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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第5章
第 5 章 ...

  你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我在心裏腹誹卻不敢說出來。

  “你不是梅毒吧?!”王天一臉色蒼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如果老子有梅毒一定傳染給你們兩個。梅毒是接觸傳播,但是請不要想歪了。我所指的是抽取自己的血液然後用針管戳他們。

  李渭然到沒有說話,而是鎮定的看著我,多少有點軍人的風采。看來有個當軍官的老爸還是有用的,起碼有點臨危不亂的氣質。

  我很想說我是梅毒,還是二期,離死不遠了。那樣的話,這2個孫子就不會騷擾我了。不過我的名聲也毀了,以後崩指望在X中抬頭做人了。“過敏。”

  “過敏你還吃。”李渭然指了指我捏在手裏的半個煎餅果子。過敏不一定要通過消化道,這麼高深的道理這些頭腦簡單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對辣椒過敏。你們吃的那個。”我依然在和煎餅果子奮鬥,不小心瞟了一眼李渭然那盤紅彤彤的蓋飯。臉上和胸口的疹子似乎更厲害了,真疼!

  “騙人的吧,你根本就沒吃怎麼會過敏。”王天一似乎不相信,但是看到我一身紅斑的摸樣他並不敢靠近。

  “過敏不一定非要吃,視覺和嗅覺都可以導致。”其實我很想再加一句只有你這樣的蠢貨才不知道。

  “我們去後面吃。”李渭然忽然開口了,帶著王天一去了教室最後排中間的地方。他的這一舉動讓我倍感意外。是在擔心我過敏麼,我為什麼會有感激的情緒。忽然想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可不是變態!

  李渭然走到後排的時候,又補了一句。“真噁心!”心中的那麼點感激的情愫蕩然無存,畜生就是畜生,你不要指望他要一個人一樣體諒你。

  我一口一口咬著煎餅果子,我媽很注意養生,在家裏吃飯的時候每頓飯都會有湯。中午吃食堂的時候我都會舀上一碗免費湯一邊吃一邊喝。現在好了,我只能這麼乾啃煎餅果子。明天回家把保溫杯帶來。吃飯的時候不能喝涼水,我胃不好,這是我唯一一點像我爸的地方。我一定盯著門口,等著鐘寒,看到他就會覺得開心。總有那麼一個人,只要看到他的笑容你就忘記生活的苦悶。鐘寒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只是有些特別,我們都是男人,僅此而已。

  鐘寒是和楊雅婷一起回來的,我並有看到劉洋的身影。他們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上課的時間還早。楊雅婷索性做到鐘寒前排的空座上,她拿起筆在鐘寒的本子上畫畫。我確定是畫畫,應該是人物速寫。她一邊畫一邊看鐘寒。鐘寒原本還用手擋著臉,不停的擺手示意她不要畫。不過楊雅婷似乎並不在意,依舊專注的畫著,鐘寒索性就把手拿了下來。我和鐘寒並不是在一個老師那裏學畫畫,我從來沒有畫過他。人物速寫是需要模特的。鐘寒的樣子已經被我深深的印在腦子裏,但是每次想要畫的時候,卻不知該如何落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我的功底還不到位。

  楊雅婷在畫鐘寒的時候,眼角吟著笑,即使隔了半個教室的距離我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喜悅。她緊緊的抿著嘴角,卻仍然可以看到彎曲的弧度。在那麼一瞬間我忽然無比的嫉妒她,嫉妒的要發瘋。我隨手拿起一個本子,翻轉過來,在背面開始畫鐘寒的速寫。從高一開始,我就幾乎沒有再畫過畫,筆法生疏的厲害。我用手指蹭掉畫錯的線條,左手的指節幾乎都變成了黑色。鐘寒的形象漸漸躍然紙上。他安靜的坐在那裏,手臂垂在身側,襯衫的紐扣扣到最頂。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鐘寒的鼻子很好看,都說男人五官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鼻子。鐘寒的鼻子的確給他加了不少分。最後一筆落下,我在頁腳簽上自己的名字。把視線轉向楊雅婷,她還沒有畫完,拿著橡皮修改自己的草稿。獲勝的喜悅,讓我心裏那些不安的嫉妒消失了不少。很多年後,想起當時的少年心性,真是可笑。就算我畫的再好,畫的再快,鐘寒也不會愛上我。

  手裏的作業本忽然騰空,脫手的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木了,頭皮一麻。那感覺就像是在一場比較重要的考試中作弊被抓住。李渭然拿著作業本,湊到眼前。王天一還也蹭了過來。我的頭皮都麻了,畫班裏同學的速寫並不能代表什麼。可是我做賊心虛,我怕鐘寒會知道我的心意,會討厭我,會覺得我噁心。“還給我。”我伸手過去要搶,聲音抖得厲害。

  “這是我的作業本。”李渭然講作業本的另一面打開,上面寫著他的名字,諷刺的是,那三個字還是我寫的。

  “喲~這不是鐘寒麼。行啊,你畫得挺像。”王天一把本子從李渭然手裏接過來,高高舉起來。

  王天一和李渭然一樣是校籃球隊的,我個字在男生裏面已經不算矮,但是和他們比還有一定差距,他把本子高舉起來。用引逗的眼神看著我。無論我怎麼努力,總是差那麼一點就夠到。李渭然抱著胳膊靠坐在我的桌子上,欣賞著這一出猴戲。

  “你們在幹什麼,不許欺負同學。”鐘寒的聲音傳來,他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忘了說了,鐘寒現在是我們班的班長,就在昨天我和李渭然打架被趕出教室的時候舉行了班委選舉。楊雅婷成為了學習委員,這是我最想競爭的位子,原本十拿九穩的,結果被李渭然攪黃了。和這孫子沾上我就沒好事。

  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總是期望會有那麼一個人挺身而出。哪怕只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喊一聲,你們不要這樣,或者我去叫老師。可是每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聽到的只有嘲笑和奚落。沒有人來幫我,除了鐘寒。而鐘寒則是我最不想要接受幫助的物件,我也是個男人,我不想從自己的愛人身上得到憐憫,我不需要他可憐我。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的幫助。這讓我看不起我自己,而真正看得起我的又有誰呐。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聽到鐘寒的聲音的那一刻,我就釋然了。我不是想通了大膽面對自己的感情,而是絕望。如果鐘寒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也許我還有機會從王天一或者李渭然手裏把那個作業本搶回來。我聽到他越來越進的腳步聲,就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班長,我們沒有欺負同學。”李渭然把作業本的封面展給鐘寒看,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這是我的本子。”李渭安叫鐘寒班長,語調充滿了戲謔,沒有一絲尊敬。

  “你看這,這不是你麼。”王一天把本子翻過來,我的速寫被暴露出來。

  我低著頭,背也跟著駝的厲害。等待著接受審判,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可能,鐘寒看到之後把作業本摔在我臉上,就像李渭然一樣。或者把那頁紙撕下來,用力揉搓丟到一旁。我是個悲觀的人,總是想最壞的那一面,而事實往往沒有我想想的那麼糟。

  “葉琛,這真是你畫的?”鐘寒仔細打量著他的速寫。另我意外的是,他的聲音裏竟然沒有一絲憤怒。

  “是。”我應聲道,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乾,麻的厲害。

  “你畫的真好!”鐘寒拍了下我的肩膀。“這畫工比我強多了。我從初中才開始學,現在只能勉強畫畫靜物。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剛才楊雅婷也在畫,不過你這一看比她強多了。”鐘寒說話有的時候會不經大腦,比如現在。透過他的肩膀,我看到楊雅婷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啊?”我抬起頭看著鐘寒,他的眼裏滿是崇拜。這到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有空你可得教教我!”鐘寒攔過我的肩膀,在我胸口輕拍了兩下。我和他從來沒有過這麼親昵的舉動。我笑著回應他,儘量不要讓人看到我的緊張。

  周圍的同學也湊過來,大家紛紛誇讚我的畫工。我受寵若驚的看著大家滿是崇拜的眼睛,一時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原本以為要經歷的那麼一場浩劫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群慢慢散開,我一個人回到座位上。心裏還是忐忑,這次真是僥倖,我不停的為自己的衝動懺悔。耳邊忽然傳來了李渭然的聲音。“你真噁心。”他拖著下巴看著窗外,並沒有回頭。

  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我對鐘寒有意,獨獨他看出來了。我媽曾經說過,李渭然才是最瞭解我的人,當然這是後話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真的一語成讖。人真是奇妙的動物,即使在很多年以後,我拿到了博士學位,翻遍了神經學的著作,我還是沒有搞明白,為什麼看我看的最透的會是這麼一個笨蛋。或許,真正的笨蛋從來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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