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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半仙=活半仙(神算系列)》第80章
80 若有所思

  司徒帶著小黃進了秋葉寺,大概是因為剛剛死了人,所以秋葉寺雖然沒有關門,但是門庭冷清,有幾個小和尚正在打掃,見了司徒和小黃到來,都微微吃驚。

  “施主……”其中一個小和尚跑上來,給司徒和小黃道了個佛,問,“兩位有事?”

  司徒好笑,反問他,“到廟里來自然是拜佛,什么叫有事沒事?”

  “呃……”小和尚有些尷尬,道,“那個,本寺今天不上香,施主要不然改天來吧。”

  “哦?”司徒瞄了瞄那小和尚,“怎么,佛祖不在?莫非上別的寺串門子去了。”

  小和尚慌忙擺手,連連道:“施主,切莫在廟宇里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呀,沖撞了神靈……”

  “我可沒說什么。”司徒笑,“要沖撞,也是你,佛祖要報應,自然也是找你了。”

  “沒……我怎么會……”小和尚連念“阿彌陀佛。”

  小黃見司徒分明是戲弄這老實的小和尚,就伸手揪了揪司徒的袖子,瞪了他一眼,像是埋怨——怎么在廟里都這樣,抬頭三尺有神明的。

  司徒撇撇嘴,不說什么,卻也不再戲弄那小和尚了。

  小黃問小和尚:“小師父,為什么不讓上香?”

  小和尚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兩位施主是外地來的吧,我們寺里的濟清師弟,讓歹人害死了。”

  司徒聽后一笑,“看來菩薩沒什么用啊,不然怎么不罩著這小和尚些?”

  司徒幾句話,驚得小和尚連連擺手,口里嘀咕:“菩薩贖罪……”

  小黃也有些無奈,轉臉看司徒,小聲說,“怎么這樣不敬?”

  司徒聳肩,“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這菩薩敬他干嘛?還是說他真出門去了,才管不了這些小事。”

  “哦彌陀佛。”小和尚身后的大殿里,突然傳來了口誦佛法之聲,有一個老和尚站在那里,道:“原敬,怎么可以阻撓施主上香?快快退下。”

  小和尚有些委屈:“可是……剛才衙門的人?”

  老和尚一瞪眼,“佛門清凈地,跟公門有什么關系,快讓開!”

  “是。”小和尚趕緊退到一旁,讓司徒和小黃過去。

  司徒帶著小黃走到了殿前,小黃對老和尚雙手合十一禮:“大師,得罪了。”

  司徒則是有些不耐煩地轉眼望向一旁,不言不語。

  老和尚趕緊給小黃回禮,道:“貴客臨門,是老衲失禮了。”

  小黃微微吃驚,抬起臉來看那大和尚,就見他胡須花白,端的是一派慈悲之相。

  那老和尚看了看司徒,微微一笑:“施主似乎不信菩薩。”

  司徒看了那老頭一眼,道:“他未曾保佑過我,我為何要信他?”

  “非也非也。”老和尚微微一擺手,笑道:“是因為施主至今為止,所欲之困難都能憑一己之力解決,才會不信菩薩。”

  司徒略感興趣地挑挑眉,等那老和尚接著往下說。

  “一旦有一天,有一件事情已經不是憑施主之力能解決的了,到時候,你就會信佛了。”老和尚慢悠悠地道。

  司徒看了小黃一眼,像是說——看這老和尚多能吹。

  小黃卻覺得老和尚說得有理,對他一禮,道:“多謝大師賜教,他是有口無心,并無沖撞佛祖之意,還請大師原諒。“

  “好說好說。”老和尚對小黃道,“小施主面帶慈悲,又生得一副仙骨,雖有劫難在身,但終會逢兇化吉遇難呈祥,和相愛之人,廝守到老。”

  小黃微微一愣,身旁的司徒卻是哈哈大笑,伸手一拍那和尚的肩膀,道:“老和尚,就沖你這句話,我也要去好好拜拜你的那個佛祖。”說完,拉著小黃進了殿,就聽老和尚在外面輕聲說,“這佛祖和老衲一樣,耳聾目花,所以祈愿要說出來,不然,菩薩可聽不到啊。”說完,笑著走了。

  司徒回頭瞅瞅老和尚,看小黃,“這和尚有趣。”說完話,卻見小黃正仰著臉看他呢,就問,“怎么了?”

  小黃微微搖搖頭,道:“你怎么這樣跟佛祖說話呢?大不敬呀!”

  司徒微微一笑,“你真當我沒求過佛?我也求過,只是他沒理我,所以我就覺得還是靠自己比較有用。”

  小黃在蒲團上跪下,伸手拉了拉司徒的衣裳下擺,司徒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小黃的身邊。

  就見小黃雙手合十,虔誠地對佛祖祈福,安靜的樣子,像是在心里默念。司徒的壞心眼又上來了,湊過去道,“怎么說在心里,沒聽剛才老和尚說么,這菩薩年歲大了,耳聾目花,你要說出來,不然就不靈了。

  小黃有些為難,道,“那,你先說。”

  司徒好笑,“我又沒事求他,說什么?”

  小黃想了想,就道,“那你把耳朵捂起來,眼睛也要閉上。”

  司徒忍笑,伸手將耳朵捂了起來,把眼睛也閉上,不過司徒可不是什么老實人,雙手只是佯裝捂著耳,其實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一會兒,就聽小黃輕輕喚了一聲:“司徒……”

  司徒假裝沒聽見,一點反應都沒有,小黃就安心地轉過身,再一次虔誠地對著菩薩祈福,道:“求菩薩保佑……”說著,又小心翼翼轉眼看了司徒一眼,司徒趕緊將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閉上,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小黃又回過頭,用更小的聲音說,“求菩薩,保佑司徒和黑云堡,能夠免受磨難,福壽安康。”

  又轉臉看了一眼,見司徒還是沒反應,就又道:“保佑敖晟和蔣青此次進宮,能化險為夷。”最后,小黃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還有……保佑我能平安度過這三年之劫,和司徒……相守一生。”

  話剛說完,就聽司徒說,“怎么放最后?這條放最前面才對!”

  小黃吃驚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生氣,“你怎么偷聽?!”

  司徒卻不回答,伸手抓著小黃的手對佛像說,“菩薩啊,剛才他說的,順序調一下,第一個要保佑著小孩平安度過三年之劫,然后我們一起廝守到老!”

  小黃臉紅,想把手抽回來,但司徒抓得死緊,小黃生氣,卻聽司徒又道,“只要菩薩你能做到這點,我司徒下半輩子每天拜你都沒問題”

  小黃一愣,聽司徒又道,“不過你要是做不到,我以后可見一座廟就拆一座,見一尊神就燒一尊。”

  小黃大驚,趕緊去捂司徒的嘴,“你怎么這樣說話,你……嗯……”

  話沒說完,司徒已經湊上去,摟住小黃親了起來,親完后,按住微喘的小黃,低聲道,“我司徒說到做到,神明可鑒。”

  小黃不語,臉上有微微的羞赧,心里感動,軟軟趴到司徒懷里蹭蹭,正在司徒第二下也要親上去的時候,后殿一陣大亂,有人喊:“別跑!”

  司徒有些掃興地站起來,將小黃也扶了起來,淡淡道:“煩。”

  很快,后殿傳來了一大串的腳步聲,有一個人跑進來,身后又追來一大幫人。

  跑在前面的人動作非常之快,一閃就跑出了大殿,沖到了院子里,剛要出大門,就見正門口也出現了一幫人,是齊凡帶領著的一幫衙役,而從后殿追趕而來的,正是剛才的那個什么少莊主。

  眾人見到佛像前的司徒和小黃也是一驚,司徒有些無奈,看了小黃一眨眼——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就聽齊凡對被眾人堵在院子中間的那個人道:“花蓮陌,你作惡多端,今天跑不了了,快乖乖束手就擒!

  司徒和小黃聽了他的話,都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花蓮陌一眼,就見此人身形瘦小,和畫像上面的人很像,手上拿著兩把刀不像刀,鏟子不像鏟子,蓮花形的兵刃,而且他腿上還綁著一截繃帶,繃帶上隱隱透出血跡來。

  小黃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人,就是昨天被司徒打傷的人。

  司徒看著這人手上的兵器略一愣,隨后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那人被追得走投無路,就伸手舉起鏟子,此時,就聽江湖人里有很多人喊,“快抓住他,他要遁地了!”話音剛落,就聽花蓮陌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兵器交叉,往地上一插,隨后身子一攪,整個人瞬間進到了地底,而他下去的那個洞,瞬間被泥封上了。

  等齊凡追到的時候,地面已經平整如新,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又讓他跑了!”就在江湖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司徒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低聲罵了句,“廢物。”

  轉臉,就見殿旁的石像手上拿著一桿槍,司徒抬手一揮袖,那桿槍立刻飛了過來,落到手中后,司徒手微微一擺,搶在他手中轉了兩圈,帶動的風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轉頭看來的同事,就見司徒抬手一擲,那槍槍桿朝上,槍尖朝下,在空中拋出一道弧線,整根插進了大門口的地底。

  隨后,從地底傳來了“咚”地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了那桿槍,與此同時,就見司徒伸手輕輕一撩衣擺,抬腳對著地狠面踩了一腳,一陣清脆的碎裂之聲傳來……

  片刻之后,就聽“轟”地一聲,地上出現了一個大洞,而隨著“呀啊……”的一聲慘叫,剛才鉆進去的那個人和插進地里的那桿槍都飛了出來。

  那人在空中飛出老遠,翻騰了幾圈后,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齊凡的面前。

  花蓮陌剛剛著地想爬起來,就見眼前寒光一閃,剛剛的那桿槍筆直地插了下來,正插進他身邊的地里,槍尖將花蓮陌的衣領扎透,擦著他的側頸直入地底,插進去半丈有余。

  花蓮陌睜大了眼睛,良久才咽了一口唾沫,僵直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而其他的江湖人,也本能地咽了口唾沫,一臉驚懼地看著司徒,心里都只有一個念頭——名不虛傳啊!

  司徒看了花蓮陌一眼,也不多言,拉起小黃往外走。

  齊凡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對司徒一揖,道了聲:“多謝司徒幫主!”就命令衙役將花蓮陌五花大綁。

  司徒和小黃走到門口,卻聽花蓮陌道:“喂!姓司徒的,你分明知道不是我,怎么還幫人逮我啊?!”

  司徒挑起嘴角一笑,冷冷甩下一句,“看你不順眼。”就拉著小黃走了,留下花蓮陌在那里嗷嗷的喊:“老子是冤枉的,老子沒殺人啊!”

  小黃被司徒拉著往外走,問:“你認得那花蓮陌啊?”

  司徒一笑,道:“他不叫花蓮陌,真名不知道,不過他有個綽號,叫花蓮鼠。”

  “花蓮鼠?”小黃好奇。

  “你見他手上那對兵器了吧?”司徒問。

  “嗯。”小黃點點頭,“那個武器很奇怪,從來沒見過。”

  “那對兵器叫花蓮鏟,是專門用來刨洞的。”司徒給小黃解說,“你看過那么多書,知不知道三國時候的公孫瓚?”

  “知道啊。”小黃來了精神,“就是后來被袁紹圍困,自盡在易經樓里的那個?”

  司徒點點頭,道:“當年趙子龍替他守著城,公孫瓚躲在易經樓里,本來是很安全的。”

  “對。”小黃點頭,“不過袁紹動用了掘子軍,挖地道進去的。”

  “花蓮鏟,就是當年掘子軍用的鏟子之一。”司徒道,“這種鏟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被挖出來的泥土繞到了人的身后時,只要腳上做一定的動作,就能將地面再封起來,除了泥土有些松動之外,幾乎看不出破綻。”

  “那么厲害?”小黃吃驚,“難怪都抓不到他。”

  “這花蓮鼠的確是個淫賊沒錯。”司徒冷笑,“雖然這次犯事的不是他。”

  “殺人的不是他么?”小黃著急,“那他是無辜的,你怎么就幫他們抓他呢?”

  司徒笑著搖搖頭,道,“這小子十惡不赦,有什么無辜不無辜的,再說了,那百劍山莊花那么大心思抓這人,自然是有目的的……我們不讓他被抓起來,上哪兒知道內情去。

  “你又想偷聽呀?”小黃仰著臉,小聲問。

  司徒覺得他可愛,伸手掐掐他腮幫子,“那你想不想一起去啊?”

  小黃老實地點點頭,“嗯。”

  司徒低下頭,送半邊臉過去,“那親一下。”

  “嗯。”小黃乖乖點頭,踮腳湊上去,親。

  敖晟的車馬行了四日,已經出了蜀,天氣也從悶熱,轉成了陰雨綿綿。

  因為雨大路滑,所以夏炎廣下令放慢了行進的速度,大將軍邱冥樊雖然反對,但是無奈太師以太子的健康為借口,他也不好反對。

  蔣青在出行前,小黃已經告訴他,進入皇城的時間越晚越好,也就是說,在路上拖的時間越久,對敖晟約有好處,可以讓他不那么緊張,同時也可以讓皇帝等得心焦。

  敖晟一路上都在用心練蔣青教給他的內功心法,氣血調順,身體也不畏寒暑,而且敖晟發現即便只是靜坐,都能讓人身心舒暢,還能趁機想些事情,累了,就枕著蔣青的腿,睡上一會兒。

  這一日行到午后,天空已經烏云密布,眼看就要大雨傾盆了,眾人途徑洛水城,決定進去暫住一晚。

  幾人來不及趕致城內客棧投宿,就已經聽到了天邊的悶雷聲,前方只有一處破廟,邱冥樊下令,眾人先到那里避雨。

  馬車道來破廟內,外面就一個驚雷炸開,隨后,狂風大作,雨勢入倒,傾盆而下。

  敖晟好久沒見著這么酣暢淋漓的雨了,就跳下車來,走到廟門口張望。

  蔣青不能讓他落單,便也想跟下馬車,剛挑起車簾,就見一只手伸到眼前,抬眼一看,是國舅夏魯盟。就見他臉帶笑意,低聲道:“我扶先生。”

  蔣青微一皺眉,心說我要你扶干什么,轉念一想,也對啊,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武功蓋世的黑云堡副幫主蔣青。敖晟告訴大家他叫洛青,是小黃找來教他念書,和照顧他生活的夫子。

  蔣青略一猶豫,正在想著要不要被他扶一下,隨后又想,還好他伸手扶自己,不然自己就隨便一跳下車了,這樣不是誰都知道自己會功夫了?

  可是他這一猶豫,夏魯盟卻將手收了回去,蔣青也不多想,伸手撫著馬車,想裝個盡量“文弱”一點的姿勢下車——還真是不會。

  可他還沒下車,夏魯盟就跨上一步,伸手一把摟住了蔣青的腰,將他抱了下來,輕輕放到了地上。

  雙腳著地之后,蔣青有些回不過神來,但是在回過神來之后氣得臉通紅,就想一腳踹死眼前這個不要命的混蛋。

  夏魯盟卻見蔣青蒼白的臉上泛出紅暈來,又直了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蔣青好一番心理斗爭才忍下這口氣,大局為重,他冷冷看了夏魯盟一眼,轉身離開,卻見敖晟站在門口,微微皺著眉看著他,似乎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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