一瞬間暗了下去,危險得令人心驚。可惜雲天沒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還得意洋洋地閉著眼睛笑。
他高興了沒幾秒,突然被趙海傾攔腰抱起,翻了個一百八十度,跪趴在床上。
「啊……!」雲天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趙海傾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趙海傾緩緩抽出,復而重重挺入,每撞一下,雲天的脊背就會緊繃一次,殷紅的痕跡落滿白皙的皮膚,髮絲凌亂地粘在身上,支撐著身體的四肢在趙海傾抽插的動作中微微顫抖,說不出的惹人心憐、心醉。
趙海傾又一次進到深處,停了下來。
雲天大口喘息,被他摟著坐在他腿根處,兩腳一陣接一陣的發軟。
趙海傾抬起他的腰,惡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啊啊!」雲天的指甲陷進他的手臂,「別這麼……哈啊……不行……」
「這樣進得深……」趙海傾在他頸邊輕輕舔吻,汗濕的肌膚有種淡淡的鹹味,「雲天不喜歡?」
「不…不是……嗯啊…啊啊……!」快感如絢爛的煙火一般層層炸開,他仿若身處極樂,四肢百骸都流竄著愉悅的火花。雲天本能地上下起伏,用狂野的動作訴說著對於這個男人的渴望。
「雲天……雲天……唔……!」
趙海傾最後大進大出了幾次,低哼一聲,將滾燙的液體噴灑在了他體內。與此同時,雲天也低吟著射出一股濁液,極樂之後,便轟然倒在趙海傾懷裡不住喘氣。
趙海傾憐愛地撫著他的背,在他頭頂落下一吻,心中是說不出的喜悅與滿足。
情事之後二人都有些疲累,但雲天卻沒半分睡意,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閉目養神的趙海傾。
這張曾無數次在夢裡描繪過的臉就這麼清晰地呈現在眼前,縱使二人已經交付彼此,他仍覺得不夠真實,忍不住將趙海傾的腰肢環緊了些。
放在後背的手掌一頓,重新開始一下一下地輕撫,只不過用了更加堅定珍惜的力道。
「累了麼?我幫你擦身。」趙海傾忽然間想起什麼,微微分開他兩瓣結實挺翹的臀丘,掃了一眼,心疼地發現那裡竟裂開了小小的傷口,乳白的精水裡混雜著幾縷殷紅的血絲,很是觸目驚心。
雲天疲累地趴在床上任由他施為,趙海傾小心翼翼地清理完畢後,發現雲天已陷入熟睡,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他抱著自己的愛人,感受著雲天呼吸間流出的溫熱氣息,這才如夢初醒地嘆了口氣。
窗外月牙如鉤,萬籟俱寂,趙海傾披著長衫打開門,看到閆四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
趙海傾想到之前在房裡胡天胡地的聲音也不知有沒有被閆四聽到,不由有些窘然。
閆四動了動嘴唇,小聲問:「是他麼?」
「是他,」趙海傾沈默片刻,「你去拿些傷藥來。」
「傷藥?」閆四一驚,「王妃……不,中皇公子受傷了?」
趙海傾難以言明,含糊其辭,所幸閆四沒有追問,匆匆地取來了藥。
回到房裡,趙海傾倒了兩杯涼茶,旋開藥盒,用手指挖出藥膏探進雲天臀間,找到容納他的那個小穴口,小心地刺進去,緩緩旋轉,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內壁和傷口上。
雲天不適地皺了皺眉,咕噥了一聲,下意識地往被縟裡縮去。
趙海傾滿心憐愛地爬上床,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氣沾染到他,便將雲天連人帶被地抱在懷中,輕柔地吻了吻那張被蹂躪到紅腫的嘴唇。
「雲天,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