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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皇帝》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新竹

  會議後何斌與周全斌便各自去了台南與澳門,張偉自從庫從撥付了銀兩,交給一群台北衙署的吏員們去內地招募人來種植甘蔗,又派施琅帶了劉國軒及馮錫范,親去內地沿海招募壯丁,充實軍隊。

  一忙活便是大半月過去,那何斌早已自台南回來,他卻是閑不住,與張偉簡單交待了幾句,便自坐船去查看招募種蔗農夫的情形如何,在閩南直呆了月余,暗中將人數募齊,待他自閩南返回,施琅等人卻也將事辦妥,早他數日返回了。

  卻說這沿海地方雖民風不以出海為恥,民眾只要是生計困難,便唯有出海一途。故而募人卻是極易。自萬曆中期後明廷朝政腐敗,民生日漸窮困,是以福建出海下南洋謀生之人甚多,何斌施琅等人招人故而也極是容易。可惜招人容易,出海卻難。明朝一向反對民眾出海,凡出海者皆被視為叛離中國的無君無父之徒,商船出海,尚且要出據堪合,逾期不歸者,要拿辦船主,追查責任,出海多少人,回來也要多少人,管束極嚴。因而台灣島上數萬人,無一不是偷渡而來。此次又是招人種蔗,又要壯勇之士建立軍隊,動靜極大,何斌施琅光是花在賄賂官員身上,便用去了好幾萬兩白銀。

  春去夏來,恍惚數月,十萬畝甘蔗田已然開墾播種,上次收獲的數千畝甘蔗早就搾成白糖,送往台南去了。卻原來荷蘭人一向對白糖生意頗感興趣,原本要何斌每年上繳十萬白銀以為賦稅,何斌左右打點,又是好話說盡,總算是以四萬白銀談妥,但在總督揆一知道台北尚種有甘蔗田之後,又下令何斌每年需上繳萬畝甘蔗田所搾白糖,何斌嘡目結舌之余,深悔自已多嘴,只得告訴揆一,現在台北一共種了不到

  五千畝的蔗田,揆一無奈,只得令先全數上繳這些,待明後年,便要繳足萬畝。

  張、何、施三人又召集會議數次,深恨自身力量不足而致人勒索,便決定今秋甘蔗大熟後,所得銀兩盡數用來打造炮船,待時機成熟,好向荷蘭人連本帶利討回。

  這一年按西方曆法,是1625年,中國曆史上的天啟五年,張偉來此已是一年有余,目前諸事都算的上是一帆風順。何斌自內地返回後,又勸說張偉暫不計較西班牙人在馬尼拉屠殺華人,將兩人所有的小型商船都換成了“馬尼拉大帆船”,將兩人的商業線路由中國---印度---巴達維亞(現印尼雅加達)---日本的航線轉為中國---澳門---馬尼拉---南美洲,西班牙人向來是由澳門購入中國貨物,如生絲、絲綢、茶、瓷器等,由馬尼拉再運往南美,自1580年以來,南美的絲制業,織布業早就崩潰,中國貨物美價廉,南美市場早已被中國貨占據。只是一向由于路途遙遠,其間航線又被西班牙人控制,中國商人無法涉足罷了。即便如此,由于西班牙人無法用低級的香料來換取中國的高檔產品,只在數十年間,便有價值四億比索的南美白銀流入中國南方,張偉深知,其間十余年內,在滿清斷絕所有海外貿易之前,由南美、日本流入中國市場的白銀將占有世界白銀存量的四分之一還多,如此數量的白銀流入,張偉自然不會錯過機會。此次與何斌共同自西班牙人手中購買了十艘吃水千噸以上的“馬尼拉大帆船”,直航南美,在交給西班牙人一定的海上貿易費用後,在澳門裝滿貨物,遠航而去。

  兩人在賣掉小型商船前,計議了一番利弊。何斌原想留下小船,繼續在中國南洋之間賺銀,但張偉堅持賣船,而且從西班牙人手里買船的事,也要對所有人保密。兩人對話放出風聲,只說是要專心在台灣發展,海上貿易決心放棄。

  果然不出張偉所料,鄭芝龍聽聞兩人如此,卻是放下一塊心病,原本忌憚兩人在台灣基業穩固後要爭雄海上,現下兩人賣掉商船,他心頭一陣輕松,購買張偉賣給他的台灣土產時,也分外客氣許多。楊帆原要將張偉買遇害荷蘭商船之事透漏給荷蘭人知曉,鄭芝龍權衡再三,止住楊帆,令其不得多生事端。至此張偉在台灣,暫且消彌了外患,短期之內,算是沒有人再打他的主意了。

  諸事順利,張偉原也該輕松些時日。可惜周全斌赴澳門後已有數月,卻是一直未歸。其間派人去澳門尋訪了數次,卻是全無消息。澳門地方皆云沒有此人來購買武器。周全斌攜帶巨款,身邊有十余人跟隨保護,若說是被人打劫,張偉卻是不信。他耳邊成日都有人嘀咕,都說那周全斌與其它諸人見財起意,帶著銀子躲到內地,或是跑到南洋做富家翁去了。張偉起初不信,後來時間過的久了,心里也有些焦燥起

  來,只是心底到底還有些不敢置信,若說他全然看錯了周全斌此人,張偉是打死也不能認同的。

  這一日已是立秋,但台灣天氣炎熱非常,立秋時分人稍微一動便是汗流浹背,張偉來自現代,享受慣了空調冰茶等降暑物品,原也是極怕這酷熱天氣。去年夏天他尚在澎湖,便整日價躲在房內,用買來的冰塊放在銅盆中,擱在屋中四角降溫,仍然是熱的不行,要說這耐熱的功夫,卻是比之施琅何斌等人差的遠了。今夏人已是在台灣,這台灣卻是比澎湖熱的多了。但張偉卻是一日未歇休,整日冒著酷熱與諸人各處巡查,盡管穿著薄綢長衫,也是終日未曾干汗。何斌施琅見狀,想此此人去年躲在屋內避暑的情形,各自皆佩服不已,均各自感奮,做事更努力了多。

  張偉早上便去了蔗田巡查,這數月來張偉皆是安置新來人口,規劃蔗田,布置建設糖廠,忙的不亦樂乎。因已有四鎮,那種蔗之人離四鎮較遠,只是與甯南鎮相接,張偉布置人手,將木柵牆又拉長了數里,新來人口盡住于其中。現在條件卻是比張偉剛來時好的多了,台北瓦匠、木匠甚多,雖要新蓋數千間房屋,卻也只是月余的功夫便告完備。因這批人是因種蔗而來,所種甘蔗又是新品種竹甘,因而張偉將此鎮命名為:新竹。

  眼下台北已有五鎮,人口十萬余,人來人往,皆面色飽滿,不複在內地時面有菜色,無精打彩之狀。張偉上午巡視新竹鎮與蔗田,見雖然天氣炎熱非常,但各人仍在田間忙分碌,鎮上也很少見到游手好閑之人,心里大是滿意。午飯之後,本想睡個午覺歇休一會,後一想,那三衛士兵最近皆是交給施琅訓練,自已沒有過去查看一下進度如何,現下突然想起,卻是有些不放心,那施琅一向重視個人武力,忽略整

  體訓練,雖交待給他訓練大綱,只怕他未必照辦。張偉若是想不起來也罷了,突然想到此層,立時便坐立不安,當下就召了車夫,乘車向鎮北鎮外的兵營駛去。

  這兵營在鎮北鎮外約十里處,吸取了當年雞絲衛士訓練擾民的教訓,特地將兵營建設的離城鎮稍遠,十里距離不足以擾民,若是鎮上有警,又可以快速趕到,當初張偉選址時,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

  待行進兵營,便可看到一排排綠色營房間疏有序的排列于前,營房四周,亦是用青磚建起圍牆,按施琅的意思,隨便搭些帳篷茅舍便足以為營房了。施琅云: “兵士原本便是要吃苦,若都是住起大瓦房,吃的大魚大肉,還打的甚仗,大明的兵士,食的都是豬食,住的也只是草舍,人家可不是一樣能打仗。”張偉嗤笑他道: “施倔驢,我且問你,大明的軍隊戰力若何?遇財可搶劫麼?遇色可強奸麼?”施琅無言半響,方答道:“這些都是為將者的責任,若是軍令森嚴,誰敢犯禁?”張偉又道:“無賞且可言罰?兵士若窮,打仗時自然要劫掠,方能養家糊口。你當明朝的大將都是傻子麼,放縱士兵大掠百姓,只是為了讓士兵發財,然後才能管好。若照你的意思,將咱們的兵弄的跟乞丐似的,將來若有戰事,你施琅能管的住才有鬼。若是一味的殺人,只怕你也難以服眾。”

  施琅至此方無言,見張偉流水般的銀子花將出去,只是暗暗心疼。要說明軍的餉銀每月也是有數兩不等,不過中間上官扣點,下發的時候成色不足些,再摻上幾塊假的,每月能拿上一兩二兩,便已是燒了高香。那還是明初時事,明太祖見眾官員克扣兵士,曾道:“那小兵每月只領了幾兩銀米,還有一家老少要奉養,你們這般克扣,當真是喪盡天良……”,到了明末,朝綱吏治敗壞,想領到現銀早就不可能,便是打了勝仗,朝廷說每人賞上十兩二十兩的,能拿到手的,不過是十分之一罷了。每月只能領一些摻了石子的碌米,吃不飽,也餓不死罷了。小兵唯一的出路,便是打仗而不死,不死又能搶掠,那樣才能弄幾個現錢。施琅沒有帶過兵,雖然頗有將才,這內里的關系,卻是不懂。張偉熟讀史書,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于是這台北五鎮的兵士,每月足銀五兩領著,還有五兩的伙食費用,比之明軍不知道高

  了多少,上頭還有話,若是打仗,不計首級計功,只要參戰,便各有賞賜。訓練出力者,一樣可計功。每月從訓練高手中選出頭三名,各賞白銀若干,于是本來只是想混口飯吃的五千新兵,吃的舒服、住的愜意,拿的滿足,各人都是心悅臣服,施琅每月向張偉報告情形時總說,這些新兵在訓練上到是當真出力的很。

  此番張偉若不是擔心施琅在方法上出錯,到也是不需要來視察。待張偉進了營門,正見數千軍士們列隊排操,正在分別訓練張偉交待的正步、踏步、列隊、立正等步兵操法,還有的在持槍默立,練習持槍,亦有一群人渾身泥土,正在訓練匍匐前進,跨越障礙,張偉一見之下便即放心,想象中的施琅領著一群肌肉男苦練舉磨盤的景像並未出現,當真令張偉長出一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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